晏彬神情凝重,他深知此事事關重大,各方勢力不會不深究這段判詞,必須要嚴謹才行,他的視線落在廣沐生機仙君身上:


    “仙君,這真的是南宮姍的判詞?或者這段判詞不是南宮姍一個人的,而是她們雙生兩個人的?”


    廣沐生機仙君眸光深邃,雖然這就是她在判定的南宮姍的命運時,出現的判詞,但是裏麵畢竟提到了“雜草路人”,也許真的像晏彬所言,應該是兩個人的。


    那麽南宮姍獨自的判詞又是什麽?


    看來她有必要再寫一次南宮姍個人的判詞。


    她神色淡定,臉上露出春風拂麵般的微笑,“既然晏將軍覺得有誤,我不妨再為南宮姍做一次判詞,如何?”


    晏彬心中大喜,拱手道:“多謝仙君!”


    晏雯連忙將桌子和筆墨紙硯統統收迴到空間之中,隻等著觀看廣沐生機仙君現場書寫的判詞。


    廣沐生機仙君,身著流光溢彩的仙袍,輕盈地步至堂中央,手中緊握著名為“韻彩流轉仙繪筆”的神器。


    這枝筆非同凡響,筆杆晶瑩剔透,仿佛蘊含著萬物生靈的韻律與色彩,隻待一筆揮就,便能繪出世間萬象。


    她輕閉雙眸,眉頭微蹙,心中細細勾勒著南宮姍的絕世容顏與獨特氣質,同時,那段為南宮姍撰寫判詞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展現。


    四周,天地法則似乎有所感應,緩緩匯聚成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環繞在她的周身,將她的思緒與天地間的韻律緊密相連。


    隨著這股力量的引導,南宮姍的影像開始產生微妙地變化,周身漸漸彌漫起一圈圈絢麗多彩的光暈,宛如彩虹般絢爛奪目。


    那些光暈中,紅的如火,黃的似金,藍的深邃,這些彩色的絲線在她的影像中穿梭交織,仿佛織就了一幅幅生動絢麗的畫卷。


    此刻,廣沐生機仙君仿佛能穿越時空的阻隔,聆聽到風中傳來的細微歎息,那是來自遙遠凡塵的唿喚與期盼。


    她的心神也隨之飄遠,忽然,廣沐生機仙君緩緩睜開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與慈悲的光芒。


    她輕提那枝仙繪筆,淩空揮灑,筆鋒所至,空氣似乎都被賦予了生命,一段蘊含深意的文字漸漸浮現在空中:


    “仙子攜圖落凡塵,天罰預警未加身,修國君主來相問,一枕黃粱沐聖恩。”


    字裏行間,都是對南宮姍命運軌跡的預測。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整個神諭堂內頓時光芒大盛,一股前所未有的祥和之氣彌漫開來。


    廣沐生機仙君知道,她的這一筆,不僅改變了判詞本身,更改變了南宮姍的轉世令牌中的判詞。


    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南宮姍的命運軌跡。


    一切,竟然真的變得不同了。


    “這才應該是南宮姍的判詞。”


    廣沐生機仙君將判筆收起,目視空中的文字,感慨萬千。


    晏雯的視線也落在判詞上,她疑惑地問:“修國的君主是誰?他會上表玉帝嗎?還是他有能力直接來到天庭?”


    晏彬沒有迴答晏雯的問題,畢竟這位修國君主是誰?他不是很關心,他關心的是“天罰預警”,與上一段判詞重合。


    也就是說在南宮姍七歲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有所變化。


    廣沐生機仙君顯然也想到了判畫中曾出現的那朵劫雲,看來隻要盯著南宮姍七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就可以了。


    她將判詞收迴,確定融入到南宮姍的轉世令牌之中,才施禮道:“晏將軍,我要去稟報玉帝知曉。她們的判詞一變再變,不知道是福,是禍?”


    晏彬也站起身,“仙君先行,我隨後就到。”


    廣沐生機仙君轉身離去。


    晏彬卻沒有著急離去,而是坐下來,陷入沉思當中,他要全麵思考司天主真要迴歸會遇到的方方麵麵的問題。


    司天主與南宮家族的恩怨甚深,如今卻又與南宮家的人一同轉世,又為雙胞胎,這究竟要如何下這盤棋,才能讓司天主獲利。


    他雙眸緊閉,內斂而深邃的內心世界中,思維如同一條蜿蜒的河流,在無聲中匯聚成海,波瀾壯闊。


    “雜草路人”如果是司天主,她與南宮姍是雙生子,那麽南宮姍就不能是主陣的一方,司天主必須是主陣。


    可是如果南宮姍是輔陣,必不甘心,若被南宮家族察覺,隻要舍棄了南宮姍,司天主也會遇到危險,這樣顯然不行。


    除非在南宮姍為主陣的情況下,再套一層主陣關聯著二人的生死,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看來他需要拜訪一下這些年一直在研究雙生陣法的巫陽,相信她定能確保司天主安全迴歸。


    這需要謹慎布局,絕對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錯,因為每一步都關乎著最終的成敗與命運的走向。


    從人員的調配到資源的分配,從時間的管理到信息的傳遞,每一個環節都要經過反複推敲與模擬,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在這個過程中,信息傳遞變得尤為重要,能掌握準確的信息才是事情成功與否的關鍵。


    司天主自身巫脈是否覺醒也至關重要,如果她隻是轉世成為南宮姍的雙生姐妹,而沒有了溝通天地的能力,那她怎麽證明她就是司天主呢?


    如果她不能證明自己就是司天主,這些幫助她轉世的仙者又情何以堪?


    自己去做的這件事利弊都需要考慮好,也要想好承擔後果的能力。


    這是喜事,但同時也是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難題。


    晏雯知道父親晏彬在思考這裏的因果,所以都沒有任何的打攪。


    一時間,神諭堂內鴉雀無聲,隻有時間的滴漏在緩慢地滴落,每一聲清脆的滴答都像是宇宙間最悠長的迴響,在這莊嚴而靜謐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那滴漏的聲音,不急不緩,仿佛在訴說著亙古不變的真理,又似在敲擊著他們的心靈穿越時空的隧道,探尋那至高無上的天道意旨。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與這靜謐的氛圍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莊嚴與神聖。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給這幽暗的神諭堂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溫暖。


    隨著時間的推移,滴漏的聲音愈發顯得悠長而深遠,仿佛整個宇宙都隨著這節奏在緩緩唿吸。


    神諭堂內的這份寧靜與平和,仿佛把他們的內心的想法都牽引出來,正經曆著一場場無聲的對話與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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