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能來嗎?尼瑪,老子是步戰士,在樹林子裏麵追鹿真是難為死了!還愣著幹嘛?去給老子追!你們不想晚上有鹿肉吃嗎?”


    能打一頭梅花鹿迴去,說不定就能得到卡巴眼的獎賞,玩一玩另外一個女人!三名騎馬的卡勒瑪克騎兵揮鞭去追。


    “你兩個怎麽不追?”呆子一屁股坐在車轅上:“往那個方向去,帶上你們的弓箭!去不去?別等老子的大巴掌扇你們!”


    “去去去!您別急。這是十天的給養。我們去獵鹿,您老可是要幫我們看好給養!”


    梅花鹿在樹林中哪裏是幾匹馬能追上的?除非提前埋伏或者繞道。其實,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頭鹿是im寒冰的坐騎,放出來就是為了將幾名士兵調離他們的押運崗位。


    幾名卡勒瑪克士兵倒是諳熟地形,居然真的把這頭鹿圍了起來,還沒動手,鹿在原地刨刨蹄子就不見了!幾人哭喪著臉迴到馬車前,呆子正一手饢餅一手端著一大杯卡瓦斯狼吞虎咽呢。


    大頭有火不敢發:“大人,您要不要給卡爾巴彥大人留一口?”


    “留個屁!老子有酒給他。這東西吃饢餅的時候我才喝。全給你們,我做主!”


    得了,你願意扛著,我們也不想多事:“鹿跑了!您看您都追不上,我們更沒那個本事了……”


    咦?“你這話很有水平嘛!怎麽還是個大頭兵?”


    “小人是十人隊的預備十人長。”


    “等我把你們的十人長幹掉,你就有機會了,走!”


    迴到羊圈子,呆子做主把卡瓦斯送進大頭兵的通鋪大房,自己一腳踹開卡巴眼的小房間。他可不像克裏木、賽裏木一樣,經常會求著卡巴眼幫忙製作、維修裝備:“卡巴眼,我給你帶了兩瓶……”


    卡爾巴彥正和克裏木坐在炕頭啃手抓肉呢,見呆裏木進來,隨手把啃得差不多的骨頭丟給縮在一邊女人——女人立刻抓起骨頭就啃——拍拍手上的油膩:“克裏木說你帶的有酒?我可不信你有這麽好心。你是個狂戰士,從來不會求到我頭上。”


    “你說的太對了。所以我明白告訴你,這是克裏木讓我拿的。老子給你添了一點作料,你喝不喝?”


    “呆子別鬧了。這兩瓶酒,在巴彥這裏能當一顆魔晶使用的。給我。”拿過酒瓶,克裏木先給卡巴眼倒上一碗:“這一次不好意思,我手裏隻有兩顆火係魔晶。知道你不喜歡這種魔晶,可是我真沒有別的魔晶了。你喝了這碗酒,就當我還欠你一顆別的魔晶——隻要搞到,我立刻給你!先把你的人皮手鼓給我一麵!”


    “你搞不到魔晶,我也搞不到人皮啊!你不知道,按照計劃,這個月該有兩批孕婦送到這裏,現在一個都沒有。沒有人,我哪裏來的人皮?”說到這裏,卡巴眼的三角眼看向縮在一邊啃骨頭的女人:“你也別怕……沒有新人送到,我是不會把你的皮剝下來的。嗯,至少要有比你漂亮的女人才行!”


    女人哪裏敢抬頭?隻管埋頭啃著骨頭,身體卻抖得更厲害了。


    克裏木毫不在意:“就算沒有這些女人、孕婦,你照樣能搞到人皮。可是魔晶就沒有這樣容易了!哪一塊不需要咱們冒著丟命的風險?來來來,先喝一杯。就算是你真的沒有人皮,這瓶酒我送給你也是正常。”


    兩人端起酒碗都是一口幹。


    卡巴眼道:“你這話我愛聽。不過,普通的人皮可沒有這樣的魔力。這些孕婦因為懷著孩子,活生生看著自己被剖腹、孩子被殺戮,她們的怨念、仇恨幾乎是普通被殺之人的幾倍!要不然,這些人皮和骨頭,也無法擁有這樣的力量。我給你看看我最新製作的法杖。”


    卡巴眼拿出的新法杖足有一人高,頂端是一顆骷髏,一根尖銳的鋼刺從顱骨下頜插進,自顱骨頂門穿出,露出半尺長的尖刺;頭骨下方,是三顆極小的頭顱環繞杖身;下方的杖身不知是何種木材雕製,鑲嵌著無數細碎的骨頭、骨片。


    卡巴眼死魚一樣的眼睛居然流露出一絲狂熱:“這是多麽神奇的造物。你們看看,這一顆顱骨、下方的三顆小人頭骨,是一母三胞;其他地方的碎骨,也都是從他們身上采集。這把四方同心白骨杖,是死神給我的恩賜,不但能把我的骷髏召喚術提高到高級,還能讓我同時釋放四種不同的魔法:恐懼、混亂、劇痛,死亡吹息。有這一把法杖,我的實力足以媲美高級死靈法師!”


    克裏木苦笑:“這個我也用不成。我要的是手鼓!行,我給你加點價,除了這兩塊魔晶,我另外設法給你兩塊非火係魔晶。行不行?”


    將法杖放在一邊,離啃骨頭的女人有點近了,女人驚惶萬狀的縮起兩腿,似乎白骨還會張嘴咬她。卡巴斜著眼冷笑一聲:“我什麽都不要你的,隻要你們三兄弟在下一次我奪取昆吾爾汗精銳百人隊的隊長一職時,都表態支持我就行!”


    大家都在這支百人隊,自然對隊長的實力有所了解:“隻要你能打贏他,我兄弟三人必定支持你!就算賽裏木不在,我也能做主!”


    卡巴眼滿意的點頭,主動為兩人倒上一碗酒:“就這麽說定了!”仰脖子喝幹,伸手將身邊的鋪炕的氈毯掀起,伸手在裏麵掏掏摸摸,拿出一麵手鼓:“這麵手鼓和前一把不同,你看看,除了人皮鼓麵,這四個鈴鐺可不是銅製,是四顆嬰兒的頭骨!”


    克裏木接過手鼓仔細觀察,房門卻被人兩手撲開:“大人,不好了。兄弟們都中毒了!”


    卡巴眼眉毛一挑:“會不會死?”


    “毒性不烈。大夥兒都是出現幻覺、頭暈無力,估計死不了!”


    “還不如死了好!死了,老子的召喚就會事半功倍!克裏木,這件事兒是你們做的吧?說說你們這是為了啥好不?”


    “你幫著昆吾爾汗殺害了這麽多人,怎麽就會忘了這種事情會有報應?我兄弟二人已經加入七劍傭兵團。他們的團長誓言要為這些枉死的孕婦報仇雪恨!”


    “昆吾爾宰殺孕婦的事情,我知道你兄弟幾個沒有直接參與,可要說和你們無關,那也沒人相信。你們準備好贖罪了嗎?”


    呆子心智簡單,卻更堅定:“主人說我們的罪孽百死莫贖!還說,贖一點算一點,隻要我們到死都在贖罪,我們就還是好人!”


    “哈哈哈……好!你們馬上就會死,我來成全你們!”卡爾巴彥伸手去抓法杖,卻抓了個空,扭頭望去,就見剛才還在啃骨頭的女人已經把法杖抓在手裏,尖利的杖頭已經插進她裸露的胸膛。


    女人無聲的裂開嘴,笑聲越來越大:“我用我的血詛咒你!從今以後,除了七劍傭兵團的人,沒人能把這把法杖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哈哈哈哈……”


    卡爾巴彥握住法杖,盡力一抖就將法杖拔出:“去死吧!”


    “我會死的,可我的靈魂能看到你被七劍的烈火灼燒……你隻能和我一樣,永生永世被困在黑暗中……”


    呆子拿出一個藍色的哈密瓜骨朵,乃是暮光.橙語自雷多汗王墳取出的東西,大喝一聲:“我答應你!”一錘砸向卡爾巴彥。


    卡爾巴彥冷笑一聲,揮杖抵住這一錘:“她死了!隻要她的屍骨還在我手上,她的詛咒算個屁!等我收拾了你們再來泡製她!”見克裏木還在往門外退,卡巴眼渾身籠起一團黑霧:“就你們兩個?就算是現在老子的法杖不大好用,你們少了一個賽裏木,也不是老子的對手!”


    物理係打法係,當然是保持近戰的好。可眼前呆子的實力明顯不如卡巴眼,克裏木的弓箭則需要拉開一定的距離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呆子不傻,掄錘將土坯牆麵砸出一個大洞:“我們到外麵打!”


    屋外就是羊圈子。還好,這個羊圈子廢棄時間較久,雖然還能看出地麵鋪著厚厚的羊糞,但已經沒什麽臭味。三十多個卡勒瑪克士兵,隻有兩人倒在地麵,一個在場地中央,一個在卡巴眼的房屋門口,餘人不知所蹤,十幾個冒險者上前圍成一個圓圈,把卡巴眼圍在中間。


    卡爾巴彥渾身黑氣繚繞猶如魔鬼,麵對圍攻絲毫不懼:“這就是克裏木的仰仗?石頭!撲克!你們都背叛了汗王?”


    昆山石是個能說會道的行吟詩人,見問即答:“是汗王背棄了人性!跟這種草菅人命的首領講究忠誠,除非我自己把自己當條狗!”


    “你們人多,可你們贏不了的!你們別忘了,這裏是我的主場,這裏埋著無數女人的屍骨!麵對一個亡靈術士,你們連自己毒倒的卡勒瑪克士兵都不敢殺!”


    兩人自士兵休息的大畜圈走了出來:“誰說我們不敢殺?不過為了讓我兩早點升級,大家把半死不活的卡勒瑪克騎兵集中到一起交給我兩個來殺罷了!沒白忙活,我倆個都四十多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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