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湊得更近:“大人您看,人死了,就剩下這麽一個牌牌,多麽悲哀!我們不想落到這個下場,就隻有投靠您這一條路了……”


    男爵召喚自己的寵物。


    看到一隻雄俊的金雕出現在男爵的肩頭,金九張大嘴:“這是山神的孩子啊!大人,它……怎麽也叫金九?”


    “你覺得你還能叫做金九嗎?”


    金九不敢和‘山神的孩子’爭寵,試探著問道:“那我以後叫金八行不?”


    你還想在排位上高出‘金九’一頭?把五名稅丁都叫來:“京巴、木耳、水杉、火肆、土霧,就是你們以後的名字。誰反對?”


    京巴:“我……我不是反對哈。我們隻有離開這裏才能重新取名字的!”


    納斯魯丁看戲半天,這才上前:“少跟我胡力買湯!男爵不懂怎麽應對俘虜,我還不知道嗎?過來!”


    五人不敢多說,一個個排隊站到納斯魯丁身邊。


    “把腰牌給我。”從維蘭娜男爵手裏接過腰牌,納斯魯丁對五名稅丁道:“把自己的血塗在腰牌上,大聲祈禱以後要聽命於持有腰牌的人!快點!”待五人依次做完,納斯魯丁將腰牌遞給維蘭娜男爵:“收好!千萬不要遺失。”見蘇橙收起腰牌,納斯魯丁馬鞭飛動,一鞭將五名稅丁抽打的化為無數光影,在半空中略作盤旋,齊齊飛入蘇橙的背包。


    七劍這些人都曾猜測過納斯魯丁的實力,此刻見他一鞭子秒殺五名四十五級的npc,都在心裏暗暗驚唿,知道這位就算在傳奇中間也當屬上位之人。納斯魯丁道:“這才是接受投降的正確程序。不要等太久,三天之內一定要召喚他們!”


    殺光士兵,處理完俘虜,雨正濃,血猶腥。


    十二個柯爾克孜孕婦也早已跑出帳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慘景。


    一個頭頂男爵爵位的冒險者走到眾女身前:“每兩人一頂帳篷。給她們足夠的食物和水。明天,或者雨停了再出發。”


    幾個小帳篷拚成一頂大帳篷,維蘭娜男爵、納斯魯丁、帕米爾雄鷹、諾肉孜、付諸東流和代表簷下浪子的如花齊聚其中,當中停著一輛沒有套馬的馬車,車上擺著裝滿稅金的寶箱。


    知道這是準備分贓的節奏,如花兩眼放光。諾肉孜則稍顯緊張。隻有納斯魯丁好像沒看到寶箱一樣,坐在一邊小口呡酒。


    維蘭娜男爵坐在當中,環視眾人:“這一仗和大家開始設計的打法差的太遠。我不是說變化不好,但這足以證明我們的計劃一無是處!大家好好想想,我們能不能在戰鬥開始前就能確定我們想要的戰果?變化固然意味著風險,也同樣暗藏機遇,我們該做的,就是把各種變化都考慮進來並作出應對計劃。每支隊伍的帶頭人,明天交給我一份戰後總結。下麵開始處理這些金幣。我先說說我的意見”


    蘇橙的意思,是把這些金幣等分為六份,四支傭兵團、一支npc隊伍、納斯魯丁,六個單位每單位一份:“七劍聯盟這一塊兒,每支隊伍再把到手的金幣分為兩份,一份作為隊員的獎勵,一份留給玉其塔石山寨。建寨、寨防、寨民安置都需要金幣。嗬嗬,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先定下規矩,免得大家覺得多了少了不公平。大家以為如何?”


    這種分法,看上去還是七劍聯盟賺了便宜,但兩隻npc隊伍,加一塊兒隻有二十多人,所以實際的便宜都被納斯魯丁一個人拿了,更不要說七劍已經做出決定,將自己的收益再分出一半支援山寨。


    納斯魯丁微微點頭:“我很滿意你的分法。不過,我隻要一個金幣的報酬。玉其塔石,當以後的戰火蔓延至此,這些人需要的金幣還遠遠不夠!”


    諾肉孜心情激蕩,站起來大聲道:“這第一場戰鬥,沒點兒戰利品說不過去!我決定,我的隊伍每人拿一個金幣作為紀念,其它的都交給山寨囤積物資!”


    付諸東流和帕米爾雄鷹相視一笑,都對這種分配方法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寶箱就不必現場打開了。維蘭娜男爵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金幣:“這是從稅丁身上搜索到的。各位首領自己來拿吧!至於這個箱子,搬運實在不太方便……納斯魯丁大人,我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們將這個箱子送到玉其塔石山寨?”


    哪有這麽麻煩!納斯魯丁走到金色的寶箱跟前,掏出一把他平時吃手抓肉用的英吉沙小刀,將刀尖插進箱蓋上的縫隙,輕輕一別,哢噠一聲就打開了箱子。滿箱的金幣耀花了大夥兒的眼睛。“一共有兩千三百金幣、五萬一千零三枚銀幣,銅幣十萬多點。還有,十人長攜帶的一車貨物在哪裏?”


    一句話,斷絕了蘇老大‘黑’了這一車貨物的心思:“我拿了。所有的東西隻有兩樣。藥材和幾塊精美的壁毯。藥材我要了,同時我會以市價給山寨換迴來各種藥品。壁毯五張,這是一百個金幣,頂賬壁毯。拿去,諾肉孜!”


    諾肉孜可不好意思拿這些錢:“就算是我們自己為了部族親人而戰,也有保留部分戰利品的權力。現在,您和您的隊伍已經為柯爾克孜人做了太多,這些戰利品,你絕對該多留一份。別忘了,您和納斯魯丁先生的力量才是這場戰鬥獲勝的兩點保證。”


    男爵把金幣硬塞給他:“除了這些,還有兩車卡勒瑪克人的補給。我迴頭送到山寨。”


    到了此時,七劍聯盟大動幹戈掃滅二十多個npc士兵、救出十二位懷孕婦女的行動算是結束,戰利品除了每人一個金幣、四輛沒馬的馬車,其它全部‘捐’了出去。可說是七劍傭兵團自成立以來虧損最為嚴重的一次行動。當然這種算法是沒有計算後續可能得到的好處的。


    蘇橙也不以為虧,他還在和納斯魯丁套近乎:“大人,我們認識有一陣子,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麽職業?”


    “我的職業?你不一定聽說過。”說起這個,納斯魯丁得意非凡:“行吟詩人、演說家、旅行家、補鍋匠、廚子、獸醫、淘金客……還有幾個我記不清了!”


    七八個職業了,居然還有?蘇橙倒是相信他這話,因為納斯魯丁報出的這些職業,就沒有一個純戰鬥職業。“你說了這麽多,我還是不知道您等級最高的職業是什麽!”


    看見蘇老大在‘套’一個以智慧聞名的npc的話,七劍玩家都不太淡定了,等聽到納斯魯丁報出一長串生產職業,同時在心裏麵發出一聲歎息。


    納斯魯丁似乎已經看穿男爵的心思:“行吟詩人。這個職業是分男女的。男性就職行吟詩人,戰歌加成偏向攻擊;女性則偏向防禦。你想學這個?”


    “不是我。我的一位兄弟想學!”誰想學這個,蘇橙也不知道!但是作為一個‘有高級傳承’的職業,這個職業的威力和珍稀,都隻會比維蘭娜女王桑德拉的行吟詩人傳承更加高級。他給納斯魯丁迴了話,趕緊在隊伍裏打廣告,要求想得到‘阿凡提’職業傳承的人:“過來,把納斯魯丁圍起來。不收個徒弟別讓他消停!”


    帕米爾雄鷹的四十個人全部圍了過來,比粉絲圍觀明星還熱情:求拜師的、介紹自己技能的、要簽名的,一刻不停的吵吵。七劍、競雙星、蜘蛛軍團的人一看這架勢,都悄悄的退後兩步。


    納斯魯丁感覺自己被關進了有一萬隻蒼蠅的小黑屋!更氣人的是,這些‘蒼蠅’顯然不怕死,不擔心‘正義、善良、勇敢、智慧、風趣幽默’的阿凡提會傷害他們!看到維蘭娜男爵正笑嘻嘻的站在人群外,納斯魯丁覺得自己的智慧全無用處,對方的臉皮太厚了!


    阿吉巴依也站在人群的外圍,對這種‘圍觀’傳奇人物的行為十分不滿,他拉開嗓子放歌一曲:“我是一個流浪漢呀麽,全疆各地我都走遍。我是一個流浪漢啊,天山南北我都走遍……”


    納斯魯丁本人的經曆我們無從知曉,但是從其故事的傳播範圍可以看出,這個人絕不是鬱於一地的守山犬,這是一條四處流浪的狼或者狐狸。他從大俗走向大智,注定他的性格不會孤高。要是想用某種動物來比擬他的話,可能說他是一頭四處流浪、喜歡混跡於牧羊犬中間的狼會比較準確,最難得的是,這頭狼很善於和牧羊犬交朋友!


    阿吉巴依的歌聲打動了納斯魯丁。


    傳奇npc走出人群:“小子別唱了。這首歌中的事情,老頭子全部經曆過!你唱這首歌,是不是想做我的徒弟?”


    阿吉巴依未及答話,蘇老大提醒他:“別急著答應。這個人確實厲害。不過他的性格太跳脫,除了係統規定,絕不會講什麽規矩。”


    “啊!說得對。我該怎麽辦?”阿吉巴依對阿凡提的故事也耳熟能詳,立刻接受了蘇老大的意見。


    蘇橙慢了一拍才道:“如果是我,我會和他交朋友!隻要他開心,什麽時候教我兩手都沒問題!”


    “行!就聽你的!”阿吉巴依繼續唱歌


    我是一個流浪漢呀麽,全疆各地我都走遍,


    我是一個流浪漢啊,天山南北我都走遍。


    全疆的女孩我都追過,沒有一個願意跟著我;


    西格納西卡,西格納西卡她們擔心我沒有金幣


    各族的朋友我都交過,他們都想我留下來


    西格納西卡,西格納西卡,他們擔心我醉酒被凍死


    ——可我是一個流浪漢啊,宿命就是走到死!


    做我的朋友,你需要等待,


    做我的女人,更需要耐心,


    就像孩子,


    風露終宵,


    隻為看見那一顆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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