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把我們帶來的野豬王肉給我一份兒。”


    安琪拉:“哦,是要哪種?喪屍掉落的還是野豬王掉落的?”


    蘇橙也奇怪:“誰叫你帶喪屍掉落的野豬王肉了?”


    “你叫我帶點野豬王肉進來啊!不過你沒說是帶哪一種。我都帶了一些!”


    招出十一郎,蘇橙先給自己的寵物喂上一塊野豬王肉,然後命令十一郎給狼王叼去一塊。


    狼王好似知道這肉的好處,一口就把送到嘴邊的肉塊吞下。身後又傳來幾聲威脅一般的低吼。狼王也不理睬,反而向蘇橙趴下身子,口中嗚嗚發聲。看到狼王向一個‘敵人’、‘獵物’伏低做小,數聲狼嚎之後,整個狼群都開始騷動。


    別克幽幽說道:“這是一頭新任狼王,地位還不十分穩固。勳爵這樣下去,整個狼群會分化的。”


    蘇橙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隨手拿出一塊喪屍掉落的野豬王肉投喂給狼王。


    狼王又是一口吞下,點點頭,複又搖頭。


    這一次,蘇橙笑出聲來:“知道你的意思了!給!”


    一把五顏六色的棒棒糖丟給狼王,也不知道一共給了幾個!


    狼王不顧身後的狼群的騷動,幾口就把棒棒糖吞下肚去,還不忘用爪子撥了一個棒棒糖給十一郎。


    狼群終於按捺不住,開始齊聲嘯叫,在幾頭雄狼的帶領下開始向烽火台逼近。或者,是在向它們的王逼近。


    狼王吃下幾顆棒棒糖,就地紮個虎坐,前腿一支,昂頭發出一聲穿雲裂穀的狼嚎,身上迸發出一團耀眼的金光,品質從藍色瞬間提高到金色!


    狼王嘯穀,百獸震惶!


    一時間萬籟俱寂,群狼跪服。就連此前多次挑釁狼王的幾頭高大雄狼,也跪伏在地,不敢再發任何異響。


    狼群就此退去,暗夜之中,也不知轉向何處。


    吾拉孜拜的人馬在天明時重新逼近烽火台,卻見遍地都是死狼和被狼群啃齧的不成人樣的屍體。一群馬匪既驚且疑。


    烽火台上,別克裹著一身滿是血跡的破爛皮甲長聲大笑:“吾拉孜拜,你看到了沒有,你的下場會和這些豺狼一樣!而我,會成為草原上留名的巴圖爾!”


    乃孜爾湊近吾拉孜拜:“巴圖爾首領,這些人也不過隻有二十多個,其中多半還是沒殺過人的放羊人!咱們可還有三十多個沙場百戰的老手!漢家兵法說:一鼓作氣……”


    “你少給我壺裏買湯!騎兵作戰,不能一鼓作氣,等到馬匹勞累了,就是一群待宰羔羊!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看看,烽火台的入口隻能容兩個人並排攻入——你去還是我去?”


    這種地形,隻要墩台內的人還有力氣,誰先進誰死。乃孜爾心裏明白,他賊眉鼠眼的瞟瞟四圍:“當然是讓那些對您不太忠心的人去!再說,看別克的樣子,也沒多少力氣了,說不定弟兄們不費勁兒就能衝進去殺的血流成河!”他這後半句話突然提高了嗓門,讓周圍的馬匪都能聽到,他也如願的收獲了幾道“佩服”的眼神。


    仿佛和乃孜爾對過台詞一樣,烽火台上的別克忽的矮了半截。


    乃孜爾嗬嗬笑道:“看看,這家夥和狼群廝殺了一夜,累的站都站不穩了!”


    吾拉孜拜這才下定決心:“沙狼,你的人作前鋒!第一個衝進烽火台的,除了金沙獎勵,還會給一個娘們拿迴去暖被窩!你的手下若能殺光這幫牧奴,我也給你獎勵一個娘們!”


    沙狼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聲唿哨,卷起三十來個手下就向烽火台衝去。馬到半途,這貨的嗓門越喊越高,馬匹卻越跑越慢,逐漸落到最後。他揚手一鞭子抽在身邊的馬匪身上:“貪生怕死,一輩子也別想嚐到羊缸子的滋味!給勞資衝到最前麵去!”


    那馬匪撇撇嘴,打馬衝上,如影子一般躲到了一個騎著駱駝的馬匪身後。


    看到馬匪開始衝鋒,別克紅著眼睛站起身,舉起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就向打頭的尖兵砸去。可惜他的力量不夠了,石頭落在馬匪身前幾步遠的地方。那馬匪輕提韁繩縱馬越過石塊:“弟兄們,大個子沒多少力氣了!衝啊!”


    門洞似乎被拓寬了少許,差不多能讓三匹馬同時擠進去,馬隊並成兩排,稍微減速就衝了進去。


    衝進去半數,裏麵就開始喊話:“囊死給的快退,有埋伏!”往那裏退?三匹馬能勉強進去的地方,也不夠一匹馬順利的打個轉啊!烽火台上無數的石頭、標槍、弩箭如冰雹一樣的砸下來,不但間雜著一波兒範圍攻擊的冰錐術,還全部集中在門洞內側,當時就把幾個馬匪砸成肉泥,在原地壘砌出一道半人高的屍牆。


    烽火台內的馬匪變成隻能挨打無法還手的沙包,還沒來得及衝進來的十來個馬匪也不好過——被鳳舞九天、蘇酥酥、夜羅察和兩名射術較好的牧民挨個兒點名,隻跑掉了三個!沙狼頂著boss模板挨了鳳舞九天三箭,損血不少,卻也安然退下。


    吾拉孜拜的絕對嫡係固然隻有他座下的十來個人,可是看到手下一下損失了將近三十人馬,也是心頭滴血。他迴手就是一鞭子,把乃孜爾打的頭破血流,幾乎瞎掉一隻眼睛。清點人數,馬匪隻剩下十一個人。


    烽火台內,大獲全勝的眾人都望著蘇橙,想要稱時間集中力量將剩餘的馬匪一舉全殲。


    這一仗打下來,鳳舞九天、付諸東流、蘇酥酥、夜羅察都升了一級,全隊無損,士氣人心提高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誰想死?或者你們希望誰戰死在這裏?”蘇橙聲音低沉的問道。


    沒人迴答這個問題。


    “im寒冰,放鷹觀察下剩餘馬匪的等級和模板!”


    “叫我寒冰就行。剛剛觀察過了,十一個馬匪,兩個是boss模板,七個精英模板,隻有兩條雜魚!等級全部是三十五級。”


    一句話,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要是直接衝過去,就算是能贏,怕也是一場慘勝,包括牧民在內,不會留下幾個活人的!


    等級不說、boss和精英模板的厲害,玩家最是了解。總體來講,精英怪的綜合實力堪比七八個白板怪。boss更不用說,實力最少是白板怪屬性的二十多倍。刻下看著土匪人數銳減,但論野外的戰鬥力,還是超過躲在烽火台內的這幫雜牌軍。


    別克不看對方的等級就能知道馬匪的危險:“咱們已經贏了。馬匪的習慣,就是打不過就跑,深山密林,隨便打打獵就能活下去。不是我膽子小啊,如果大家沒辦法保證我手下兄弟的安全,我是不能跟著你們繼續剿匪的!”這家夥迴頭望了望幾步外的弟兄們,給蘇橙拉出一個密聊:“勳爵,隻要能保證我的兄弟能活下來一半人馬,我就跟你幹!能把吾拉孜拜砍了,我的這條命送掉也行!”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不含糊。


    蘇橙笑笑:“我的弟兄,我希望全部活下來。你的弟兄,也一樣——盡量都活下來才能算是真正的勝利!”


    “馬匪頭子過來了!”牧民哨兵大叫。


    馬匪不可能再次攻打烽火台。匪首前來,隻能是來談條件的。七劍麗人團的玩家和別克一起登上烽火台頂。


    來的是吾拉孜拜本人。這個血債累累的匪首,此時優哉遊哉的站在烽火台外的一箭之地,遠離他的手下開始單獨叫陣:“哎……別克!我看你不配作為這群人馬的首領。誰是首領,能出來搭個話嗎?”


    吾拉孜拜的站位,是能被鳳舞九天這幾個弓箭手攻擊到的距離。但是絕不可能對他形成真正的威脅。同樣,若是這邊派出人手和他近距離對話,也能被他身後的持弓馬匪所攻擊。


    別克無意爭功:“狼窩裏長大的家夥,這裏的首領是一位貴族、一位冒險者!你說我不配和你搭話,你自己覺得你配和一位貴族談條件嗎?”


    蘇橙拍拍別克的肩膀:“哎……吾拉孜拜,我隻會和人談條件。遇到豺狼,除了打死它,你覺得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吾拉孜拜有辦法。但是他不說:“一位冒險者貴族!有點意思……”


    “你叫我幹嘛?”有點意思冒頭問道。


    “垃圾!我是說暮光.橙語勳爵有意思!”吾拉孜拜翻個白眼:“我有辦法。一個貴族,該博學多聞。你要是想知道我有什麽辦法,不妨過來,咱們近距離的談談。”


    “嗬嗬,我們有句老話,叫做大丈夫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所說的辦法,恐怕不會是什麽好主意!”


    “這是哲學問題。”吾拉孜拜眼神嚴肅:“說給太多人聽,說不定會提高他們的智慧。這些人不一定會感激你,還可能用這些智慧來謀劃你!”


    一個土匪主動和玩家探討哲學!還有比這個還不靠譜的事情嗎?


    注:羊缸子,新媳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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