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今日我們一同去外野看景如何?”


    “外野的景色定然比這京城中的景色好上許多。”


    “他們也在?”


    “唔,那不是更熱鬧嗎?”


    蘇牧謙握著秦安然的玉佩,神情冷漠,目光幽深,秦安然你到底想做些什麽?


    風掀起車簾,吹入車內,蘇牧謙收起秦安然的玉佩,勾起唇瓣,刹那間冰雪消融。罷了,自己所愛之人,如何也是陪著。


    另一邊。


    秦安然在解憂的攙扶下從車上下來,半眯著眼,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微偏過頭,蘇牧謙站在身側。


    自然的拉住蘇牧謙的衣袖,嘟起嘴,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蘇君,好熱啊。”


    “這樣可好?”蘇牧謙將秦安然拉入懷中,伸手擋住秦安然頭頂的陽光。


    滿臉羞紅的從蘇牧謙的懷中掙脫出來,輕推了蘇牧謙一下,嬌嗔道:“哪有你這般耍賴的?”


    “安然!”熟悉的聲音讓蘇牧謙皺起眉頭,看向麵帶紅暈的秦安然,勾唇一笑,捏了捏秦安然的臉:“你的好友來了。”


    打下蘇牧謙的手,白了蘇牧謙一眼,轉過身看向來人:“你是誰?”


    “安然?!”花盛顏上前拉住秦安然的手,神色焦急的上下檢查秦安然,見秦安然不認識自己的模樣,眼眶一紅,壓著心中的委屈,包住秦安然輕輕綴泣起來:“安然你最近還好嗎?怎會不記得我了。”


    “你別哭了,你這一哭我的心裏倒還難受起來。”秦安然手足無措的安慰花盛顏,一邊用眼神向蘇牧謙求救。


    看秦安然滿頭大汗的模樣,蘇牧謙輕笑出聲:“然然,她是你的摯友,花家小姐,花盛顏。”


    “花小姐,然然她忘記了以往的事情。”


    花盛顏抱緊了秦安然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放聲大哭,不理會一旁侍從投來驚訝的眼神:“安然,你怎麽可以忘記我…”


    “其實我還記得。”秦安然麵色嚴肅的將花盛顏從自己身上拉下來,雙手打在花盛顏的肩上,神情認真:“縱使忘了,但是心再告訴我,你很重要,他人無法替代。”


    見秦安然認真可愛的模樣,花盛顏破涕為笑,擦擦眼淚,這一月積下的委屈也消散開來,平複下心情,才想起來:“安然你怎會和國師在一起?”


    “國師?”秦安然皺皺眉頭,很是不解,看向一旁笑的分外好看的蘇牧謙。


    “就是蘇公子。”花盛顏拉住秦安然的手,帶著秦安然向前走:“軒轅慕……”


    說道軒轅慕,花盛顏的眸光暗淡下來,沉默一會才說道:“他和秦家說,你的身體欠佳,將你送至他名下的山莊養身。”


    “花…你喜歡軒轅慕?”秦安然下意識的看向站在原地的蘇牧謙,抿起唇瓣,轉迴頭。


    花盛顏摸了摸眼角未幹的淚痕:“他與我,終究無可能。”


    “何出此言?”


    “他已納了秦楚墨為妾,而秦楚墨已有身孕,我和他之間,已經結束了。”花盛顏抬起頭,天上的雲變幻無窮甚是好看,亦如那人,變變幻幻,終將離去。


    “盛顏…”秦安然一時失語,她現在竟有些不忍這般對待這個一心一意帶她好的女孩,可她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失憶的人,縱使被人知曉,戲也要做到底了。


    眨眨眼,花盛顏偏過頭燦爛的一笑,精致無瑕的麵容展開的笑顏分外的耀眼:“安然不用擔心我,一切都已成定局,我心已死。”


    “你若心死,那我當如何?”


    花盛顏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拉入懷中,緊緊擁著。


    秦安然勾起唇角,像軒轅慕點頭示意,轉身走向蘇牧謙,逆著光的少年笑容溫暖,宛若雨夜間那個若陽光般溫暖的少年。


    “蘇牧謙,過家家的遊戲我已經玩了夠了,一切到此為止。”


    “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


    “你有將我放在心上哪怕一刻鍾?”


    “不論以前如何,現在如何,至此以後,你我…”


    “黃泉白道,再不相幹。”


    他看著被他放在心尖的女子靠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麵色冰冷,紅唇瀲灩,字字誅心。


    他想走上前,想拉住那人的手,卻隻能止步不前,看著女子算不得多精致的麵容褪去以往的淡雅溫柔,眉眼間的冰峰,為女子增添了幾分不似高嶺卻在高嶺,令人難沾的美麗。


    “安然。”


    “蘇牧謙,我已受夠了,不論以前如何,你現在如何,縱使你現在再說你心許我,也…”身子顫了顫,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向蘇牧謙:“不在有任何意義,蘇牧謙,恭喜你,耗盡了我對你所有的愛。”


    “所以,請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秦安然頓了頓看向一身白色裏衣神情複雜的解歡,又看向站在解歡身後雙手緊握的解憂,勾唇一笑,宛若春風:“也放過她。”


    “帶我離開吧,軒轅。”秦安然神情疲憊的靠在軒轅慕的懷中,閉上眼不再去看蘇牧謙。


    軒轅慕點點頭,揉了揉秦安然的頭,寵溺道:“我帶你迴家。”


    秦安然一愣,半睜開眼眸,看向神色平靜的蘇牧謙,笑的苦澀,複又垂下眼眸,斂去其中的神色,喃喃:“好,迴家。”


    “安然,今日你便是攝政王妃了。”徐沁秀拉著秦安然的手,聲音微微哽咽。


    秦安然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展顏一笑,紅唇豔豔,竟有幾分傾城之色:“娘親,安然好看嗎?”


    “自然是…”徐沁秀握住秦安然的手更緊了,將秦安然攬入懷中:“安然,娘親不要你做什麽攝政王妃,娘親隻希望你可以找一心許之人不再像娘親一般,過得如此…”


    秦安然歪了歪頭,從徐沁秀的懷裏掙紮出來,扶了扶頭上的發簪,站起身:“娘親在說什麽呢,安然也希望娘親可以好好的…”


    徐沁秀呆滯在原地,似乎是明白秦安然的語意,又恍若不明,還不待她在說些什麽,秦安然便招了外頭候著的丫鬟進門,在丫鬟的服侍下披上嫁衣:“娘親可否為安然帶上這蓋頭?”


    顫著手為秦安然蓋上蓋頭,眼瞧秦安然的遠去,心中的不安愈發大了起來,但她始終不敢去麵對,不敢去送她的女兒踏上花轎,走入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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