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仲淮生和宋蓮就王啟霖到底好還是不好進行了一場辯論。
這場辯論由最開始仲春妮還“哦，咦，嗯。”的應付一下，到後來根本來用她參與，老兩口自己就能辯上了。
仲春妮看著這樣的兩人，笑了笑，偷偷的離開了堂屋，收拾好飯桌上的殘羹冷炙去了灶間。
灶間裏仲春妮先是給大鍋裏倒了兩瓢水，然後來到灶堂前生火燒熱水洗碗筷。
晚上吃得油膩，仲春妮用熱水之餘，還弄了些幹淨的草木灰參合在熱水裏攪了幾下。
熱水隨著草木灰的進入，由開始的清澈逐漸變得混濁。
但就是這混濁的黑灰水卻有很好的去油汙的作用，很快晚上用過的鍋碗瓢盆兒一個個的又恢複了以往的幹淨明亮。
仲春妮這邊剛收拾好灶間，堂屋的辯論總算是結束了。
雖然沒有得出結論，但老兩口還是很克製，沒有大吵大鬧。
辯論結束了，宋蓮自然也來到了灶間，看著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灶間，一下子就笑了。
“妮兒，你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啊，收拾好了。媽，你和我爸的辯論誰贏了？你就那麽喜歡隔壁王老三啊？他怎麽迷惹你了？讓你這麽沒有立場。”
仲春妮坐在灶堂前，最後加了一把柴火站了起來，摸了摸已經有些燙的鍋蓋。
“切，你當我是你，人家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把你迷得暈頭轉向的。說我沒立場，我看你比我更沒有立場。別以為我們沒看到，王老三不就給你拆了兩塊肉骨頭嘛，你就盯著人家看半天。那眼神火熱得，咦，我都不稀得說你。閨女，矜持點吧。雖然你們倆定了親，過了明路，但始終沒有結婚，還不是一個鍋裏攪飯吃的人，看人別那麽死死的盯著。”
宋蓮的話，即是打趣仲春妮，但更多的也是提醒。
剛剛吃晚飯的時候，仲春妮因為王啟霖主動為她拆了幾根羊骨髓，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看他的眼神火熱了那麽一丟丟。
仲春妮原以為這些沒人看到，誰知道卻被宋蓮看到了眼裏。
說到這裏，仲春妮難得的麵紅耳赤，有些不好意思了。
“媽，你說什麽呢？那那裏看了他半天，我不就是，不就是看了一小會兒嘛。還有，我不是因為兩塊肉骨頭。我是因為他對我好。媽，你發現沒，王老三最近變得溫柔了。以前他就算沒有抬著下巴看人，也是昂著頭走路的。那架式，就好像一隻長頸鹿，恨不得把脖子伸到天上去。”
仲春妮邊說還邊伸長了脖子，高高的抬起頭，在灶間裏走來走去，扮著王啟霖以前的樣子。
雖然扮得可能有些誇張，但別說神情上，特別是她板著的那張臉，讓宋蓮看著還覺得不錯。
“哈哈哈……，對，對，對，妮兒，你這形容得很對。王老三以前可不就是那個樣兒嘛，雖然見著人還是會打招唿，但總給人一種很疏遠的感覺。可這次不一樣了，他和我說話，那頭可是低下來了的。這樣了，可不就拉近了距離。行了，你也別在我這裏埋汰王老三了，洗臉水好了吧，給你爸打過去，你也陪他聊會兒天。這一天天忙活活的，難得放假有空了，也和你爸多聊會兒天。”
宋蓮走過來，揭開鍋蓋伸出手，摸了摸鍋裏的水，試了試水溫。
完了她指著仲春妮，示意她把門外洗臉架上的洗臉盆給拿了進來，開始一瓢一瓢的舀水。
“媽，我三哥，四哥，怎麽還沒迴來？隔壁王老三都迴來了，他們幹嘛去了？”
仲春妮扶著盆沿，看向了宋蓮。
剛吃飯的時候，仲春妮還沒有想起來問問。
“哦，你沒問王老三？你三哥是有了媳婦忘了家，人一放假，先提著東西上女方家去了。至於你四哥，估計也差不離吧。打電話迴來說有事，有事，我看八成也是處了對象了，隻是還不敢迴來說。我先等等吧，他們總要迴來，到時候，哼哼……”
宋蓮提起兩小兒子，心裏明顯有氣。就看她手上握著的瓜瓢拍在鐵鍋邊沿摔得“啪啪”響，就知道，這氣還不小。
“媽，不至於吧。哥哥們年紀也到了處對象的時候了，處個對象也沒錯啊。至於放假沒迴家，那也很正常嘛。小年輕處對象，不得膩歪膩歪，是吧。”
仲春妮說著還用屁股撞了宋蓮一下，一個不注意，差點沒把宋蓮給撞倒。
“媽，媽，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仲春妮把盆往灶台上一放，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宋蓮。
宋蓮拍了她一巴掌，瞪了她一眼。
“滾，滾，滾。什麽叫處對象就得膩歪膩歪啊，你別告訴我，你和王老三也膩歪過了。仲春妮你可是姑娘家，可不像你兩個哥哥是兒子。你說，你沒被王老三占便宜吧？今天這麽晚了才迴來，上那兒去瘋了？”
宋蓮把瓢往灶台上一放，轉身直接揪上了仲春妮的衣領，緊張的看著她。
“媽，媽，這不是說我哥嗎？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了。我那迴來晚了，一下班就往家裏趕的啊。和平時裏迴來的時間不是差不多嘛，你別說風就是雨，弄得草木皆兵的。再說了，王老三那小子你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他什麽人，你還不知道？他就算有那心也沒那膽不是，畢竟兩家住在隔壁。我要有什麽損傷，他敢迴家麽。”
仲春妮說了這麽多，看宋蓮的臉色還是繃著，明顯不相信她。
沒辦法，她直接指天就要發誓。
隻不過剛舉起右手，宋蓮就伸出手把她的手給拿下了。
“你就騙我吧，反正我告訴你仲春妮，你才17歲，我和你爸，沒想過讓你20歲前就結婚生孩子。你呢，也給我老實一點兒，別出幺蛾子。像你爸說的長點腦殼，別被男人的甜言密語哄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你要敢給老娘幹什麽出格的事，我告訴你，別怪我到時候打斷你的狗腿。記住了沒？”
宋蓮氣勢洶洶的伸出手，直點上仲春妮的額頭，一下，又一下，越來越用勁兒，隻希望她能把她的話給聽進去。
這場辯論由最開始仲春妮還“哦，咦，嗯。”的應付一下，到後來根本來用她參與，老兩口自己就能辯上了。
仲春妮看著這樣的兩人，笑了笑，偷偷的離開了堂屋，收拾好飯桌上的殘羹冷炙去了灶間。
灶間裏仲春妮先是給大鍋裏倒了兩瓢水，然後來到灶堂前生火燒熱水洗碗筷。
晚上吃得油膩，仲春妮用熱水之餘，還弄了些幹淨的草木灰參合在熱水裏攪了幾下。
熱水隨著草木灰的進入，由開始的清澈逐漸變得混濁。
但就是這混濁的黑灰水卻有很好的去油汙的作用，很快晚上用過的鍋碗瓢盆兒一個個的又恢複了以往的幹淨明亮。
仲春妮這邊剛收拾好灶間，堂屋的辯論總算是結束了。
雖然沒有得出結論，但老兩口還是很克製，沒有大吵大鬧。
辯論結束了，宋蓮自然也來到了灶間，看著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灶間，一下子就笑了。
“妮兒，你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啊，收拾好了。媽，你和我爸的辯論誰贏了？你就那麽喜歡隔壁王老三啊？他怎麽迷惹你了？讓你這麽沒有立場。”
仲春妮坐在灶堂前，最後加了一把柴火站了起來，摸了摸已經有些燙的鍋蓋。
“切，你當我是你，人家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把你迷得暈頭轉向的。說我沒立場，我看你比我更沒有立場。別以為我們沒看到，王老三不就給你拆了兩塊肉骨頭嘛，你就盯著人家看半天。那眼神火熱得，咦，我都不稀得說你。閨女，矜持點吧。雖然你們倆定了親，過了明路，但始終沒有結婚，還不是一個鍋裏攪飯吃的人，看人別那麽死死的盯著。”
宋蓮的話，即是打趣仲春妮，但更多的也是提醒。
剛剛吃晚飯的時候，仲春妮因為王啟霖主動為她拆了幾根羊骨髓，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看他的眼神火熱了那麽一丟丟。
仲春妮原以為這些沒人看到，誰知道卻被宋蓮看到了眼裏。
說到這裏，仲春妮難得的麵紅耳赤，有些不好意思了。
“媽，你說什麽呢？那那裏看了他半天，我不就是，不就是看了一小會兒嘛。還有，我不是因為兩塊肉骨頭。我是因為他對我好。媽，你發現沒，王老三最近變得溫柔了。以前他就算沒有抬著下巴看人，也是昂著頭走路的。那架式，就好像一隻長頸鹿，恨不得把脖子伸到天上去。”
仲春妮邊說還邊伸長了脖子，高高的抬起頭，在灶間裏走來走去，扮著王啟霖以前的樣子。
雖然扮得可能有些誇張，但別說神情上，特別是她板著的那張臉，讓宋蓮看著還覺得不錯。
“哈哈哈……，對，對，對，妮兒，你這形容得很對。王老三以前可不就是那個樣兒嘛，雖然見著人還是會打招唿，但總給人一種很疏遠的感覺。可這次不一樣了，他和我說話，那頭可是低下來了的。這樣了，可不就拉近了距離。行了，你也別在我這裏埋汰王老三了，洗臉水好了吧，給你爸打過去，你也陪他聊會兒天。這一天天忙活活的，難得放假有空了，也和你爸多聊會兒天。”
宋蓮走過來，揭開鍋蓋伸出手，摸了摸鍋裏的水，試了試水溫。
完了她指著仲春妮，示意她把門外洗臉架上的洗臉盆給拿了進來，開始一瓢一瓢的舀水。
“媽，我三哥，四哥，怎麽還沒迴來？隔壁王老三都迴來了，他們幹嘛去了？”
仲春妮扶著盆沿，看向了宋蓮。
剛吃飯的時候，仲春妮還沒有想起來問問。
“哦，你沒問王老三？你三哥是有了媳婦忘了家，人一放假，先提著東西上女方家去了。至於你四哥，估計也差不離吧。打電話迴來說有事，有事，我看八成也是處了對象了，隻是還不敢迴來說。我先等等吧，他們總要迴來，到時候，哼哼……”
宋蓮提起兩小兒子，心裏明顯有氣。就看她手上握著的瓜瓢拍在鐵鍋邊沿摔得“啪啪”響，就知道，這氣還不小。
“媽，不至於吧。哥哥們年紀也到了處對象的時候了，處個對象也沒錯啊。至於放假沒迴家，那也很正常嘛。小年輕處對象，不得膩歪膩歪，是吧。”
仲春妮說著還用屁股撞了宋蓮一下，一個不注意，差點沒把宋蓮給撞倒。
“媽，媽，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仲春妮把盆往灶台上一放，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宋蓮。
宋蓮拍了她一巴掌，瞪了她一眼。
“滾，滾，滾。什麽叫處對象就得膩歪膩歪啊，你別告訴我，你和王老三也膩歪過了。仲春妮你可是姑娘家，可不像你兩個哥哥是兒子。你說，你沒被王老三占便宜吧？今天這麽晚了才迴來，上那兒去瘋了？”
宋蓮把瓢往灶台上一放，轉身直接揪上了仲春妮的衣領，緊張的看著她。
“媽，媽，這不是說我哥嗎？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了。我那迴來晚了，一下班就往家裏趕的啊。和平時裏迴來的時間不是差不多嘛，你別說風就是雨，弄得草木皆兵的。再說了，王老三那小子你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他什麽人，你還不知道？他就算有那心也沒那膽不是，畢竟兩家住在隔壁。我要有什麽損傷，他敢迴家麽。”
仲春妮說了這麽多，看宋蓮的臉色還是繃著，明顯不相信她。
沒辦法，她直接指天就要發誓。
隻不過剛舉起右手，宋蓮就伸出手把她的手給拿下了。
“你就騙我吧，反正我告訴你仲春妮，你才17歲，我和你爸，沒想過讓你20歲前就結婚生孩子。你呢，也給我老實一點兒，別出幺蛾子。像你爸說的長點腦殼，別被男人的甜言密語哄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你要敢給老娘幹什麽出格的事，我告訴你，別怪我到時候打斷你的狗腿。記住了沒？”
宋蓮氣勢洶洶的伸出手，直點上仲春妮的額頭，一下，又一下，越來越用勁兒，隻希望她能把她的話給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