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流勾唇一笑,偷親了一下江明月,風情萬種的笑道:“是嗎?可是月兒,我原是想寵著你的!”


    江明月摸了摸發燙的臉,咋唿唿的推開風清流,粗聲粗氣的說道:“好了啦,一邊呆著去!我且問你,皇帝老兒為何要派你來?怡香院的事他沒跟你說嗎?”


    “邊關有戰事傳來,父皇連日來多次召你進宮,可你都避而不見。他知道你是有意為難他,目前朝中也沒有一個人能有解決的辦法,父皇心急如焚,隻得命我出宮尋你。至於怡香院的事,月兒,抱歉,讓你受驚了!”


    江明月撇撇嘴,小聲說道:“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我怕你擔心。這件事他們是針對我來的,那就讓我來解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本事?”


    “嗬嗬,若是不相信月兒,我也不會呆在宮裏和父皇周璿,也不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啊!”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卻將擔心隱在心底,待一切海闊天空才向她坦言,他是懂她的,真好!江明月心裏湧起一層暖流,抬眼看了風清流一眼,臉上的神情更添了幾分柔情,身子也軟軟的靠了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熱烈的心跳。


    另一人,好不容易把視線從二人身上移開,望著車窗外麵的眸子裏卻多了一絲迷茫與不明的神色。


    馬車徑自駛向沐陽宮,衛開全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靜王,皇上已經等急了!”衛開全迎上前來,陪著笑臉說道。


    風清流把江明月扶了出來,玉傾龍也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行三人直奔禦書房。


    風離痕和風昱軒也在裏麵,看到江明月和玉傾龍進來,兩人似乎很是受驚。


    “父皇,兒臣幸不辱命,把月兒請來了!”風清流笑盈盈的走上前。朝風揚名行了禮,退到一旁站定。江明月和玉傾龍走上前,齊齊彎腰施禮:“叩見皇上!”


    “免了免了,來人。賜座,上茶!”看見二人進了禦書房,風揚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喜色。


    幾名太監搬來椅子,眾人依次坐了下去。


    “月兒,這幾天你都跑到哪兒去了?讓朕好找!”風揚名一高興,憋了許久的話禁不住脫口而出。


    江明月木納的抬起頭,傻愣愣的說道:“皇上派人找月兒了嗎?月兒這幾天到處奔波,在想辦法救怡香院的那些夥伴呢!本來吧,剛剛有了一些頭目。正準備去證實,結果,靜王硬是把月兒拖上了馬車,就差五花大綁了!”


    風清流笑得一派淡然,風揚名的麵上卻有些掛不住了。他清咳一聲,訕訕的說道:“月兒呀,你也別怪清兒,是朕要他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帶過來,綁也要把你綁進宮!”


    江明月驚訝的抬頭看著風揚名,俏臉微微一沉,不悅的說道:“皇上。人命關天,怡香院上百多號人如今生死不明,月兒沒功夫在這裏喝茶。皇上若是沒什麽事,月兒要告辭了!”


    話音剛落,風昱軒怒聲說道:“江明月,你好大的膽子。父皇麵前你怎敢放肆?”


    江明月寒眸一轉,冷嗖嗖的迎上風昱軒的眼,緩緩站起身,森然的說道:“這裏坐的不是天子就是龍子,月兒一介平民。的確不敢在此造次。四哥哥,我們走!”


    眼看二人就要拂袖而去,風揚名急得從禦座上走了出來,伸出手喊道:“等等,月兒等等!”


    江明月止住腳步,迴頭朝風揚名福了福身,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請恕月兒失了禮數,月兒的確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向皇上請罪!”


    好不容易才把這尊活菩薩找來,怎麽能輕易讓她走了?風揚名急得心口發疼,捂著胸顫巍巍的喊道:“再要緊的事也比不上京梁國數以萬計老百姓的性命吧?”


    江明月愣了愣,故作不解的眨著眼問道:“什麽意思?”


    “月兒,你少裝糊塗!”風揚名不樂意了,看著眼前這女娃兒一雙清明的眸子和臉上無辜的表情,他真想破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麽。“齊魯國、齊魯國的國王禦駕親征,真的要向京梁國發起戰爭了呀!”風揚名捶足頓胸的喊道。


    江明月略一思索,偏著頭不屑的說道:“不就是打仗嘛,打就打唄,你囚禁了人家的兒子,又怎能奢望人家不打你的臉?”


    風揚名煩躁的猛一甩衣袖,扭頭衝風昱軒吼道:“軒兒,還不快向月兒賠禮?”


    風昱軒梗著脖子正想說什麽,忽見風離痕射過來的一記寒眸,心一涼,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朝江明月抱拳說道:“江姑娘,剛才多有失禮,請姑娘見諒!”


    江明月也不搭理他,拉著玉傾龍複又坐了迴去。風昱軒氣得臉色發白,卻又無計可施,隻得憤憤的坐了下去。


    風揚名瞪了風昱軒一眼,討好的看向江明月,急急的說道:“這個時候就算是把齊魯國的小王子用八抬大轎給他們送迴去,他們也不會善罷幹休呀!更何況,現在我們根本就不能和齊魯國宣戰,一來糧草並未集齊,二來國庫虛空已久,根本不宜宣戰呐!”


    江明月眸光深深的掃過風離痕平靜如常的臉,慢條廝理的問道:“不知離王有何見解?”


    風離痕抬眼看著江明月笑得妖孽的眉眼,臉上快速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沉聲說道:“本王愚昧,還請月兒指點一二。”


    江明月伸手拂過額關的一縷碎發,淺笑盈盈的說道:“皇上的意思月兒明白,齊魯國的小王子與月兒有結拜之情,他在京梁國的遭遇一言難盡,皇上若能把他完整的護送迴國,也算是成全了他們父子的團圓,若是月兒再開口向那位義兄求個情說說好話,此事也不難辦,難的是,我那義兄似乎並不在皇宮監牢,而是被人惡意的擄了去藏了起來,說不定要以此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呢!”


    風揚名麵色微變,寒著臉掃過風離痕,又落在江明月身上,強裝笑顏道:“月兒不用擔心,總歸是宮裏的人帶走了你的那些朋友,朕馬上命……命離王親查此事,一定會給月兒一個交代。隻要能平息這件事,月兒就算立了大功了!”


    “哈哈哈,月兒不喜歡立功,月兒隻喜歡和平,對,和平共處!月兒喜歡在我的一畝三分地裏自由快樂的耕種,不喜歡被人打擾,也不喜歡被人束縛,若能齊享和平,想必皇上也會高枕無憂,若是月兒得不到安穩,整個燕城隻怕也會有不少人睡不著覺。皇上,月兒言盡於此,希望明日一早能看到我那些朋友。”江明月言簡意駭的說道。


    風揚名神色又是一變,陰晴不定的盯著江明月凝脂玉露般的臉,一邊在心裏暗自磨牙,一邊卻擠出幾絲大灰狼的笑意,頗不自然的說道:“月兒,朕幫你找迴你的朋友,你幫朕平複與齊魯國之間的戰事,還有,你曾答應過朕贈捐軍餉之事說話可算數?”


    薑還是老的辣,瞧這臉皮厚的……!江明月一邊在心裏暗歎,一邊抬起如花的笑靨,俏生生的說道:“皇上既然開口了,月兒豈敢不從?區區百萬兩白銀,月兒還沒放在眼裏。隻不過,這捐贈軍餉之事,我卻有個說法,月兒的這一百萬兩白銀,我隻捐贈給靜王,也就是說,隻有靜王才有權利動用這批軍餉!皇上能聽明白月兒的話嗎?”


    風揚名愣住了,風離痕的臉色驟然變冷,雙手緊握,眸光泛著點點陰寒,而一旁的風昱軒卻急不可待的站起身,急急的說道:“父皇,此事太荒謬了,八弟手中無兵無權,要那一百萬兩軍餉何用?江明月分明是不想捐贈軍餉,說這番話是為了消遣父皇呢!”


    “軒兒,你退下,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風揚名急了,拍著旁邊的桌案朝風昱軒吹胡子瞪眼睛的叫喊著。


    “父皇,誰都知道朝中隻有父皇和三哥手中分別掌握著兵權,江明月卻隻肯把軍餉捐獻給八弟,這不是明擺著居心不良嗎?”鳳昱軒口不擇言的喊道。


    “來人,把五皇子拖下去!”風揚名氣得臉色發青,拍案而起。


    “父皇,父皇,兒臣沒有說錯!三哥,你倒是說話呀,你說話呀三哥!”風昱軒喊著,叫著,仍然被侍衛押了下去。


    禦書房一下子靜了下來,江明月麵無表情的放下手裏的茶杯,抬眼望著風揚名淡淡的說道:“如果皇上覺得為難,這事兒就當月兒沒說過吧!”


    “不為難,不為難!月兒,就照你的意思,那筆軍餉就由清兒親自清點、接收,也由他親自分配,也隻有經過他的允許才能使用,是這樣吧?”風揚名眼裏閃爍著精光,眸光濯濯的說道。


    江明月莞爾一笑,輕言道:“既如此,三日後月兒會派人把一百萬兩白銀押送到靜王府,請靜王親自清點、接收!”


    “好,好,好啊,太好了!”風揚名拍著大腿笑眯眯的望著江明月,瞬間覺得這女娃兒生的可真好,跟他的寶貝兒子還真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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