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等等!”潘紅升此時卻出乎意料的阻止了他們。


    “好心的先生,我的弟弟就是被這些狗咬死的,您行行好讓我們出這口惡氣吧!”一個破衣爛衫的漢子噗通跪了下去:“我給您跪下了,求您了!”


    那些遍體鱗傷的村民齊刷刷的跪下了,他們都在窗口目睹了潘紅升的力量,知道能夠將殘暴的楊洪殺掉的角色,隻會更兇。


    這些人中有的被咬死了兄弟,有的被咬死了,孩子長輩。個個都是滿肚子的仇恨!


    “各位,能不能聽我說句話。當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要不要殺這些狗隨你們的便。您覺得這些狗是殺死你們親人的兇手嗎?”


    “當然是了!我妹妹就是被這些狗咬死的!”一個瘦弱的青年手持鐮刀哭的稀裏嘩啦:“大爺,您行行好讓我們把這些狗殺掉吧!”


    “恕我直言,你覺得這些狗有跟人類一樣的思維嗎?如果有個人拿打傷你,你會不會認為那把槍是兇手?”潘紅升的話擲地有聲,直至事情的本質,問的眾人都啞口無言。


    潘紅升接著往下說:“真正殺人傷人的,是這隻狗的主人!畜生是不會有獨立想法的,這些是用來自相殘殺的鬥犬,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傷害你們,並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它們也許更可憐。並且這些狗都是純種價值很高,我的建議是把狗賣掉,可以得到一大筆錢,然後大家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馬上就要風暴來了。”


    潘紅升的話讓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一點都沒錯,雖然,楊家偉的這個兒子不怎麽討他喜歡,但畢竟是他親生兒子。


    作為地方司令官,楊家偉到一句話就等於是法律。普通的居民莫說是傷他兒子,就是在街上擋路都會遭到一頓毒打。


    這次兒子被殺,這個小村子肯定會被一怒之下殺的雞犬不留!楊家偉從來不是喜歡動腦子的人,在他看來這些村民的命連草紙都不如。


    “決定權交到你的手裏,我隻需要問清一件事情:有人知道,他把俘虜關在什麽地方嗎?”潘紅升看著這些村民心裏有些感慨:這麽多人,居然就沒有骨氣把僅僅十幾人的壓迫者幹掉逃走。


    有時候人們都以為衝動的事情,危險的事情別人會做,結果大家都不會做。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遭受著壓迫,過著畜生不如的日子。


    每個人都渴望著別人去做,那到最後肯定沒人去做。


    “前些日子是有個女的被關押在這裏,昨天晚上轉走了。”一個老者悄聲說道:“好像是,去首府的車。”


    首府?潘紅升有點惱火:你妹的還是慢了一步!等於白耽誤功夫了。


    不過看看身邊臉色蒼白的女孩,他又有點慶幸: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至少救了這些可憐人。


    看來小彤已經被轉移了,按照那丫頭的脾氣,就怕會引得別人對她下毒手!自己必須盡快行動才是。


    就在他轉身欲離去的時候,衣角卻被那個女孩拉住了:“別走。”


    “幹什麽小妹妹?”潘紅升心裏焦慮,哭笑不得的說道:“也許剛才我的措辭急了一點,但也是為你好。現在我有點急事兒,你先去找你的家人吧!”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女孩的臉色蒼白,甚至連嘴唇都沒有血色;整個人形容枯槁瘦弱的慘不忍睹。


    這也難怪,靠著殘羹剩飯帶著項圈還受著各種虐待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麵對著這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潘紅升有點不知所措,就像是當年攻下歐洲的盟軍,麵對各國各種族的難民不知道怎麽辦。


    “我可以給您當下人,不管您去哪裏,帶上我吧……”女孩眼中滲出了淚水,那是一種絕望的淚水。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在她看來別人救了自己已經是件這思議的事情了,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誰願意給自己帶上包袱?


    潘紅升也是顧慮重重:接下來要麵對的戰鬥,非常殘酷。帶著這個女孩走,不隻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


    “我吃的不多的……我什麽都不要隻要能有點剩飯吃……”女孩顯然看出了潘紅升的顧慮,她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人,拚命的進行著最後的掙紮。


    她身上的內衣已經千瘡百孔,甚至連敏感部位都遮不住了。可以看出來已經被關押很久了,因為脖頸處已經有了繭子和叻痕。


    村子裏的男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潘紅升知道這種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女孩子,單身留在這裏會是什麽下場。


    這些表麵上可憐兮兮的男人,在實力翻轉之後就會變成另一幅麵孔,沒有秩序沒有管束的土地上,什麽都可能發生。


    潘紅升突然想起了之前末日的傳言,其實末日並不是謠言,那隻是一個形容詞。


    有些人活著,卻形同死去。沒有秩序和希望的地方,即便有再多人再多生靈再多食物和水,也是地獄。


    潘紅升沒有多說什麽,輕輕點點頭。俯身從楊洪身上取下那件風衣罩在女孩身上。


    楊洪至少一米八五左右,寬大的風衣罩把整個身子都包住了。村子裏那些漢子終於不敢再用異樣的眼神注視女孩,他們的獸性在潘紅升恐怖實力麵前灰飛煙滅。


    沒有秩序,人人皆為禽獸!當一個世界做壞事沒有人懲罰沒有人製裁時,什麽樣的慘劇都有可能發生。


    亂世人不如太平犬,說的就是如此。


    帶著這個怯生生的小姑娘,潘紅升按照村民的指引沿著公路朝首府方向駛去。


    首府是整個漢州的金融政治中心,無論是換了哪個家族統治都沒有變換過這二個統治中心。這裏可以說是集中了整個漢州財力物力建造成的城市,無論是硬件軟件水準在緬國都是首屈一指的。


    當進入首府的時候,潘紅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哪裏是什麽漢州?無論是建築格局還是建築風格,都跟國內一座重要城市別無二致。


    街上行人非常多,據網上查詢的資料顯示,這裏的人口居然占整個漢州的百分之二十八!相當恐怖的數字了。


    這裏自古以來都是東南亞貿易樞紐,所以人人都想住進來。畢竟在這裏可以享受到全套的醫療衛生和生活基礎設施。


    能夠在首府生活,實際上是很多漢州人的夢寐以求的生活。甚至連同其它民族也很向往在這裏擁有一件房子。


    首府的賭博業世界聞名,實際上也是為了彌補放棄大麵積種植罌粟所導致的貧困采取的措施,凡是賭博業盛行的地方,治安和各種問題都很讓人頭疼。


    伴隨著賭博業的,往往是各種灰色產業。大麻在這裏幾乎可以算是合法,幾乎等同於普通的煙蒂。而蓬勃的色.情業也是為了吸引客人而放寬的,這裏的服務者有著各種膚色,主要來自於周邊的印尼。


    那裏的女性地位偏低,有的族群甚至還盛行環割儀式,就是女嬰生下來就把整個生.殖器官割下來,使其成為無性人。


    按照他們的說法,被割除的那部分是肮髒的,是一切罪惡的來源。


    這種思維來自於純粹的男權主義,使女性單純的成為工具,而每一次同房都是痛苦的迴憶。


    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些印尼女孩都不會這樣傻傻的被人割了,漸漸的很多女孩一到十七八歲就跑到鄰國,老實點的從事服務業在賭場裏發牌,心眼活泛點的從事特殊服務業。


    在街邊上潘紅升時不時可以看到攔路的女郎,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金發碧眼的白種女人。


    由於這裏的賭博業蓬勃發展,各國的女人都得到了消息。此處人雖然不傻,但錢確實多。


    能來這裏消費一擲千金的,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一天輸贏的錢足足可以買下一輛豪華跑車。


    最吸引賭客的是這裏的政策,胡家上台之後生命任何敢於在賭桌上玩弄把戲的人,不論是賭客還是莊家,一律處於極刑!


    賭客們一般不會在這種地方搞事,這條法律其實最主要是針對這些大大小小的賭坊主。


    在這種嚴苛的刑罰下,沒人敢作弊。有時候莊家輸的掉褲子宣布破產也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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