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的警察又看看車外傻乎乎站著的李常友,厭惡的翻翻眼皮:“這件事,交給我吧,但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告訴我,您到底是誰?”


    “謝了,我叫潘紅升,你問問你的上司,國安組是什麽就知道了,”潘紅升淡淡一笑,雖然這種人讓他感到厭惡,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這些人能給自己省去不少麻煩。


    “國安組……”白臉警官是個消息比較靈通的人,他在與上司喝酒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立刻渾身上下所有細胞都僵硬了……


    這三個字代表的意義,隻有圈內的人才知道。


    豆大的汗滴滴下來把警服浸濕了,一種滅頂之災降臨的錯覺將這個警察包圍。


    潘紅升看到對方這幅樣子,不由得輕輕搖搖頭……


    之前他對這種見風使舵的官差嗤之於鼻,但隨著這種人見得多了他才明白,其實這些人有時候隻是為了生存。


    沒有人願意看人的臉色,沒有人願意活在別人的掌握之中,但事實上,大多數人是由別人決定自己的飯碗,領導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念頭,一顰一笑一怒一喜都決定著他的工資,獎金,和身家性命。


    當然,有的人是為了活下去,有的人卻是為了讓自己活的更好一些。有的人是為了讓自己活的比大多數人都好。


    潘紅升對這一群體的態度從厭惡至極到冷淡無言,不得不說是一種麻木。


    就像是你在街上遇到一坨屎,一開始會感到厭惡,會繞行很遠,會抱怨會生氣……而當街上的屎越來越多無處不在的時候,你還能做什麽?


    潘紅升下車之後頭也不迴的走了,而白臉警察還在陪著笑臉:“慢走啊!”


    “哎?警察同誌,怎麽把他放走了?”李常友感到有些不妙:“我是海嶽山的……”


    “知道了!”白臉警察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人家是誰不?!你創大禍了知道不?!這個人是誰說出來嚇死你!你惹誰不好去惹他?告訴你李常友,這件事我給你壓下來了,人家直接可以找關係把你搞到監獄裏去,我勸了半天說了不少好話,總算是給你把這事平了,這三十萬拿來,保你沒事!”


    “什麽?”對方聽了眼珠子險些凸出眼眶:“你開玩笑嘛?我沒叫你來之前,錢還在我自己手裏,你來了錢要給我要過去?你到底是來幫誰的?算了,我找別人幫忙!”


    “住嘴!給我消停點!”白臉警察怒了:“你知道現在自己攤上多大麻煩了嗎?我簡單點說吧,想要錢還是想要命?”


    “這……沒怎麽嚴重吧?”李常友看到對方凝眉瞪眼的架勢,嚇得頓時不敢說話了。


    潘紅升的那股子嚇人的氣勢他是見識過的,以他幾十年閱曆來看,這種人真的不是良善之輩。


    在這個社會上很多人都喜歡虛張聲勢,但真正有膽色的卻不多。潘紅升的眼神冰冷帶著濃濃的殺意,縱使是對著他笑的時候依然讓人毛骨悚然。


    “那依您的意思……我就這麽把錢給他?以後能保證不再我嘛?”李常友真的怕了,細細一想連自己找來的警察反過來幫助對方,這種程度的實力……


    雖然三十萬是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要知道雖然理工大算是比較有規模的學校,但作為以惡副職沒多少油水的,工資每月又得定時上交。接下來學校裏的製度也嚴了,再撈錢不那麽容易了。沒這些錢會很難過;但比起被人家捏死要好得多。


    當潘紅升拿到血跡斑斑的三十萬時,隻是隨手把銀行卡往桌上一丟:“那位副校長大人什麽表情?”


    “唉唉叫。”白臉警官大致了解事情的起因後,越發的有些不理解:“潘先生,恕我直言。以您的身份,應該不缺這點錢的,為什麽要……”


    “因為我知道這種人有多大能耐,明明沒幾個錢還學人家包女學生,身為校長跟女學生搞成這樣還動不動請打手修理人,以為自己頭大啊?”潘紅升把銀行卡往警察手裏一丟:“你說的對,我確實不缺這點錢,並且身為國安組的一員收這錢會髒了我的手,你拿去吧。”


    “什麽!”白臉警官愣住了:“您確定?”


    “我本來想打斷他一條腿了事的,但又能怎麽樣?殺了他又能怎麽樣?這種人遍地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現在越來越多,隻有把他聊以逍遙自在的資本給除了,他才能老老實實的呆著!”


    潘紅升的一番話說得警察連連點頭,心裏美滋滋的把錢收下了。


    潘紅升笑著目送警察離去,知道一場好戲剛剛上演。


    事件的發展確實是按他預想的一樣,警察提款之後被李常友告上法庭、


    這種反複無常的小人錙銖必報,他的銀行卡是設有提款保護的措施,一旦有巨額提款就會預存錄像。最後兩人掐的不可開交,爭得灰頭土臉。


    不知道為什麽,李常友最後起訴的時候隻起訴警察,壓根都不敢提潘紅升的事兒,當一隻老虎和一隻狗都咬了自己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敢打老虎,隻敢用石塊丟狗。


    潘紅升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看了一場女籃比賽就出了這麽複雜這麽麻煩的事情,看看表又到了接蘇雅她們放學的時候,不由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知道蘇雅現在還生不生我的氣……


    蘇雅自從他上次道歉之後,雖然不再那樣對自己不理不睬,但對他說的話始終隻有簡簡單單幾句話:“恩,迴來了,吃飯了嗎?睡覺去了。”


    蘇雅不是那種輕易肯原諒別人的人,跟蘇雪不一樣,她輕易不發難,一旦被惹惱那就需要抽絲般緩緩消減這種狀態。


    潘紅升已經決定,接下來的時間隻要沒有火燒眉毛的事情,盡量堅持每天去接蘇雅,讓自己形成一種固定的習慣。


    想想自己之前的作為,確實是有些冷落人家,也不能怪蘇雅突然間爆發。很多事情都是從質變到量變的,自己前一段時間總是忙於處理各種雜事,有限的閑暇時光又要輾轉於幾個女人之間,卻勿略了自己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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