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上的張少缸很顯然沒有覺悟,他還在不遺餘力的把剩下的幾個沒滅燈的老板數落一番:“依我看,想聘用這種人的,肯定是圖便宜沒什麽發展前景的企業……”


    聽到這裏有個老板也坐不住了:“少缸,含蓄點好。”


    “對不起,我是一個純粹的人,不喜歡說好聽的。”張少缸被人打斷十分惱火,他狠狠的瞪了那個老板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長:你還想不想在我們這裏掛廣告?


    那個老板混跡社會多年,當然知道這眼神中包含著的利害關係,悻悻的把燈滅了。


    隨即場內悲壯的音樂響起,苦瓜臉的選手反而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終於解脫了。


    “對不起,也許我的話說得重了一點,但是我和眾位老板以及在場的觀眾都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讓你找迴你自己!隻要有理想,願望就會實現!”


    苦瓜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伸出手去準備與其握手離開,誰知對方伸出的手突然縮迴。


    “對不起,我希望下迴再跟你握手,在你完全的找迴自我之後。”張少缸笑的格外燦爛:“記住了,你要找迴你自己!”


    場邊的學生們被劇務們催促著,稀稀拉拉的鼓著掌,那幾個馬屁男卻十分活躍,在觀眾席上賣力的上躥下跳:“使點勁!這可是咱們張老師!”


    這句話正好被潘紅升聽到,他故意裝作聽不到的樣高聲問道:“啊?說什麽?”


    “我說!你們使點勁鼓掌!沒吃飯還是怎麽的?這可是張老師!”那個之前被潘紅升譏諷的瘦高個,還在積極的張少缸搖旗呐喊。看得出來大家都比較討厭他,一個籃球隊的大個不屑的撇撇嘴:“這人真他媽賤!就了讓張少缸給他攜一下,快給人家當孫了。”


    瘦高個很顯然聽到了對方的話,卻沒有出聲,因說話的那個人身高體力都大大強於他,他隻好佯裝自己聽不到,梗著脖繼續吆喝。


    但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音量已經達到一個級別,前麵的劇務急得直打手勢:“小聲點!錄進去了!”


    “啊?”瘦高個這才明白了自己被忽悠了,狠狠的瞪了潘紅升一眼!之前在教室裏潘紅升沒有動手教訓他,所以他現在還是一廂情願的認這是個身材瘦削,很好欺負的角sè。


    他憋了一肚火,已經準備好散了場直接拉上幾個狐朋狗友去教訓潘紅升。


    張少缸也看出了這邊的動靜,他趁著第一個求職者剛下台,大屏幕正在播放第二個求職者簡介的時候,狠狠的揮舞著手勢示意瘦高個淡定些。


    但是此時場邊細心的學生們都覺察到了張少缸的臉sè開始發黑,站在那裏微微的有些發晃……


    張少缸自己都不知道,他中了毒蛙的一枚毒針雖然毒xing不至於立刻發作,但是在三個小時之內會毫不客氣的要了他的小命。


    這種毒是取自與雲南邊界密林中的一種鯰魚身上,一個小時之後就會自製力模糊減弱,第二個小時就會開始出現癲狂狀態,第三個小時就會毒發身亡內髒全部融化而亡!


    張少缸剛才對求職者那些西斯底裏的舉動很顯然就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些苗頭,人一旦沒了自製力就會呈現出自己的xing,此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已經開始進入毒xing發作的第二個階段。


    “哦!宋老板,今天穿的真xing感!”張少缸突然雙眼放光湊到了台上的一位女老板麵前,一隻手扶著對方的椅扶手一邊恭維道:“再配上你jing致的臉頰,我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


    那位女老板似乎被張少缸的體臭熏到,有些驚訝有些不解還有些驚慌失措,她微微的把身體往後一傾:“少缸你別開玩笑了,第二個求職者已經在台上了。”


    果不其然,第二個人高馬大的求職者已經健步登台,看上去虎頭虎腦生氣勃勃。


    “我去他的什麽求職者!”張少缸很顯然已經開始大幅度失去自控力,把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這幫廉價勞動力,低三下四的老我這裏找活給飯碗,還要我上杆伺候他們?告訴你說我就不愛搭理他們,看都不願意看他們一眼!我……”


    潘紅升捂住自己的嘴,但是五髒六腑已經笑的打結了。


    台下傳媒大學的學生們一個個麵麵相窺:這胖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這不是開地圖炮嗎?


    台上的第二位求職者很顯然聽到了張少缸的肺腑之言,氣的他臉都青了,拳頭捏的咯茲咯茲響!


    張少缸終於在導播求爺爺告nǎinǎi的醒下重新迴到了台上,但是此時的他已經瞳孔散亂,嘴裏稀裏糊塗的跑火車:“你誰啊?你是哪來的?你憑什麽找工作?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瞧你穿的這身廉價西裝,真你媽.逼的遜珈!滾!給老滾出去!”


    “少缸!你在說什麽?”一個年長的男老板再也聽不下去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你喝大了?”


    “喝你媽.逼的逼水!”張少缸已經陷入了徹底暴走的狀態,他很顯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求職者的上一份工作是武jing。


    這位可敬的退役武jing同誌還是比較有素質有克製力的,隻是隨便給了他六十幾記重拳就退場了,跟著他一起退場還有眾多的老板:“這是什麽素質的主持人?什麽破節目?忍了他很久了!廣告我們不掛了!”


    “都給我滾蛋!”張少缸雖然挨了一頓重拳,但是痛覺神經已經麻痹的他還是嘴巴豪不停歇:“都走了也好!省的搶我的鏡頭!這節目就是我一人的,你們知道不?要不是我爸是軍方高官,這節目就不存在你們知道嗎?知道嗎?老上大學都是直接保送,知道什麽叫保送不?”


    “快點把他控製住!抽風了!”台下的導演有一種末ri來臨的感覺,一隻手捂住頭語氣沉痛的說道:“這節目徹底完了。”


    就在此時張少缸開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著倒在地上,周圍的學生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啊!他被打壞了,出人命了!”


    場地裏頓時大亂,幾個馬屁jing早就落荒而逃不知去向,一個長的很殘次的女生一屁股坐在張少缸麵前大哭:“張老師!我可什麽都給你了,你答應過要把我捧成一線女主持,你可不能死啊!”


    在一片紛亂聲中,潘紅升淡淡一笑,起身退場;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與他擦肩而過。


    “喂?爸爸,接電話,爸爸接電話。”


    潘紅升的手機鈴聲是隨即更換的,這樣的鈴聲一響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潘紅升!jing告你馬上把鈴聲換了!不然以後再也不理你了!”電話的另一端響起了林紅怡忿怒的聲音:“我得到消息,十三太保並沒有善罷甘休……”


    “我知道,”潘紅升帶著笑意接起了話頭:“這次來了倆個,我已經收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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