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沛曦表情顯得一陣得意,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就像是身體裏有東西要出來一樣。


    形式幹嘔,她一低頭,口中鮮血淋漓,用手都接不住,順著指尖流到地上麵猩紅一片。


    妊沛曦看著指尖顫抖的血,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吐出來的。


    劍的光輝弱了些。


    主人受傷,武器的攻擊力度都大打折扣,那幫人也找到了機會,知曉這女人有狀況發生,這攻擊已經減弱了,現在就是拿下她的最佳時機。


    “老大,這女人的力量減弱了。”


    “快快,包抄她,這女人不對勁!”


    真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本來說這個女人這般厲害,他們本以為今日都要折在這裏了,可是劇情反轉,她出事了,而且沒人來救她,這是個機會。


    妊沛曦瞬間為人包圍住,抬眼很是疲憊的看著他們,手中鮮血滴落在冰麵上,口中還有未被止住的血。


    可手中仍是拿迴武器,這種時候,更是慌不得。


    她將武器狠狠地插在冰麵上,冰麵裂開巨大的裂縫越來越大,他們意識到不對勁,這冰這麽厚,她是怎麽一下子就給裂開了?


    他們不是小嘍囉,見此,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去:“老大,這女人真是夠狠的!”


    這樣一來,她就一個人在這冰麵的中心了,隻要冰麵一融化,她就會被冰冷的河水衝走。


    “冰要是化了,首先死的,是這個女人。”


    妊沛曦接著武器的力量站起來:“你們是什麽人,為何來招惹我?”


    當然是因為心裏有火沒出發,到你這來泄泄火,誰讓你在上遊結冰,導致下麵都是冰渣子。


    “你覺得呢?這是為什麽!”說完,他們準備上去將人拿下,想趁妊沛曦不注意將她拿下,結果還沒靠近,就被一陣光波給震開了,他們就這樣被震開了,火光之間妊沛曦的背後出現一人,將她抱住,妊沛曦想迴頭看,可是看過去的眼前就隻有紅色。


    依稀間她聞到一股桃花香。


    “……非夜淮!”


    “是夫君!!”


    非夜淮看著手上全身都在滲血的妊沛曦,表情難以形容,他不過沒跟過來一小會兒,她就被人欺負成這樣。


    如今是沒有魂力的她,強行破開魂力,周身魂力暴漲,承受不住的她,身體已經開始出現衰弱的氣息。


    他們爬起來,嘴裏的話還沒罵出來,就被非夜淮一個眼神定住,接著,非夜淮轉身抱著妊沛曦離開的一瞬間,他們就成了灰燼。


    沒有絲毫猶豫的南明離火朝著他們過去。


    就好像他們從未出現過這裏。


    妊沛曦陷入沉睡,這次,她沒有休息了,而是進去了一片空白。


    這裏什麽都沒有,一片白茫茫的,一眼過去望不到盡頭,就好像這裏沒有邊境一樣,很是淒涼。


    腳下卻是水鏡,她就踩在水麵上,水鏡下麵似乎有東西,但是他想上來卻上不來。


    妊沛曦本想幫她一把,卻被一個聲音叫住停下了動作:“別動!”


    妊沛曦迴頭,一個人也沒有,可是剛才的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妊沛曦準備再次打破水鏡,那個聲音又來了。


    “別動!如果你打破了水鏡,你一定會後悔。”


    妊沛曦站起來,很是鄙視的迴了她一句:“我做過的事,從來沒有後悔過,你覺得呢?”


    “不,對於那件事上,你後悔了,所以你將它永遠放置封印在你的內心深處,不由任何人知道。”


    妊沛曦一頓:“什麽事,我會對什麽事後悔?”


    此話一出,那人沒在迴答,可妊沛曦還在等著她的迴答。


    “怎麽不說話了?我究竟對什麽後悔了,你倒是說清楚!”


    那人依舊沒有迴答。而是在她麵前開啟一道門,門那邊是寒風獵獵,與水鏡形成了對比!


    猶豫片刻,還是進去了,一過去妊沛曦就感到了徹骨的寒。


    這裏是什麽地方。


    她順著路走過去,看著那邊,這裏似乎天氣不好,一直在下雪。在這中心位置上,有個形式蛋的冰球,全身都是寒冰,因為在中央位置,沒怎麽收到落下來的雪。


    應當就是她在跟自己說話了,妊沛曦走過去,卻被她阻止了。


    “別過來!”


    妊沛曦停下來:“怎麽了?不讓我過來說話嗎?”


    那冰球周身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寒意,不讓人靠近,卻又想跟她說話。


    “你沒有感覺到,這裏的徹骨的寒嗎?”


    妊沛曦眯著眼:“當然了。”


    她又不是冷血動物什麽都感覺不到,這裏的寒冷不比外麵,就像是從身體裏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這裏是哪,為什麽我好像從來沒有來過?”


    “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這裏被你自己封印起來了,沒有你的允許,是不會有人能看到的。”


    不是有人嗎?


    “那你為何……”


    “我為何在這嗎?”她打斷妊沛曦的話迴答:“我在這,不是因為你嗎?”


    妊沛曦一頓,這是什麽意思,跟她有什麽關係?“我見過你嗎?”


    “嗬嗬!”她低聲笑起來:“果然還是忘記了最好。什麽煩惱都沒有。不想我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裏,哪裏都去不了。”


    妊沛曦過來:“我能幫你出來嗎?”


    既然是她把她困在這裏,那她就應該有辦法把她放出來吧!


    可是,她拒絕了。


    “不用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矛盾。我不能被你救出去的。因為關起來的代價便是永遠都不能靠外力出去,隻有時候到了,我自然就出去了。”


    時間一到我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是我救不了你了:“那你不會孤獨與冷嗎?”


    誰知她歎了口氣:“自然冷了,可是這件事的代價,就是我在這裏忍受寒冷。隻有時間到了,我才可以出去。”


    不能離開嗎?


    她在這裏多久了?


    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個錯誤嗎?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做錯過什麽,這麽久了,她還一次錯誤都沒有。


    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她,因為她的錯誤,她被困在這裏這麽久,都沒辦法離開,甚至可能終生都要忍受寒冷。


    “對不起!”因為自己的過錯讓你困在這裏,雖然也不知道這個錯誤是什麽。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對不起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失去這些記憶的你,痛苦的記憶也許會讓你痛苦,但是也能讓你時刻記得,因為什麽你才會這麽痛苦的。”


    “我不記得。”


    “不記得好,這就是代價,你自己願意付出的代價。”


    妊沛曦看著她:“有什麽區別嗎?我自己願意的事,那我就不會後悔,不是嗎?”


    果然是這樣,你這殺伐果斷,從不後悔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可是,你為什麽進來了?”


    你不是已經忘記了嗎?


    “我也不知道,被人自己,非夜淮救了我,然後我就在這了?”


    提到非夜淮,他臉色就變了:“你說誰,非夜淮嗎?”


    他似乎很觸動:“你為什麽還是遇到他了?”


    “有什麽不對嗎?”


    妊沛曦看著她:“至少在我這裏,他一直在保護我。”


    她竟難以反駁,過了這麽久,仍是沒能逃過這一劫數。這個人,一直跟著她,看來是那句話沒有錯的人。


    就算是過了這麽久,你也還是遇見了他,看起來,又愛上了她。非夜淮啊非夜淮,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呢?


    “你受傷了,那股味道已經開始散發了。”


    妊沛曦看著她,竟有些難耐:“我受傷了,無所謂,這麽久了,忘記我的人越來越多了,不得已,我必須用一些非常手段喚醒他們的迴憶,可是這種辦法又能持續多久,我不知道,就算是我要想要停止,也沒辦法做到。”


    那是她的保護機製,如果她的傷一直不好,氣味就一直不迴散去,甚至是,隻要她繼續受傷,味道就會不斷的散發,甚至越來越濃。


    就算是最親的人,也會逐漸忘記你。忘記你的一切。


    “如果有一天,不會有人記得你了,你還會努力嗎?”


    妊沛曦抬頭:“……他們記不記得我,跟我沒關係,我隻需要記得我記得要做的事就行了。”


    妊沛曦看著她:“你呢?你會幹什麽,你什麽時候才會出來?還有你到底是誰,我要怎麽才能放你出來?”


    冰層中的人苦笑一聲,出來麽?其實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用她來鎖著這個,其實挺好的。


    “你大業將成的時候,你就會見到我了。”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了。


    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恢複了記憶。什麽都知道了。


    因為那個時候,所有的一切你都會想起來。


    到那時,你若是還能像現在一樣,那麽你就贏了;如若不然,你就會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妊沛曦退迴去,或許這裏她已經不會告訴她更多了,有時候,知道太多,對自己也不一定好。


    冰層中的人,麵目苦澀:“什麽時候你才會真正放下兒女情長,做一個真正的王。”


    王?可能嗎?


    幾千年前的痛苦,幾千年前的辛酸苦辣,你嚐了個遍,可到頭來,你還是什麽都不懂,甚至還繼續去撞南牆,這上頭可不是那麽容易觸發。


    祝你好運,希望你愛的人,愛你的人,不會忘記你,在你有生之年,或許再也見不到你的眼淚了。


    非夜淮撫摸著妊沛曦蒼白的臉,因失血太多而顯得毫無血色,不知為什麽,他對妊沛曦有了越來越多的異樣感覺。他曾在哪裏見過你嗎?


    “妊沛曦,從未有人這麽神秘過,我找了好多神族人,可是他們對你的了解還不如我知道得多,究竟是你故意這樣做的還是他們真的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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