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刺似乎被激怒了,不管不顧地向他們來這裏,而尖刺就像是不要錢一般,鋪天蓋地而來,幸虧他們有玉臂寒鏈,否則,還真得被射成篩子。


    真的被妊沛曦給坑慘了,迴去定要好好問問,她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本來他們走的時候還沒看清楚卿若公主的表情。不過現在想來,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說怎麽卿若公主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


    南宮墨在匆忙之中迴頭:“你這話說他是故意的。”簡直不敢相信,“她應該不會害我們吧?”


    “她確實不會害我的。”景桓徽咬牙切齒道,“他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啊,拿命去為她……”


    本就漆黑,景桓徽點起來的火焰,幾乎已經被滅光了,南宮墨忽然想到,臨行前,妊沛曦給了他們幾顆夜明珠。


    他從空間中拿出夜明珠來,景桓徽看到,臉都黑了,怪不得妊沛曦會那麽好心的將這麽好的夜明珠給他們。


    以前不管他怎麽要,都沒見妊沛曦給他們一顆,現在這麽慷慨,一連幾顆都給他們了,原來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有這種情況。


    看清楚之後,這不是夜明珠。


    “這是南海的珠子。妊沛曦給你的?”


    “對、對啊!!”怎麽感覺到景桓徽的眼神要吃人了?


    好啊,妊沛曦,你給我等著!


    遠在天邊的妊沛曦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誰在背後說我?”


    這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隻有靠著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才能勉強前進,可是這樣如何能抵擋的住後麵的攻擊呢?


    景桓徽:“阿墨,別理我太遠,我怕遇到危險,我擋不住。聽懂了嗎?”


    南宮墨點點頭。


    “好。”


    斷然不會離開你分毫的。


    他在黑夜裏可以行動自如,就像是自己就如同黑夜一樣,也或者可以說,他就是黑夜,可他們連行動都成了問題了,怎麽可能戰鬥呢?


    “這邊,沒有路。”他們找了一圈,沒有可以走的地方,就好像是有迷陣這裏。


    在黑夜裏,他就如同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身體完全淹沒在黑夜裏,捉摸不定的蹤跡,看得景桓徽頭大,額頭上汗水直流。


    “迷陣嘛?”南宮墨想起來,之前妊沛曦也帶他們出去過一次迷陣,隻不過,他們當時就跟著出去,也沒注意其他啥的。


    “當時我就跟著一起出去,你們注意妊沛曦她是怎麽帶我們出去的。”


    “那當時她有沒有指出什麽特定的腳步啊什麽的。”景桓徽鼓著氣,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熱?


    若是在不想辦法,那他們真就交代在這了,現在的他們,隻能勉強保住性命,靠著玉臂寒鏈抵禦著背後和暗地裏的攻擊。


    景桓徽氣急敗壞道:“妊沛曦可沒有說過這裏會有這種東西,而且她說的是什麽魔獸,可這裏的東西,哪裏是魔獸啊,分明就是妖邪之物。”


    她怎麽不說啊,就讓他們來這?


    這是要害死他們嗎?


    再說了,他們死了,對妊沛曦他們有什麽好處?


    他可是饕鬄啊,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簡直不要太長啊。


    這個……


    景桓徽:“算了,他這就是嫉妒,跟你說啊,那個妊沛曦就是見不得人好。”


    卿若過來:“你當真放心?”


    她喝了口水:“就是一個小任務,沒有什麽不能實現的時候,他們會實現的。”


    “更何況就憑景桓徽一定會保護南宮墨的。”


    “饕鬄?”卿若覺得,妊沛曦這麽認同他們會沒事,大概就是因為他是饕鬄吧。


    當年饕鬄逃脫,原以為會為禍人間,沒想到居然為了個南宮墨,廝守一生,還差點死翹翹了。


    “怕什麽?那家夥皮糙肉厚的,沒啥可害怕的。”


    卿若汗顏:“……”這樣真的好嗎?


    南宮墨也不管這裏是什麽東西了,總之先解決他再說:“先別管那麽多了,想想辦法怎麽出去,我們來的路已經行不通了,這裏的路似乎隨時都在變化,誰知道那條路上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先前的路已經沒有了保障,我們必須換一條路,不能再待在這兒,妊沛曦既然讓我們來了,就不會讓我們的性命丟在這兒,背後的這個東西肯定不是他讓我們找的。”


    總不可能害死他們吧。


    景桓徽真是快哭了:“阿墨,你說的太對。”景桓徽淚流滿麵,妊沛曦的確是不會讓我們死,可是,她沒有算到這裏還會有其他的東西啊!


    到這時候還在相信她。


    要是真死了,那就是萬劫不複啊。


    景桓徽警惕的看著四周:“阿墨,據我所知,薊筠珊養的東西確實是一頭魔獸,絕對不是這個東西,那隻魔獸是受控製的,而妊沛曦控製的,妊沛曦什麽的你是知道的。”


    南宮墨自然知道:“妊沛曦不會害我們的,隻可能是這裏的東西,變了樣,或者說,這裏還有其他的東西,隻是妊沛曦沒想到而已。”


    總不可能那不可能控製的東西來害他們吧。


    妊沛曦養的,那必須是謹慎小心,而且智商極高,怎會這麽不小心被人發現,故意挑釁,他是不會像這樣毫無目的的攻擊,就像是在跟我們玩耍一樣。


    景桓徽暗罵一聲:“真是的,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東西,居然死不了,而且剛才被我切斷了一段,顯得有些憤怒,控製不住自己。”


    “這麽殘暴?”


    確定是妊沛曦說的?


    接著山穀裏傳來一陣低鳴咆哮?


    這下他們可以斷定,這絕對不是妊沛曦的東西。她不會害我們的。


    按照之前他們走的時候妊沛曦告訴他們的,這隻魔獸修為極高,脾氣暴躁,而且德才時傲,化作人形不是問題。


    帶著玉臂寒鏈,就知道是妊沛曦派人來的,簡簡單單的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就行了,哪裏會繞這些彎彎腸子,想必這個東西一定就是覬覦那隻魔獸的邀請。


    第一次見到人而已。


    南宮墨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總不可能就這樣一直跑吧!”


    話音未落,南宮墨就感覺背後一陣陰風吹來,景桓徽迅速將他撲倒,動作行如流水。


    等南宮墨抬起頭來一看,玉臂寒鏈被打破了,不過立刻就恢複了。真是好險,若是再偏一點,他的頭就要被穿一個血窟窿了。


    “到底怎麽迴事?這裏麵的東西怎麽這麽厲害,連玉臂寒鏈都攔不住。”


    景桓徽若有所思的看著纏繞在他們周圍的好玉臂寒鏈,目光深邃,想到什麽,若有所思地朝那邊看過去。


    景桓徽額頭冒冷汗,這東西似乎不怕他,就算是他現在沒有了之前的威壓,可是兇獸的身份也在這裏擺著,怎麽就是不怕呢?


    “按理說不應該呀,那東西怎麽那麽厲害。”


    將他們逼迫到這種地步,簡直都沒辦法還手,他們雖然不強,到也不至於被壓製成這樣吧!


    不敢想象,在他們逃離這裏之前,能否將他甩掉!


    可是尖刺東西攻擊的越發猛勁了,景桓徽抱著南宮墨突然向天空一躍,地麵上突然長出許多倒刺,若是再晚一點,他們的腳底恐怕也有幾個血窟窿了。


    南宮墨看下去,臉色蒼白,也幸好躲得快。


    景桓徽:“這東西太狡猾了,恐怕沒見過我們這樣的生物,所以有些興奮。正麵是攻擊不到它的,我們必須想辦法,不能再這麽被動了。”


    可話是這麽說,但是行動起來哪是那麽容易的,連他的實體都看不見,如何攻擊他。


    南宮墨:“可是,我們連她的實體都不知道,怎麽打?”景桓徽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用怕這東西一直在攻擊我們,卻一直沒有發出致命的,說明他還是保留了一些,看來意味並不在殺我們。”


    “那他就是在驅趕我們嗎”


    “不。”景桓徽非常堅定的迴答了他。“他這是在逗我們玩兒,就像是獵豹獵殺獵物時一樣,將獵物層次不窮的追趕著,也不動手,反正就是這樣,等到獵物體力耗盡,再也動不了的時候,就是獵豹反擊的時候。那個時候,獵物最不容易逃脫。”


    這是他們管用計倆,可如今卻被旁人用來對付他們。心裏著實不太舒服。


    “那個時候我們還能有反擊的能力嗎?”南宮墨表示懷疑。


    景桓徽那搖搖頭:“那你想象,若是真的發生了這種狀況,如何抵擋?”


    恐怕他們也抵擋不住,真是想不到,妊沛曦這個坑人的,居然給了他這樣一個任務。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背後的尖刺已經從前麵呈現包圍的趨勢,將他們包圍一起,眼看著那黑漆漆的黏糊糊的東西就要將他們射穿,千鈞一發之際,南宮墨拉著景桓徽,手中的玉臂寒鏈啟動。


    可是,不知是不是南宮墨不小心,玉臂寒鏈割破他的手,並從他的手心裏吸入了一絲血。


    傷口不大,南宮墨也沒太在意。


    可是,他發現,一直沉默沒什麽力量的玉臂寒鏈,突然在他們前麵突然變形,變成了一道有千萬條寒鏈組成的長矛,狠狠的刺過去,不僅替他們擋住了這一波攻擊,而且將那尖刺狠狠刺穿,順便破開了一直遮住他們的黑霧。


    沒想到令南宮墨沒有想到的是,這玉臂寒鏈,它居然驅動,他剛才下達的命令,不過是擋住攻擊,保護他們。


    可玉臂寒鏈居然自己動起來,效果還不錯。


    “怎麽迴事?”景桓徽一臉茫然,這是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南宮墨茫然的看著自己被割破的手,剛剛沒注意的時候,好像有點蹤跡,“我的血掉下去了,她吸到了,然後就……”


    “……”


    “!!!”


    居然要吸血,怪不得之前一直沒動靜。


    不過驅動起來後,這東西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帶他們出去了吧。


    但是驅動的代價便是吸收他的血,居然是吸血,這點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


    從未見過有法寶居然需要吸血才會這麽厲害。


    可是以前,從未見過妊沛曦如此用過,隻看見這玉臂寒鏈。


    隻要在妊沛曦手上,那就是一道無可比擬的武器。


    也沒見過要吸血啊。


    那似乎也沒有人能夠打敗她,景桓徽一看前麵的攻擊停止了,手中黑氣翻同一盞過去,將這山間黑夜又衝淡了一些,他們總算是見到了外麵的太陽,光射進來了。


    不過已經是黃昏了,若是不能在太陽完全落下去的時候出去,他們恐怕就要被困在這裏了,雖然不知道過了一晚會發生什麽,但是看這個架勢,他們是抵擋不住的。


    玉臂寒鏈看起來雖然可以抵擋住,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難以估摸的,以血為謀,那通過以命換命的方式催動他,他做不到。


    這應該不是妊沛曦最初設計的,隻是沒想到玉臂寒鏈,變成了這樣,那我們先出去吧,這裏我們明天再來。


    景桓徽麵色沉重:“等我們先找到一些東西了之後再迴來找魔獸,這東西詭異的很,妊沛曦也沒有說清楚,若是貿然在這裏留夜,恐怕會有危險。”


    目前也隻有這個法子了。


    但是他們打破那個東西,甚至他們的現在那個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如何來打敗?


    看來,這個任務艱難得很。“那阿景,我們先出去了,先聯係妊沛曦,先問問清楚到底該怎麽辦,這裏的東西如果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那就讓她再找一個能對付他的人過來,你沒有身體,這樣無限量的耗費魂力,很是傷身。”


    南宮墨滿眼都是心疼,雖然任務固然重要,但比起這個,景桓徽的身體更重要。


    妊沛曦她們雖然給了你血,但是,這些不知道能撐多久。


    血!!!景桓徽突然想到,當初為了保護南宮墨,他曾經把身體裏屬於妊沛曦剩餘血的那部分魂力,都送給了南宮墨保命,那麽,他現在身體裏有的,肯定是妊沛曦的力量。


    妊沛曦的力量,如此霸道,基本上沒有人能承受的住,然而這一滴血被景桓徽吸收得差不多了,現在對於南宮墨說剛剛好,經過了景桓徽吸收一部分之後,剩下的魂力,他已經能夠承受了。


    雖然過了很久,但是南宮墨不像景桓徽那麽需要魂力,所以很好的保存了妊沛曦的魂力。


    妊沛曦可沒那麽容易就消散了,就是好好利用,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到那隻魔獸。


    既然他這麽不想出來,那麽他們就想個辦法讓他乖乖出來。


    以後的事,等妊沛曦解決事後,在來解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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