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沛曦眯著眼:“你問卿若幹什麽?”


    “幹什麽?”闞水閃到她麵前來,盯著她的眼睛:“你說呢?”


    妊沛曦那個人對於闞水來說,那可是說不盡的仇,道不盡的恨。從前有個伏曦女皇跟他爭,現在又有個妊沛曦,你說氣不氣。


    現如今伏曦女皇已經死了,就剩下個妊沛曦,哪有不除之而後快的道理。


    闞水:“我勸你最好告訴我,卿若她在哪,或許我一高興,就留你一個全屍,否則我讓你後悔一輩子——認識我。”


    妊沛曦倒是很冷靜:“你想對付我,還有卿若?”


    “你說呢?”


    景桓徽生生咽了口水,眼睛卻看著牆上那個臉上幾乎已經是毫無血色的人。


    不知道她怎麽想的,闞水這個女人,本就是邪門得很,當初在魔界,最不想惹的就是貴族,特別是貴族裏的貴族。


    闞水的姐姐就是公黛半,兩個姐妹猶如美麗的食人花一般,而且善於利用自己的美貌來達到目的,當時魔界上下沒有人不知這姐妹倆美貌何等。誰不讓心,但偏偏除了魔君非夜淮以外。


    他就是個例外,除了他的夫人,就沒見過他正要看過誰。


    妊沛曦閉上眼:“你怕是在做夢吧!白日做夢,我幫你醒一醒!”


    妊沛曦眼裏的戲謔大概已經惹得闞水不快了。


    闞水:“哼,你知道上一個被我這樣插起來的人最後的下場是如何嗎?”


    妊沛曦也是一聲冷笑:“那我可真是不知道呢?”想對付卿若,你還早得很呢。


    闞水也沒多廢話,手中黑氣翻滾,景桓徽可是重重的咽了咽口水,這東西憑借他這麽多年來的研究,這怕是已經到了某種境界了吧!


    這闞水還真是不能小覷。也不知她該怎麽辦?卿若也怎麽還不來呢?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卿若身上了,要是她不來,這妊沛曦就沒命了。


    闞水操縱著插在妊沛曦心口的那根棍子,狠狠地絞動著,妊沛曦忍著疼痛,死死的咬著下唇,連出血都不知道。


    景桓徽大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因為他看見妊沛曦很痛苦,而且是難以接受的痛苦。


    妊沛曦握著這根棍子,試圖讓他停下來,可是這是靠魂力催動的,妊沛曦現在已經沒有魂力了。而且本來這


    況且過來時,妊沛曦化了大半魂力注入丹藥裏給南宮墨服下。


    現下,她已經疼得麻木了。


    闞水卻操縱著棍子,一抽出來,分成兩個在繼續插迴來。


    “既然你不說,那你就好好享受這個過程吧,一點都不痛苦哦。”


    闞水臉上都是一副相信我的笑容。“怎麽樣,還是不說嗎?不說,那我繼續了?”


    妊沛曦已經沒有氣力抬起頭來了。痛苦蔓延,其實她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痛了。


    景桓徽握著拳,又看了眼躺在懷裏的南宮墨,咬咬牙:“妖女,你給我住手。”


    景桓徽手中魔氣過去,闞水眼角瞟到景桓徽的動作:“哼,螻蟻!”她現在毫不在乎這個人是誰,就算是饕鬄現如今也對她沒有威脅。


    景桓徽雖然也是魔界出身,但是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多少力量,不過是硬撐著而已。


    闞水一看:“咦,你不是饕鬄嘛?怎麽——這麽弱啊?”毫不留情地諷刺,讓景桓徽心中刺痛。但是他也習慣了。闞水一躍而起,放來了妊沛曦身上的棍子來,專心對付起景桓徽來。


    “看起來,你這個樣子,是死了吧,不過還能有實體,不錯,不錯!真是不錯啊!”


    嘴上說的說不錯,可是手上一點也不含糊。


    鬼魅收迴來,黑氣化形,在闞水手中忽然化出了一把妖刃。


    “不過,你的故事,到此為止。”她可不能讓人知道她在這裏殺了妊沛曦,否則魔君哪裏不好交代。


    景桓徽瞳孔收縮,眼睜睜的看著闞水手中的妖刃過來。


    眼中已經沒有的抵抗的欲望,低頭看著還在昏迷的南宮墨,吻上他的額頭:“阿墨,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


    他抱著南宮墨等著闞水的妖刃過來。


    片刻他沒有感覺到被妖刃刺入肉的疼痛,但是他聽見了肉被割開的聲音。


    一睜眼,就見到妊沛曦拖著血淋淋的身體過來,替他們擋下這一擊。


    “妊沛曦——”


    妊沛曦出氣多,吸氣少的站著。


    也沒來得及看後麵的人一眼,就倒下去了,硬生生地倒下去。這次是真的倒下去了。


    不騙你。


    “魔君,我想與你做個交易,等我完成我的事,就迴來幫你找你師父。”


    “我迴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知道我是如何對待叛徒嗎?”


    “小徒兒,看見他們,你願意跟著我嗎?”


    果然,當一個人快死的時候,腦海裏都是一生做過的事情,影響最深也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小徒兒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景桓徽看著妊沛曦倒地,卻沒有辦法。


    如今她魂力盡失,又能做什麽呢?


    闞水看著她:“居然還有氣力過來當我的攻擊,當真是不怕死。”不過正好免去了她動手。


    “既然這樣,你們也一起去陪她吧。”


    可是,還沒動手,臉上笑容還沒褪去,就感覺到一股殺氣。而且,這殺氣讓她動彈不得,這怎麽可能。


    她甚至都不能抬頭去看到底是誰。


    “你敢對她動手,是不是我對你們太過於仁慈了。”


    這個聲音,不就是……


    闞水沒有抬頭,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消失多日的魔君——非夜淮。


    一名紫衣青年從天而降,箭袖輕袍,負手而立。


    目光沉熾,隱隱帶著一股殺氣,遮都遮不住。


    特別是看人猶如兩道冷電一般,神色自若,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都是暴雨前的寧靜,蓄勢待發。


    闞水咬破舌頭,勉強抬起頭來,魔君從未放過威壓,這次是怎麽了?


    闞水:“魔君,你怎麽來了?”


    非夜淮過來,看著她,也側眼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妊沛曦,皺了皺眉。“你是覺得我現在對你們太仁慈,什麽事都可以不用跟我說,就可以私自來做嗎?”


    闞水被非夜淮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這下更是直接跪下來。


    “魔君恕罪。”


    “恕罪?”非夜淮抬起手來:“我看你根本沒有要我恕罪的意思。”


    他大手一揮,直接將她揮出去,本就實力差距,再加上剛才的消耗,她根本就承受不了這門強勁的一擊,於是很自然的,她就這樣撞碎了好幾麵牆才停下來,勉強抬頭看著他,看著那個猶如天神般男人,永遠對他都是這麽絕情。


    然而更令她絕望的是,她看見魔君非夜淮居然蹲下去了。


    他蹲下身體,抱起了地上那個女人,妊沛曦,這怎麽可能!


    她心裏那嫉妒的藤蔓又開始無限生長蔓延,非夜淮那動作溫柔萬分,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心疼。


    他從來沒有對除了伏曦女皇以外,有過這種表情。


    因為非夜淮除了對伏曦女皇以外,他從沒有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這麽溫柔過,為什麽會這樣?


    她不過是個路人而已,難道隻是因為她長得跟伏曦女皇很像嘛?


    就隻是因為這樣,你就對她這麽溫柔嗎?


    為什麽妊沛曦一句話,比不上我們這麽多年的相處。她若不是因為跟伏曦女皇模樣相似,哪裏會這麽想呢?


    轉而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她心裏好受了很多,對,隻是因為伏曦女皇的原因而已,他才會這樣的。他不會對每個女人都這麽溫柔的。


    但是,這個女人又憑什麽?


    “魔君……”


    她伸出手來,祈求他過來看自己一眼。可這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景桓徽能看出來。非夜淮這個人,目光中騰起一陣力氣,指尖用力。忽然,一股大火。從這裏開始燃燒,直到那個人麵前為止。


    這是南明離火……


    火焰之後,他們已經不在剛才那個地方。所到之處。都是他們沒有見過,這裏是哪?一片青舂蔥。


    他不敢問,也不想問,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人雖然是魔君,但他已經離開那裏很久了。自然也不受他的管轄。


    再說了,自己就是一個靈魂體,有什麽好威脅他的呢?還不如好好地想想該如何就他手上的這個人。


    本來魂力就微弱的很,好不容易借來的一點魂力,還要分出大半來救南宮墨,雖然,他也想幫他,可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到了這個地方之後,魔君就沒有對他們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他抱著妊沛曦就走了,雖說妊沛曦隱瞞了很多人,但畢竟這個人是魔君能隱瞞得了別人,如何能隱瞞他呢?


    這個人可是存在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物。這個世界上,能夠製服他的,也就他的師父伏曦女皇。


    然而伏曦女皇隕落,現在又有誰能與之對抗呢?


    看起來他沒有要管他們的意思。或許隻是順帶著他們過來而已。


    “魔君……”


    非夜淮停下來,沒有給他一片眼角:“沛曦護著你們,我不會傷你們。”


    沛曦?叫的這麽親密了?


    他忙從空間裏拿出一顆黃金菩提子。這是能修養靈魂的,妊沛曦已經沒有給她血了,可不能現在就消散了,否則阿墨醒過來,沒有看見他又要發瘋了。


    魔君抱著他,走到了一個地方。


    妊沛曦身上大大小小全都是傷口,看著她這傷痕累累的身體,眼中忽然出現了一絲顫抖,這是害怕的表現。


    他的手顫抖著解開了妊沛曦的衣服,將這用血染紅的衣服換下來。


    讓妊沛曦浸泡到那股靈泉之中,醞養著她的身體。


    解開麵紗的那一刻,非夜淮看到,她的嘴唇,已經被咬破了。鮮血凝固在他的臉上。


    也不知當時有多痛。


    他的手幾乎是抖著觸摸到她的臉上。眼中盡是心酸與自責。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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