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為他準備的地方那可是狐皮,怎麽可能冷,這廝就是故意這樣,想縮到神女懷裏去,這才是他的目的吧!


    元夢奈又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手為他捋了捋頭發:“睡吧。”


    說完便不再端坐著,而是坐下來,正好讓他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他很滿意這個樣子,安心的枕在神女的大腿上睡覺,側身來,手一動,直接抱住了神女的腰,想著:“果然還是神女善良好說話。”


    不下片刻,就睡著了,看來是真的累了。


    元夢奈便放低音量來。


    台上的信徒真是氣得不行,那幽怨的小眼神簡直要把鬼王宮離給吃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不滿道:“神女,你這……你這也太寵小阿離了吧!”


    話音未落,其餘信徒就知道,他要涼了。不對,是他們都要涼了。


    元夢奈一抬頭,眼中看不出情緒,但是明顯能感受到,這態度明顯差了不知一個檔次:“哦,你可是不滿了?”


    他一愣,低下頭來,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來自神女的不滿:“沒……沒有。”


    “沒有?”元夢奈稍微捂住鬼王宮離的耳朵:“那看來是我今天講的你都會了?既然如此……”


    “啊,我……我沒有……神女,我……”


    聽見神女這話,其他人都涼涼的歎氣:“完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也跟著一起去看看藥園,找著藥材來,煉製一下,看看你們今天學的怎麽樣了。”


    “是!”


    所有人一副苦瓜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迴答。


    等到他們出去後,隱約聽到:“叫你嘴欠,叫你嘴欠,不知道神女現在最寵的就是什麽也不學的小阿離嗎?你還多嘴。”


    “多嘴就算了,還連累我們,這都幾次了!”


    妊沛曦猛的收迴這段記憶,當真是愉快得很。


    鬼王宮離緩緩睜開眼來:“這次,這麽短嗎?”


    妊沛曦捂著胸口,有些氣息不穩,非夜淮可是心疼得不行,一聽鬼王宮離這話,一臉兇惡的表情看著他:“那你還想怎樣,師父現在這般虛弱,能有這麽多就不錯了,你還那麽多話。”


    “好了。”妊沛曦看著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我現在靈力不夠,能有這些迴憶都是靠著非夜淮給我渡過來的靈力,所有……”


    “所以,一次隻能看這麽多,是嗎?”


    妊沛曦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吧!


    他臉上也沒看出來有多麽失望,隻是手中依舊拿著那把傘。


    “這段記憶,很好!”


    妊沛曦終於放心了:“這段記憶,是被封起來的,大概是你神女不願讓你看到吧!”


    徒增煩惱罷了。


    不過,這段記憶看起來,鬼王宮離在元夢奈哪裏,似乎很受照顧,連那些信徒弟們都有些吃醋了。


    卿若也沒想到,這元夢奈居然這麽寵愛宮離,難道不知道他是誰嘛?不過那個時候,應當不是這個樣子吧。


    看得出來,元夢奈生前極為寵著他,大概是怕她死後他去找人報仇才會選擇封印鬼王宮離的記憶,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不是普通人。


    所以被封住的記憶也隻是一部分而已。


    可也正是因為這些記憶的缺失,讓他都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突然,妊沛曦手上的靈石大變,妊沛曦一看臉色不對:“不好,景桓徽他們出事了。”


    非夜淮看著他:“這是什麽?”


    妊沛曦沒有迴答,而是直接朝外麵而去,非夜淮及時出來拉住她:“師父,你去哪,這是什麽東西,一看到就說景桓徽他們出事了?到底怎麽了?”


    卿若眯著眼,稍微恢複一點自己,看著沛曦手上的東西:“這個是靈魂石,裏麵有他們一樣東西,所以隻要他們有危險,立刻就會知道。”


    這也是因為上次的緣故,沛曦害怕了,才讓妊沛曦不得已而為之。


    非夜淮看著她:“我也有嗎?”


    妊沛曦不假思索道:“當然有了。”


    他滿意一笑,拉著她一起過去,妊沛曦迴頭對鬼王宮離道:“你先留在這,好好捋一捋你的記憶,等我們迴來。”


    鬼王宮離麵無表情看著這倆人,點點頭。旁邊的卿若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卿若:“沛曦,你們倆去就行了,我在這等你們迴來。”她還有事要問這宮離呢?


    比如,她為什麽成為了鬼王宮離,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因為她先行離開,不清楚究竟後麵發生了什麽。


    這邊,南宮墨抱著景桓徽猛的向旁邊竄過去,正好躲過那個人的攻擊。


    雖然這是躲過了,但是景桓徽身體卻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傷,本來就是卿若的力量賜給的,靈魂體的狀態,能堅持多久?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透明了。


    南宮墨臉色一白:“景桓徽,你怎麽樣了?”


    南宮墨看著他越來越透明的身體,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嚴重。


    “沒事。”景桓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怎麽會沒事。”南宮墨急得眼淚就掉下來了,看著他這個樣子,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


    “阿墨,聽我說,妊沛曦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出事了,但是她要過來,還有一會,現在,你必須走。”


    南宮墨一愣:“你說什麽?”


    他沒想到景桓徽會說這種話。


    景桓徽有些痛苦:“阿墨,我現在雖然有他們給的血,但是那個丫頭,似乎不簡單,我們不能這樣跟她耗著,她會殺了我們的。”


    這不是開玩笑。


    南宮墨:“不,我不走,我也不會讓你死的。”這種時候離開,這怎麽可能?


    他提起琴來,一手拖著琴來,對陣她來。


    “嗬嗬,怎麽你不走嗎?”


    闞水嗜血般的舔著刀刃:“怎麽,妊沛曦不來就你們了?哦,對了,妊沛曦好像走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就留下你們來對付我嗎?”


    闞水看著他們:“可笑!”


    原來又是妊沛曦引來,怎麽哪都有她?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殺我們?”


    “為什麽?”


    還用說嘛?拿著妊沛曦的寒鏈,還有什麽為什麽?


    而後,闞水周圍突然黑漆漆一片,指著他們:“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們隻需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就足夠了。殺了他們!”


    鬼魅得令,普通遊走的幽靈一般,唿嘯的咆哮聲劃過定格的地平線,一場滂沱大雨即將降臨。


    南宮墨咬咬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麵前過來的鬼魅,這種東西他聽妊沛曦說起過。但是要操縱沒那麽容易啊。


    妊沛曦說過,鬼魅是沒有感覺的,他隻會聽從鬼魅師的命令,而且攻擊力極強,幾乎沒有弱點。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鬼魅師。


    伏曦琴奏鳴的旋律仿佛劍上血流動的聲音,見鬼魅一來,一道致命的琴弦過去。


    擊中了?南宮墨有些不信,可是鬼魅傷口處的黑色氣息,看得出來,他是受傷了的。


    “哎呦,不錯嘛,有點本事,看來妊沛曦也教了你們不少嘛!”


    景桓徽卻是看得膽戰心驚,他知南宮墨倔強,卻沒想到他會這麽倔強。


    鬼魅那是那麽容易就能對付的。


    而後,南宮墨一手彈琴,一手馭劍,鬼魅爪子與劍鋒交錯著隕落,飛舞。


    居然是伏曦琴,沒想到居然被他們先找到了。闞水有些怒氣:“你這個不自量力的東西,找死。”


    闞水手一舉,空中雷聲遍布。


    “阿墨,小心。”


    空中閃爍的暗影連連出招,引得天地都為之變色。雷聲生生下來,南宮墨一邊躲著,一邊攻勢強勁,但是轟鳴的雷電隕落大地,鑿開一條碎裂的光芒。逼得他漸漸後退。


    “阿墨——”景桓徽大叫,因為這雷聲一直對南宮墨步步緊逼。


    南宮墨沒有慌亂,隻是一揚劍影朝他對麵的鬼魅縱臂刺去。


    可是,這些鬼魅的目標,突然變了,朝著他後麵的景桓徽過去。


    景桓徽眼瞧著鬼魅過來,臉上盡是無奈的而又釋懷的笑。


    鬼魅的爪子朝著景桓徽過來,南宮墨一轉頭就看見了:“景桓徽!”


    他閉上眼睛,等著他過來,可是他聽見血肉撕裂的聲音,身上卻沒有疼痛的感覺,一睜眼,眼裏盡是恐懼。


    “阿墨!”


    南宮墨為他擋下這致命一抓。


    景桓徽慌亂著抱著他,臉上盡是不敢相信:“阿墨,你這是做什麽?”


    他就算傷了我,我也不會死,可是你會啊!


    南宮墨嘴角滲出一絲血來,勉強露出笑來:“我,怎麽能看著你死在我麵前呢!”


    “那你就忍心讓我看著你死嗎?”


    他的唿吸都透著血腥的甜味,都不願咽下去這腥甜。


    景桓徽悲痛欲絕,手中招式化做粉碎一切的惡魔煙火,盤旋著朝闞水的心肺一路彌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闞水冷哼一聲,召開鬼魅抵住。“自不量力。”眼看,她就要贏這決無退路的一場了。


    她則忍不住得意地哈哈的笑,隨後劇烈的咳嗖起來,身上竟不知什麽時候中了狠狠的一劍,也許利刃實在太快,沒有注意。


    這傷口蜿蜒的劇痛此刻才作祟起來。但是也不像是剛才南宮墨下的手。


    “誰?誰在後麵給我下黑手!”


    此刻,闞水有些憤怒,剛才肯定有人趁她不注意,對她下黑手。


    “是我。


    妊沛曦走出來,旁邊跟著非夜淮。因為易容緣故,就連闞水也沒有認出非夜淮,倒是妊沛曦……


    一看見妊沛曦,不由得眉頭一皺,來就來了,居然還帶著麵紗?


    “妊沛曦,膽子不小嘛,敢對我下手。”


    妊沛曦走出來:“你都說了我叫妊沛曦,那自然就是膽子不小啊!”


    “妊沛曦!”闞水喃喃道,頓時氣急敗壞:“你找死!”


    她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這個人能憑空對她下手那麽實力也必定不弱。


    所以,她目光一聚,展開劍鞘,祭起劍鞘中劍來,隻求一招結束戰鬥。


    鬼魅也隨之而來,試圖圍住妊沛曦。


    妊沛曦將非夜淮往旁邊一推:“去救南宮墨他們。”


    他被妊沛曦一推,差點沒站穩,正準備迴去幫她,可是一扭頭一看,就見到妊沛曦已經和闞水幹上了。他還怎麽辦呢?如果這時候露出來,師父就知道他是誰了。不能暴露。


    又看了眼手上快死的南宮墨,咬咬牙,還是過去了。


    景桓徽抱著快魂飛魄散的南宮墨,試圖用祝福神光來留住他,然而,好像祝福神光不夠,沒什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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