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一直死死盯著沛曦,難道又出來了嗎?薊筠珊孩子裏的魂魄,已經迴來了嗎?


    城主:“你知道嗎?從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講話,從來沒有。”淩峰揮起手來,眼中一股狠勁兒出現,似要將南宮墨給碎屍萬段。


    眼見著這劍下去。


    妊沛曦眼中閃過一絲光:“我有辦法救你兒子迴來。”


    劍停在南宮墨脖子上方,聽到她說可以讓兒子可以,這個誘惑的確很大,可是能信她嗎?


    “你真的可以嗎?”淩峰有些不信任的問他,這個人他還真是不敢確定,到底能不能信。


    信了,兒子可能就可以迴來了;可若是不信,兒子就毫無可能迴來了。


    城主:“我憑什麽相信你,你這個人,真的不敢確定。”


    妊沛曦左右看了眼:“你確定不放了他們,要和我在這裏談事?”


    非夜淮抬眸,目光深邃,但是眼中唯有一人,這氣勢確實隻有他師父會有,難道真的迴來了嗎?


    “那你想在哪談?”淩峰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這個女人不似看起來那麽好對付,她絕對在想些該如何一下子就把這些人都給帶迴去,既然她敢拋出這個誘餌,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嗎?”


    說動手就動手,淩峰命人圍著妊沛曦,這個人也一起跟著她壓在後麵。


    妊沛曦跟著他有些,絲毫沒有顧慮後麵的人:“怎麽,怕我說話不算數嗎……”


    還沒說完,就感覺後麵有人用劍指著她,微微側頭一看:“最好不要在後麵用劍指著我,否則……”


    “少廢話!”後麵那女子冷哼道:“乖乖的走,留你一命。”


    妊沛曦卻停下來:“你會後悔的。”


    妊沛曦原先的眼睛是狹長的,現在卻越發細長,還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霍錦衣明顯感受到一陣惡寒,而後妊沛曦轉過去,繼續跟在淩峰後麵。


    見她繼續走,也沒有要做什麽的意思,嘴角不自覺翹起來,得意的笑了,果然沒什麽不一樣嘛!


    誰知,剛剛收好劍來,臉上還沒笑多久時,旁邊的人大叫:“謝大人,你的臉……”


    她臉色倏然一變,手一抹上去:“啊啊啊啊……”就摸到黏糊糊的東西,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來。頓時臉色都成了蒼白色,她知道,若那個女人動手了,怕不隻是割破臉頰那麽簡單。


    她完全可以割破她的喉嚨。


    這可不是一道小擦傷。


    妊沛曦誠實道:“看來,我那小刀對你好像有些敵意!”


    霍錦衣正要開口,利刃割風之聲再次襲來,這次她看見了,早已有了防備,揮起劍來,這一次還果真斬中了什麽東西來。


    正是妊沛曦之前手中的那把小刀,因為主人被抓,他顯得有些憤怒,卻因為實力不夠,救不了主人,本來心裏就已經很不爽了,這霍錦衣居然還敢往槍口上撞,這不是找死嗎?


    對付那個男人不行,收拾這個小角色還不行嗎?


    妊沛曦笑意更深,淩峰卻是皺著眉頭,一個人居然被一把匕首這麽打,實在是有失顏麵,妊沛曦自然也是看出來了:“迴來。”


    匕首應聲迴來:“淩城主,你這手下還是得管一管,如此,如何能管理好一個盟對?”


    淩峰冷笑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淩峰將他們帶到一家酒樓,一進去差點沒把裏麵的人給嚇得半死。


    這淩城主親自壓人,還來了這酒樓,看著就已經夠驚悚了。


    “城主裏麵請。”


    鬼知道小二被嚇成什麽樣了。誰能想到這城主會來他們這種小地方呢?


    “這淩城主,這是來這幹嘛?”


    “後麵還跟著好些個人。”


    “估計是有事!”


    妊沛曦帶著頭紗,自然也是看不出來她的樣子,不過還是有人試圖看清。


    但也是介於妊沛曦和淩峰倆人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嚇人,也沒那個膽子敢過去聽牆角。


    淩峰的人瞬間就將這酒樓第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妊沛曦坐下來,看著他:“淩城主這意思要給我一些下馬威?”


    這麽大陣仗,怕是以後這城裏沒人不認識她的,到時候想偽裝都要花費些時間呢!


    淩峰卻是早已不耐煩:“少廢話,你說的可以讓我兒子迴來,那是什麽意思?”


    妊沛曦道:“字麵意思?”


    淩峰道:“字麵意思,我兒真的可以迴來嗎?”


    他都已經萬箭穿心而死,連屍體都沒找到。自己悔恨不已,為何不跟著他一起來,


    妊沛曦自然也是看出他的疑惑:“淩城主,現在你除了相信我,你還能怎麽辦?你的兒子慘死在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手上,我相信你也是很氣憤吧!”


    淩峰手上青筋暴起,豈止是可以用氣憤來說,那簡直就是把他這麽多年來一直壓抑的暴虐都給放出來了。


    那件事情過後,他直接帶著親衛隊,滅了宛嫻一家,以及和他們一家的所有家族,打壓了他們所有的產業,並揚言:誰要是敢幫他們,就是跟淩天家族過不去。


    有他這句話下,相信那個家族必然是後悔有宛嫻這個女兒吧!


    妊沛曦懶洋洋的倒在座椅上:“淩城主好手段,隻是這些做完了,你的兒子迴來了嗎?”


    他忽然就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是啊,做了這麽多,兒子也迴不來。


    淩峰聲音忽然有些顫抖:“迴不來了,羽兒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就是武兒,現在他也沒了,我真不知道,我還有何臉麵去見羽兒。”


    羽兒?妊沛曦想著,剛才在說書先生哪裏似乎聽到了兩個名字:“是天羽還是霍羽呢?”


    淩峰忽而又狠戾起來,整個人都往妊沛曦那邊偏了幾分:“你知道什麽?”


    按理說,她應該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妊沛曦道:“淩城主不如做好,聽我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你聽完之後在迴答我的問題?”


    淩峰坐下來,唿吸仍是不穩。


    妊沛曦嘴角勾起:“淩峰主有位夫人,應當是鳥人一族的,而且……低位不低,你們有過一段美好的過往,可是,好景不長,鳥人一族找來,想要帶她迴去,可是淩夫人不從,還帶著你和未出生的孩子逃離。”


    淩峰手中拳頭早已緊緊握著,聽著她這真假不離十的話,想起來那個夜晚。


    雨夜裏,她手中握著長劍,背後是重傷的他,為了他,她與相依為命的族人針鋒相對,將一行一百多人打成重傷,卻也早是強弩之末。


    妊沛曦見他平靜些,繼續道:“你們逃出來了,但是你卻因此付出了一生摯愛的代價。因為你跟她……走散了。她為了引開族人……跟你走散了。”


    他抬起頭,眼睛睜得老大,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那個雨夜,重傷之際的他,拚盡全力,帶她們離開哪裏,可是,自己早已強弩之末,又能撐多久呢?


    半路上,他暈到了,可這時候,誰能想到,他的妻子因為大戰一場,胎氣不穩,竟然有早產的跡象,羊水破了,沒辦法,他們隻能找一座破廟。


    那天晚上,他放出了自己的翅膀,變成了別人眼裏的……惡魔。


    他最後還是活成了別人眼中最害怕的東西……惡魔。


    然後,他什麽都不知道了,隻知道,醒來過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與她同行的丫鬟不見了,而她卻死了。


    旁邊放著他們的孩子。


    她的身體已經涼透了。


    誰也不知道,他看見她冰冷身體時,有多麽的平靜。


    妊沛曦道:“後來,她死了,隻留下了你們的孩子,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你把他當做她留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你悉心教導,細心保護著,卻不想,上天說要三更死,誰敢留你五更活,終究還是沒保住自費孩子,對吧!”


    淩峰忽然清明:“你跟我說這些作甚,這可救不了你們。”


    妊沛曦低下頭來,悶聲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城主你別著急呀!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果然,淩峰臉色一變:“別跟我耍嘴皮子,你這種人,我可見得多了。”


    妊沛曦看過去:“淩城主,我這不是再跟你說怎麽救你兒子嗎?”


    淩峰有些看不透她,她一直都在說一些讓他情緒失控的話。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這樣失控過,因為沒人敢在他麵前提起那段過往。


    唯一知道這段往事的鳥人也早就死在他和霍羽手下了,哪裏還有生還者呢?


    這麽多年來,若不是為了那朵鳳求凰,他也不會忍那幫人那麽久。


    “想必你知道的也不少,若是你能幫我救迴我兒,我必然致謝,若是不能……”


    淩峰一掌下去,桌子碎得幹脆。


    妊沛曦發誓,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這個東西知道,威脅她的後果。


    “淩城主,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你兒子已經死了,我能做的也隻是盡力而為罷了,隻不過……”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淩峰一皺眉:“隻不過什麽?”


    妊沛曦看著他:“淩城主可否聽過白澤?”


    “什麽?”他眉頭拎得很深了:“白澤這是什麽?”


    妊沛曦眯著眼:“那淩城主可否聽過一句話?白澤可令死者生,生者往。”


    淩峰聽罷喃喃道:“死者生,生者往。”


    妊沛曦很滿意他這個樣子:“這個白澤對淩城主來說,可是你現下最需要的東西了?”


    淩峰收起表情:“這個是什麽東西,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妊沛曦站起來,走到窗邊道:“因為他是神獸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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