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花廳後,況石還別喝上兩杯茶水,蕭風便風塵仆仆地迴來了,匯報說:“大人,一切已經安排完畢了。”


    “哦?”況石裝出一臉奸笑,說到,“夏大人,你先迴避一下。”


    夏文不解況石又要耍什麽幺蛾子,忙迴避到屏風之後。


    “每戶發放了多少兩?”況石抬高嗓門問蕭風,說完,還吵屏風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


    這一切舉動都被蕭風看在眼裏,領會在心裏,眼珠子左轉了一圈右轉了一圈,心說怎麽迴事?看著樣子,你這家夥好像要和老子平分好處啊?錢滿倉對這樣可是向來沒興趣的啊?你小子好歹是丞相的獨子,怎麽這點錢都不放過呢?


    “五百兩,每戶。”蕭風也高聲說到。


    “你過來說話。“況石壓低聲音保證蕭風能聽到,並衝蕭風招了招手。


    蕭風見狀帶著一臉疑問湊到況石身邊,也低聲問道:“大人,什麽事?”


    “你要實話實說,本官為官多年,對撫恤金之事了如指掌,你騙不了我的,不想被我揪出來治罪的話,你知道該怎麽做。”況石想起了周全說張太和的事情。


    “這……”蕭風對況石不熟悉,見這位臉上帶著奸笑,哪裏敢說實話,停頓了兩秒後說道,“大人,錢滿倉大人為官清正廉潔,卑職追隨錢大人多年,日夜聆聽教誨,斷然不敢克扣撫恤金呐。”


    “真的嗎?”況石撇嘴到。


    “卑職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蕭風拍了拍胸脯。


    “好!”況石說完幹咳了兩聲,帶著一臉失望說道,“本官適才不過是在測試於你,很明顯,你通過了測試。以後在本官手下做事,定要一如既往,不得有誤。”


    蕭風聽罷忙單膝跪地道:“謹遵大人命令。”這一次他跪倒的很快也恨幹脆,發出“咚”地一聲。


    “好了,你下去吧。”況石衝門口方向甩了甩手。


    “是!”蕭風哪裏還敢在況石身邊,忙加快腳步離去,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腳步,迴頭問況石到:“大人,死者家屬悲痛欲絕,問何時能來府衙領取遺體。”


    “明日臣時!”況石迴複說。


    “好,卑職立刻去挨家挨戶通知他們一聲。”蕭風衝況石躬身行禮後離去了。


    聽到蕭風離去,況石緩緩站起身,擼著胡須示意夏文可以出來了。


    夏文出來後,冷眼看著況石,二人說話聲音不大,奈何他在屏風後距離不遠,聽的是一清二楚。


    “這個蕭風頭腦很清楚嘛!”況石發出陣陣冷笑後問夏文,“你都聽見了?”


    “是的。”夏文說話時聲音帶著冷淡。


    “你該不會認為本官真個想和他平分撫恤金的迴扣吧?”況石聽出了些許敵意,這足以說明夏文的秉性不錯,他這一次不單要測一測蕭風的水深,更想要測試一下夏文的官品。


    “下官不敢妄自忖度。”


    “夏大人心裏此時一定很憤怒吧?”況石笑道。


    “下官不敢!”


    “夏大人,倘若本官要和蕭風談錢的事情,早讓你離開花廳了,怎麽可能把你留在屏風之後?”況石大笑著說道,“看來在你眼中,本官不過是個愚蠢年輕人罷了。”


    夏文聽罷一想,還真是這麽迴事,隻是他當時被況石的話語氣的失去了理智。想明白後,不禁是麵紅耳赤,忙衝況石抱拳道:“是下官多疑,還請況大人不要怪罪。”


    “沒有關係,你會生氣,至少說明你官品正直。”況石說道,“本官的手下,絕不容許出現宵小奸佞之徒,我要的是事事以百姓幸福生活為重的人。替我起草公文遞交兵部,縮減府中三分之二的差役。由你決定留守之人的名單,然後交給我。”


    夏文聽罷一驚,勸說道:“大人不可,府中隻有六十名差役,縮減四十人,如何保護大人安危?”


    況石笑道:“我隻是想少保護幾個人而已,照我說的做,不得有誤。”


    夏文聽出味道來,忙點頭表示讚同,但不得不問道:“大人想要留什麽樣的人在府上?”


    “辦事能力出眾,品行端正,平等對待百姓者,才有資格。”況石說到。


    夏文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如此苛刻,恕下官直言,府中差役怕是要全部清楚出去了。”


    “那就全部交還兵部!”況石迴答的很幹脆,“留下公堂那幾個站班衙役就行了。其他的護衛,衙役,捕頭,差役全部請出我的府衙,當然了,蕭風兩兄弟留下。”


    “大人若行此舉,勢必要轟動整個皇城。”夏文提醒況石,“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隻要大人官品端正,何愁下人們不痛改前非?大人此舉,下官認為不妥。”


    “這個嘛……”況石將最後一個嘛字拖的很長,你還別說,這夏文這一次說的挺有道理的,乃說道,“好,就按師爺說的這樣,本官先做出一個表率。”


    正說話間,一個差役在門口稱有事迴報。


    況石將之讓進屋中,一問才知道他們之找到了三個目擊自殺發生的路人。


    “傳令升堂!”況石說到。


    “大人,叫來花廳一問便可,何閉興師動眾?”夏文不解。


    “夏大人,六名死者,本官為其追查真兇,因何不能升堂?何謂興師動眾?”況石覺得這個夏文開始有點漂了。


    “大人若認為有必要,升堂便是。”上一次況石升堂,夏文對他就十分不滿,不滿在況石對於秦三和被殺後況石沒有第一時間去命案現場勘查,而是撒手離去。他哪裏知道,況石還肩負著一件大案子,而且當時還沒有官職在身。


    十五分鍾後,公堂之上,況石高座正中,仍舊穿著便衣,他本想傳錢滿倉的官府,奈何這位的衣服他穿起來像裙子一般,無奈隻得輕裝上陣了。


    兩班衙役分列,師爺位夏文提筆靜候。


    “隨便帶上堂來一人。”況石一聲令下,驚的欲下筆的夏文又是一愣,無奈隻得在開頭寫上,堂審開始,傳喚第一個目擊者。


    一聲令下,門外差役隨便挑了一個身著布衣頭發花白還挑著兩筐蔬菜的老頭子,將其帶入了公堂,示意這位跪下。


    老人一進公堂,立刻嚇得渾身直發抖,原以為隻是來問幾句話就給錢,哪曾想過還要過堂挨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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