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肖正身體十分虛弱,在況石懷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無助的圓眼死死盯住況石的臉麵,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興叔,叫人將我馬車開來,帶他們兩個去我府上居住。”況石衝況興下令到。


    況興得著命令忙快步離去,一路上他也有些想落淚,肖正曾幾何時是何等的英姿勃發,真沒想到竟被折磨成了這般模樣。


    況興走後,況石扶住肖正試著讓他站起身來,見肖正還能站立,說道:“我決不會讓我的兄弟冤死獄中!”


    李不歡見況石是認真的,也屈膝跪倒在地,發出了鬼哭狼嚎。


    “來人!打開鐐銬!”況石衝牢門方向咆哮到。


    獄卒一直遠遠地看著況石的舉動,說實在的這要是旁人你給它們移植十個豹子膽他們也不敢放人,聽到況石命令,兩個獄卒忙開始翻找鑰匙。找到對的鑰匙編號後,二人快步上前,為肖正和李不歡解除了束縛,由於手銬是穿透二人手背的,取的時候,二人免不了又遭受了一番痛苦。


    見二人雙手各有兩個窟窿眼,況石扯掉裙擺,撕成布條親自為二人包紮了創口,而後背起傷重的肖正,示意李不歡跟著,帶著二人出了天牢的大門。


    出門後,衝兩旁邊天牢守衛說道:“匯報陛下,這兩個人我帶走了。”


    守衛門哪裏敢怠慢,撒腳如飛去報況稚去了。


    沒多時,況興駕著馬車來到天牢外,將二人裝上馬車,駕著車直奔宮門方向而去。路過聖龍醫館的時候,況石本想示意停車,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畢竟他沒找來救治古雲的良藥。


    馬車出了皇宮直奔況石府而去。這一路上,況興駕駛的很快,皇城居民都認得況興,見丞相馬車過來,無不提前避讓。馬車裏,況石陷入了沉思,肖正和李不歡也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抵達況石府後,況石引著二人下了馬車,二人沒有刑具的束縛如釋重負,再加上二人武功都不錯,這時候已經能夠行走了。


    “二位哥哥以後就住我府上,在我沒確定你二人清白之前,請不要離開府門半步,如何?”況石對二人說道。


    “一切全憑兄弟你做主了。”李不歡心情好了不少,至少他看到了一線生機,畢竟在世上,能救他們二人的也隻剩下況石了。


    “興叔,你再去……不必了…我們進府吧…”況石本想讓況興去請大夫為二人治傷,忽然聽到丁寧輕盈的腳步聲在吟風聽雨閣門前,這位不就是醫生嘛。


    況石攙扶著肖正走在前邊進到府院之中,肖正時而看向況石時而看向前方,他不敢相信況石是不是真是個瞎子。


    吟風聽雨閣門前,丁寧換了一件寬鬆的長裙,身上的青春美少女氣息被襯托的更加濃烈了,見況石攙扶一個滿身是傷的男人,忙迎了上來。


    “大人,他們傷的很重啊!”丁寧見二人嘴唇發白,說到。


    “你不該這麽著急著迴來。”況石笑著說道,“不過迴來的正是時候,他們兩個的傷就交給你了。”


    肖正好不容易認出是太守府那個跟著況石的丫鬟,苦笑著說道:“讓姑娘見笑了。”


    丁寧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細細一打量才認出了肖正和李不歡,驚唿道:“你們怎麽了?”


    李不歡哼笑道:“沒什麽,一點皮外傷而已,有勞姑娘費心為我們醫治。”


    見二人脾氣終於不在過激了,況石發出一聲長歎:“二位哥哥,你們剛才真把我嚇得不輕。”


    “抱歉兄弟,我們受刑多日,腦子有些不好使了。”李不歡終於給況石道了歉,“不過,兄弟,幾天不見,你的功力貌似突飛猛進啊!那種鐵木牢籠居然一掌拍碎,了不起的內力。”


    “咦!”肖正有點後知後覺,現在才想起來,也驚叫道,“沒錯,沒錯。”


    況石苦笑著說道:“我一直都是這麽犀利的啊!哈哈哈……二位哥哥,我最近比較忙,你們暫時住在這裏,我還要出去一趟。興叔,我們走。”


    “先給我們準備些吃喝啊!”肖正現在是饑渴難耐。


    “問丁寧要就行了,想吃大雜燴的話,等我和興叔迴來。”況石轉過身邊走邊說到。


    “我先為你們止血,後院有止血藥草,你們等著。”丁寧發現肖正的雙手還在滴血,說完小跑直奔後院而去。


    肖正和李不歡巡視了一番況石的府邸,而後對視一眼,二人同時發出一聲長歎。


    “老子的冤屈一定能載入史冊。”肖正好半天才冒出了這麽一句,“火龍衛出了奸細,為何帝皇單單審問咱們兩個?”


    李不歡這一路算是想明白了,怒道:“還不是因為你他媽跟我說蘇州府美女如雲,是納妾的最佳去處?”


    經李不歡這麽一點,肖正終於想明白了,苦笑道:“那日,陛下集結火龍衛為況石選護院,所有人都不吭聲,就你我……嘴賤!”肖正說完扇了自己一耳光。


    “這一次為了納妾,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李不歡也恨不得將自己的臉扇爛,“我決定了,今生不再納妾!”


    “我也一樣!”肖正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對況稚依舊不滿,不解況稚是怎麽當上的帝皇?老子們要是細作,既然已經逃離了宮殿,你宣老子們迴宮,老子們得有多傻才會迴去啊!這頓刑受的太不值當了。可是,又能如何呢?此時此刻,肖正有些後悔參加火龍衛了,他隻想喝酒,喝他個不省人事,一醉解千愁。


    拋開二人暫且不提,就說況石出了皇城直奔杏花村方向而去,抵達無劍山莊之時,已接近未時(下午兩點)了。


    況興遠遠地發現,無劍山莊的莊門居然緊閉著,曾經的鎏金牌匾不知去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門口停住馬車,況興率先下車找到一個過路人一打聽才知道,無劍山莊家主入土後的第二天,賈氏便帶著孩子迴娘家去了,問起賈玲的娘家,路人都是搖頭不止。更可怕的是,無劍山莊的四鄰也都搬遷了。


    況興將這一發現告知剛剛跳下馬車的況石,況石聽罷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賈玲不在,無劍山莊又出了這種聳人聽聞的殺人案,四鄰為了避嫌搬走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眼下再次進入無劍山莊必須由智障禪師陪同才可以,本想探望一番賈氏,現在一切都已無從談起,不如早些迴去。


    況石正要上車,忽然想起了什麽,忙叫來況興道:“打聽一下,古城父子埋葬在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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