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白胡子仵作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二仵作早已是冷汗如雨,沾在真容前的人皮麵具已經開始翹皮了。


    “拿下!”況石手了手中龍血劍,衝身後那些眼睛瞪的賊大的差役們下令到。得著命令,紛紛拔刀上前,兩個人一組紛紛將柳葉刀架在了二仵作脖子上。


    白胡子仵作適才發力過多,此時雖有心以內力衝穴奈何剩餘的功力已經不夠了。斜眼仵作哪裏肯束手就擒,暗自運功意圖衝破穴道,直憋的全身冒煙也沒能衝破,最終還傷損了內髒,噴出了一口鮮血。


    “若不是你犯賤,咱們現在早已經走了。”斜眼隻得抱怨白胡子。


    “這小子一定是得到了高人的傳功,要不然不可能這麽厲害!”江湖上隻有這一種方式能讓一個人的武功突飛猛進。


    白胡子這麽一說,況興才恍然大悟,在家中發生那一幕,很明顯就是況石被傳了功力後不適應所致。


    況石緩步來在二仵作近前,板著臉開口問道:“你們的主公是誰?”他本不想問,知道問也是白問,越厲害的江湖人越重義氣,是絕不會輕易出賣朋友,更不會輕易被人威脅。


    “是你爺爺!”白胡子帶著嘲笑迴複況石,“休想從爺爺嘴裏問出任何一個字。”


    “況大人,不必白費唇舌!”斜眼仵作說到。


    “我是官場中人,於情於理都應該將你二人打入大牢嚴刑拷打一頓,撬開你們的嘴。”況石說到,“不過,念你沒有害我興叔,我今日也不會要爾等性命,希望你們能離開你們的主公,迴歸江湖之中。”


    “我們為主公而生!”白胡子仵作義正辭嚴。


    “為主公而死!”斜眼仵作也做出了聲明。


    “既然被你擒獲,我們隻有死。”白胡子和斜眼仵作異口同聲說到,說完,二人同時揚天長笑起來,接進自身最後的功力瘋狂衝著被封住的穴道,這一衝之下立刻將心脈衝破,二人表情僵住了,身體緩緩倒地,死去。


    見二人身體倒下,況石上前好了好頸動脈,不由得怒道:“這個雜種!!!若被我揪出來,必教你碎屍萬段。”


    況興也聽的清楚,上前看了看屍身,將屍體擺正,剝去了人品麵具,露出一個俊俏的青年男子和一個滿臉痘疤的婦人,這兩個人他都不認識,隻得搖了搖頭,歎息到:“江湖代有人才出,虧老奴我一直都還自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況興呢。”


    “為主公而生,為主公而死,真沒想到,兇手不但利用留魂居殺人,還用留魂居給自己招募了一匹無辜又忠實的手下人。”況石在心裏驚歎著,這句話還沒必要在大街上當著這些差役的麵說出來。


    正思想間,一輛馬車在官兵的護送下風塵仆仆地趕了迴來,這位城衙知事大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風塵仆仆地趕了迴來。因為急,況石又急著要離開,他沒有通知一應官員,隻是派師爺去知會太守大人一聲。


    “大人,一切安排就緒,請上……車……”鄭西早說話時見地上多了兩具穿著城衙仵作工服之人的屍體,說話聲音是越來越低。


    “興叔,我們走。”況石一刻也不想在這裏逗留,上了馬車,見有車夫,自己又對江寧不熟悉,隻得衝況興道,“你帶車夫先去丁寧家中接上張大人。”


    況興點了點頭,將車夫趕了下去說自己認真路,而後調轉馬頭正北而走。


    命案現場,鄭西早讓手下人拿過燈籠來,看了看兩具新死屍的臉,一看之下不由得就是一驚,問明現場情形後,不由得是長出了一口氣。好家夥,這一晚上把他忙活的不輕,是跑前跑後,連口茶都沒喝嘴裏。


    拋開鄭西早招唿人打掃現場不提,就說況石將很久沒見到母親的丁寧留在家中,帶上張太和直奔城西門而去。


    出了城,來到渡口,早有大船恭候著,船邊站著一個身著思品官府的老者,見來了個馬車忙迎了上來。見駕車的派頭頗足,忙跪倒在地,口稱:“下官蘇州太守暴似歸恭迎巡龍使大人。”


    況石聞聲下了馬車,暴似歸頭發依然花白了,看起來歲數要從六十開始保底,聖龍王朝律法明文規定除功高蓋世之臣五十五歲必告老還鄉,這位居然還能座在太守大位上,肯定是有點背景的。


    “太守大人請起!”況石客套話。


    “不知大人……”暴似歸正要接著客套被況石打斷。


    “暴大人,本官急於離開,客套就免了。用不了多久,我還會再迴來一次,屆時會提前派人通知大人。”況石笑著說完,縱身而起,人已登船,站在甲板上衝暴似歸揮手做別。


    “大人一路順風!”暴似歸也殷勤地告別。


    況興見狀和張太和一同登船,二人上船後,船老大一聲令下,船工們開始忙碌起來。


    次日下午,況石才抵達王家崗縣渡口,一接地就直奔縣衙而去,到了衙門門口大老遠就聽見了黃豆的狂吠悲鳴之聲,主仆二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在縣衙蹭了頓飯,坐上馬車是直奔蘇州城而去。


    半夜時分,況石抵達羊頭嘴鎮十字路口處,況興將馬車停住,他知道他家少爺的習慣。曾經的雙月來客棧因為老板的死而今變成了無人願意居住的糧倉,蘇全鎮因為兒子為救況石犧牲,仍舊得以出任裏長之職。而今的蘇全鎮和過去判若兩人,曾經那個欺男霸女的大地主變成了鎮上扶貧與保安大隊長,誰家有困難他就給誰家送錢,有誰膽敢欺負人,蘇全鎮立刻就會出現教訓那個人。


    此時的羊頭嘴府是真正的夜不閉戶,百姓安樂之鎮,畢竟這地方離蘇州城最近。


    下了馬車,況石舉目北望,那村口方向,那百畝桑田,屠龍閣……每次站在這個十字路口時過往都曆曆在目。


    “興叔,去屠龍閣。”況石發出一聲長歎。


    “少爺,這一路趕來老奴是疲憊不堪,不如明日再來吧?”況興急著進蘇州城。


    況石知道況興駕車辛苦,乃道:“興叔,這樣吧,你先去蘇裏長家,我自己過去。”


    況興知道況石現在已經不需要他保護了,時下又是夜晚,想了想說道:“那少爺你一定要小心駕車,馬也有點累了。”


    “好。”


    況石將黃豆叫出來,一人一狗坐上駕駛位,提起韁繩,催動馬車正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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