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況興安排府中事,隻留了二老三女負責看守打掃府院,把其他人全放了假。被放假的工人問起了工錢的事情,況興不耐煩地告知每個人都是帶薪休假後,這些人才歡歡喜喜地離去了,為了解決經費緊張問題,況興給了這些人兩個月的假期。


    自況石入住這曾經的丞相府以來,不知道為什麽,況興越發覺得那些丫鬟下人們礙眼多餘:況石畢竟不是他老爹,況鍾心歲數大又是文官,事事都得有下人伺候,平日裏唿來喚去已經成習慣『性』,而且丞相府自然還要講究一些排場。況石就不同了,年輕小夥子,文武俱佳,遇事喜歡親力親為,甚至白天都盡可能不叫任何人協助,隻要他況興一個人伺候著就行了;他家這位少爺,當太守這一年多下來,似乎也習慣了他一個人侍奉,以至於迴到老家這些天來從來沒理會過任何一個下人;當然了,忙是最重要的原因。


    安排完迴見況石將一切都匯報了一遍,他想聽一聽況石怎麽看,畢竟這可是六進大府邸!


    “興叔你安排的對,咱們主仆二人住這裏確實有點雀占鷹巢的意思啊,我決定讓給白書海了,畢竟人家才是左丞相。”況石淡淡地說到,“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在我的記憶裏。”


    “少爺不可以!”況興勸說道,“這是老爺留給你的遺產,豈能拱手讓人?”


    “興叔,這是先帝的恩賜,理應歸還皇家,我要自己給自己整一座宅院!”況石興奮道。


    “小姐不會同意的。”況興無奈隻得拿況稚說事。


    “這事以後再說吧,我們這就…咦…興叔,兩個月後,下人們找我要工錢,我怎麽辦?”況石忽然發現了問題。


    “管他呢,先欠著好了,咱們又不少給他們一分。”況興隨口說著。


    “我沒欠債的習慣,到了江寧,我看看有沒機會賺點錢。”況石無奈到,“我們出發吧,興叔,你去和丁寧說一下,我們這一次去江寧是以江湖人身份出行,興叔,從現在你就是我和丁寧的親叔叔,我呢,就是她的親哥哥!”


    “對,還是少爺想的周到,她就在院外我和她說。”況興說完轉過身開,轉念一想,我何不…對…就這麽辦,給少爺一個驚喜,說完帶著一臉賊兮兮的笑容出了院門。


    況石立在院子裏,在心理對旅途中可能會遇到得危機做著一些未雨綢繆的心理準備,直到況興帶著臉紅的像番茄一般的丁寧過開這才示意出發。


    上了馬車,況興見黃豆不在,隻得去找尋,隻留得況石和丁寧再車廂裏。


    “丁寧…啊不,為了親切一點,我以後就叫你寧兒妹妹…或者直接叫寧兒,你試著習慣一下,你呢,就稱唿我石哥哥好了…千萬不能叫我大人!”況石認為有必要從現在開始就改變稱唿。


    “嗯!”丁寧聲音壓的很低,頭也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了。


    “我說寧兒呀,我們此行必定難以順利,你不能離開我和興叔…啊不,咱叔半步,遇到危險就靠近哥哥我,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當然了,如果我受傷了,記得為我治療啊。”


    “嗯!”丁寧隻是點了點頭。


    “知道我為什麽非要帶上你嗎?”


    “不知道呢。”


    “因為江寧是你老家所在,我和咱叔到那裏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全靠你為我們帶路。”


    “哦!”


    “嗯!”況石發現這姑娘怎麽在她麵前花越來越少了?是不是不想和我說話呀?既然這樣,我還是少說點吧,免得招人不待見。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直到況興將黃豆塞進馬車裏,說了聲:“侄兒…侄女,準備好了嗎?我們這就出發了。”


    “快走吧!”況石催促到。


    “要不要知會賈夫人一聲?”


    “不必,她若來府上找我,下人會告訴他的。至於古城的葬禮,也隻能錯過了,查江寧要緊。”況石說到。


    況興點頭表示讚同,駕著馬車直奔府門方向而走,江寧位於皇城南,一路上,他們必須過金銀銅三座關城,在王家港縣坐船而後順江直下抵達江寧渡口。


    長話短說,三天後的一個傍晚,況石一行終於來到了江寧渡口。


    渡口距離江寧城還有十五裏路程,附近隻有兩家客棧。


    一登陸,況興頓覺兩眼一抹黑,是人生地不熟,一路上三人一狗省吃儉用也花費了十兩銀子,在船上況興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渡口這兩家客棧一家比一家價錢高,柴房住一晚都要三兩銀子。


    客棧為了賺黑心錢,嚴禁私人跑馬車的在方圓五裏範圍內活動,以至於那些坐船到江寧的外來客商都不得不坐客棧的出租馬車。從渡口到江寧城北門,張嘴就是五兩銀子,如果隨身物品多,還必須加錢,拉人有拉人的價錢,拉貨有拉貨的價錢。


    這些事情就連平時足不出戶的丁寧都聽說過,見天『色』將晚,也是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下船,況石就聽見了前方二十米外有跑堂子的在往店裏喊客,這三天來,為了省錢,一直都是他和丁寧住一間客房,這讓他很不習慣,本以為人家姑娘肯定不同意,不料想丁寧居然不發表意見,用默許的方式同意了。三天來,兩人一共睡了三張床,有大床有小床,天天坐馬車,以至於況石總是一沾床立刻就睡著了,倆人之間自然也沒有什麽事情值得在這裏描述。


    “興叔,我們是不是到渡口了?”況石問況興,“我已經了解過,這兩家客棧很黑,我們不如步行去城裏吧?”


    況興也表示讚同。


    “他們不會讓我們這樣的外地人走的。”丁寧說到,“船老大也是客棧的人,他早就將咱們的底細告訴客棧裏的打手了。這兩家客棧的老板是一個人,據說是江寧長史鄧大人的表兄孫鐵,沒人敢惹他的。”


    “你怎麽知道?”況石不認為丁寧該知道這些事。


    “兩年前,爹爹帶我迴老家時,聽爹爹說的。”丁寧說到,“我們是白天到這裏,去城裏花了十兩銀子。”


    “哼!這樣的客棧若是在皇城,這個姓孫的有十條命都不夠死!”況興冷哼到。


    “我倒要會一會這位長史鄧大人!”況石笑到,正要走,忽然感覺少了一個人,忙問道,“張太和呢?”


    “我在這裏呢!”船上,一個背著包袱的老頭衝況石招手,張太和這一路上都沒敢接近況石,他還不知道況石為何誰都不要專挑選他同來江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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