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人,武功修為差強人意,曾幾何時在各自的門派中也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存在,然他們卻是一些極其容易滿足自己的人。


    像他們這樣的人,往往寬於律己,嚴以待人,認為自己做什麽都是對的,別人做的隻要和他不一樣就是不可取的“傻『逼』”行徑。他們沉醉在自我滿足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這不,八個同類匯聚在了一處,這幾位平日裏看起來關係不錯,實際上誰也瞧不上誰的手段,私下裏總以為自己是八人中最強的一個。


    他們從來沒有切磋過武功,隻是一個人發招亮式以求收獲那些初學者以及不懂武功之人的歡唿呐喊、掌聲之類的東西,這是他們最喜歡聽到的聲音,正是這些聲音,促使他們在原地踏步、緩慢前行的路上越陷越深。


    每一個成型的人都是一部影片中的小故事片,又好比是一麵鏡子,有些人總感覺鏡麵裏播放出的故事就屬於故事的主角,卻從來看不到,自己和故事中某些小人物以及一些發生了悲劇的人物有很多相似之處。


    就比如這八個人,平日裏總能看到同伴的缺點,並認為那些同伴身上那些自己身上也有的『毛』病不屬於自己。幾人看似情比金堅,湊在一起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聽到天狗道人的話語,這八個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意先開口,他們不認識天狗,以為駕車的乃是況石身邊那個窮兇極惡將聞人才疏膝蓋骨踩碎的況興。


    天狗道人一看這八人那熊樣,對他們便失去了興致,幹咳了兩聲說到:“善哉善哉,幾位快讓開,否則別怪貧道要無情了呀。”


    況石聽到師父的聲音,像黃豆一般四肢桌底『摸』爬著將腦袋探出車簾,鼻子上下動了動,嗅了嗅前方的氣息,不禁問道:“老師,他們幾個人?”


    “有八個呢!”天狗道人湊近況石腦袋佯裝驚唿一聲。


    “哇呀,這麽多人,我好害怕,咱們該怎麽辦?”況石也佯裝恐懼,他知道天狗的能耐有多大,也知道自己能耐有多小。


    “要不你過去給他們磕幾個響頭賠個罪試試?”天狗建議到。


    “不可,不可,灑夫我隻跪天地父母帝皇,其他人就不必癡心妄想了。”


    “那隻有使出咱們師徒的看家本領了。”


    況石聽罷咧了咧嘴,想了想說到:“那好吧,您老先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接受再說。”


    “好,我幫你問問。”天狗說完轉頭看向前方八個江湖人道,“幾位好漢,這樣吧,由貧道師徒為爾等免費高歌一曲,幾位聽完若是滿意的話,還請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八個人又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倆傻『逼』還鎮投緣,怪不得人家是師徒呢。


    “好!”一個額頭上有一條刀疤的大漢衝天狗說到,“給爺爺們好好唱,若是惡心了爺爺的耳朵,就別怪你爺爺我的刀快。”


    “是是是……諸位大爺請睜大耳朵聽好了。”天狗道人說完突然噴笑出一聲,而後又湊近況石大聲問道,“徒兒,是唱鎮魂曲呢,還是唱裂魂曲?”


    “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吧,我來幹掉他們。”況石說到,雙手雙腳一用力,人蹭地竄出馬車,準確無誤地再馬頭前站定,問前方的濃霧,“你們一共有幾個人?”


    見出來了個『毛』頭小子,刀疤大漢將刀從背後拔下來,其餘七人也紛紛帶著一臉不屑地拔出了刀。


    這些細微的聲音已經足以告知況石對方的人數,不多不少一共八人,聽出對方拔了刀,況石也解開腰帶,『露』出白『色』內襯和腰間的龍血玉劍,並解下了刀柄上的絲帶繩扣。


    對麵八人一看況石腰間那把血紅『色』的長劍,不禁都瞪大了眼珠子,這小子看起來其貌不揚居然有一把這麽排場的劍?本來隻想教訓教訓你狗日的,這一次,看爺爺不宰了你。


    刀疤大漢已經受不住身邊這群隊友了,他決定先去搶為強,乃持刀縱身而起,使出一招下手式直取況石腦門子。


    聽到有人沉重的吸了一口氣,況石便已知道這位要來了。地麵上,沒有一絲腳步聲,這就說明這位一定用了輕功,隻可惜對方拔出兵器得時候他分辨不出是劍還是刀,不過都無所謂,他要做的就是閃避和趁對方立足未穩之際的一記迴手刺擊。


    耳聽得一陣風聲越來越近,在距離自己隻剩下一米的時候,況石靈巧地使出一記弧形後轉身的同時倒臥劍柄迴手刺出一劍,他確信這一劍不會刺空,也不能刺入對方的體內,至於桶住什麽地方,那可就管不了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半空中刀疤男手中刀眼看著就要搗爛況石的腦袋,這位突然一溜煙跑到了他落點的後方。刀疤男在空中無處借力,隻得扭頭看去,扭頭的功夫,他的腳已自然蹬直準備著陸了。就在他腳尖剛碰觸到地麵的瞬間,況石迴手劍便已到了他的『臀』部,腳麵徹底沾著地麵之時,他看到那把血紅的劍又往前前進了半尺左右,緊接著腚眼部位便是一陣疼痛,好像有個粗大的異物突然鑽了進去。


    ”哇呀!“刀疤男來不及緩緩下蹲來化解一些下降的力道,雙腿繃直落了地,好家夥這一下震得他小腿骨一陣刺痛,腳底板一陣麻木,身體還條件反『射』地向前走了兩步而後撅著屁股跪爬在地,疼得他是額頭冒汗、齜牙咧嘴。


    況石這一劍刺得快收的更快,感覺告訴他,好像刺入了對手的身體裏,可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聽對方哇呀慘叫,他也是一臉懵『逼』地轉過身,左右晃動著眼珠子,盡量保持氣定神閑,他不能分心,畢竟對手是八個人。


    其餘七個大漢隻有五個人看清楚了刀疤男為何受傷,那兩個沒看到的是因為他們與刀疤男幾乎站在一條線上,被刀疤男下落的身體遮擋住了視線。


    五個看到的不認為況石有多厲害,反而認為刀疤男太垃圾,這麽簡單的迴手刺擊都避不開,你說你狗日的這麽多年在江湖上是怎麽混的?況石也是,你要是隨便整一把鋒利點的鐵劍,這位怕是以後拉屎都成問題吧?


    天狗道人見況石居然捅了別人的腚眼,不禁也覺屁股一緊,這一下怕不是得肛裂了吧?這小子就是喜歡改他教的招數,將一些簡單的招數改的複雜化,複雜到適合他這樣的人在白天使用。


    就拿這招而言,況石勝在步法與出劍時機的完美結合上,讓對手一點反擊、破解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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