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石所在的太守府臥房乃是左右兩個通間,前文我們已經交代過。此時,內室中,況石聽到了兩個相同的腳步聲,以及節奏和力度幾乎對等的唿吸聲,這讓他感到無比詫異:外廳裏來了兩個什麽人?而今的太守府乃是是非之地,這讓他立刻變得機警起來。


    進入外室的自然是清風和明月二“侍女”,這二女乃是同年同月同日同分同秒生的雙胞胎姐妹。這二姐妹在未學習綠林武功之前那可以稱之為姐妹花,入了綠林之後就成了殺人惡魔,不知道是自己還是組織需要,二人左臉上都紋了一條『色』澤很淡的粉紅『色』蛟龍圖案,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非但不醜,還能為這對姐妹那張幹涸的臉上增添一些姿『色』。這二女無論是身高還是體重都十分接近,唯一的不同便是清風的胸部如同入雲高山,明月的則是如同鄉野丘陵一般。


    這份不大不小的區別在她們穿著的低胸仆人衣服的襯托下,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顯而易見的,當然了,白天的況石例外。


    姐妹倆關上門後,一直站在門後,她們在等況石繼續叫嚷才肯進入,可此時的內室偏偏十分安靜,唯有一個肆無忌憚的唿吸聲顯得十分突兀。


    這是黃豆懶洋洋地趴伏在地發出的唿吸聲,況石一唿一吸十分緩慢均勻,見外室沒了動靜,唿吸聲也漸漸微弱,便已經知道來者不善了。


    一個如此簡單就暴『露』了自己意圖的人,武功修為肯定不怎麽樣,沒什麽好擔心的。


    “來人呀!來人!”況石突然大聲喊叫道。


    這一聲喊叫,嚇的明月一抖,清風柳眉一顫,二人不禁又對視了一眼。


    清風捋了捋秀發,挺了挺胸膛,邁著小碎步朝內室的珠簾小門而去,明月忙跟了上去。


    二女一進屋,床腳的黃豆耳朵立刻豎了起來,眼睛猛然睜開,蹭地爬起身。


    “汪……嗚……哇……”黃豆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這樣的叫聲,它本想衝陌生人狂吠,可一看來的是陌生女人立刻就想起了況石對它的殷殷教誨,緊接著便改了音調。


    一聽黃豆發出這樣的叫聲,況石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來的是兩個年輕女人。昨夜,他可是一一觀察過聞人才疏給他預備的那些“侍女”,說實在的,他昨夜並沒有太注意八個侍女的相貌,淨顧著看姑娘們脖子以下兩寸左右的位置了。


    “奴婢小桃拜見太守大人。”清風說到。


    “奴婢小梨……”明月低著頭這樣說到,不知道為何自從昨夜見到況石之後,她的臉總是紅彤彤的。


    “小桃啊,給我打水洗漱、通知廚房準備午飯,小梨,去將我的管家況興叫來見我。”況石命令的。


    清風聽罷緊走兩步上前,湊到了況石身邊,用風『騷』的語氣說到:“奴婢先為太守大人更衣……”說完,伸出小手按在況石腰帶上,見況石沒有反對,這隻手便像靈蛇一般沿著腰帶開始遊走,當這隻手有向下移動的趨勢的時候,況石出手攥住了清風的手腕。


    “小桃啊,你以前是不是在青樓幹過?”況石帶著一臉壞笑問清風。


    “太守大人說笑了,人家就是想伺候您嘛,您一開心,將小桃娶在房中,小桃也就不用再伺候人了嘛!”清風的聲音依舊風『騷』,攝男人的心魄。


    “你走開啦!立刻去給我打水。”況石將清風那細嫩的手甩再一旁,說完,伸手準確無誤地點指明月帶著一臉惡笑道:“你還不錯,不必去忙活了,留下伺候本太守大人。”


    明月一聽臉上『露』出了怒『色』,正要開口拒絕,忽見清風對她擠著眼睛使眼『色』,隻得住了嘴,氣的小嘴撅起老高。


    她們早就聽說況石白天是個瞎子,在一個瞎子麵前自然沒必要掩飾什麽,清風直接將袖口那包失魂湯取了出來,先答應了況石的要求,在經過明月身邊時將『藥』包交在明月手中,而後板著臉衝況石甩了甩腦袋後緩步出了內室。


    拿著失魂湯的明月是一臉的不情願,可她姐姐已經立下了生死狀,無奈之下,隻得學著姐姐的樣子,上前輕輕地撫『摸』況石的腰帶。


    明月的動作很機械,在況石腰帶上來迴摩梭著,她顯然沒有清風嫻熟,根本不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欲火。往往這樣的女人更能勾引起有經驗男人的欲火,可惜況石並不是一個有經驗的男人。


    “你會不會伺候人?擦手呢?”況石低聲斥責明月。


    明月此時對況石已然有些厭惡了,隻恨不得拔出綁在小腿上的短劍給況石來一下,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尤其是當官的,特別是那些當大官的。氣歸氣無奈之下,隻得放慢了些動作。


    “你不叫小梨,她也不叫小桃,你們究竟是誰?”況石隨手撩開明月的手,轉了個身低聲說到。


    明月一聽,臉又紅了,但還是狡辯說到:“小梨乃是婢名,奴婢的真名自當不是如此。”


    “在本太守麵前最好不要撒謊,否則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啊,本官對女人可能會多一些憐惜,可律法可分不出男女,行刺太守大人可是淩遲處死的罪行。”況石突然轉過身,麵皮緊繃一臉嚴肅之『色』。


    明月一聽忙將拿著紙包的手背在身後,像一個犯了錯的羞澀少女一般,連連搖頭道:“不,奴婢不敢,打死奴婢也不敢行刺太守大人啊。”


    “你瞞不過本官的‘眼睛’。”況石冷哼道,“江湖上有一個專門培養良家女子用女『色』勾引男人的隱秘綠林組織,名叫寡『婦』門。寡『婦』門人的臉上都用特殊『藥』水紋有一條血蛟,這隻雪蛟平日裏根本看不到,隻有在寡『婦』門門人看到血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


    明月聽罷忙下意識就去捂臉,整個人是連連退後。她們二姐妹確實都來自寡『婦』門,隻不過清風入門五年多了,明月是上個月才被姐姐強拉進去;寡『婦』門作惡太多,在江湖上早已是臭名昭著,況石聽說過也沒什麽稀奇的,可是她不明白為何況石瞬間便認定她們是寡『婦』門的人。


    “江湖上利用女『色』行兇的門派還有兩個,離『騷』和春夢,你們三個小門派行兇都有自己的特『色』,尤其是在『色』誘男人時候的手段,就屬你們寡『婦』門最簡單暴力,直奔主題。在千古皇城衙門累年案宗裏,寡『婦』門製造的兇殺案便有三十起,灑夫我對你們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況石淡淡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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