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該也記得,石床上麵躺著一個人對吧?”


    花朝點頭:“嗯,是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難不成……”花朝露出了驚恐的眼神,猜想著:“那個人就是……”但覺得不可能,於是在黑暗中搖著頭:“不不不,怎麽可能呢?”


    “左鎮臨死前,說用他一死換血厥重生,值了,所以很有可能,冷旭和無欲當時,在進行著複活血厥的大事兒,而我們突然闖了進去,破壞了他們的計劃,那麽當時在石床上麵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血厥——”


    “怎麽可能,你要知道,聽傳言,當時司辰天和血厥可都是湮滅了,所以肉身都沒能留下,就算冷旭他們用秘術能夠保留人的屍體,但也要屍體完好無損才行吧!所以那個人,一定不是血厥。”


    “我還沒說完呢,我又沒說那個人是血厥的身體,我想的是,那個人應該是冷旭他們給血厥找的一個身體!”錦官解釋著,花朝聽了,仍有疑惑:“那你怎麽確定你夢中的人就是血厥?”


    “因為夢中的那個人,和石床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啊!”


    花朝不解,繼續追問:“這能說明什麽啊?”


    錦官搖著頭:“我說你,怎麽又變傻了呢?”


    花朝白眼:“趕緊說明白點兒!”


    “如果不是血厥,怎麽可能這麽巧合,我夢見了一個人,他剛好和冷旭給血厥準備的身體長得一模一樣,一般而言,僅僅見過一麵的人,不應該這麽清晰地出現在別人的夢中,而且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夢中的男子是誰,我細想了很久才和那天在石洞裏麵的人對上號,所以,這個人,肯定就是血厥了啊!”


    聽著錦官這麽繞的一段話,花朝似乎愈加疑惑了,理了好久,才將這話中的邏輯給理明白,明白過來之後,不由再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顫抖著說道:“所以臭小子你不會是——”


    錦官不解看著花朝,問道:“什麽?”


    “你不會就是血厥的轉世吧?”


    麵對花朝這莫名的猜測,錦官一個響指彈在了花朝的額頭,“傻子!”


    “你說你沒事,為什麽會夢見血厥啊?”花朝不解,“怎麽就你一天夢多,不是夢見女子就是夢見大魔頭,你咋不夢見一下大英雄司辰天呢!”


    “我倒是想夢見一下司辰天前輩,關鍵是,就算夢見了,我也不認識啊!”錦官不樂意地說著,然後搖搖頭,跟花朝說道:“跟你說了這麽多,這瞌睡也醒了,看來今晚,是睡不著了,不如我倆,出去轉轉?”


    錦官的這個提議,引起了花朝的興趣。說實話,她被錦官這麽一弄,的確瞌睡全無,甚至清醒得想要出去探探險,隻不過,等到他們從齋心院出來後才發現,這天淵山他們實在是太不熟悉了,就算想要探險,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無奈之下,二人隻能坐在落日壇邊上,望著那邊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天幕瀑布,欣賞著這天幕瀑布的難得奇觀。


    天淵山是四大仙山之首,所以無論是靈氣還是景致,都屬於上乘,天幕瀑布這種奇觀,在別處更是難得一見,所以二人坐在一塊岩石邊上,欣賞了起來。


    錦官發揮他的鑒賞能力,看了良久之後,一本正經開口說道:“你說這瀑布有多寬多高?”


    花朝聽了這話,上下掃視了一下,迴道:“其寬——”搖著頭,吐出兩個字:“不知道!”又接著說:“其高……”搖著頭,再吐出兩個字:“也不知……”


    錦官聽了,哈哈大笑道:“花朝啊,你是真傻啊,你怎麽會這麽認真地迴答我,我不過是想開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當真仔細去看了看著瀑布……”錦官一邊笑,一邊歪著頭打量著花朝那張有些清瘦了臉,想著她跟著他這一路遇到的那些危險和經曆的那些辛苦,不由開始心疼起來。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肩膀,卻在就快靠近的時候,被花朝一個轉身給避過了,他有些慌亂地收迴手,衝著花朝笑道:“你在看什麽?”


    花朝並沒有察覺到錦官想要安撫她的手,因為此刻她已經被天幕瀑布突然飛出的東西給吸引住了,她一把抓住錦官的手,指著天幕瀑布那邊囔道:“臭小子,你快看,那是什麽?”


    錦官循著花朝的手看過去,看見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天幕瀑布裏麵飛了出來,然後在天幕瀑布前麵來迴盤旋著,同時發出了幾聲嘶鳴,襯得夜色越發的蒼涼起來。錦官站起身來,定神朝著那邊看著,腦子裏麵似乎迴想起什麽東西來,片刻之後,他說道:“這不是我們剛上天淵山時,走台階時看見過的那隻鳥嗎?”


    “鳥?”花朝重複一句,也記起來那天的確在天幕瀑布那裏看見了過一隻大鳥,但她總覺得,那東西應該不是鳥這麽簡單,於是她跟著站起來,定睛仔細瞧了瞧,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玩意,一定不是普通的鳥,至於是什麽鳥,她暫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二人為了看得更加清楚,同時往前麵走了走,差一點就要走到懸崖邊上,要不是錦官及時刹住了腳,恐怕他們現在,早就成了懸崖下的一縷背時的冤魂了。花朝緊緊抓住錦官的手,心有餘悸地看著他的臉,另一隻手則捂住自己的胸口,平複了一下自己猛烈跳動的小心髒。錦官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微微笑意安慰道:“別怕,有我呢!”


    別怕,有我呢,這句話,每次從錦官的嘴裏聽到,花朝就覺得無比的安心,好像一切困難和危險,都可以安然度過一樣。這種莫名的安心,是無法從旁人那裏感受到的,唯有錦官一人。


    花朝衝著他笑了笑,卻是沒有說任何話,而是轉過頭繼續看著那邊的那隻大鳥,腦子裏麵突然想到了什麽,不由猜想到了什麽,然後用力抓緊錦官的手,迴過頭大聲說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錦官看著她欣喜的樣子,看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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