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騙我們?”士兵怒不可遏,衝著胡嬸娘吼道。


    胡嬸娘不屑一笑:“騙你們?你們算老幾?我騙的,可是你們的十六殿下!”話畢,胡嬸娘左右一掌,將兩名士兵打倒在地。


    士兵們倒地後紛紛露出了一臉的難以置信,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婦人,站了起來,然後看著她伸手將臉上的一張皮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張男人的臉來。


    左鎮大笑三聲,“就憑你們,也想對付我?”話畢,一掌打過去,二人便倒地吐血,掙紮了一會兒後,便再沒有爬起來。


    左鎮滿意地笑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徑直走向了墨骨劍。


    他早就料到,錦官會因為花朝已死的消息而躁動不安,一定想辦法讓自己出去,而今早得到的關於羲皇的信息,在他的一番胡扯之下,更是加劇了錦官想要出來的信念,既然這樣,她順著錦官的想法,讓他出來,然後自己便能趁機盜走墨骨劍了。


    墨骨劍的確認主,但也並非不能由外人移動,隻要用帶有主人氣息的東西包裹著,自然也就不會被排斥了。所以左鎮進了錦官的屋子,將錦官換下的衣物用來包裹著墨骨劍,就這樣悄無聲息便將墨骨劍給帶走了。


    他早就料到,在慌亂之中,錦官是不會記得隨身帶著墨骨劍的,所以,這個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


    雖然此前被錦官耍得團團轉,但左鎮好歹也是影鬼派的兩大護使之一,怎麽可能毫無手段和伎倆,前車之鑒之下,他怎麽也會有所長進,所以才會潛入宮中,假扮廚娘,在宮中收集信息,然後根據各種信息,做出這樣一局。


    如今錦官已走,看守的士兵也被自己這一計給悉數弄走了,青禾殿中無人攔他,墨骨劍已成為囊中之物,左鎮便帶著墨骨劍立刻離開了皇宮,去和長清山的無欲和冷旭匯合了。


    此前因林充他們在流光閣弄出那麽一番動亂後,流光閣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加上冷旭受了傷,所有無法,他們隻能逃到長清山暫避風頭。一來,長清山離流光閣山高路遠,一時半會他們也不會追來;而來,長清山離皇城很近,在得知錦官他們迴宮後,這對他們來說可謂是“近水樓台”;再則,諸葛昂他們應該不會想到,他們在經曆了這麽多次的挫敗後,還會折返皇城,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覺得,在長清山,安全得很。


    左鎮出了宮,一路飛奔到了長清山,將墨骨劍奉上給冷旭。


    “墨骨劍!”冷旭接過左鎮遞來的用錦官衣物包裹的墨骨劍,呢喃一句:“終於到手了!”


    冷旭麵露喜色,盡管身體並未完全康複,但整個人卻在拿到墨骨劍的時候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左鎮一直不知道冷旭執著於墨骨劍的真正目的,一開始,他以為冷旭是因為墨骨劍是司辰天的佩劍,靈力強大,他想要得到墨骨劍據為己有,以此強大自己的力量,但後來得知,墨骨劍認主,若不是墨骨劍選中的人,根本無法開啟墨骨劍的力量,所以想要據為己有以此強大自身力量的猜測,被瞬間推翻。


    既然不是左鎮猜測的那樣,那冷旭這般執著於墨骨劍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左鎮久久沒有反應,直到無欲叫他,他才恢複了過來,一臉微愣地看著無欲,問道:“你叫我?怎麽了?”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無欲走到他麵前,好奇地問著,似乎對冷旭拿著墨骨劍的高興樣子並不在意,反而在意起左鎮的狀態。


    左鎮瞥了瞥冷旭,欲言又止,為難之下,將無欲拉到一旁,湊在他耳邊小聲問道:“我說,你知道冷旭奪墨骨劍是要幹什麽嗎?”


    自從五百年前仙魔大戰,司辰天和血厥同歸於盡之後,冷旭便從此一蹶不振,但這樣過了沒有幾年,他又突然像重生了一般,重新振作了起來,開始整頓起影鬼派,不停地修煉,不停的鑽研,不停地琢磨血厥的功法,並且秘密謀劃著什麽,至於在謀劃什麽,左鎮卻無從得知。


    直到這幾十年,冷旭才將他要尋找墨骨劍的想法告知了他和無欲二人,但至於要用來幹嘛,卻從未聽他說起過。所以,現在左鎮費了這麽大力將墨骨劍拿到了,他越發好奇冷旭的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無欲聽了左鎮的疑問,看著他那張好奇卻又疑惑地臉,似乎有些猶豫起來。他迴頭看了看沉浸在喜悅之情中的冷旭,又看了看盯著自己等待著迴答的左鎮,遲疑了許久,才搖頭說道:“時至今日,影鬼派僅剩我們三人,我想,也是時候讓你知道有些事情了!”


    所以,無欲和冷旭之間,一直有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左鎮如是想到,突然覺得有一種背叛的感覺縈繞在自己的心頭。他一直覺得,他們三人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秘密,因為這麽多年來,他們三人並肩作戰,才將曾經因血厥的離開而四分五裂的影鬼派重新壯大起來,雖然現在影鬼派再次遭遇了重創,但這麽多年來,他們二人卻一直有事瞞著他,這讓他如何能夠釋懷。


    無欲許是看出了左鎮的心思,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和冷旭這樣考慮,也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你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若是太早告知你,擔心你會一個不小心說了出去,導致計劃敗露。”


    此番話一出,左鎮倒是啞口無言。的確,他自己是什麽性子他自己比誰都清楚,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來不藏著掖著,所以無欲所說的擔憂,他倒是能夠理解。所以,心中的不快,也在瞬間得到了一絲緩解。


    然後,他聽得無欲繼續說道:“說實話,這件事情,我也並非一開始就知道,而是因為有一次,我發現冷旭為了突破血厥穹蒼之術,差點走火入魔,一番逼問之下,才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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