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軒知道,憑諸葛昂一人之力,便能輕鬆對付冷旭,於是他便不再此處停留,飛身便離開了,離開之際扔下一句:“我去尋錦官和墨骨劍,你自便!”而柳晚晚,也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些多餘,於是便跟著陳之軒一起離開了。


    諸葛昂看著他倆就這樣扔下自己,不悅地吐出一句:“真沒良心!”因這種不悅和不開心,他下手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一擊襲過去,直直命中冷旭的胸口,震得冷旭後退幾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仙門二公子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冷旭心中如是想著,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能將血厥的穹蒼之術完全掌握,或許能夠打個平手,但無奈他修煉了五百年,也隻參透了六層,所以現在,他有自知之明。


    既然打不過,那便隻能逃。


    冷旭向來明白這個道理,也並不覺得這種打不過就逃的做法有什麽可恥的,於是飛速在內心思考起來,要如何才能在諸葛昂猛烈的攻勢下成功逃離。


    而諸葛昂現在隻想盡快結束打鬥,然後跟上陳之軒他們,於是一招一式都是直截了當,一點不含糊。但就在自己猛烈的一擊快要襲擊過去的時候,林川卻衝著他吼道:“慢著!”


    諸葛昂聽到這一聲喊,疑惑地收住,然後看向林川不解道:“幹嘛?你還想替你魔道中人求情啊?”


    “倒也不算求情!”林川說著,走到諸葛昂身邊,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何出現在皇城嗎?而且,我哥讓我來查明真相,我總要問清楚才行吧!”


    林川這一席話,成功挑起了諸葛昂的好奇心,於是他點了點頭,似乎同意了林川的提議,然後收起“無用”劍,將劍立在身後,然後朝著那邊捂住胸口的冷旭緩慢走了過去,林川則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冷旭不明情況,但見著諸葛昂和林川朝著自己走來,內心覺得不妙,於是不斷後退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差錯,就被諸葛昂他們看出了一絲端倪。


    隻不過,由於他受了傷,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而且,他必須保存一些足以支撐他逃跑的力量,所以現在他隻能緩慢後退著。


    但是,麵對諸葛昂和林川的步步緊逼,當後退到一處懸崖時,他幾乎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當看著冷旭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時,林川放出狠話來:“冷旭,你還要往哪裏逃?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迴混元洞老實交代你此行的目的吧!若是你心裏沒鬼,又何必怕呢?”


    諸葛昂聽著林川這話怎麽都覺得不對,於是糾正他一句:“都這樣了,還能沒鬼,你這話說得好像冤枉了他一樣!”


    麵對諸葛昂的糾正,林川轉過頭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說了句:“這是我魔界的事情,你少插嘴!”


    諸葛昂“切”了一聲,然後白眼一甩,懶得再搭理林川。


    冷旭站在懸崖邊上,低頭看向懸崖深處,雲霧彌漫,不辨高度,但從懸崖下邊竄上來的寒氣來看,這處懸崖,不會太低,若是縱身躍下,恐怕會落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林川見冷旭沒有理會他的話,於是再次說道:“難不成你還想在這種絕境之下逃跑?還是說,你打算跳下去?”


    麵對林川的繼續挑釁,冷旭猛然迴過頭來看向林川和諸葛昂,然後說了句:“你說對了!”說完,縱身一躍,瞬間消失在了林川和諸葛昂的眼前。諸葛昂飛身上前,想要抓住冷旭,卻撲了空,於是立馬召出“無用”劍,禦劍朝著懸崖下飛去。


    懸崖下麵雲霧彌漫,根本看不分明,而且這懸崖底下深不見底,諸葛昂禦劍飛行了許久,都未見冷旭的蹤影,無奈之下,他隻能再次迴到了懸崖邊上。


    林川見他上來,忙問道:“人呢?”


    諸葛昂無奈攤手:“跑了啊!”


    “怎麽可能!”林川明顯難以置信,走到懸崖邊上朝著下麵仔細瞧了瞧,說道:“他受了傷,你不可能追不上他才是,你不會是故意放走他吧!”


    麵對林川的質疑,諸葛昂的暴脾氣瞬間就被點著了,他嗬斥道:“林黑狗,你說這話之前可要過過腦子,不要汙蔑啊!”


    林川意識到自己說得過分了,於是忙不迭賠禮道歉:“我錯了我錯了,太著急難免說錯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介意別介意!”


    看林川如此真誠,而冷旭有從他們手中逃跑了,這種情形下,諸葛昂倒也不可能繼續和他理論,於是言歸正傳,問了句:“現在打算怎麽辦?”


    林川見他沒有繼續生氣,於是想了一會兒,說道:“他的目的是墨骨劍,所以就算逃走了,早晚也會和左鎮匯合,所以我們先找到左鎮再說!”


    “左鎮是誰?”


    “影鬼派的護使之一,冷旭的心腹!”林川如是解釋著。


    “冷旭就是剛才那位?”諸葛昂繼續追問。


    林川點頭:“是的。你難道沒見過?以前一直跟在血厥身邊的人啊,你沒有印象?”


    聽了林川這樣說,諸葛昂迴憶了一下,然後猛然明白過來,“你說的就是以前跟在血厥身邊那個白白嫩嫩的小不點?”


    “看來你記起來了!”


    “我就說他那道傷疤我有些熟悉,原來是他啊!這樣說來,他那道傷疤,我也有份兒呢!”諸葛昂不由說著,“不過,那小子竟然變得這麽厲害,看來這五百年,沒少練啊!”


    “你在說什麽?”林川對諸葛昂話裏的內容不明所以,露出了一臉的疑惑和好奇。


    諸葛昂於是解釋道:“你也知道,以前血厥和司辰天一向不對頭,曾有一次,就是剛才那小子在人界犯事兒被司辰天撞見了,司辰天本來想要教育教育這小子,但血厥護犢心切,硬是和司辰天打了一架,那小子就是在那一次不小心衝進混亂的打鬥中,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的白嫩的臉給劃傷了,然後就留下了這樣一道傷疤,然後這傷,也就算是對他的教訓,事情便這樣算了!當時司辰天沒帶劍,用的就是我的劍,所以他那傷疤,算起來我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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