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晚歪著頭想了一下,遂問道:“所以你才會將墨骨劍安置在皇宮裏麵?為的就是讓他們能夠近一些?這樣,或許能夠產生一些感應?”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墨骨劍的鎮壓,能夠讓皇城免受外界侵擾,這對他的成長也有一定保護作用。”


    陳之軒說完,柳晚晚搖著頭,不由地笑了起來,“看來你早已蓄謀已久,但你這樣做,為的是什麽呢?”


    “很簡單,為的是讓司辰天比血厥先一步獲得重生,這樣,三界才能安寧下去。不是嗎?”


    陳之軒的話,柳晚晚無法反駁。


    的確,若是血厥獲得重生,卷土重來,恐怕三界,無力抵抗,畢竟,沒有司辰天的,三界之中幾乎無人能與血厥抗衡。


    可是,依照先前她在墨骨劍處發現的那個人來看,影鬼派的人,似乎也對墨骨劍虎視眈眈,這樣看來,難道影鬼派的人,也同樣知道了墨骨劍的秘密,所以才會想要奪取墨骨劍,讓血厥先一步重現於世?


    柳晚晚的擔憂,正是陳之軒的擔憂,而這也是為何他要將任務設在皇城的理由之一,他要一定要弄清楚,影鬼派到底要幹嘛,還有更為重要的是,他要讓司辰天的那一縷魂魄,迴道它本來的身體裏麵。


    錦官帶著花朝迴到皇宮後,便立馬被帶到了羲皇麵前,花朝則被獨自一人留在錦官的青禾殿內,在一番酒足飯飽之後,毫不擔心地竟然睡了過去,根本就對錦官會遭遇什麽毫無察覺。


    此時錦官端正跪坐在羲皇的殿內,殿中隻有他們父子二人,但氣氛卻比尋常更為可怕。平日裏,錦官犯了錯誤頂多就是跪在下麵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羲皇臭罵一頓,但罵完之後,羲皇的氣便消了,錦官便和沒事兒人一樣繼續逍遙自在。


    但今日卻有些異常,因為錦官已經在下麵跪了很久了,一直坐在上麵的羲皇卻一個字都沒有罵出來,就這樣安靜了許久,錦官幾乎快要睡著了,羲皇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順著台階下來走到錦官跟前,蹲了下來。


    錦官察覺到有人靠近,趕緊從睡意中醒過來,低著頭也不敢抬頭看自己的父皇,隻能默不作聲地等待著,心想,好歹開口罵我啊,罵完了我也好迴去洗澡睡覺。


    但實際上,他心中所想的場景絕沒有出現,迎來的反而是羲皇一聲歎氣,然後聽到他用有些無奈地卻滿含關心的語氣說著:“錦官啊,這一個多月,可有受什麽苦?你知道為父有多擔心你嗎?”


    此話一出,錦官的心在瞬間垮了,眼角處的濕熱,讓他難以自持。


    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了地麵,濺起一朵炫目的水花。


    他氤氳著雙眼,抬頭看著不過一月多不見的自己的父親,那張因為長年累月熬夜批改奏折而日漸蒼老的臉上,越發地疲累了,頭上的白發似乎也日漸增多,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沒有一點生氣。


    他強忍住淚水,艱難地開口叫了聲:“父皇。”


    羲皇那張沒有精神的臉上,瞬間有了一絲顏色,他應了一聲後,將錦官攬進懷中。


    父子之間的情誼,或許無需多言,一切都在眼神之中。


    錦官靠在羲皇的肩上,享受著這難得的父愛深情,直到聽到羲皇在他耳邊說道:“既然迴來了,接下來,就安心在宮內好生休息吧!別再出宮了!”


    這是——


    什麽意思?


    正當錦官疑惑不解的時候,羲皇輕輕鬆開錦官,然後喚來侍衛:“將十六殿下關在青禾殿,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得放行!”


    錦官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幾個衝進來的侍衛給五花大綁起來,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他不停地掙紮著,然後又聽到羲皇繼續說道:“錦官啊,你是我最喜歡的兒子,但也是最不讓我省心的兒子,這一次你的失蹤,讓我想起了你三哥錦信,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孩子了,所以錦官啊,就在宮裏好好生活吧!等到你成家後,有了孩子,也許你就會收心,不會再向往外麵的世界了吧!到那時……”


    “父皇,你這——”錦官打斷他的話,不停掙紮著。


    “不要再說了!”羲皇製止住他的講話,同時吩咐道:“押下去吧!”


    話畢,幾名侍衛便將五花大綁的錦官給抬了出去,一直抬到青禾殿內,然後將他丟進他的房間,幾把大鎖給鎖了起來。


    錦官被扔在了榻上,由於被捆著,連坐起來做不到,無奈之下,他隻能衝著門外吼著:“你們倒是給我鬆綁呀!父皇讓關著我,可也沒說讓你們虐待我啊!你們還想不想活了!”但是,無論他在裏麵怎樣的哀嚎,外麵把守的侍衛均置若罔聞,跟沒聽見一樣,沒人理會他。


    實在喊累了,錦官便停了下來,不一會,房門被拉開,伴隨著一聲:“進去!”錦官發現花朝被用力推了進來。


    花朝被這樣用力一推,跌倒在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她咬著牙剛想要衝著那人罵幾句,房門就突然被用力關了起來,同時幾把大鎖上鎖的聲音清晰可聞。


    正當花朝疑惑之際,她的身後傳來了錦官的聲音:“花朝,趕緊給我把這些繩子解開!”


    迴頭一看,被困的像個粽子一樣的錦官橫躺在榻上,露出了一臉的絕望。


    花朝覺得新奇,起身走到錦官跟前,瞧了瞧錦官,突然大笑起來:“臭小子,你幹嘛,把自己捆成這樣,是想我把你蒸熟了當下酒菜嗎?”


    “你還笑?”錦官氣不打一處來,“趕緊給我解開!”


    也許是意識到不對頭,花朝沒有繼續和錦官玩笑,開始上手將錦官身上的繩子給解開。繩子太多,花朝花了好久才盡數解開。


    錦官掙脫掉身上的繩子後,坐了起來,又氣又惱地囔道:“看來這次父皇是來真的了!”


    花朝不明所以,轉過頭看著他,問道:“什麽意思?”


    錦官歎氣一聲,無奈說道:“這還不明顯,我被關禁閉了,而且是無期限的!這下,怕是難得再出去了!”


    聽了這話,花朝驚叫道:“啊?那我們的任務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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