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有些得意地搖著頭,說道:“都是小意思!大壯兄,總之,在皇城,就沒有敢不賣我麵子的人,所以你放心,這期間,本殿下保你們吃好喝好玩好……”


    “哦?是嗎?”錦官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柳晚晚的聲音,“十六殿下這麵子,真沒人敢拂?”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錦官扶住額頭,歪倒著一旁宋元的肩上,小聲說了句:“宋元啊,本殿下的麵子啊,就靠你啦!”


    “殿下此話是何意思?”聽到柳晚晚的聲音,宋元全身僵直,餘光瞥見柳晚晚已經走到他們身後,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然後聽得錦官如是說:“快替本殿下說幾句啊!”


    “殿下要我說什麽?”宋元一本正經的毫無感情地說著,錦官將頭埋進他的肩頭,繼續說道:“拿出你一品侍衛的氣勢,給本殿下嗬斥迴去啊!”


    “殿下這……”宋元有些為難。


    “怎麽,本殿下的話,你敢不聽?還是說,你要幫那柳晚晚?”


    宋元聽著這話,著實不知該如何,思忖片刻之後,猛然站起來,伸出手來指著柳晚晚,故作激動地吼道:“大膽,十六殿下天之驕子,誰人敢不賣他麵子,不賣他麵子豈不是至皇家威嚴於不顧,這等大罪,誰人擔得起!”


    然而,他這一突然的舉動並未嚇到柳晚晚,反而讓餘下幾人露出了錯愕不已的表情。錦官在聽他說完這些話之後,端坐起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說道:“說得好!”


    柳晚晚像是在看戲一樣望著宋元,那眼神嫵媚,看得宋元內心一陣慌亂,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難看起來,然後坐了迴去。


    朽兮覺得這情況有些異常,拉過花朝來小聲味道:“這錦官和老板娘,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朽兮的疑惑也正是花朝的疑惑。說實話,花朝隻在皇宮待了幾日,實際上對錦官在外麵的與何人有什麽交集並不了解,大多聽聞都是從別人口中得來的。她隻曉得他在百姓眼裏不是個謙謙君子,是個頑劣不堪的主兒,而那些花邊傳聞被傳得神乎其神,她也不辨真假,所以對於錦官和柳晚晚之間有什麽過節,她也不甚清楚。


    所以,花朝搖著頭,迴道:“我也不知道,但看情況,可能是他以前喝了酒賒欠了酒錢沒給吧!”


    “哦?”朽兮半信不信,但現在也沒有其他人那能夠給她一個準確的解答,便隻能將就相信了花朝的話。隨即,她眼珠一轉,看向一旁的宋元,又問道:“那宋元和老板娘,又是什麽情況?”


    “宋元和老板娘?”花朝疑惑的看著對麵的宋元和柳晚晚。柳晚晚倒是落落大方,毫無避諱,但宋元卻活脫脫像是變了個人,那模樣沒了平日半點沉著,反而露出了一絲坐立難安的神情,這讓花朝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宋元和老板娘之間,有著什麽不為人知且不堪迴首的過往?花朝如是想著,但在當下的情景之下,她也不好開口詢問,所以隻能搖著頭,和朽兮說道:“我也不知道!”


    朽兮沒能在花朝那裏得到解答,便隻能緊盯著對麵的三位,妄圖從他們的交談之中得到答案。


    柳晚晚纖手伸到錦官眼前,說道:“上次打壞我屋頂的賠償,十六殿下可是還沒給喲?”


    “我沒給嗎?”


    “七夕節後你就失蹤了,我問誰要去?”柳晚晚有些生氣,“現在你迴來了,是不是該給了啊?”


    “我不是叫你算個總賬,然後去宮裏賬房取就是了嗎?”錦官尷尬地笑著,但柳晚晚明顯不吃他這一套,繼續說道:“你十六殿下失蹤不見之後,滿城都貼著你的告示,你都成了過街老鼠,我那時候去宮裏要錢,別人會給我嗎?”


    “說的也是哈!”錦官越發尷尬起來,“不過,我這不剛迴城,還沒來得及迴宮,所以身上也沒銀票啥的,不如改天,我親自給你送來!”


    “我看不止沒有銀票吧,你連銀兩都沒有吧!”


    被柳晚晚看穿的錦官愈加尷尬起來,摸了摸腰間,發現自己的確身無分文。


    “既然沒帶錢,那就不好意思了,近日小店生意蕭條,實在無法接受賒欠,這壺茶呢,就當我看在咱倆交情上送你們的,飯菜呢,你們還是下次再來品嚐吧!”下完逐客令,柳晚晚袖子一甩,扭著纖細的腰肢妖嬈地上了樓,留下錦官他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尷尬不已。


    大壯看這情況,自然明白這頓飯無法繼續,有些失落,但卻沒有直接說出來,隻是肚子裏麵傳出的咕嚕聲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好啊,你醉香樓不給我吃飯,真的是好大的膽子!”錦官氣唿唿地站起來,用力一拍桌子,吼道:“不吃就不吃,本殿下迴宮吃去!”


    說著,拉開凳子走了出去,同時衝著宋元喊道:“走,迴宮!讓禦廚按八十大壽的規格給本殿下弄一桌!”說完,氣鼓鼓地朝著醉香樓的大門走去。餘下幾人見這陣仗,紛紛看向宋元。


    宋元被幾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幹笑一聲,說道:“各位,隨我來吧!”


    一行人離開後,一直躲在二樓的陳之軒突然現身,迎著柳晚晚走了去,行至她跟前,衝著他溫和一笑,說道:“搞定了?”


    “就那小子,我幾句話就能把他給轟迴宮!”柳晚晚撫摸著烏黑秀麗的長發,看著錦官他們離去的背影,繼續說道:“那小子身邊除了宋元,餘下幾人又是什麽情況?此前根本沒見過啊,還有,你怎麽會突然迴來?”


    陳之軒淺笑一聲,迴道:“我不是說了嗎,天淵閣讓我去當招新考官,而這,便是我給他們的考題!那幾人,不過是和他一起參加仙門招新的參試者罷了!”


    “你沒事吧,把任務設在人界,萬一出了事兒,誰擔得起這個責?”柳晚晚有些擔憂。


    “你不是說,有人在打墨骨劍的主意嗎?而這個任務,便是解開謎團的關鍵!”陳之軒故作神秘的說著,柳晚晚聽得一知半解的,然後開口問道:“說到墨骨劍,我有事兒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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