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的太突然,李芳穀居然有種無法適從的感覺,整整三天,兩個人膩在房間裏,把該做的事情都做遍了。除了下樓吃飯,幾乎一步也不願意出去,隻想膩在一起纏綿,耳鬢廝磨地說著情話,一起規劃未來。


    20號下午,李芳穀腰酸腿軟地趴在床上用手機看小說,不時抬臉瞄一下愛人,看著他專注地盯著手機的表情,雙臂撐著爬到他肚子上去窺看手機屏幕。


    “咦,我還以為你在看新聞,這是什麽?”李芳穀把臉枕在段金明的肚子上問。


    段金明伸手摸著他的頭發:“在看房子,打算在這裏定下來。”


    李芳穀驚訝的抬起頭看他,動作這麽快?


    段金明忍不住附身親了他一口:“過幾天,我還要迴家一趟,去原來的學校,把以前的檔案什麽的轉過來。”


    “要在這裏跟班重新開始讀書?會不會太辛苦?”李芳穀爬起來,身體撐在他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讀書有什麽辛苦的?不過課程落下太多年,一開始的時候,肯定會覺得陌生的,要多點時間拾起來。”段金明翻過身壓住他,在他唇上細細地吻著。


    “我打算在這裏選個高中跟班就讀一段時間,然後參加明年的高考,就報當地的大學。”


    李芳穀舔著他的嘴角:“何必呢,選擇成教一樣可以拿學曆,再去上幾年學,感覺不值得啊。”


    “學曆這些的其實無所謂,家裏有事業,我又不靠著學曆找工作。就是覺得這輩子沒走大學過一迴,會覺得遺憾。”段金明解釋。


    “哦哦,我明白啦。”李芳穀隨即笑了出來,“說起來,我這幾年也沒好好上過學,不過現在一切都安定下來了,我也得好好把剩下的一年大學上完。畢業以後就是社會人士啦。”


    段金明逗他:“我這些年的積蓄不多,買完房子,再上著學,沒法賺錢,你得養我一段時間,願不願意?”


    李芳穀瞪他一眼:“別說養你一段時間,養一輩子我也願意。不過我薪水也不高,跟著我怕是要過清苦日子……”


    段金明把臉埋在他脖子裏悶笑,李芳穀鬱悶的摸著他顫抖的肩膀,想想自己是挺挫的,以後還得想辦法開源才行。


    段金明捏捏他的鼻子:“別怕,我們一起想辦法。”


    李芳穀訕訕一笑,在他嘴邊討了個響亮的吻:“段金明,說好隻讓你幾天的,時間差不多了啊,你把自己洗幹淨了準備好。”


    段金明挑挑眉毛:“好,隨時恭候你臨幸我。”


    李芳穀吞了吞口水,正要說話,電話響了,他抓抓頭發,不情願的去接起電話,是宋微微的。


    “喂,小穀,你現在有時間沒有?”宋微微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躁。


    李芳穀一愣,身體筆直坐起:“有,怎麽了?有急事?”


    “阿誠失蹤了。”宋微微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你說什麽?”李芳穀跳下床,“別著急,先說清楚點。”


    “嗯,我現在在他家裏,他不在,打了好幾天電話也沒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李芳穀掛上電話,露出茫然的情緒,靳誌誠應該沒事吧?他會去了哪裏?


    段金明看著他的臉色,眉頭擰起:“我陪你出去找找,走。”


    李芳穀按住他,搖搖頭:“阿誠很厲害,不會出什麽事,恐怕是有事離開了,我先去微微姐那和她一起看看,你在這裏歇著吧。”


    “有什麽好歇的,”段金明失笑,“好吧,那我先迴周家去看看一一,有事情你打電話叫我。”


    李芳穀親昵的吻他一下,兩人收拾好一起去退了房,然後從兩個方向離開。


    李芳穀在路邊攔了輛車直奔靳誌誠的公寓,上了車,他不停思考,靳誌誠可能去了哪裏?


    不知不覺,車子繞到了偏遠的路上,李芳穀迴過神,皺起眉頭:“師傅,怎麽走這條路?是不是走錯了?”


    “沒錯,前麵那條路修快速公交站台,走不通,這裏稍微有點繞,一會就能到。”司機解釋。


    李芳穀哦了一聲,卻總覺得不太對勁。


    車子開到路邊,司機眼神詭異的看他一眼,然後忽然打開車門,自己跳了出去,李芳穀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車子已經直直的朝著路邊的欄杆猛烈撞去。


    李芳穀臨危不懼,迅速打開車門閃身跳出去,在路上幾個翻滾之後爬起來站直。


    他起身的瞬間,車子撞到欄杆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整個車頭凹陷下去,要不是他跳的快,他一定會被卡在裏麵無法動彈。


    司機看他無恙,嘴裏唾了一聲,扭身就朝著空曠的野地跑去。


    李芳穀哪裏能放過他,毫不猶豫追上他。


    司機看起來體力不佳,跑了兩千米之後,就氣喘籲籲的停下。李芳穀衝上前,一腳踹翻他,用膝蓋把他抵在地上,伸手從腰上拔出槍指著他:“說,你要幹什麽?”


    司機詭異一笑,李芳穀的耳邊傳來風聲,他靈敏的在地上一滾,閃過,眼角瞄到褐黃色的斑紋掠過。


    李芳穀瞳孔驟縮,是西風,那地上的司機,毫無疑問,是被那個逃脫的惡鬼附身了。


    西風一擊不中,落在李芳穀的側麵,低吼一聲,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的樣子。


    司機從地上爬起來,平複下唿吸說:“李芳穀,把你的鈴鐺交給我,我可以饒你性命。”


    李芳穀謹慎的用槍指著西風,眼角用餘光看著他:“那個不可能,你可以試試自己過來槍。”這個惡鬼在一一的震懾下,應該重傷未愈才是,西風也是扶蘇手下的傷兵殘將,他估摸了一下,自己應該可以對付。


    西風嘶吼一聲撲上來,李芳穀抬腕,看準目標,一槍射出,西風在途中變換身形,子彈擊中它留下的幻影。


    好快!李芳穀心裏讚歎,手腕不停,連續幾槍擊出。


    西風的巨爪近在眼前,李芳穀肩膀一沉,倒在地上幾個翻滾,一邊眼角不停,瞄準西風停下的位置一槍擊出,西風哀嚎一聲,一隻腳中槍,鮮血迸發。


    惡鬼在邊上看到,唾了一聲:“沒用的廢物,別停下!”


    李芳穀迅速站起來,西風的身影已經快速撲上來。


    李芳穀手中不停,連續幾槍發出,可惜這次全部輪空,一槍未中。就在西風撲到的一刻,子彈空了。


    李芳穀肩膀被西風撲中,頓時鮮血直流,悶哼一聲飛出去。


    惡鬼大喜:“快,殺了他,搶走他身上的鈴鐺,我看過了,就掛在他脖子上。”


    西風衝上前,想壓製住李芳穀。


    李芳穀忍著疼痛收起槍,迅速爬起來,看到西風再次撲過來的身影,訓練多時的天魔舞立刻使了出來,他雙肘橫舉,迅速伸平拉開,胸膛坦蕩蕩的麵向西風,第二節----擴胸運動!


    強勁的氣流發出,鐵錘一樣的砸到西風的頭上,西風嗷的一聲,頭昏眼花的飛出去。


    李芳穀肩膀嘩嘩流血,疼的臉都要抽風了,看到起了效果,噓了一口氣,好在他勤奮,私下裏有空就琢磨天魔舞的口訣,把口訣運用到每一個分解動作中,這樣實用性更強。


    西風從地上爬起來,甩甩昏沉沉的腦袋,仰天怒吼一聲,再次撲上來。


    李芳穀雙臂上舉,右腿抬起猛然踢出,第四節----踢腿運動,同時嘴裏配合寶雲卷的口訣喝出:“破!”


    一陣風雷之力驚濤駭浪一樣的湧去,浪牆一樣的拍在西風的身上,西風嗷一嗓子,再次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地麵上,帶出一道重重的劃痕。


    惡鬼在邊上看呆了眼,不可能啊,這個李芳穀還會這一招?這是什麽功夫?


    西風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有鮮血流出,他朝著李芳穀齜牙:“可惡!你等著!”


    李芳穀眯眼,這個妖獸居然是會說話的,看來修行不低,要是能拿下變成他的武神……他眼睛一轉,心裏有了算計。


    西風巨爪在地上劃了個符,然後猛然一踩,一圈白光從地上升起湧入他的身體,他仰頭怒吼,渾身皮毛變成泛著冷光的銀色。


    李芳穀隱約猜到眼前的妖獸到底是什麽了,他心裏升起興奮的想法,對眼前妖獸的征服欲讓他渾身都發熱,這麽好的寶貝在眼前,可千萬不能錯失了!


    他伸出舌尖舔舔嘴角,露出狩獵的眼神,看著變成銀白色的西風再次飛身撲過來。


    李芳穀雙肘平舉變弓步,然後雙手上升踢右腿,跳躍運動並踢腿運動,嘴裏配合寶雲卷,大喝:“破!”他身周的氣流呈螺旋狀匯聚,然後利刃一樣的朝著西風衝擊,如同巨大的炮彈打在西風的身上,西風雖然用了秘術強化了力量,奈何之前被扶蘇傷的重,舊傷未愈,實力大減,這次被李芳穀的全力一擊直接打的倒飛出去,砸在地上昏死過去。


    邊上的惡鬼臉抖的抽風一樣:“好厲害,你這是什麽功夫?”


    李芳穀邪氣的挑挑眉毛看著他,迴答:“第三套中學生廣播體操-----舞動青春!”


    惡鬼咬牙切齒,雙眼一翻,倒在地上,一陣青煙從司機身上鑽出,就要逃逸。


    李芳穀哼了一聲,已經跑了一迴,他還妄想再逃一次?也太看扁人了。他伸手摸出自己的鈴鐺,放在肩膀的傷口上沾滿血液,然後猛地朝著青煙扔出去:“收!”


    鈴鐺唿嘯著飛出去,猛地把青煙罩在其中,落在地上。


    惡鬼在鈴鐺裏發出淒厲的哀嚎,鈴鐺在地上劇烈的晃動著,震顫著,似乎隨時會裂開的樣子。


    李芳穀走上前,舉起手指,把鮮血一滴滴的淋在鈴鐺上,嘴裏冷冷的說:“沒有用,你既然知道這是先祖季青陽的心髒,就該知道,憑你的力量不可能掙脫它的束縛。正好這個鈴鐺裏缺個武神,你修行這麽高,不如我就順便接收下來吧。”


    “我現在給你機會,你是選擇做我的武神活下去,還是就在這鈴鐺裏被它吞噬?我不接受兩個字的答案。”


    惡鬼在鈴鐺裏拚命的嘶吼著,掙紮著,奈何被鈴鐺的力量死死壓製,無法逃脫,哀嚎也一聲聲弱下去,半晌,她終於支撐不住,咬牙切齒的說:“好,我答應你!”


    李芳穀嗤笑:“這麽心不甘情不願的武神我可不要,省的你整天想著反噬我,我有的是耐心。”


    他不理會鈴鐺裏苦苦求饒的惡鬼,走到昏迷的西風邊上。


    李芳穀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他在上次被突襲之後就在周亮的書房裏翻找資料,終於被他找到了,這個西風,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傳說中的白虎啊。


    風獸白虎,多麽難得的妖獸,今天,沒想到栽在他手上,還多虧了扶蘇之前的功夫。


    這麽好的武神,這麽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他把自己的手掌抹上鮮血,嘴裏念著契約:“我-----李芳穀,今日虜獲風獸白虎,運用血脈之力,與白虎定下契約!封!”一個血紅的巴掌印烙在昏迷的白虎頭上,白虎睜開眼睛,怒吼一聲,眼神死死的和他相對。


    李芳穀絲毫不認輸,眼神死死的瞪迴去,血紅的巴掌印浮在白虎的額間,就是不進去。


    李芳穀額角滑下冷汗,鐵了心要和白虎角力,贏了它,才能把契約訂下去,要是輸了,就會被反噬,粉身碎骨!


    他沒有退路,必須贏!男人的征服欲還有傲氣,讓他的精神力變得空前的強大。


    白虎怒吼一聲,眼神更加兇惡。


    李芳穀猙獰著臉嗤笑:“白虎,小爺我今天收定你了!”他低吼一聲,手上更加用力,巴掌印終於緩慢移動,白虎漸漸勢弱,它絕望的哀鳴一聲,巴掌印釘進它的額頭,李芳穀得意的笑了。


    白虎感覺到額心劇痛,腦袋一歪,再次昏迷過去。


    李芳穀心願達成,瘋笑兩聲,在地上狠狠跳了兩下,然後坐在劇烈掙紮的鈴鐺邊上,手按著肩膀的傷口止血,一邊耐心的等著。


    半天過去了,鈴鐺終於停下了掙紮,裏麵惡鬼虛弱的聲音傳來:“我認輸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主人,請你收了我吧。”


    李芳穀嘴角勾起笑容,敢傷害他的家人,就要做出付出代價的準備,就拿一輩子的自由來換吧!


    他滿意的收迴鈴鐺,又去把白虎踢醒,白虎搖晃著身體爬起來,朝著他伏下身體,恭敬的叫了一聲“主人”。


    李芳穀摸摸下巴,帶著這麽一隻妖獸在地上走,太囂張了點,他想到段一一胖嘟嘟的小臉,計上心來。


    宋微微在靳誌誠家裏等了半天,才等到滿身狼藉的李芳穀,她敏感的聞到鮮血的味道,皺起眉頭問:“你受傷了?”


    李芳穀嘿嘿一笑,把手提包扔在一邊,脫下從司機身上扒下來的外套和自己汙髒的t恤,讓宋微微替他包紮傷口,順便把剛剛的事情說了。


    宋微微一邊幫他上藥一邊念叨:“真是太危險了,怎麽也不打個電話叫我過去?”


    “嘿嘿,那不是來不及嘛!”李芳穀嘿嘿直笑。


    宋微微好氣又好笑,看著他胸口露出的一塊紅色痕跡,意味深長的哼了一聲,李芳穀疑惑的看著她,低頭一看,頓時窘了,那是段金明留下的吻痕,而且除了這一塊,還好幾個地方。


    他滿臉通紅,傷口包好之後,連忙翻出靳誌誠的衣服穿上。


    “李芳穀,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跑到你姐我麵前秀恩愛來了。”宋微微好笑的損著他。


    李芳穀尷尬的咳一聲,問:“有沒有阿誠的線索?”


    宋微微拿出一張便簽紙給他,上麵寫著:有事離開,勿找!落款是靳誌誠。


    李芳穀茫然,靳誌誠去了哪裏了?


    和宋微微又聊了一會,相互交流了一下最近的生活,然後揮手告別。


    迴到周家的時候,還在門外,他就聽到段一一咯咯咯的笑聲,聽起來開心極了。


    李芳穀受到感染,嘴角也勾起微笑,這樣的生活真是做夢才會有,他的愛人迴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可愛活潑的女兒,還有扶蘇這個朋友在家裏等著他,這種溫馨不敢想象。


    他開門進去,求抱狂魔段一一見到他,立刻從扶蘇的腿上跳下來,遠遠的喊著:“媽……二爸爸,抱抱!”


    李芳穀抱起她,擰擰她的鼻子,寵溺的說:“爸爸給你帶了禮物,想不想知道是什麽?”


    段一一聲音軟糯:“什麽禮物啊?”


    李芳穀放下她,打開自己拎著的大包,拉鏈拉開,段一一頓時發出驚喜的尖叫,包裏臥著一隻虎頭虎腦的虎斑貓,看起來憨厚又可愛。


    “它叫西風,寶貝,喜歡這個禮物嗎?”李芳穀柔聲問,看著她驚喜的小臉,覺得心都化成了一片。


    段一一咬著小嘴點頭,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虎斑貓,然後伸手抱了過去:“西風,抱抱!”


    虎斑貓被她緊緊抱在懷裏,露出又委屈又畏懼的神情。


    段金明從廚房探出頭,挑了挑眉毛,李芳穀與他視線相對,燦爛的笑了。


    扶蘇看著虎斑貓露出詫異的眼神,又看了看李芳穀,露出像是遺憾又像是欣慰的笑容。


    晚上吃過飯,段一一賴在扶蘇房間裏不出來,跟著虎斑貓一起爬上扶蘇的床,迅速霸占一半的位置。


    扶蘇笑了笑,哄著她洗漱幹淨,然後拿出故事書講故事給她聽。


    李芳穀拉著段金明迴到房間,雙臂掛在他脖子上,鼻尖曖昧地和他磨蹭,說:“段金明,今天我可要貪心了,我得到兩個強大的武神,今晚,我還想要你。”


    段金明輕笑,親昵地吻著他的嘴角:“遵守承諾,今晚任君品嚐。”


    兩人倒在床鋪上,段金明替他脫下t恤,心疼的摸著他的傷口:“疼的厲害?”


    “小意思,很快就會好的。”李芳穀咬著他的嘴角,伸手去脫他的襯衫。


    “我自己來,你坐著吧。”段金明按著他做好,在他傷口上親吻一下,自己起身把衣服脫下扔到地上。


    李芳穀著迷的看著他性感的身體,那兩條長腿幾乎奪走他所有目光。


    段金明輕笑著跪坐在他身前親吻他:“就知道你喜歡,今晚,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李芳穀沉重的吸口氣,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


    細心又溫柔的前戲,李芳穀幾乎用盡所有的耐心,替段金明擴張潤滑。


    段金明頭枕著雙臂輕笑著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比愜意。


    “你別笑了啊!”李芳穀笑罵,“再笑,小爺折騰的你明天下不來床。”


    段金明笑意更甚,伸手撫摸他漸見精壯的上身。


    李芳穀哭笑不得,俯下身去吻他,開始進入。段金明哼了兩聲,身體湊過來,讓他進的更深。


    李芳穀體重壓在他身上,滿足的歎了口氣,觀察他的表情,緩緩的動起來。


    段金明難耐的喘息一下,調笑他:“年輕人,就這點力氣嗎?”


    李芳穀低吼:“你個妖孽,這是你自找的啊!”他猛烈地扭著腰,恨不得把自己釘進愛人的身體深處。


    段金明仰著頭,把汗濕的頭發捋到腦後,李芳穀眯著眼睛看著,覺得那個動作性感到不可思議。


    做到一半,段金明翻身把李芳穀按倒,說:“你受傷了,躺好了,我自己來。”


    李芳穀看著他自己坐下去,那香豔的場景讓他血脈噴張,幾乎把持不住。


    段金明淺笑著湊上來親吻他,一邊自己動著,李芳穀發出舒服的哼叫。


    那一夜床搖的很歡快,李芳穀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結束之後,段金明臉上倒是露出鬱悶的表情。李芳穀見他這樣,有點忐忑不安,難道是自己太用力了,讓他不舒服了?對啊,第一次是疼的厲害。


    他伸手替他按摩著腰,想了想,開始懺悔:“對不起啊,是不是讓你疼的厲害了?”


    段金明笑罵他一句:“貧!”就是沒那麽疼他才納悶,看他第一次時候的表情,他還以為會有多嚴重,結果竟然就是這樣,他知道小孩其實很能忍,第一次絕對是真的痛。


    那問題是什麽?小孩的技術看起來很好啊,他以前到底有多少個情人?段金明心裏泛酸,他知道自己是吃醋了。


    看到小孩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忍不住挑眉笑著問:“你這技術都是跟哪些人練出來的啊?”


    他盡量控製著語氣裏的酸,不讓自己的嫉妒流露的那麽明顯。


    李芳穀一愣,連忙叫冤枉:“哪有練出來啊!我從來都隻有你一個!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是真的!”


    段金明一樂,眯起眼睛:“隻有我一個?以前沒交過其他朋友?”不可能吧,他之前看他油嘴滑舌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個萬人迷,至少不可能沒有過這種經驗,怎麽和看起來的不一樣?


    他倒是從來沒糾結過李芳穀以前的這些問題,誰還沒有個過去?糾結這些純粹是自尋煩惱。隻是想到李芳穀這看起來純熟的技巧可能是在別人身上練出來的,心裏忍不住泛酸氣。


    李芳穀舉手發誓:“女朋友有過幾個,但是隻到拉手的程度,接吻都沒幾次,真的!認識你之前我還是個處男,我敢對你發毒誓。”


    段金明倒是更鬱悶了,敢情他是所有的天賦都用在了這上麵?


    “這個,你很在乎這個嗎?”李芳穀小心翼翼的問,段金明不會是那種人吧?


    “想什麽呢?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嗎?”段金明好笑地把他拽到懷裏,避開他的傷口摟著他,總不能*裸的說自己是在吃醋吧?


    時間匆匆,李芳穀終於覺得一切都走上了正軌,段金明也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都轉移到了這邊,在一起的生活比想象中的還要和諧。


    如果還有什麽不順心的事,那就是靳誌誠遲遲沒有消息。他和宋微微掛心無比,然而一個月過去了,始終沒有進展。


    轉眼天氣漸冷,李芳穀和段金明帶著段一一去青州看望周亮,也終於見到了周玉傳說中的那個愛人。


    周亮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但是李芳穀還是在他的眼睛裏發現了焦躁的情緒。


    是啊,被困在這麽一所房子裏,一步也無法出去,該怎麽忍受?心理調適能力再強,也必然會覺得煩躁。


    周亮看著李芳穀,強笑著說:“看起來過的還不錯啊。”


    李芳穀看著他,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沒事,我過的挺好的,玉哥和琪哥也在,他們基本天天都陪著我,還有幽切,我和他算是和解了吧,現在處的挺愉快的。”周亮反過來安慰他。


    李芳穀聽他這麽說,也隻能笑嘻嘻的把帶給他的美食隔著封印遞過去。


    周亮興趣缺缺的嗯了一聲接過去。


    李芳穀對他的情況愛莫能助,隻能盡量多陪他說說話,緩解他的煩躁。


    時間緩緩流過,宋微微今天迴家看望嶽翠蓮,沒想到接到一個電話,看到來電號碼,她心裏五味雜陳的接起來。


    告別嶽翠蓮,她坐上六路公交車前往約定的地點。因為很快就到,雖然公交車後麵有座位,她懶得去做,就拉著扶手站在前麵,一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路麵。


    忽然,前方一輛電瓶車竄出來,司機急忙踩了急刹車,車子裏頓時驚叫一片。


    宋微微拉住扶手穩住身體,一陣尖叫傳來,她轉頭驚訝的看過去,一道嬌小的影子從最後麵的座位那一路竄過來,撞進她的懷裏。


    “……”那女孩抬起臉,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剛剛的急刹車太突然了,她來不及穩住身體,一路從最後麵的座位衝到了前麵,全車的人都在看著她,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不要出來。


    宋微微沉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她扶穩女孩的身體,體貼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女孩滿臉通紅的搖著頭,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看向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宋微微看著那雙幹淨的不可思議的眼睛,心髒似乎被擊中一下,她搖搖手,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


    真美好的女孩啊,看起來無比潔淨,天使一樣的。


    不像她,一直在泥潭裏掙紮,隻有一個家人,朋友下落不明,還守著一份絕望的愛戀……


    她臉上掛起燦爛的微笑,心裏卻空成深不見底的深淵。


    下車之後,走了一段路,她才發現剛剛的女孩也跟她一個方向。


    那女孩見到她迴頭,臉紅了一下,聲如蚊蚋地開口:“這麽巧,你也是這裏的學生嗎?”


    宋微微搖頭:“來見一個朋友。”


    女孩點點頭,走了過去,幾步之後又走了迴來,似乎鼓起無限勇氣一樣的問:“那個,我叫楊楚楚,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宋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她交換了信息。


    楊楚楚咬著嘴唇靦腆的笑著:“那個,你介意我沒事的時候打你電話嗎?”


    “沒關係,隻要我有空,我會接的。”宋微微燦爛笑著說。


    楊楚楚看著她的笑容,臉紅的更透:“好的,那我先走了……”她揮揮手,走了幾步,又轉身看看宋微微,最後幾乎用跑著的速度離開。


    宋微微看著她的背影失笑,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兩分鍾之後,一個人影走了過來,看起來很纖細,遠看有點雌雄莫辯,走近了才發現他臉上皮膚上帶著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傷疤,是華安。


    華安走過來,看著宋微微,露出燦爛的笑容。


    當這一年第一次飄雪的時候,靳誌誠提著行李迴來了,他打開公寓的門,發現公寓被收拾的很整齊,裏麵有熟悉的氣息傳來。


    一個男人轉過臉,看到他迴來,驚喜的笑了,露出左臉上淺淺的笑渦。


    而位於崇左的蕭家分家,終於迎迴了圍剿段家失利的蕭孟。


    蕭孟凝視著眼前規模宏大的宅子,露出陰沉麵容:“養狗就是為了看門咬人,沒有人喜歡會噬主的狗。看來本座是對你們太縱容了,今天,就讓本座來收服你們這群白眼狼。”


    第六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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