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林月華拉開窗簾,陽光頓時滾入室內,秋輝灑滿她一身。


    李斯成在床上自己挪了挪身體,林月華見了,連忙過去幫他扶著,遞個枕頭讓他靠的舒服點。


    “躺了兩三天了,感覺都要發黴了。”李斯成抱怨。


    林月華溫婉笑著安撫他:“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是開頭呢。別煩躁,得好好養著,不然以後怕你關節會受不了。”


    “哎,真的老了,在樓梯上滑了一腳骨頭就斷了。”李斯成搖搖頭,接過她遞來的早飯。


    “說什麽!你現在可是風華正茂呢。”林月華嗔他一眼,為他倒了一杯豆漿,“小穀去哪裏了啊?我打他電話,他也不接,又出去玩了?”


    李斯成放下豆漿:“他今年大三了,學校安排他們出去實習,他傲著說不想迴家裏的公司,自己找了朋友去南邊看看去了。”


    林月華笑了笑:“小穀倒是固執。不過你腿傷了,公司那邊光是將子看著,也忙不過來,他怎麽趁這個時候出去呢,這孩子真是的。”


    李斯成看了看她,安撫她:“還小,隨便他鬧吧,等在外麵撞牆了,就知道迴家了。”


    “也是。”林月華點頭,她替李斯成遞了個饅頭,一邊想起什麽一樣的問,“對了,我記得當時金秀姐姐好像留了個鈴鐺給小穀,之前好像是收在你保險櫃裏的,現在還在嗎?”


    “你找那做什麽呢?”李斯成疑惑的看她。


    “前幾天和朋友一起去看玉,想起那個鈴鐺也是玉石的,就好奇想問一問。那是金秀姐留給小穀的遺物,現在應該是在小穀身上了吧。”林月華笑了笑,替他又倒了點豆漿。


    “這我不知道,我在幾年前拿給將子了,讓他處理,畢竟他對那些東西更在行一點。你要是想看看,就去問問將子吧。對了,他人呢?”李斯成問。


    “哦,他那位朋友,就是暫時寄住在咱家的那位殷先生,昨晚上出門,到現在還沒迴來,他有點擔心,出去找看看了。應該一會就迴來了吧,你有事情要交代他不?”


    “沒事,我等他迴來好了。”李斯成擺擺手。


    林月華等他吃過了,替他把手提電腦擺在床邊,然後端著東西下樓了。


    李斯成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樓之後,林月華又去看了看李芳泉,李芳泉在床上沉沉的睡著,林月華看到她腳板底髒兮兮的,不知道去哪裏踩了一趟,又打來一盆清水,淘了條毛巾替她洗幹淨。


    李芳泉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一直也沒醒。林月華摸摸她的額頭,看看她沒有發燒,才放心的走出去。


    不到一會,將子就迴來了,林月華和他打了個招唿,問:“你那位朋友找到了嗎?”


    “沒有,”將子搖頭,“沒關係,他那人做事穩重,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林月華笑笑,安撫他:“嗯,殷先生看起來就是個靠得住的人,不過不知道他為什麽不打個招唿就出門。對了,”她為難的看著將子,開口:“我記得金秀姐姐為小穀留了個玉質的鈴鐺,我有朋友搞玉石鑒定,我想起小穀那個鈴鐺的玉質很特別,就想拿來看看,你知道那個鈴鐺在哪裏嗎?”


    將子一愣,他心裏一動,隨即歉疚的笑笑,說:“那個鈴鐺一直在小穀的身上,這次被他一起給帶走了,等他迴來了,我跟他說說吧。”


    林月華咦了一聲:“小穀一直帶著那個鈴鐺?”


    “是啊,我在幾年前就已經交給他了,畢竟那是金秀留給他的,給他處置才是最好的。”


    “哦,這樣啊,”林月華點頭,表示了然,“對了,小穀是去哪裏了啊?怎麽這麽忙,也不迴來看看老李和芳泉。”


    將子見她歎氣,安撫的說:“他學校這兩天忙,好像是去南邊自己聯係實習的事情了。他畢竟還是學生,老板受傷了,家裏畢竟還有我在,他過兩天應該就迴來了。”


    林月華笑笑,沒再說什麽,自己上樓去了。


    將子盯著她的背影,想了一會,然後拿出手機撥打李芳穀的電話,電話一直在響,卻無法打通。


    他又撥打扶蘇的電話,也是無法接通。


    太奇怪了,扶蘇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一直沒有迴來?


    林月華柔婉的哼著歌,今天居然自己動手打掃衛生。家裏的阿姨被她勸迴家休息了,樓上樓下這麽大的房子,她一個人心情很好的忙上忙下。


    李芳泉打了個哈欠,走出房間,神情懨懨的吃了頓午飯,看起來萎靡不已,像是一直都沒睡過覺一樣。


    將子仔細看了看她,不動聲色的打著招唿:“芳泉,沒睡好嗎?”


    “不知道啊,我這幾天一直在睡覺,可是總是覺得好累,像是怎麽都休息不過來一樣,也不知道怎麽了。”李芳泉揉著脖子,覺得脖子像是要折斷了,僵硬無比。


    “沒事,應該是感冒還沒好的關係。醫生不是叮囑過了嗎,感冒最少也要一星期才能好,這幾天你還是得多休息。”將子安撫她。


    李芳泉點點頭,吃完飯又迴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將子壓下心中的不安,看到林月華拿著吸塵器走進李芳泉的房間打掃,李芳泉咕噥了幾聲,然後聲音小了下去,吸塵器的聲音太大了,將子什麽也聽不真切。


    他跑上樓梯,衝進房間,看到李斯成靠在床上睡著了,手提電腦的屏幕上隻有屏保圖像在變換。


    他打開窗戶,看到整個房間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蛛網。


    他想起林月華樓上樓下的打掃,想起她提起小穀鈴鐺時候似乎毫不在意的笑容......


    怎麽會是她?


    為什麽是她?


    他衝下樓,沒走幾步,隨即腳步無法動彈,腳下軟綿綿,蔫搭搭,不知道什麽東西把他的腳粘住了,粘的很緊,他一步也無法動彈。


    將子大怒,想到林月華還在李芳泉的房間裏,看來李芳泉被利用了,扶蘇肯定也是被故意引出去的,而林月華不知道布下的是什麽陷阱,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是小穀的那個鈴鐺?


    “小僵屍,沒用的,你掙紮不開來的。”林月華坐在欄杆上,拿著個蘋果一邊吃一邊笑著,看到將子眼睛變紅,獠牙伸出,她笑的像逗弄一隻小貓一樣的開心。


    “果然是你!”將子腳下暗暗使力,表麵上平心靜氣的說。


    “當然是我。”林月華柔婉的笑著,“你看到我不是都想出來了?外麵死的那些人都是我殺的,芳泉也是我在操控著的,我控製了她的心緒讓她撒了謊,說老李是被附身的。還有打電話給江天宇報信的是我,是我逼問芳泉知道了真相,所以才知道的那件事情。”


    “你倒是毫無保留。”將子譏諷著說。


    “嗯哼,”林月華咬了口蘋果,“有冥咒師在就是麻煩,我本來就是想轉移李芳穀的視線。誰知道他又在家裏安排了殷扶蘇這號人。我不知道他的來曆,不過他很礙事,所以我讓西風把他引走了。如果不出意外,他現在肯定還被困在南山那呢。”


    “你什麽時候附身在林月華身上的?”將子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現在不能著急,得拖延時間,他之前和這個惡鬼交過手,不是她的對手,得等扶蘇迴來了才有把握。


    “沒關係,反正你也要死了,我還是很仁慈的,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林月華溫婉的說,“我什麽時候附身的嘛,這個麽,其實在季金秀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已經附身在林月華身上了啊,不然你以為後來為什麽老李的媽媽一定要我做他們家兒媳婦。”


    原來是這樣,將子心裏把事情一順,頓時就明白了,當時季金秀來追查的時候,確實也懷疑過林月華,所以還假裝偶遇和林月華相處過一段時間,可是後來因為李斯成母親的行為有點古怪反常,她才把目標轉移到她身上,結果也迷霧糊了眼了,看來當時老太太也一直被林月華操控著。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李斯成家裏有什麽特別的嗎?你的目標又是什麽?”將子不解的問。


    “目標啊,”林月華食指抵著額頭,語氣輕飄飄的說,“怎麽說呢,芳泉告訴李芳穀的那些話其實是不假的。我確實是來自於古老的原族。你一定沒聽過,對不對?”


    將子點頭,他心裏也很疑惑,林月華這樣子看起來真是一點也不兇惡,如果不是她現在的行為,他是一點也想不到她是個惡鬼。


    “我們原族,在現在的人類出現之前,大概是幾百萬年前就已經存在了。”林月華說。


    “什麽?”將子皺起眉頭,這麽古老的族群,怎麽會什麽記載都沒有?


    “不用奇怪,因為我們族人,你們是看不見的。我們沒有*存在,從誕生開始就隻有精神體,所以你們察覺不到我們。”林月華笑著解釋。


    “當然我們和你們所說的靈魂也不一樣,所以我們不存在轉世,當然我也不是附身,也不是奪舍,我隻是存在於這具*之中,真正的林月華還是存在的。”


    將子更加頭疼,更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什麽。


    “我們族在人類出現之前,也曾經輝煌過,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女媧造人之後,這個人間就已經不屬於我們。後來,我們就像曾經強大過的那些族群一樣,慢慢的就消亡了,到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林月華笑的有些寂寞,“我一個人在這世間飄了很久,一開始也不不關心人間的事情,後來我也被這人間的繁華吸引了。”


    “你看,這人間這麽美,隻是在一邊看著,卻無法參與,是多麽沒有意思的事情。就好像所有人都去參加聚會,你隻能在邊上看著他們歡歌笑語,談天說地,而你卻隻能在一個沒有人看得見的角落裏幹站著,太寂寞了。”林月華歎氣。“我想了很多辦法,終於可以附在人類身上,你都沒有和別人說起過,我還當過皇後呢。可惜人類的*畢竟都是有主的,我總是會被本體壓製,然後被趕出體外。”她無奈的聳肩。


    “我知道了,你這是要入世?”將子皺眉。


    “是啊,這麽繁華的陽世,我當然豔羨不已。”林月華把蘋果核扔出窗外,輕飄飄的落在將子麵前,“不過我要的不是入世這麽簡單,我要這世間的一切,那麽長久的歲月裏,我總是被忽視,我受夠了,我要把這人間的繁華都收入囊中。”


    將子吸了一口氣,這個惡鬼這麽貪婪?


    “但是人類的*這麽脆弱,你看,我好不容易挑選的這具*,才短短的二十多年,就已經開始衰老了......”林月華撫著臉歎氣,“要是有一具不老不滅又無主的*,那就再好不過啦。”


    將子瞪大眼,這個惡鬼的目標居然也是季青陽!


    “你想的沒錯,我聽說季家之後,就一直瞄準季家了。你不是一直好奇季金秀的姐姐季雲飛去了哪裏嗎?”林月華盯著他的眼睛說,“二十多年前,季雲飛的女兒生了重病,當然,那是我做的手腳,季雲飛為了救她女兒,要她做什麽她都願意。我沒有形體,可以穿梭於各個世界,我在另外一個世界,引誘那個世界的神遊過連接兩個世界之間的時間河流,把季雲飛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去。那時候的季雲飛正使用季青陽的*,我本來打算趁機奪取,可是中間出了差錯,季雲飛被帶到了異世,而季青陽卻下落不明。”


    將子心中驚濤駭浪,原來季雲飛失蹤的背後還有這個陰謀,難怪季家的人怎麽找也不知道季雲飛的所在,這個惡鬼竟然算計到了這個程度?


    “小僵屍,你說,季青陽到底在哪裏呢?你一定知情。其實我也沒有那麽殘忍,隻要你告訴我季青陽在哪裏,我可以不傷害你們,李芳穀我也可以放過,畢竟他是你心愛的主人留下的遺腹子,我可以賣你這個人情。”


    將子沉聲迴答:“我不知道季青陽在哪裏。”


    林月華歎氣:“你為什麽要對我說謊呢!”她輕輕揚起手,然後輕飄飄一巴掌甩出去,雖然她沒有打在將子的臉上,將子卻猛地飛了出去,砸在客廳的茶幾上,茶幾應聲而碎,玻璃碎片戳入將子的身體中,將子痛的獠牙都伸了出來,地上一層血色蛛網浮現,把將子結結實實的捆成一團。


    “上次季金秀的魂魄迴來,我都聽到你們的對話了。季金秀留下的那個鈴鐺,就是季青陽的心髒,有了那個鈴鐺就可以找到季青陽的所在。我以前都不知道找到季青陽的關鍵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你們可真會瞞人啊。”


    林月華飄到將子的上方蹲下來,和他再次視線相對,說:“我知道那個鈴鐺在李芳穀的身上,本來我是想先除掉他的,可惜西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讓他逃過去了,不然早知道鈴鐺在李芳穀的身上,當晚我就可以拿到手了。後來又來了扶蘇那個礙事的家夥,我一直沒有機會下手。現在,我知道目標,留著你們也就沒用了,你們就等著李芳穀迴來替你們收屍吧。”


    將子怒吼一聲,想掙脫地麵上蛛絲的束縛,可惜用盡全力也無法動彈。


    林月華笑笑,說:“等李芳穀迴來了,我就說家裏發生意外,芳泉和李斯成動不了,都死在火中,而你,邪性大發,和殷扶蘇打成一片,失去蹤影。李芳穀從來對我不加防備,他一定會上當,我就趁機拿走他的鈴鐺,之後再殺了他,這個計劃不錯吧?”


    將子憤怒的掙紮著,看著她點燃窗簾,大火不多時就竄遍了整個房間,地麵上一片熾熱,將子不一會就覺得自己是燙紅鐵板上的魚肉,皮膚幾乎都在滋滋作響。


    李芳泉衝出房間,掩著口鼻猛烈咳嗽著:“怎麽迴事?怎麽著火了?”


    林月華飄在空中,伸手一揮,李芳泉被推迴房間裏,門被緊緊關上,任她在屋裏瘋狂敲門,也無法出來。


    將子憤怒的掙紮,可是地上的蛛網緊緊把他束縛著,絲毫無法動彈。


    林月華看著肆虐的火焰,滿意的笑了,自己打開門,走到屋外。


    李芳泉終於可以打開門,她衝出來,看到將子猙獰的臉,驚聲尖叫起來。


    將子怒吼:“芳泉,快跑!門口的是惡鬼,就是她放的火,你從窗口跑!”


    李芳泉捂著嘴,克製內心的恐懼,問:“窗口也跑不了,有防盜窗啊。將子叔,你這是怎麽了?我爸呢?”


    “不要多問,快跑!”將子狂吼,拚命地掙紮著。


    李芳泉壓抑內心的恐懼,她看到纏住將子的血色蛛網,掩著口鼻尖叫一聲,衝進廚房。


    將子大急,她怎麽從那裏?那裏根本出不去。


    李芳泉又拿著一把菜刀尖叫著衝迴來,她蹲到將子的身邊,拚命去砍地上的蛛網。


    “沒有用,你快走!”將子看火焰慢慢逼近,轉眼就要把兩人圍在中間,恨不得現在可以把李芳泉直接扔到外麵。


    李芳泉砍了好幾下,被濃煙嗆的滿眼都是淚水,灼熱的氣焰包圍在身上,心裏有個聲音冷靜的勸她,快跑,不然就活不了了,可是感情上又做不到,將子是李芳穀最重視的人之一,她不能丟下他自己逃命。


    林月華剛走到屋外,一柄血色長槍從天而降,她咦了一聲,閃身躲過。


    扶蘇滿身是血站在她麵前,舉著雀舌焰,臉色沉著:“果然是你!”


    林月華掩嘴一笑,說:“你居然迴來了,真意外,不過,沒有用,你不能傷我,傷了我,林月華本體就會死,李芳穀到時候一定會怪你。”


    扶蘇咬牙,看了看肆虐的火焰,猛地衝進房間,正好看到瘋狂砍著菜刀的李芳泉和正拚命掙紮的將子,他用雀舌焰一挑,血色蛛網斷裂。


    將子怒吼一聲,挺/身起來,急切的說:“老板在樓上。”


    “你帶他們出去,我來會會惡鬼。”扶蘇一邊說著衝出門外。


    林月華看到扶蘇又衝出來,皺起眉頭。西風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怎麽一個僵屍也困不住,讓他逃迴來壞事。


    她見到扶蘇衝過來,柔婉一笑,拇指壓住中指一彈,圍繞住整個房間的血紅蛛絲朝著扶蘇纏去,大有把他包成活人粽子的趨勢。


    扶蘇運槍如飛,鋒利的長槍把纏繞過來的蛛絲絞的粉碎。


    林月華微笑,雙手合十,更多的蛛網鋪天蓋地朝著扶蘇罩去。


    扶蘇衝破封鎖,長槍一路朝著林月華刺來。


    林月華滿臉不在意的笑:“沒有用,小僵屍,你這樣隻能殺死這具身體的主人,對我卻是毫發無傷。”


    扶蘇一愣,長槍停在她胸前,林月華溫婉一笑,右手揮出,啪的一掌,扶蘇肩膀上劇痛,整個人飛了出去,砸在劇烈燃燒的牆壁上。


    轟的一聲,牆倒了下去。


    二樓的窗口破開,將子帶著李斯成和李芳泉衝了出來。李斯成還昏迷不醒,李芳泉劇烈的嗆咳著,滿臉都是淚水。


    她抬頭看到微笑著的林月華,滿臉的不敢置信:“媽?你在做什麽?”


    林月華微笑:“芳泉,你邊上的是僵屍啊,你怎麽靠的他那麽近?不怕他殺了你嗎?”


    李芳泉看了看血目獠牙的將子,又看了看林月華,頓時大哭起來:“媽,怎麽是你放的火?你要燒死我嗎?要不是將子叔救我,我就死了啊。媽,你怎麽能這麽做?”


    將子放下李斯成說:“芳泉,別聽她的話。你媽媽是被惡鬼附身了,我們得殺了她!”


    李芳泉臉上驚慌,林月華笑了:“沒用,沒有人能殺了我,你們隻會殺死林月華本人。”


    扶蘇從火焰裏竄出來,擦去臉上血跡,雀舌焰指著她說:“實在沒辦法,就把你打殘廢吧,相信你不會對一具殘疾的身體感興趣的。”


    林月華一樂,說:“好氣魄,不過,你把李芳穀的媽媽弄殘廢了,他會怎麽想呢?”


    “他會怎麽想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殺死你。”一個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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