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森林裏,一雙雙閃著紅光的眼睛露出兇殘的光,盯著他們。段金明表情謹慎,額角滑下冷汗。


    李芳穀心突突的跳著,這些是什麽東西?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這些眼睛的主人在火光下顯出身形,數量眾多,李芳穀借助扶蘇的視線看過去,這些東西怕是有上百隻那麽多。


    它們的身形不大,和獼猴差不多,隻是表情很兇殘,猙獰可怖,渾身覆滿烏黑堅硬的長毛。


    它們朝著兩個人咧嘴,露出滿嘴反射著幽綠光澤的尖牙,然後似乎聽到什麽口令一樣,猛地撲了過來。


    李芳穀一驚,條件反射就要拔槍,隻不過他這是扶蘇的視線,他隻看到周圍的景色急劇晃動,眼前一陣模糊,幾秒之後他元神歸位,什麽都看不到了。


    周琪在陣外咦了一聲,說:“法陣斷了。”


    李芳穀擦掉麵上冷汗,站起身來。後背涼颼颼的,衣服都濕透了。他思索一下,剛剛看到的應該是扶蘇的記憶,也不清楚到底是幾天前的。


    那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看樣子,扶蘇和段金明之前曾經遇到過它們,一定還經曆過一場苦戰,看段金明身上的狼狽可以推測到。


    他們兩人有沒有逃過那些東西的攻擊?他們現在人安全了沒有?既然是在森林裏,沒有信號,沒法聯係他也可以理解,不過他們現在有了危險是肯定的。


    李芳穀心裏一陣焦躁,怎麽辦?他們現在在哪裏?對了,扶蘇好像提到了寬闊水這個地方?這又是什麽地方?


    他走出陣外,把剛剛看到的影像跟周琪描述了一下。


    周琪沉思一小會,說:“聽你說起來,那些東西,應該是山魈一類的怪物。他們一般出現在深山老林裏。那些森林裏的動物,比如猿猴什麽的,如果死去被魔化,就會變成那樣的怪物。那種怪物非常兇殘,不過一般都隻在森林範圍內活動,把森林當成自己的領地,會主動攻擊外部侵略而來的敵人。不過會這樣成群結隊的出現倒是少見。”


    李芳穀聽了更加擔心,他煩躁的來迴走了幾趟,皺起眉頭說:“二舅,我很擔心他們兩人。我隻聽到寬闊水這三個字,這是什麽地方?”


    周琪一哂,說:“是地名吧,我記得好像是在貴州?”


    李芳穀忖道:段金明之前可不就是在貴陽那嘛!


    他拿出手機百度,居然一下子出來了。他驚喜的看到,這還真的是一個地方,而且扶蘇說過,他們應該是在原始森林,叫寬闊水又是原始森林,隻有一個地方。他大喜,他知道段金明在哪裏了。


    李芳穀立刻有了想法,他猶豫了一下和周琪說:“二舅,金明他們好幾天沒消息了,我很擔心。我,我想去那裏看看。”隻是現在正是周玉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


    周琪笑笑,說:“這邊我們自己可以應付,你想去就去吧。不過,那個森林裏那麽危險,你一個人怎麽去?”


    李芳穀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迴家叫上將子叔幫我吧。”


    “怎麽不叫上靳誌誠和宋微微?”周琪輕聲問。


    “那個,靳誌誠剛失去愛人,現在他自己情緒也很低落。微微姐一直在安撫他,他們現在應該顧不上吧......而且,段金明畢竟是我男朋友,我覺得現在叫他們不太合適。”李芳穀遲疑的說。


    周琪沉默了一下,說:“好,你去吧,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告訴我。”


    李芳穀嗯了一聲,心裏又糾結了好一會,想留下幫周玉,又擔心段金明,兩端搖擺,一時也難下決定。


    周琪知道他心裏的掙紮,勸了他好幾句,終於讓他放下心結,下樓收拾東西去了。


    周琪坐在書房裏幽幽歎息,這還真是多事之秋,周亮下落不明,冥咒師五大世家隻剩其一,現在段金明那邊又出了事,什麽時候才會看到轉機?


    他的背後一陣陰風吹過,一個素衣女子出現在他背後,那女子麵容豔麗,一雙桃花眼美的勾魂奪魄。她素白的手撫上周琪的肩膀,柔聲叫了一句:“夫君。”


    周琪臉上露出笑意,左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尺素,冥主有迴信了嗎?”


    尺素心疼的撫摸他的右臂,歎道:“夫君,你什麽時候也關心一下自己呢?”


    周琪臉上露出溫柔表情,說:“尺素,我沒那麽脆弱。不管怎麽說,我不是還有你在身邊嗎?”


    尺素俯下身體,從背後環住他,頭枕在他的左肩,柔柔開口:“冥主說了,二哥的要求她答應,隻是,要有交換條件。”


    周琪忍不住道:“冥主還真是不做吃虧的買賣。”


    尺素笑了一下,說:“二哥為你們這幾兄弟,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你們家的兄弟都是這樣,叫人看的好生羨慕。”


    周琪笑了笑,左手握住她的手輕撫,說:“你也是我們的家人,你身在其中,還羨慕什麽!”尺素柔柔一笑,臉頰貼著他的脖子蹭了蹭,書房裏一片溫情。


    李芳穀離開周家,先打了個電話和將子說明情況,將子聽到情況緊急,隻說了一聲:“你等等,我去跟你爸把他公司的事情交接一下就陪你去,你先去訂機票,東西到了貴州再準備吧。”


    李芳穀心裏感激不已,立刻去定了機票,收拾一下包裹,然後在車站等著和將子會麵。


    兩個人先坐車去上海,車票倒是很快就買到了,不過這個時候正好是國慶,路上堵的估計李芳穀的親媽從骨灰盒裏跳出來都未必能認出他,本來隻要三四個小時的路他們活生生花了十個小時才到。


    李芳穀想了無數次,要是他也會蕭家的那種穿影之術,可以日行千裏就好了。可惜他李芳穀在冥咒師裏都是肉腳貨,那種高級法術隻能看著周玉他們用,自己在一邊眼饞了。


    一路上,他毀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不如坐火車,最多六個小時也就到了,可惜越是著急,擁堵的車流行進的越慢。


    到上海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李芳穀和將子打車去機場,在行李托運處先把槍辦了托運。


    他們在機場的候機室裏隨意的休息一下,一直等到第二天的下午一點才上的飛機,三個小時後到達遵義。


    在托運處拿了行李之後,他們在遵義坐車到綏陽縣下車,到的時候天差不多也黑了。


    李芳穀滿心焦急,將子安撫他:“著急沒用,我們要去的是原始森林,那裏危機重重,就算沒有山魈什麽的,還有野生動物呢。我們得做好準備,先去買點野外生存需要的道具和藥品吧。”


    於是他們先找了個賓館住下,然後兵分兩路,一個去買裝備,一個去買藥品。


    天漸漸黑下來,好在現在是國慶期間,過來旅遊的人不少,很多商店的關門時間也晚了不少。李芳穀在街頭買了一份地圖,一邊看地圖,一邊問路尋找商店。


    他一路低頭走著,手裏一手拿地圖,一手拿手機在網上尋找進入原始森林的路線指示。


    寬闊水原始森林位於綏陽縣西北部,整個麵積約有173平方公裏。李芳穀抬頭算了一下,這差不多趕上自己家鄉的雲台群山大小了。


    由於芙蓉江及其幹流清溪河、羊岩河、赤尾溪等河流河穀深切,兩岸山峰聳立,喀斯特地貌尤為顯露,形成了原始森林和溶洞群的自然景觀,是國家級自然風景區,也是中國三大觀鳥勝地之一。


    平時來這裏旅遊的人不少,國慶時候尤其多。不過一般的遊客就是在邊上觀景,去泡泡溫泉,欣賞一下溶洞和瀑布美景,不會主動深入森林內部。倒是會有些喜歡冒險的驢友會相約徒步穿越森林。


    這森林的邊緣還有本地住民,按道理說,這個森林裏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才對。


    他一邊看資料一邊思考,不提防邊上一個人影靠過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拳頭打在臉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被揍到的左臉又疼又麻,身體頓時向後倒了下去。


    倒地的時候,他後腦勺砸在了一個凸起的東西上,身體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他悶哼一聲,誰?誰在路上偷襲他?難道是遇到當地流氓了?


    他正要用手撐地起來,一隻纖長潔白的手伸過來,一把拎著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李芳穀狼狽至極,才看清楚眼前一臉不悅的用手緊緊拽著他領子的人,他驚訝的瞪大眼睛,那個人居然是宋微微。


    宋微微美豔的臉上露出微怒的表情,一雙美目危險的眯起看著他,看的李芳穀心裏被人偷襲的怒火刷的就下去了。


    他眼睛轉了一下,朝邊上看,果然看到靳誌誠從他背後閃出來,站到宋微微的邊上。原來剛剛後腦勺墊到的是他的鞋子。


    路上的行人看到有爭執,立刻停下來圍觀。李芳穀看到宋微微的臉色,心裏頓時升起很不妙的感覺,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宋微微緊緊揪著他領子,粉嫩櫻唇張開,開口罵道:“你個小婊砸,敢勾引我男人,老娘這不逮著你了!我看你怎麽和我交代!”


    李芳穀傻眼,這什麽跟什麽?誰勾引她男人了?難道她男人指的是靳誌誠?


    靳誌誠也沒料到她會這樣說,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李芳穀在他的眼裏也看到了崩潰的表情。


    喂!姐,你在玩什麽啊!李芳穀心裏叫苦不迭,感覺圍觀群眾火辣辣的眼神快在他身上燒出幾十個洞了。


    宋微微臉上表情兇惡:“老娘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好在我男人心裏隻有我一個,你雖然賣力勾引他,他也緊緊的跟在我身邊。我要求不高,隻要你誠懇地跟老娘說個對不起,老娘就放了你!”


    周圍群眾眼神灼灼地盯著他們看,女正室當街毆打男小三啊,這麽精彩的戲碼哪裏去搜?


    李芳穀臉皮再厚也吃不住這樣的圍觀,頓時舉手投降,連臉上被揍的一拳也顧不得了,說:“姐,姐,我錯了啊!你,你別動手啊!我認錯!我再也不敢了!”


    宋微微看他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冷冷哼了一聲放開他:“算你識相。走,你住哪呢?帶我們去。”


    李芳穀忙不迭站好身體,低下聲音迴答她:“姐,我真錯了啊。我正打算去買點東西,先不急著迴去,咱們邊走邊說吧。”


    李芳穀快窘死了,他不知道宋微微怎麽忽然玩這一招,但是被這麽多人圍觀,怎麽說話?


    宋微微臉拉的老長的哼一聲,轉身拉著靳誌誠朝前走,李芳穀忙不迭的跟上去。


    圍觀的人看到這奇葩的轉折,愣了神一樣的鬆開一個缺口,讓他們離開。三個人走出老遠,圍觀的人才都散去。


    李芳穀小心翼翼的和兩人並排走著,到了人少的路邊停下來,疑惑的問道:“姐,你們怎麽在這裏呢?是靳大哥有任務讓你們來的?”


    宋微微剛平息的怒火又起來,她忍不住拐了李芳穀一腳,說:“李芳穀,你真不是東西!你不夠意思!段金明失蹤了,你一個人悶不吱聲的就過來,要去尋找失落的光凰城,你當我和阿誠是什麽了?”


    李芳穀一愣,然後心裏的感動如同雨季裏的河水一樣泛濫而上,他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們是為,為我來的?”


    宋微微柳眉倒豎:“廢話!我們不是搭檔嗎?遇到這麽大的事情你不叫上我們,你把我們放什麽位置?”


    李芳穀看向靳誌誠的臉色,他的表情很冷,但是很顯然,他是讚同宋微微的話的。


    李芳穀嘴巴張了幾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現在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根本就無法表達他心裏的感動。


    最後他隻是張開雙臂,一起抱住兩人,用最真誠的語氣說:“謝了,哥們,還有姐!”


    宋微微送了他一記拳頭,打在他的肩窩,很輕,沒有帶上力氣。她歎氣,說:“小穀,對我們兩人,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呢?我們不是搭檔嗎?蠻荒界那麽危險的地方,你二話不說就陪我們去,怎麽區區一個原始森林,你反而看不上我們了。”


    李芳穀眼眶一熱,眼睛眨了兩下,說:“好,別的我不多說了。我要去找段金明和扶蘇,他們兩人失去聯係快四天了,我擔心死了。現在我將子叔也來了,我現在在買裝備,明天一早包車進入林區,從林區徒步進入森林。”


    宋微微點點頭,問:“進入林區你打算怎麽找段金明?”


    李芳穀露出茫然的表情,說:“我還沒想好。我不會找人的法術,我問過我二舅,他說需要段金明身上的東西才能用,可是我身上沒有任何他留下的東西。”


    宋微微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說:“你連怎麽找人都沒想好,是怎麽有勇氣就這樣來到這裏的?”


    李芳穀低下頭,露出慚愧的表情,說:“我太擔心他了,現在就是想先來了再說,具體的到時候再想辦法。”


    宋微微看他那表情,伸手摸了摸他臉上剛剛被揍到的地方,說:“疼的厲害不?”


    李芳穀露出白牙笑笑,說:“沒事,比平時訓練時候揍的輕多了,不算什麽。”


    宋微微哼了一聲,說:“李芳穀,下次再有這種事,可不是一個拳頭就能解決的。”


    李芳穀又是感動又是愧疚,隻能訕訕一笑,應了下來。


    三個人一路走著,一路商量,宋微微說:“淩端陽死了以後,袁蝶又沒法現身了,不過我現在可以通過血契,使用她的尋蹤能力。段金明曾經和你分享過魂火,你的靈魂裏有他留下的印記,袁蝶應該可以靠著這個帶我們找到段金明。”


    李芳穀一哂,看來這世事天注定一點也沒錯,這次還非得宋微微一起去才行。


    李芳穀想起靳書嚴說過的話:陸真現在魂魄依附在方士諫的那具肉體上,但是因為受損太嚴重,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修複。這段時間具體多長,誰也不知道,說不定要花上幾十年,到時候陸真醒了,阿誠說不定已經老死了。所以陸真還活著這件事暫時先別對靳誌誠說,不然怕耽誤他一輩子。


    他看向身後沉默的靳誌誠,糾結了半天,還是問了一聲:“阿誠,你,你還好吧?”


    靳誌誠表情冷漠的看過來,點了點頭。


    李芳穀心道,保守秘密這種事情果然是太沉重了,他現在明知道陸真還在,卻不能說,要是以後阿誠知道了,會不會廢了他?


    但是......他內心又無比糾結,這種事情,他覺得還是告訴靳誌誠比較好,但是如果真的耽誤了他一輩子呢?


    他老爸當時也對他老媽死心塌地,他老媽死了以後不是也接受了林月華,現在生活的很好嗎?他不能一時心軟就毀了靳誌誠在感情上重新開始的可能......


    可是,如果陸真醒了,阿誠卻又有了新人,那又要怎麽辦?他又無比糾結起來。他沉默了一會,決定等帶著段金明一起迴去了再想這件事吧。看阿誠這樣子,這幾年怕是不可能接受別的人了,說不定陸真很快就會醒來,暫時糾結也沒有用。


    宋微微見他臉色,狐疑的問:“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情為難的嗎?”


    李芳穀搖搖頭,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跟他們互相交流了一下。


    宋微微歎氣,說:“現在的形勢確實不樂觀。沒想到林家和季家竟然就這樣毀了,希望林佳佳可以挺過去。”


    李芳穀點點頭,說:“是啊,我也這麽希望。”


    “那你現在的身體怎麽說?能挺的住嗎?幼凰鳥需要那麽多能量,在原始森林裏活動需要大量體力,你現在整天犯困,怎麽解決?”靳誌誠補充發問。


    “哦,這個啊。我現在帶了工具來,每天都會練習寶雲卷上的符咒,靠聯係天地能量支撐身體。感覺還行,應付日常活動沒問題。而且,原始森林裏靈氣充足,寶雲卷在那裏能連接更多的靈氣,應該會比現在更好一些。”


    李芳穀笑笑,說:“我現在每天畫出來的符咒都可以大把大把的撒出去不用心疼了。就是符咒的威力不夠強。要是有我小舅舅那靈氣,我可就要偷笑了。”


    提到周亮,宋微微也歎氣:“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是不是還安全。”


    三個人一路走一路說,走到一家戶外用品店把東西都購置齊全,然後迴到賓館和將子會合。


    將子看到多出來的兩人愣了一下,然後高興的笑了笑,說:“小穀能有這樣義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幾個人休息下來,第二天一早,他們四個人包了一輛車,到達林場,準備徒步進入森林。


    結果在林場小屋那被管理員攔住,要求他們把火種全部交出來。


    幾個人倒也知道森林防火很重要,乖乖的把打火機什麽的都摸了出來交上去,那管理員還不罷休,一邊念叨著:“這裏來徒步穿越森林的什麽驢友我見得多了,很多年輕人嘴上說一套,背地裏還是帶著火種上山。現在是秋天了,氣候幹燥,尤其要注意防火,你們別怪我,我這也是職責所在,要是發生山林大火,我們可是要擔責任的。”


    李芳穀他們見他那架勢,怕是不把背包打開來給他看一次不會罷休,李芳穀急著找人,不想和他多囉嗦,於是用上袁蝶教的迷魅術,聲音變得低沉柔魅,引導那管理員放鬆警惕,放棄了自己的堅持,還親自送他們到林口,讓他們進去。


    進入林區之後,宋微微笑著讚賞他:“不錯啊,小穀。你現在的進步是越來越大了。”


    李芳穀被她這一誇,也微微的羞澀了。


    “對了,聽說你和你表姐學了天魔舞,現在學的怎麽樣了?”宋微微補充問道。


    李芳穀頓時顧左右而言他:“對了,阿誠,愛愛和鈴蘭呢?”


    靳誌誠指了指背後,兩個小姑娘又被他揉成一團塞背包裏了。


    李芳穀頓時心生同情,阿誠對自己的武神真是不溫柔啊。


    他們撥開身邊有一人高的野草,緩慢的在森林裏走著,稍微深入之後,宋微微放出了袁蝶化成的蝴蝶,蝴蝶在李芳穀的身上稍作停留,然後振翅朝著森林深處飛去,李芳穀他們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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