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穀眼睛發亮,周亮又潑了他一盆冷水,“我隻有理論知識,我沒多少靈力,就算知道怎麽做,估計也做不出來。你自己沒有法器嗎?”


    李芳穀從脖子裏拽出自己的控魂鈴給他看,周亮拿過去,咦了一聲,“這個法器是死的,你留著幹嘛?”


    李芳穀一愣,“死的?”


    周亮瞅了瞅他,“這個是個魂器,不光是法器,裏麵應該還有一個武神在才對,現在武神沒了,隻有個殼,當然沒什麽用。”


    李芳穀簡直要膜拜他,他為什麽知道這麽多?“這個是我死去的老媽留下的,我老媽是季家人,那個武神可能是當初和她一起去了吧。”


    周亮點頭,“原來如此,如果能住進一個武神,這個法器就是個神器了。要是有機會你能收服一位季家的先人,這個鈴鐺就有用了。”


    李芳穀沉默了,這種情況基本是不可能了,看來這個鈴鐺他也隻能留作紀念,除非他那已經投胎轉世的老媽可以時間倒流跳出來!


    周亮打開櫃子的最後一扇門,裏麵出現一道微光,一閃一閃,煞是漂亮,李芳穀看到那團光,忽然心口一疼,不知怎麽的,心跳似乎和那團光起了感應一樣。


    周亮看了看,“咦,這就是玉哥和琪哥說的水晶球了,他們不給碰,走吧。”他關上櫃子,就要出門。


    李芳穀看那水晶球單獨放了一個格子,看起來是相當重要的東西,他跟在周亮的後麵離開,出門的時候又朝著水晶球的方向看一眼,那是什麽?為什麽他會有特別的感覺?


    周琪在客廳裏聽到他們出來的動靜,笑著朝他們看一眼,“找到什麽合心意的東西了嗎?”


    周亮搖頭,撲到沙發上趴他背上去,“琪哥,現在還有什麽人能製作法器了?”


    周琪笑道,“怎麽,要替小李現做一個?若是二十多年前還能找到,現在恐怕隻有華家的人才有這個本事了。他們繼承的是天人血統,說起來算是這世間靈力最強的家族了,隻有他們家族還擁有製作法器的條件,要重新製作一個,一是材料不好找,第二,華家的人傲氣的很,輕易求不到的。”


    周亮嗯了一聲,“那我再想想吧。小李隻有射擊能拿得出手,這個不好辦啊。”


    李芳穀默然,喂,小舅舅,你那“隻有”兩個字可以去掉,很多餘的。


    周琪笑,“如果是射擊的話,倒也不需要法器。”


    李芳穀眼睛一亮,“二舅,怎麽搞?”


    周琪失笑,“你既然射擊好,那隻要在子彈上做點文章就好啦。”


    周亮眼睛眨了一下,“我知道了,就是漫畫裏常說的靈力子彈。”


    李芳穀也感興趣的說,“就是在子彈裏填充驅邪的物質嗎?”


    周琪搖頭,“那個效果太淺了,而且子彈如果不能打在身上,基本就沒有作用,我是說,在彈殼上刻上殺鬼寶符什麽的。”


    李芳穀皺眉尋思,殺鬼寶符他是看過的,那麽複雜,把它刻畫在子彈上,估計一周才能刻一顆,太沒有效率了,而且自己對道教也不是十分信仰,怕是刻出來也沒什麽用,果然,周琪也提出了這個問題。


    周亮枕在周琪的大腿上,伸了個懶腰,“算了,這個問題慢慢想吧,挺晚了,我要睡覺。”


    於是,李芳穀迴房睡覺,沒想到周亮也擠了進來。


    李芳穀嘴角抽搐,“小舅舅,你為什麽不迴自己房間睡?”


    周亮爬上他的床,自己貼到牆邊,“我高興。”


    李芳穀無語,隻好挨著他睡下,剛躺下,他悶哼一聲。


    周亮轉過臉,“你怎麽了?”


    李芳穀摸著右肩膀,“奇怪,這裏忽然變得好燙。”


    周亮扯開他的t恤,看到他皮膚白膩的右肩膀上出現一圈紅印,“有點發紅,像是被烙到的,你和人玩□□了?”


    “……”舅舅,你腦洞太大了。


    “咦,怎麽又不見了?”周亮摸摸紅印出現又消失的地方。


    李芳穀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連忙把衣服拉好,“沒事,反正沒什麽了。”


    周亮不理他,臉對著牆躺下。


    李芳穀心裏緊張,忐忑了一會,開口問道,“舅舅,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問這問題沒關係吧。


    周亮帶點鼻音迴答,“當然是男人。”


    李芳穀抓狂,不要迴答的這麽理所當然好不好!“我也是!”暗示夠明顯了吧,兩個基佬躺一起很危險的,快點迴去自己睡啊。


    周亮哼了一聲,“放心,我不會看上你,我理想的對象,要比我玉哥好看,比他厲害,廚藝比他好,性格比我周琪還溫柔,比他更聰明,你沒有一樣符合的。”


    李芳穀再次抓狂,這麽高的要求,你還是一輩子單著吧!這次他不說話,背對著周亮自己睡了。


    西寧


    火車在中途靠站,要下車的乘客都動了起來,段金明和扶蘇睡了對麵的軟臥,扶蘇從窗口看向站外,一副感興趣的表情,忽然,他哼了一聲,段金明放下手裏的旅遊地圖看著他,“怎麽了?”


    扶蘇摸了摸右肩膀,“剛剛忽然覺得很燙,現在沒什麽了。”


    段金明點點頭,躺了迴去。兩人的下鋪還沒有人,車道傳來嚷嚷聲,是上車的乘客過來了。


    扶蘇轉向段金明,看到他在撫摸左手的無名指,那動作,就像是上麵戴了一枚戒指一樣,他失笑,“在想李先生?”


    段金明嘴唇抿起,放下右手,臉轉向窗外,表示不想多談。


    扶蘇笑道,“段先生,不是我說,我聽將子提過一句話,叫‘當局者迷’,你們和李先生都是在下棋的人,看不清形勢很正常,我卻是把你們兩人的表情盡收眼中,李先生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在戲弄你。興許你和他之間是有誤會。”


    段金明惱怒,“別說了,扶蘇。”被利用就利用了,自己會錯意而已。


    扶蘇閉上嘴不再多說,頭轉向窗外繼續看。


    不一會,段金明平靜下來,心裏又隱隱有點期待,扶蘇說的是真的嗎?那小孩,看自己的眼神真的不一樣嗎?忽然他有點後悔,那時候怎麽就不多問一下呢,那小孩看著脾氣軟,骨子裏卻是很倔強,應該不要走這麽急,給他個辯解機會的,對嗎?


    扶蘇笑了一下,低頭玩著段金明剛為他買的手機,點了音樂播放,好死不死,居然放的是《吻得太逼真》,張敬軒的聲音傳來,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讓我把虛情假意當作最真心的親吻


    怪自己來不及區分你對我是酷愛是敷衍


    我想問問問問問我該怎麽脫身


    你卻說花花世界不必當真


    多麽傷人讓我愛上薄情的紅唇……


    段金明頓時臉黑了……


    第二天,李芳穀又被尿憋醒,周亮照例手腳都掛在他身上,下麵的東西很精神的抵在他腰上,他無語的搬開他的手腳,拿出手機看看,早上五點,夏天天亮的早,室內一片光明,他坐起來,看到周亮的睡臉,周亮的睡臉如同嬰兒般的純淨,同樣的五官,放在周玉的臉上就如同冰雕般的冷漠,放到他的臉上卻是如同昆侖山上的皚皚白雪,幹淨無暇,似乎從來沒有被凡塵汙染過,真是奇異的三兄弟。


    他起床去衛生間,洗漱完畢換上運動裝出門跑步,到了黨建路,宋微微和靳誌誠兩個催魂奪命的師傅已經在等他了。


    於是他每天就是跟著這兩個家夥跑步,練習搏擊、擒拿,還有袁蝶指導他運用迷魅術,空閑的時刻迴到周家讀書給周琪聽,周亮無聊的時候也會跟他一起,但是,顯然周亮比他的天賦要好太多,當李芳穀還在辛苦提升體能的時候,周亮竟然已經可以和靳誌誠打個差不多的平手了。


    李芳穀不由再次感歎世道不公,年僅20歲,雙碩士學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上地下幾乎無所不通,還有兩個強的妖怪一樣的哥哥,而且極度的護短,有周亮這種人在,就是要逼死他這種笨蛋的節奏啊!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半個月過去,而李芳穀的學校也要開學了。


    這段時間,李芳穀和林月華的聯係倒是挺頻繁,兩人經常會在短信裏說一說最近的情況,將子也來看過他,知道他在周家,而且正在積極準備定級的事情,他征詢李芳穀的意見,要不要來陪伴他,結果被李芳穀拒絕了。李芳穀知道他心裏對將子是有依賴感的,現在正是他成長的時候,他應該離開將子,自己去麵對一些挑戰,但是他知道,隻要他需要,將子隨時都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李斯成暫時也沒有再繼續管他了,李芳穀知道,林月華肯定還在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老人家的觀念要轉變很困難,但是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於段金明,他已經不打算放手了,雖然他不知道段金明心理的想法,但是他想起將子以前說的話,要讓段金明正眼看他,就要站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去,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真心喜歡一個笨蛋,如果他想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站在段金明的身邊,那麽以前的那個軟腳蝦李芳穀就必須成長。


    他相信,當他們再見麵的一天,他一定不會再像以前一般,在段金明麵前畏畏縮縮,那個時候,他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對那個貴公子說出來,“段金明,我喜歡你,我要追求你!”


    李芳穀親吻手裏的戒指,再小心的藏到懷裏。他一定會再一次把這枚戒指送到那個男人的無名指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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