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考得怎麽樣?”


    “哎!不是很理想,有幾道題實在是答不出來啊。”


    “什麽,你才幾道題沒答出來,我有二十幾道題沒答。不知道是誰出的考卷,題目實在太多了,隻怕也還有些人要剩很多題目沒做了。”


    “可不是嗎?不知道今年能否考中,如果考不中,那又得等三年……哎!”


    “嘿!這麽難的題,說不定二十幾道題沒有做完,也能過這第一輪的,你就放心吧!”


    “嘿嘿!那就借你吉言了。”


    “……。”


    四周的考生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都是彼此奉承的話。


    聽到那些人的議論聲,鄭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道:“那些題很難嗎?我怎麽感覺很簡單啊!我全部都答完了。”


    鄭塵的話剛說完,柳青剛交完考卷,恰好走到鄭塵的身邊來,他聽見鄭塵的話,不由驚訝的道:“鄭兄,你全部考題都答完了?”


    看了看柳青,鄭塵並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對啊,柳兄你呢?”


    柳青驚訝的看著鄭塵道:“鄭兄你這也太厲害了吧!那麽多的考題,你居然全部答完了,我可是還有四道特別難的題目沒有做呢。”


    鄭塵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我覺得都很簡單啊!”


    “喲喲喲!這位兄台麵生得很啊!你難道真答完了所有的題?”


    鄭塵那句話剛說完,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鄭塵和柳青把目光轉了過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手上拿著一把扇子,長得白白淨淨的,隻是那目光,有些不太友善。


    那年輕人看見柳青,他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柳青兄!”


    柳青看了看那年輕人抱拳道:“劉瑞兄。”


    劉瑞斜著眼睛看了鄭塵一眼,對柳青道:“柳青兄,這位說大話的,是你的朋友嗎?”


    柳青並沒有否認,說道:“是的,他便是那位金陵城特別出名的臭豆腐的掌櫃的。”


    聽見柳青這句話,其他考生不由多看了鄭塵幾眼。


    劉瑞有些高傲的看著鄭塵說道:“兄台,要說你的臭豆腐好吃,風靡整個金陵城,我們還相信,要說你答完了所有的題,我們就不信了。同樣都是讀書人,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太自大。”


    鄭塵看了看眾人,認真的說道:“這位兄台,別人答不出來,並不代表我就答不出來了。再說,我做出來了就是做出來了,難道我還要故意告訴你,我有幾道題或者一半的題沒答出來嗎?我不喜歡說假話的。”


    劉瑞愣了一愣道:“你好像說的也有些道理。”


    “哎!”


    鄭塵搖了搖頭,看著柳青道:“柳兄,我還有事,我就先行告辭了。”


    柳青看了看鄭塵道:“好的,鄭兄。”


    鄭塵可沒有閑工夫陪那些無聊的人瞎扯淡,這第一場的成績,兩天後自然會公布,到時候自然會見分曉。


    鄭塵快步走出了貢院,然後朝自家而去。


    柳青他們走出了貢院,那位叫劉瑞的書生看了看鄭塵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道:“這賣臭豆腐的都來參加解試了,嘿嘿!說不定今年我還真有可能高中啊!”


    柳青淡淡的看了劉瑞一眼道:“劉兄,你別小看鄭塵兄,說不定你還不如他呢!”


    說罷,柳青也直接離開了。這劉瑞說話太過於盛氣淩人,喜歡詆毀別人,他不喜歡。


    看著柳青離開,劉瑞連忙喊道:“柳兄,你這是何意啊?”


    柳青理都沒理劉瑞,這種人不值得他柳青結交。


    鄭塵離開了貢院,獨自一個人走在秦淮河畔。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裏麵突然有一絲寂寞之感。


    獨自一個人在這陌生的世界打拚,感覺有些心累。而且,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樣的?鄭塵現在還並不知道。


    自己的未來又會怎樣?鄭塵也不知道,他能過好的隻有當下。


    鄭塵到處閑逛,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金陵的賞心亭下。這賞心亭,乃是金陵的第一勝概,天色雖然已經很晚,來玩樂的人可是不少。


    鄭塵看了看那賞心亭,他前世便去過他那個世界留下來的賞心亭。心中有些懷念,他倒是想去看看,這個世界的賞心亭,是否和前世一樣迷人。鄭塵頓了頓,還是朝賞心亭走了過去。


    鄭塵走進賞心亭裏,就有小二過來招唿道:“客官,就你一個人嗎?”


    鄭塵點點頭道:“給我安排一個好觀景,靠近秦淮河的地方吧!”


    小二笑吟吟的道:“客官,請隨我來吧!”


    店小二帶領著鄭塵走到了賞心亭的最高層,找了個靠近秦淮河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時,鄭塵看了看小二道:“先給我來一壺酒,一盤羊肉。”


    小二笑吟吟的道:“好嘞,客官你稍等。”


    說罷,那小二轉身離開了。


    鄭塵走到那賞心亭的邊上,站在最高處,放眼望去,整個金陵城盡收眼底。看著這偌大的金陵城,鄭塵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如今的寧國,就如同前世的南宋朝一樣。這金陵城的前方,中原大地的大片領地,都是被金國一點一點占領和割據過去的。


    心中之前那種鬱悶之情卻還並未散去,反而有些煩躁起來。看著眼前的景色,一首詞頓時湧現在鄭塵的腦海之中。


    此刻,鄭塵也是脫口而出,高唿道:“楚天千裏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獻愁供恨,玉簪螺髻。……。”


    鄭塵帶著吟唱,把這首辛棄疾的名詞《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給念了出來,念得那是慷慨激昂,深入人心。一些在吃飯賞景的路人們紛紛把目光轉向了鄭塵。


    而鄭塵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念這首詞的時候,一位白衣飄飄,十八九歲,長得特別英俊的男子來到了他的身旁。


    這男子氣度不凡,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太陽穴高高鼓起,四十多歲,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一位武林高手。


    白衣男子聽見鄭塵吟唱的詩詞,眼睛一亮,目光一下子就轉到了鄭塵的身上去。


    鄭塵此刻還沉浸在自己醞釀的氣氛中,他繼續吟唱道:“落日樓頭,斷鴻聲裏,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吟唱完了上闕,鄭塵暫時停了下來,他的目光遙望著金國的方向,心情複雜。


    旁邊的白衣男子有些激動的看著鄭塵,在那靜靜的等待著鄭塵吟唱下一句。


    而這一層賞心亭裏麵的其他人,也都看著鄭塵,等待他出下一闕。


    鄭塵又醞釀了好一會兒,他才把下闕給吟唱了出來。


    “休說鱸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


    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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