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梭,日複一日,轉眼間盛夏來到。


    因著連辰強要自己跟莫銘軒斷絕關係,葉薇良至今與他冷戰。


    就在一個月前,連天行收到了南方中央將城東商業街辦公會館租給扶桑的命令。眼見著扶桑已將爪牙伸到了洛北,南方中央此舉無非是在退讓示好,連天行和連辰怒憤滿腔卻是不敢無從。他們都知道隻要違命,便是正好給扶桑人借口挑事端。可隻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連天行已經接到不少百姓的舉報,就連連辰有時在路上都會被人攔車要求他們對扶桑人在租界附近為非作歹的事要有個表態。可在這個時候他們能做什麽?隻要有做出一點點違與南方中央命令的事,他們便會被扣上反心。扶桑人的事根本寸步難行。好幾次連辰氣衝衝地走到扶桑領事館要去警告警告,卻總是被宋家明攔住,終究是沒有進去。但這事壓在心頭卻無處可渲泄,再加上葉薇良一直對自己不搭不理的,心情便更是糟糕了。


    歡樂世界音樂震耳欲聾,燈光忽明忽暗,燈紅酒綠,紙醉金邊。偌大的舞池裏,成雙成對的男女瘋狂扭動自己的身體盡情釋放著狂野。舞台上,金燕子一身盛裝,妝容精致,站在麥克風前,那曼妙的身子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擺著,嘴裏唱出的歌聲婉轉動人如同那山澗中的潺潺流水。


    貴賓上座那,連辰和著林濟平,章少天那裝滿紅酒的杯子碰了又碰,幹了就倒。桌上已經擺著十來支空酒瓶。


    喝得最猛的是連辰,他這是將公事私事的煩都宣泄在酒裏了。章少天好酒如命,自然也喝了不少。隻有林濟平節製著自己,或許自己是醫生,他時刻記著醫生的使命是隨時待命救治,所以無論在任何場麵上,要喝上酒的他都會適量。


    章少天舉著滿滿一杯的酒一飲而光,摟上連辰的肩膀,笑嗬嗬地說:“連辰,你可有段時間沒來歡樂世界了。怎麽也不叫幾個女人陪陪啊,就算你不想,也不能連我要叫都不讓吧。你這人,太霸道了。”


    霸道!


    連辰微醺,意識卻是清晰的。葉薇良也這樣說過他。難道真是自己錯了。可是,換了誰能看自己心愛的人心裏眼裏完全沒有自己,念著的想著的做著的都為了別的男人。他拖著聲音,朝章少天問:“章少,如果你喜歡上一個人,會眼睜睜看著她對別的男人好嗎?”


    章少天哈哈大笑,沒正經地道:“唷,咱少帥有心上人了?”


    在旁的林濟平看著他們倆一來一句隻覺得意外又好笑。連辰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端起酒杯小飲了一口,插嘴道:“少帥是在碰了誰的冷釘子了?”


    連辰醉意朦朧的雙眼瞥了他一眼,道:“林濟平,你小子別裝糊塗。除了她還能誰敢!”


    林濟平笑笑,道:“怎麽?你家的良妹妹給你臉色了?”


    連辰自倒了一杯酒,飲了一口,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道:“要是她能給個臉色我倒願意看。就是她壓根看見了都當我是透明人,直直從眼前走過去。你說說,打她住入府,我哪點不是寵著她讓著她。”


    林濟平雖不是常和葉薇良在一塊相處,不過那兩次為她治病,也看出她是個性子溫順骨子裏卻又是倔強的姑娘。他輕鬆的語調道:“肯定是你得罪她了唄。”


    連辰冷哼一聲,複了聲:“得罪。”又道:“林濟平,你是有多高看她了,她有多大的能耐能讓你說得罪二字了。”


    林濟平隻是簡單了迴了句:“她心性高,可不比一般女子。”


    這時,章少天插嘴了,道:“心性高的女人就是你硬她就比你更硬,你要是柔,她就能給你如水的柔。連少,既然喜歡就放放你那軍架子,哪個女人不吃軟。我告訴你,今晚迴去你就放開了去低聲下氣,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這樣不是丟臉的事。要是她從了你,你得了一個愛人,這樣也值得。”


    連辰沒有說話,心裏倒真在想章少天說的話。


    就在這時,唱完歌曲的金燕子下台了,朝著他們這邊走來,正好聽見章少天方才說的話。她自端自倒了一杯酒,紅紅的嘴辰勾起一抹妖豔的笑,道:“唷,是誰如此有本事竟然讓少帥值得這樣?”她聲音嬌媚得仿佛憑著這把聲音就能把男人迷倒在自己懷裏。


    章少天隨口便出:“就是那良妹妹啊。”


    良妹妹?


    金燕子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不知傍了多少個金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在舞廳這種地方,人多嘴雜,最是容易知道那些有身份權勢的人發生的事。她的腦子溜溜想過關於連辰的事,想到了葉薇良,便問道:“就是那督軍的義女?”


    章少天彈了個響指,道:“猜對了。”


    金燕子笑意依舊,走到連辰身後,雙手摟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臉與他的側臉貼得極近,在他耳邊嗬了一口氣,悠悠道:“少帥可真大膽,那可是你的義妹啊。”


    “我看大膽的人是你。”連辰微側過頭,語氣冷若冰霜,唇與她的唇距離隻剩下幾毫米。


    金燕子視若無睹林濟平和章少天的存在,竟直接封住了他的唇放肆吻上。或許是醉意衝頭,連辰也沒推開與她吻得火熱。


    林濟平見狀隻是低下頭,顧自端杯自飲。


    章少天見了卻是玩味地諷刺道:“連少,你對良妹妹是真喜歡嗎?瞧你這如饑似渴的樣子。”


    兩人銀泉相交許久。連辰是什麽身份,金燕子又是當紅歌女,這一吻幾乎引得所有人的注目。音樂恰時停止了,就像是要這些觀看的人仔細欣賞他們的熱吻般。


    許久過去,兩人終於停止了熱吻。


    金燕子那唇被吻得紅紅的,火辣辣的,一臉滿足的樣子,那勾人魂的眼神裏盡是逞的得意,也不畏眾人的目光,那塗著亮光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竟鬥膽挑起連辰的下巴,動作很是挑逗,揚聲對他告白道:“少帥,我金燕子不怕丟臉,我要告訴你,告訴大家,我喜歡你,我要做你的女人。”


    連辰是誰啊。她居然敢做這樣的動作說這樣的話。話音剛落,全場寂靜,人人等待著連辰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不少人還為金燕子捏汗,有幾個人交頭接耳議論著她高看自己,這可是一不好就將自己在這圈子裏的大好前程給毀了。當然也有要是幸運傍上連辰這有權有金的主兒,那也可是賺大發了,就算是不能明麵跟著他,暗地來個金屋藏嬌也是好的。


    連辰嘴角揚著玩味的笑,站起身直接從沙發上跨過去,橫抱起她,揚聲道:“好,喜歡我是嗎?想做我的女人是嗎?我答應你,今晚就成全你。”話完他抱起就走,往樓上的貴賓房走去。


    全場一遍嘩然。


    而林濟平卻一臉嚴肅,追了上去,道:“少帥,你喝醉了,我還是帶你迴去吧。”


    章少天已是醉得糊塗,跟著起哄在樓下大喊:“林濟平,你攔什麽攔。人家風流快樂春宵一刻礙你啥事了。”


    林濟平沒搭理他,又對連辰道:“今晚你當了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你要是把她抱上房間去,明日鐵定是報紙頭條。要是葉小姐看到她會怎麽想?”


    連辰一想到葉薇良這些時日對自己的態度火氣就大,又加上醉意。他冷笑一聲,道:“你是知道的,她入府多久我就規矩了多久,哪點不是為她約束著自己。而她心心念念的是別人,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呢?如今美人在懷,倒不如放開了自己爽快。”話完,他抱著金燕子一個漂亮的轉身上樓去了。


    到了房間裏,金燕子忙幫連辰寬衣,心裏想著打鐵要趁熱。她將他扶到床上躺著,俯身下去自動吻上他。


    隻可惜,她的主動沒有換來他的反應,連辰早醉得糊塗睡到九宵雲外去了。這事是做不成了。


    金燕子計劃失敗了,氣得臉都漲紅。


    就在這時,房間被人叩響。她上前開門,一看竟是章少天。


    章少天也是喝高了,醉得快沒意識了。原來林濟平要送他迴家,他卻是酒意上頭起了性興,讓舞廳的經理給他找個女人來。這一敲倒是進了連辰的房間了。


    金燕子靈光一動,想章少天雖然不比上連辰,可也是富家少爺。她打著雙頭算盤,反正這兩個男人是勢必得一個。探出頭看了看通道上有沒有人在。見是沒人,她扶著章少天來到他包下的貴賓房,在門外掛上個“勿擾”的牌子,又將門反鎖上。


    一個興起,一個有心,那畫麵自然別說有多激烈。完事後,金燕子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迴到連辰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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