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嗚嗚……”趙惜兒點了點頭,繼續哭的停不下來。


    “其實……惜兒不是孤女,惜兒的父親,母親還都活著。”周誌遠開口,目光充滿憐惜。


    “嗚嗚……你說什麽?”終於,趙惜兒停了哭聲,一臉驚詫的看著周誌遠。


    “你的親生父親是先皇最寵愛的燕王爺,他和燕王妃,你的母親……都沒有死,被現在的皇上關在一處秘密的地方。”周誌遠說這個的時候,一臉認真的看著趙惜兒。提起燕王,周誌遠好像腦中有什麽一晃而過。


    “燕王?遠哥哥,你是不是弄錯了,惜兒的爹爹和娘親,都沒了呀!”趙惜兒想了想,卻仍是一臉不明白。


    周誌遠看著一臉懵懂的趙惜兒,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惜兒,五天後就是當今皇上的萬歲節,到時候,遠哥哥帶你進宮去見你的父親和母親好不好?”


    “可是惜兒的爹……好,惜兒一切都聽遠哥哥的。”趙惜兒還想爭辯,可當她看到周誌遠不悅的眸光時,終是停了聲。


    三天後


    東楚的任相國突然在進宮的途中,造到刺客的刺殺。血染銀轎。


    五天後


    恰好是東楚皇上萬歲節,雖然因為少年相國的不幸,朝中氣氛有些不好。可是萬歲節確也是很重要的節日,宮中依舊如往年一般。


    下午


    各國的使節開始陸續進了楚宮,百官及百官家眷的車轎也陸續自楚宮的北華門緩緩進入。


    “遠哥哥……好多人。惜兒……”趙惜兒害怕的想躲在周誌遠身後,可是因為周誌遠那明顯不悅的眼神,終是吞下了後邊一個怕字。


    “有遠哥哥在,惜兒不用怕。”周誌遠看到趙惜兒閉了聲,知道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不耐,嚇著她了。忙出口安撫道。


    “嗯,惜兒明白。”趙惜兒雙眸中含著淚水,還算乖巧的點了點頭。


    周誌遠雖然看到趙惜兒眸中的淚,有些心疼。可是想到自己今天要成的大事,便又壓下又要出口安撫她的話。牽著趙惜兒的手,繼續在宮中的大道上前行著。


    哎……雖然他討厭之前那個趙惜兒,可是說實話。若是之前的那個趙惜兒,今天不但不會拖他後腿,需要他分心照顧,還能替他分憂。


    若是今天事成,那麽她能當得起東楚的後位?能母儀天下?


    她是燕王唯一的女兒,這江山他幫燕王奪了迴來。自然不能恭手送給那燕王了,若是今天救了燕王之後,至多留他三天,讓惜兒和他好好相處。三天後,他一定要取了燕王的命,自己登位為帝。介時……雖然因為惜兒的身份,可能一定要封她為後,可是鳳印,他還得找一個強一些的女人擔當。


    誰?誰合適些呢?


    周誌遠想到此,眉頭皺了起來,罷了……一時想不清,暫不想了。先把眼前的事清理幹淨就是。


    甘恩殿


    主位上五十多歲一身明黃的東楚皇上,旁邊四十多歲,身披鳳袍,容貌傾城的任皇後。


    兩側開後自前向後是朝中皇親的席位,接著是他國來使,再接著是按官員品階一一排列而下。


    殿中歌舞曲繞,而坐在自己席位上的周誌遠,一臉笑意,關心的看向身邊的趙惜兒。


    “惜兒,來……吃顆葡萄。”周誌遠把手裏,他剝完皮的葡萄,修長的手指直接遞到他身側坐著的趙惜兒嘴邊。


    “呃……嗯,謝謝!”趙惜兒忙張口含住,臉上紅雲蔓延。


    “英武大將軍對夫人,真是盡心。”官員甲,一臉仰慕的開口道。


    “可不是,英武大將軍夫人生的國色天香,自然是得大將軍癡情以對。”另一個官員也接著開口討好。


    聽說,當今皇上非常看重這草民出身的英武大將軍。更何況眼下時局不穩,雖時可能起了戰事。


    周誌遠聽了官員的奉承,低眸,看到趙惜兒一直羞澀的不肯抬頭。非常滿意,再抬眸向著前方不遠處他國來使席位上,那一大一小兩抹墨色身影時。他嘴角的笑,更是得意。


    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之前在北燕,他的惜兒還在他的身旁。他們兩人溫情脈脈。


    可是現在,他的惜兒坐在他的身旁,即將成為他的夫人。


    一身墨衣一臉憤恨的淩千絕,看到周誌遠一臉的得意時。忍不住,看向他身旁,低頭頭不言語的嬌小身影。眸中痛楚閃過,伸手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抬頭一飲而盡。


    再忍耐一會兒,再忍耐一會兒就可以了。這麽許多天都忍了過來,再忍了今夜,他們一家人就可以快快樂樂了。


    而坐在周誌遠身旁低著頭的趙惜兒,強逼自己不能抬頭……不能抬頭向著不遠那二抹墨色身影望去。


    她知道,盡管這些日子她扮的很像,可是若是看到那兩個她最牽掛的身影,她一定會露出……破綻來的。


    周誌遠看到淩千絕痛苦,心情很不錯。可是當他看到淩千絕身旁安靜的坐在那,雙眸中帶著淚水看著他身旁趙惜兒的小娃娃時。他的臉色慎重了起來,伸手向身後的隨叢招了招手,並低聲在他耳邊輕輕的吩咐了幾聲。


    接下來的宴會和往常一樣,眾百官把高位上一身明黃的皇上哄的紅光滿麵。


    可一切的變化很快,突然大隊的穿著兵將人馬衝了進來。


    “大膽……你們這是想造反?”楚皇笑了一半的臉一下子僵在了那兒,憤怒的看向湧進來帶了刀劍的兵將。


    “英武將軍何在?周誌遠……”楚皇原本意欲叫周誌遠救命,可是話吐了出來後,後知知覺的一臉怒氣的看向周誌遠。現在楚京的兵將都是他的手下,那麽現在進來的人?


    “臣在。”周誌遠嘴角噙著笑,緩緩的站了起來。滿意的掃了一眼,那些百官脖子上都架起了刀劍。


    “朕待你……你為何?”楚皇看著眼前,剛才還是他眼中的紅人,忠心大將軍。氣的想吐血,他竟然對眼前這草民出身的大將真正的放心。他想著他一個農夫,能當上大統領三年的大將軍,定會對他感恩報恩,可是他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上是待臣不薄,可是臣是忠於東楚,不是皇上。”周誌遠一臉的剛正。


    “忠於東楚,就是這麽忠的嗎?”一位三朝老臣,聽到周誌遠的話,明顯不屑的開口。


    “殺。”周誌遠冷冷的一個字吐出,那個老臣身後站著的將士,手起刀落,一道鮮血噴出,一顆頭落地後像個西瓜一樣,滾了滾。


    “啊……”


    “救命啊……”


    “嗚嗚……”


    百官還算鎮定,可是女眷卻大部分,開始哭泣了起來。


    “敢問皇上,您的皇位是先皇留給你的嗎?”周誌遠開口,冷笑的看向楚皇。


    “你……大膽,朕的皇位,當然是先皇傳下。”


    “來人,請燕王,燕王妃。”周誌遠在楚皇話落之後,大聲請道。


    其實今日這一切,本就是任三少提前設計好的,倒是沒有花他周誌遠多少心思。


    “燕王?哪個燕王?”


    “難道是?”


    “可是,燕王不是二十年前就?”


    百官有幾人輕聲的小聲議論了下,滿目疑惑的向殿門處望去。


    殿門口


    八名侍衛,抬了兩駕坐攆而來,坐攆上坐有人。


    漸漸的近了,又有侍從上前,親身攙扶起兩坐攆上一身傷,滿是血的兩人。


    雖然一身血,雖然消瘦,雖然……狼狽不堪。


    可是張臉和先皇出奇的像,那確實是=十年前的燕王。


    “……大膽逆賊,你竟敢找人易容成皇弟?”楚皇體內尚存的幾縷力氣,也盡數抽離而去。


    那是燕王和燕王妃沒錯,他們被關在地牢。可是出來了,早知道他該殺了他們,該放棄那什鳳凰令才是。


    “皇兄,二十多年沒見了,怎麽?連皇弟也認不出了嗎?”一身血跡斑斑的燕王,冷著一雙眸子看向皇位上一身明黃的楚皇。


    他本對這什麽皇位,就沒什麽心思。當年父皇屢次要封他為太子,可是他都不願。他隻想做一個閑散王爺,可是他怎麽就不能放過他?還害的他家破人亡?


    看到燕王眸中的恨,楚皇還想再說什麽。可是他身邊的皇後卻是突然站了起來。


    “當年先皇駕崩之時,確實留有傳位旨意。”任皇後的聲音很清冷,讓人聽不出喜怒。


    “哼……你想繼續做皇後,當然會幫著他了。”周誌遠沒有想到一向溫順的皇後,竟然開口了。


    而他身側的趙惜兒,這會兒也抬起了頭,看向對麵的淩千絕,當看到他輕輕的向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放心的正大光明的高高抬起了頭。


    她確定了燕王和燕王妃身體正常,現在又成功救了他們。她自然不必再委曲求全。


    “哼……你怎麽知道本宮說的是誰?”任皇後不屑的瞥了一眼周誌遠,抬眸看向殿中站著的燕王。當年,若是他為帝,說不定……今日將是另一翻景像。


    “當年先皇遺旨,是傳位給燕王。而當今皇上不滿先皇此舉,在二十幾年前,將燕皇暗壓在皇宮秘室地牢,折磨了整整二十幾年。”任皇後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皇後她……”


    “這是皇後親口所說,應該是真的了。”


    “賤人……你竟也敢害朕?”楚皇目露兇光的看向任皇後,這個女人是瘋了不成。難道她不知道,他若不是皇上,她就不是皇後嗎?


    “別那麽看著臣妾,就算您今日後還是皇上,臣妾也不會是皇後了。你不是早就想立了珍貴妃為後嗎?早在三天前,任相國沒了的時候,你不是就在策劃嗎?”任皇後提起任三少,心裏更恨。他要廢她的後位,要滅了她的兒子,現在已經殺了她的侄兒。這樣的男人,他還想她跟他一心一意?


    “你……”楚皇驚訝的看著任皇後,她怎麽知道?


    “你侄兒不是朕殺的。”楚皇開口,否定了任皇後,他雖然早就想殺了任家的人,可是這麽些年他不是還沒動!


    “不是你?哼……是不是你都不重要了。”任皇後抬腳準備離開。


    “毒婦……”楚皇明顯的怒極攻心,伸手用著殺招就向任皇後攻去。


    因為任皇後站的近,幾乎是沒有什麽懸念的就把一把捏住了任皇後脖子。


    “父皇……”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太子,終是不滿的站了起來。


    “哼……這會兒想起來朕是你父皇了,現在你馬上召東宮侍衛救駕!否則你母後……”楚皇原本也是有暗衛的,可惜半個月前,因為珍貴妃夢魘,所以他把暗衛悉數留給了珍德宮。


    “父皇,這個時候,你覺得兒臣能出去嗎?兒臣的東宮暗衛,可是都不能進宮。你現在讓兒臣如何變來?”楚太子也是氣了,這個父皇一向都這麽自私。要知道……他的壽宴上,如果他真的帶暗衛來了,那他會放過他?


    “沒有……就出去叫啊!馬上去,否則……”楚皇捏著皇後的脖子又用了勁。


    “呃……”任皇後自嗓子裏艱難的發出一個音節,側眸怒瞪向楚皇。他真是不要臉,他這樣逼皇兒,是想皇兒去死嗎?


    不……不,她怎麽會讓她的皇兒如此被動,這麽想著,任皇後的眸中恨意越來越怒。


    幾乎是霎那間,她不顧自己生痛的脖脛,伸出右手猛然向著楚皇刺去。


    “啊……”楚皇一聲慘叫,胸口正深深刺著一根金簪。鮮血迅速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明黃色龍袍。


    “你……”楚皇此時怒從心來,再也顧不得拿任皇後要脅誰,捏著任皇後脖子的手猛然有勁。


    ‘哢嚓’一聲任皇後,脖子一軟,整個人向後倒去。


    楚皇因為心口的痛,同時鬆了手。


    ‘嗵’的一聲任皇後重重摔倒在地。


    “母後……”


    “皇後娘娘……”


    楚太子和一些官員忍不住驚唿出聲,天啊……皇後她?


    又是嗵的一聲,楚皇也重重摔倒在地,不甘的閉上雙眸。


    他不該把他的暗衛留到珍德宮,他不該為了一個女人……


    周誌遠看到楚皇閉上眼倒在一邊,又看了一眼離楚皇最新的一個心腹大將。


    那大將接受到周誌遠的眼神,忙抬步止前,蹲在楚皇身前,小心的探了探,然後轉身,看著百官大聲道:“皇上駕崩了。”


    “皇上沒了?”


    “那這皇位?”


    “先皇有旨留給燕王,那是不是?


    眾大臣隨著楚皇的閉眼,紛紛轉眸看向燕王。


    周誌遠看到眾大臣的眼神,心情非常好。這會兒也沒顧得側眸看一眼他身側的惜兒,便抬步向燕王走去。


    ”小婿周誌遠見過嶽父大人,見過嶽母大人。“周誌遠恭敬的跪地,對著燕王和他身後一臉傷痛的正四處搜尋著什麽的燕王妃行大禮。


    他是?燕王,看著周誌遠如此稱唿他,心內大驚。


    而正四處搜尋的燕王妃,聽到周誌遠這麽稱唿,這麽行禮。忙一個激靈,抬眸向著之前周誌遠站著的位置看去。


    遠遠的和那個素雅的似曾熟悉的女子遙遙對望。


    那是她的女兒嗎?


    那是她二十多年沒有見過的女兒嗎?


    那是她的婉兒?她的惜婉嗎?


    ”嶽父大人?“周誌遠看到燕王妃一臉癡迷的看著不遠處的趙惜兒,心中更是滿意。滿意歸滿意,他可是還跪著呢!這燕王怎麽關了這麽些年,人也關傻了嗎?


    ”你是?“燕王終是問出了口。


    ”在下周誌遠,是您的女……“


    ”父王,母妃,女兒拜見父王與母妃。“突然,靜站在那兒和燕王妃對望的趙惜兒,突然出列向著燕王和燕王妃優雅的走了過來。


    被打斷的周誌遠,不敢相信的迴頭看向那抹正優雅自信向這邊走過來的趙惜兒。心內一個不好的感覺慢慢升起。


    她不會是?


    ”你是惜婉?“燕王看著緩緩走來的女子,激動的顧不得跟前跪著的周誌遠。


    ”惜婉……娘的兒啊……“燕王妃,側是猛然趝唿一聲,猛的衝向趙惜兒,一把把趙惜兒緊緊擁在懷裏。


    ”她不是惜兒,她是假的。“周誌遠看著那目光清冷,堅定的看著他的趙惜兒,瞬間明白了過來,向著燕王和燕王妃叫了起來。自己隨後更是急急的站了起來。


    ”娘親……惜兒來晚了。“趙惜兒理也沒理周誌遠一聲,隻是深深的把自己的頭埋在燕王妃懷裏。


    ”是娘親不好……是娘親不好,是娘親沒有保護好娘親的惜婉,讓小小的你吃盡了苦頭……是娘親無能啊……“燕王妃亦是深深的抱緊懷中的女子,她壓根忽略了一旁周誌遠的喊聲。她的女兒惜婉,長的和她年輕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不是她的女兒,又能是誰?


    ”惜婉……快來讓父親看看。“燕王伸出的手也有了些顫抖,他同樣也才不會相信什麽,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女兒。剛才沒有看不知道,現在這麽一看,簡直和他的燕王妃一樣的模樣,不是他的女兒還能是誰?


    ”你們……“周誌遠大怒的看著正一家團圓的燕王一家。


    ”趙惜兒,你敢使詐。你就不怕你的兒子毒發?“周誌遠知道燕王和燕王妃,已經認了趙惜兒,那他現在說什麽,他們也不會聽的。


    ”你少拿我來嚇娘親,我和小憐跟本就沒有中毒。“一直沒有出聲的小包子,這會兒也站了起來,怒瞪著周誌遠。就是這個壞叔叔,害的他好多天都沒有看到娘親了。就連剛才,娘親明明看到他了,都不理他。


    ”怎麽可能,明明毒發了。“周誌遠不相信的皺起了眉頭。


    ”中毒的隻不過是兩隻小貓,小貓也會毒發啊。“小包子接著開口說道。那兩隻小貓太可憐了,太貪嘴了。要不是它們貪吃,也不會受這麽多苦。


    ”你們……“周誌遠閉了閉眼,是他這一次,他以為是兩個小娃娃。他太大意了。


    ”燕王爺,燕王妃,你們眼前的女人,那具身體確實是你們的女兒。可是她體內可不是你們女兒的魂魄,而是異世的一抹惡魂,五年多前她搶去了惜兒的身體。“周誌遠雖然知道他說的這些,殿內估計許多人都不會信。可是他又必須說。


    如果燕王站他這邊,那麽今天這一役,他勝。


    如果燕王不站他這邊,那他就必敗。就算他今日拿下這兒,明日或是後日就會大軍壓來。


    而他周誌遠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不會服他的。


    可是如果燕王,那這一切就很簡單了。


    ”他在糊說什麽?“燕王妃這次終於鬆開了趙惜兒,因為聽到周誌遠的話,讓她的心內有些驚疑。


    燕王妃是女人,有二分懷疑。


    可是燕王是男人,卻是壓根不信的。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就是具心不良的,他說的話豈能相信。


    ”本王自己的女兒,自己分的清,不勞你一個心術不正之人費神。“燕王看向周誌遠的眼神厭惡的。


    雖然他救了他,可是他的目的,在剛才急急上來,口稱他嶽父時就明明白白的放在那兒了。


    ”你們不信?“周誌遠對於燕王一點也不信他,也怒了。


    揚手:”殺“


    今天這江山他是拿不到了,可是他還有冥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先留條命離開這兒裏再說。


    ”殺啊……“周誌遠原本以為話落,他的人就會動手了,可是沒想到迴複他的是一片安靜。


    急極的他再次怒喝一聲,終於發現了異常。


    那些他的心腹現下都僵立的站在那兒沒動,而那些眾多的暗衛,卻是皆被另一批無聲無息出現的黑衣蒙麵人,用劍指著。


    ”淩千絕……“周誌遠瞪向一邊依舊坐在那兒的淩千絕,他竟然出動了閻王閣?


    ”父王,母妃……你們先去休息。侍女兒處理了這兒,再迴去和你們詳談。好不好?“趙惜兒開口,滿眼乞求的看向燕王和燕王妃。


    對於他們的女兒,她會給他們一個交待的。


    ”嗯。“燕王點了點頭,走向一臉不舍的燕王妃,待惜婉這些事處理了了,再來見我們。我們一家人團圓了,不會再分開了。”燕王說出品的話是愧疚的,都怪他,當年若不是他無用,若不是他錯信了人,他的妻女怎會如此?


    “好,女兒,你要快些迴來。”燕王妃雖不舍,可終是點頭。隨著燕王,又被侍從扶上轎……可雙?任舍不的離開趙惜兒一分。


    “她真的不是你們的女兒,她是害你們女兒的惡魂。”周誌遠看著就要離開的燕王和燕王妃,不甘的又開口怒吼。


    他聰明一世,竟然糊塗一時。


    燕王和燕王妃這次全部選擇無視了,依舊離去了。


    這個心術不正的人的話,他們怎麽會去信?


    趙惜兒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後,這才看向周誌遠。


    “你有了冥宮還不夠嗎?還想要東楚的江山?”趙惜兒對於周誌遠,原本無恨,可是他的自私讓她惡心。


    竟然敢把手伸到他的兒子身上,簡直是找死。


    “那兩個小娃娃是你們讓故意中計,偷溜出去的?”周誌遠才不要相信,那兩個小娃娃的警覺心會這麽好。


    “不是,是他們自己出去的。小包子發現了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手上虎口有繭子,所以留了個心眼。那糖葫蘆,他們沒吃。而是一顆顆取了下來,裝在了袖袋子裏拿了迴去。迴來後更是被兩隻貪觜的貓偷吃了。所以我們大約猜出了你後邊的計劃,一切就將計就計,讓你出手救出燕王和燕王妃。”趙惜兒倒是大方承認了。本來千絕查任三少,查出了燕王和燕王妃。她和千絕急著趕迴來,就是為了迴來救人。可是若是她和千絕,又擔心對這裏不熟悉走了彎路。所以,她才會裝成趙惜兒,迴到周誌遠身邊。


    “你又不是趙惜兒,為什麽要救他們。是愧疚?”周誌遠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一個小孩子耍了,心底恨的不行。


    “你真是很會糊說八道。我是不是趙惜兒,我的父王和母妃剛才已經知道了,不勞你操心。”趙惜兒才不會順著他的話說,一個弄不好,她被這些朝臣當成妖燒死了,找誰說理去?


    二個月後


    桃花村


    “淩千絕……你又拿著我的銀子去擴張你的閻王閣了?”趙惜兒氣


    唿唿的衝到了臥室,看到了正氣定神閑躺在床上看書的淩千絕,氣的真咬牙。


    “什麽啊,你都是相公的,還提那些破銀子做什麽?”淩千絕把手上的書往一邊一扔,一個伸手,鐵臂便把剛走到床邊的趙惜兒一把拉了下來。他要是不把她的銀子拿走,他就要又要忙著去擴張生意。那還哪有時間陪他?


    “啊……”趙惜兒怒的不行,好疼……她摔下來,雖然是摔趴到他的身上了,可是還是很疼啊。


    “娘子,你哪裏痛……來……來,相公給你好好揉揉。”淩千絕說著,一雙狼爪在就在趙惜兒的身上亂摸了起來。


    “你是色狼投胎?”趙惜兒不快的掙紮著。


    ‘啪啪’房門處突然傳來敲門聲。


    “娘親……娘親……皇外公來了……你快出來啊。”小包子在門外又拍又叫。


    “什麽啊,他女兒不是還給他了嗎?那個破皇上又來認什麽女兒?”淩千絕氣唿唿的大聲向著門外吼了起來。


    一個月前不是告訴他了,惜兒和他沒關係了嗎?


    他不是已經請巫婆子為他的女兒還了魂了嗎?


    他可是廢了閻王閣不少人力,才找到了一個和他女兒相付的肉身。


    他還有什麽不滿意?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嫻公主駕到……”門外太監長長的唱腔已經在主院院門口響了起來。


    趙惜兒忙伸手拉開淩千絕在她腰間的手,站了起來。


    “快起來啊。”趙惜兒不滿的瞪了一眼床上的淩千絕,皇上都到院門口了,他還這麽氣定神閑的躺在床上。


    淩千絕看到趙惜兒明顯生氣了,這才自床上跳了下來。


    主院


    以前的燕王,現在的皇上,之前的燕王妃,現在的皇後。之前東楚國一個貴族千金,現在體內有著之前趙惜兒的魂魄的嫻公主站在趙惜兒的院子裏。當然,這些人身後還有不少的侍衛,宮女和太監。


    ‘吱’的一聲,趙惜兒的房門吱的一聲打開後,趙惜兒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天啊……讓她暈死過去算了。


    “娘子,他們來的真不是時候。”淩千絕自趙惜兒身後走了出來,嘴裏還不滿的抱怨了一聲。


    “爹爹,大白天的,你和娘親在房內,還關門做什麽?”小包子抬臉,一臉不悅。這個爹爹老是喜歡獨占他的娘親。


    “爹爹在努力為你製造一個小妹妹,陪……”淩千絕話未說完,趙惜兒一隻手掌就捂在了淩千絕的嘴上。


    趙惜兒不用看,都知道現在院內人看她的眼神,天啊,她真的想暈過去了算了。


    “惜兒,還站在那兒做什麽?怎麽看到母後和你父皇來了,都不願意理我們了嗎?”皇後看到惜兒此時,難看的臉色,善解人意的出聲服務範圍自己的女兒解困。


    “呃……”趙惜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鬆了淩千絕的手,向著那堆人走去。


    “民婦趙惜兒……”


    “你是惜長公主,不是民婦。”皇上,不滿的開口打斷了趙惜兒的話。不管她的身體裏住著的是誰?她都是他的親生女兒,她身上留著的是他的血脈。怎麽可以不認他。


    “可是?”趙惜兒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叫人,以前沒有明說。她叫了也就叫了,可是現在大家都清楚她不是真的?


    “姐姐,你就不要讓父王和母後傷心了,快叫人啊。”一旁的婉公主,一臉緊張的看著趙惜兒。


    雖然她被困了五年,可是若不是這個女人,她怎麽可能能救迴自己的父母。


    憑她,她的性子?


    真正的趙惜兒,現在的嫻公主,因為現在的公主身份,讓她的性格好上許多。可是她終究仍是太軟和了些。


    “娘親,皇爺爺和皇婆婆,還有皇姨姨這麽疼我,你就不要讓小包子失去了他們好不好?”小包子剛才可是看到外婆哭了,這會兒自然要為外婆說好話了。


    “惜兒……”淩千絕看了一眼那幾人,雖然他不想她真的成為皇室中人。可是他知道她想要家人,想要父母。


    趙惜兒得到了她身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的支持,終於彭足了勇氣向著幾人開口叫道:“惜兒見過父皇,見過母後。”


    “快快請起。”皇後的眼裏,湧出了淚水。她本隻有一個女兒,現在有了兩個女兒。


    若不是眼前這個,她們根本不能團聚,更不可能出那個地獄。


    五年後


    桃花山


    滿山遍野的桃花開的爛漫,亦有些隨風飄舞著緩緩落下。


    “惜兒,你看……我說不帶他們過來,你偏要帶。弄的我們連點什麽都做不了。”淩千絕不悅的瞟了一眼不遠處,桃花林中正玩的興起的三個孩子。四年前,他的惜兒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兩個女兒。


    “你呀,腦子裏有點正經行不行?”趙惜兒不悅的瞥了一眼淩千絕,他的腦子啊,都在想些什麽?


    “不管,下個月,你不要帶孩子,我們二個去外麵玩玩。玩到過年再迴來。”淩千絕索性像個孩子一樣撒起嬌來。


    看到這樣的淩千絕,趙惜兒想到這些年,確實因為孩子……


    “好。”輕輕的一個好子,自趙惜兒嘴裏吐了出來。


    “你答應了,不準反悔。”淩千絕原本以為趙惜兒要拒絕,沒想到她答應了,一下子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爹爹,你們要去哪?”小包子耳的聽到了這邊的談話。


    “娘親,娘親紫兒也要去。”


    “娘親,紫兒是妹妹都去了,那心兒是姐姐也要去。”


    “嗬嗬……好好……好,咱們都去。”趙惜兒看著一雙女兒,一個兒子,根本不忍心拒絕。


    “惜兒……”淩千絕看著已經被霸占著的趙惜兒,不滿的開口輕喚。


    “千絕……”趙惜兒一臉乞求。


    “好了,好了,聽你的。”淩千絕無奈的點頭應允。他這麽些年,仍舊是學不會對惜兒說不。


    這個毛病不好,他得改。


    (全文完)


    二零一五年四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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