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馬上寫休書給這賤人,讓她帶迴去。”李萬山這次可真是氣的火大,他都還沒有去找她周家的麻煩,可她倒好,還竟然敢跑到他李家來,簡直是拿他李萬山當死人啦。


    “福兒沒迴來?”王氏一直以為周福兒藏在屋裏呢,可是這會兒聽到李萬山這麽說著就要給她休書了,這才有些相信了周福兒是真的沒迴來李家。


    “那破鞋她敢迴來,老子打斷她的腿。”李萬山火大的瞪大了眼,他李家才不要不清白又黑心的兒媳婦。他迴來可是套出了李慶的話,那個什麽劉水,就是那賤人下的毒毒死的。


    “啊?福兒……福兒啊……”王氏聽到了李萬山的話,心內一下子涼了透。天啊……她的福兒去哪了?原本一心覺著是周福兒搶了她銀子的王氏,這會兒便是擔心的不行。她現下自動的腦補出,周福兒出門後遇到了那夥搶盜。被脅迫了,所以福兒才會告訴那夥人她的銀子藏在哪?


    “慶兒……慶兒啊,你跟我一起快去找找福兒,福兒前天上午都說迴來了,可是咋還沒迴來?這可是咋辦啊?她這是去哪了?是不是想不開……想不開了……天啊……俺的福兒啊……”王氏不敢告訴李慶,是強盜劫了去,怕損了周福兒的名聲。現在也隻好這樣又編了一個版本。


    周氏祠堂


    “那就這樣定了,你過兩天把毛線和鋼針送過來,第一批貨時間可能要長些,半個月後你來收成品,拿去試銷一下。然後咱們根據銷售情況再做下一步計劃吧。”趙惜兒在二十一世紀時見多了,初時生產太多,最後壓倉破產的事。雖然這些毛線和鋼針成本不高,損失了對嚴家也傷不了不筋骨。可是做人要厚道,她趙惜兒一向都是個挺厚道的的一個人。


    “行,就按惜娘子說的辦吧。”嚴峻儀端起麵前的茶碗喝了一口,又放迴桌子上。這才一臉八卦的看向對麵坐著的周惜兒和坐在門邊的南刹。


    “今兒,在下過來時,路過刁河橋。那裏發生了命案,衙役正在那兒查案呢。”


    “命案?”趙惜兒也來了好奇,這兒個時空和她所了解的古代基本相同,這古代像這偏遠的小村子,平常殺個人,隻要處理好屍體。又沒人告發,那基本上是沒有誰會沒事找事來調查的。可是這兒嚴峻儀既然說是命案,那麽便是被發現後報案了,現在要立案調查了的意思。


    “刁河坡上那小木屋被燒了,裏麵有三具男屍。”嚴峻儀原本是沒話找話說,可是說了後,又想起不知道趙惜兒會不會怕。可是結果人家趙惜兒看起來非但不怕,還開口主動問他。他便又詳細的說了。


    “三個人?可知道是哪個村的?”


    “在下站那看了一會兒,聽官差說,有個客棧東家指證說是前幾天溢州過來的。一共四個人,前些天住在鎮上他的客棧,後來有一個迴去了。就隻剩三個人了,前天下午退了房,就沒見過了。還以為迴溢州去了,誰知道竟去住橋頭小木屋了,這還都死了。”嚴峻儀自那經過時,也是好奇就往前湊了湊,那官差恰好認識他,這就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全和他說了。


    趙惜兒聽了,想了想,剛開始四個人,後來三個人?不會是少了那個人是劉水吧?若真是少了的是劉水,那這三個人八成會是前二天搶周有財家那幾人,可是怎麽就死了呢?分贓?三具男屍沒女屍,難道是周福兒一氣之人,下手了?可是就算周福兒想,那她一人能殺三個男人?


    “是啊,三個男人。而且死前被剁去手指腳指,還刺斷了舌頭。”還有一人老二也被刺了,可他不好意思和趙惜兒說這個。


    “這麽慘?”趙惜兒想,可能真不是周福兒,周福兒趁人睡著用陰的還行。可這麽血腥暴力,還是三個男人,周福兒哪有這個能力。看來她真想多了。


    “是啊,都快被燒成炭的屍體,沒有手指,沒有腳指,嘴裏舌頭也都被刺個窟窿。是挺慘的。”嚴峻儀看到趙惜兒依然很鎮定的坐在那兒,而且好像還頗有興趣的問著。就起了壞心思,故意又說了一遍想嚇她一嚇。


    “嗬嗬……那兇手倒是個利害的。”一個人可以殺三個壯漢,周福兒確實不夠格。那會是誰呢?


    “好了,這眼看著快晌午了,在下不耽誤惜娘子了。這就告辭了。”嚴峻儀本來是想磨到晌午了,趙惜兒就會開口留他用午飯。可是他等啊等啊的,怎麽她還不開口,隻好自己以退為進了。


    “俺這是在祠堂,不太好招待客人,那就不留嚴少東家了。”趙惜兒這些日子事多,這次倒真是沒注意到嚴峻儀的小心思。


    “嗯……好,那在下告辭了。”嚴峻儀有些失落的站了起身,摸了摸鼻子。


    趙惜兒這會兒擔心,剛才迴來便累的睡了的三老太,怕她起來餓了。就也沒打算往外送嚴峻儀,隻是看向南刹說道:“南叔,您幫忙送一送嚴少東家,俺去瞧瞧婆婆醒了沒?”然後她就做飯去,下午去幫杏兒上地裏收玉米去。


    “嗯,你去吧。”南刹在嚴峻儀站了起身時,便也站了起來。他雖然不太習慣和這些冥宮之外的人打道,可是眼下這人是惜丫頭的合作人,那他自然是要應酬著。


    李村


    李萬山看著跟著王氏頭也不迴走了的兒子,心裏是嘔的不行。那麽一個破鞋罷了,這兒子咋就這麽不長心呢?


    張氏也傷心的要命,她都這麽一哭二鬧三撞牆了,可他的兒子依然跟著那個母老虎一起走了,這讓她的心像鈍刀子磨著般痛。


    前邊走出李家的王氏這會兒可是真的心焦的不行了,她的福兒沒迴李家,那她能去哪?她現下打心眼裏相信自己剛才腦補出的那個故事,福兒是遇到壞人了。可是那壞人拿到銀子後咋還不放了她的福兒,不會就把她的福兒殺了吧。


    “咱們這是往哪去找?”李慶也是急的不行,福兒她剛小產了,身子弱的很著呢,她這會兒能去哪?


    “要不……咱們往鎮上去找找?”王氏想,無論她的福兒有沒有遇到壞人,那都得有落腳地,很有可能是在鎮上客棧住著。


    “好,那咱們……咱們就往鎮上去找。”李慶這會兒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出,王氏說往鎮上去,他自然是沒有什麽異議。


    周氏祠堂廚房


    趙惜兒瞥了一眼坐在灶前燒火,卻一臉冷酷拽的淩千絕,他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他自己看三老太睡著沒起,要來幫她燒火做飯,可這來倒是來了,怎麽就又看起來像是在鬧情緒呢?


    淩千絕向灶膛裏扔了一根柴禾,便是又生氣的看了一眼趙惜兒。她剛才明明有看向他,她應該知道他生氣了,怎麽都不來問問他,他為什麽生氣?


    正往鍋裏下麵條的趙惜兒感覺到淩千絕,那包含了萬千幽怨的眼神,終是忍不住,笑了出聲:“嗬嗬……你這兒是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淩千絕等了這麽久才等到了趙惜兒問這一聲,心底更是有氣。


    “嗯,我很好意思問啊,你要是不好意思說,那便不要說了。”趙惜兒見淩千絕竟然還拿起喬來,索性不慣著他了。


    “那個姓嚴的就不是個好家夥。”淩千絕想到那姓嚴的,竟然敢拐彎想留下來吃飯,便是心情不爽。


    “嚴少東家?”趙惜兒瞬間明白了淩千絕這是發哪門子瘋了,合著這是吃飛醋了。


    “嚴少東家怎麽不好了?他人又長的俊,還脾氣好。家裏還有錢有勢,最重要的是人還挺聰明。”趙惜兒看著淩千絕吃醋,更是想繼續逗他。


    “惜兒你是故意的?你要氣我,我可是會真的生氣?”淩千絕雖看著嘴角眉梢盡是調皮的趙惜兒,也知道她是故意逗他的,可是心裏就是因為耳中聽她誇那姓嚴的話,不停的冒酸水。


    “嗯……千絕你這樣亂吃莫名其妙的飛醋真的好嗎?”趙惜兒看著臉上帶著哀怨的淩千絕,停了正拿著勺子攪鍋的手,一臉好笑的看向淩千絕。


    “飛醋……你要是別對他太好,我自然也不會亂吃飛醋了。”淩千絕被趙惜兒的話問的,心內也覺得自己這是小題大做了。那姓嚴的想留下來吃飯,他的惜兒可是沒有留他呢。


    “好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他好了?他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啦。”趙惜兒放下手中的勺子,決定還是說明白了,不逗正心裏泛酸水的淩千絕了。


    “好了,去洗洗手過來盛飯。我去看看婆婆醒了沒?”趙惜兒交待完,自己先洗了手,走出了廚房向三老太房裏走去。


    這兩天本是收苞穀的時候,三老太因為年紀大了,她的地是沒種讓給周有金種著。而周有金每季收了,雖說是給三老太一半收成就行了。


    可是趙惜兒看著廚房後邊堆的那些上一年麥子,苞穀什麽都有。看起來,好像周有金給的就不隻一半了。而且前二天,本來就到了收獲的時候,人家可是過來幫她和婆婆的忙,那今天下午她吃了飯,也想過去幫幫人家收苞穀。畢竟有來有往,才是人情。


    心下盤算著,趙惜兒掀開了門簾子走進了三老太的房間,看到三老太雖睡在床上,可是眼睛卻是睜開了的。


    “婆婆,您醒了,快起來吃午飯吧!俺做的擀麵條。”趙惜兒說著,便放下手上的簾子,向三老太的床前走了過來。


    “惜丫頭,婆婆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夢到你娘她吐了好多血。她一直哭一直哭……”三老太聽到聲音,側眸看向趙惜兒,雙眼中卻滿是讓人揪心的痛楚。


    趙惜兒走到床邊,正伸手去扶三老太的手頓了頓。難道婆婆的記憶隨時有恢複的可能?不……她……但願她再晚些時候再想起來吧。


    趙惜兒的雙手又向前伸了伸,攙扶起三老太,輕聲說道:“婆婆,您都說那是惡夢了。還傷心什麽?夢啊……俺可是聽說,那夢可都是和現實反著來的。”趙惜兒心中輕歎,她不知道三老太什麽時候就會恢複了記憶,她現在擔心也是沒用的。隻是想……盡快讓三老太開心起來。


    “嗯……好,丫頭說的對。是婆婆想多了。”三老太雖心裏仍是悶痛,可是聽了趙惜兒的話,她臉色倒是緩和了些。


    趙惜兒攙扶著三老太下了床:“婆婆,下午也沒什麽事,俺去有金大伯家,幫他們收收苞穀吧。平常有金大伯可是沒少幫咱們。您老下午就在咱家裏再好好的歇歇,您這一病可是傷了身了。”


    “好,你去忙吧。婆婆沒事,就在院子裏坐坐,累了婆婆就睡。有丫頭你這麽盡心伺候著婆婆,婆婆這可真是老的沒一點用啦。”三老太穿好鞋子,隨著趙惜兒的攙扶起身,兩人向房外走去。


    刁河橋頭


    “慶兒,那兒怎麽圍了那麽多人?”王氏和李慶向著香花鎮一路上,是緊趕慢趕的,這才剛走到刁河橋上。


    “不知道呢?這都晌午了,他們怎麽也不迴去吃飯,圍在那兒做什麽?”李慶也看到了橋頭上圍起了不少的人。


    “呀……怎麽還有官爺?”王氏好奇的望著橋那頭,腳下更是加快了步子。可是這越走越近,竟看到橋頭那兒河坡上竟然還有穿著官衣的。


    “官老爺?不會是……”李慶看到穿著官服的衙役,猛的停了下腳。更是腦補出周福兒傷心欲絕之下,跑了過來跳了刁河,這會兒是屍體被發現了,這才會來了這麽多的衙役?


    王氏看到變了臉色的李慶,心下也是大驚,聲音有些發顫:“那,那……那不會是福兒吧?”


    “快,快……去看看。”李慶聽到王氏也這麽說,也顧不得再細想了,抬起腳就向著橋那頭奔去。


    王氏因心中想到那兒可能是周福兒,就腿軟的抬不起腳。整個人眼看著就要向地上坐去,忙伸手扶住旁邊的橋梁,這才穩住了身子。她強自鎮定,心裏自我安慰,那不會是她的福兒……一定不會是她的福兒的。


    李慶一路狂奔著跑過了橋,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顧不得理撲鼻而來的糊焦味,忙看向被幾個穿著官服的人圍著的空地上。


    一片被燒的黑糊糊的地上,放著三副門板,門板上躺著的好像是屍體,可白布蒙著,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什麽?


    其中有一個門板旁,有一位白胡子老頭蹲在地上,正在翻開了那白布的一角,在仔細的查探著什麽。


    李慶看不出什麽,有些焦急,那些木板上蓋著的是屍體嗎?


    “請問,大哥,這兒是發生了什麽事?”李慶看不明白,心裏又焦急,不想慢慢再觀察,便是問向旁邊站著的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漢子。


    “命案啊……你這不是都看到了嗎?”漢子沒什麽耐心,懶的和旁人搭話。


    “可是……這怎麽一出就是三條命啊?這兒……咱們這是要發生什麽事了嗎?”李慶雖也看出那漢子不想搭理他,可是他另一邊站著的是個女人,他更不知道怎麽搭話,所以還是接著向這漢子打聽了起來。


    “你這是剛來不知道,這兒昨天晚上突然著了大火,等有人發現了過來救火。雖然這火最後是救了,沒損到多少旁邊的莊稼,可是卻發現那裏麵燒死了三個人。喏,就是那地上放著的三個漢子。”雖然李慶問的不是他旁邊的婦人,可是旁邊的婦人倒是個熱心的,自動就開口向李慶解說了起來。


    她頓了一頓又一臉疑惑接著說道:“不過……奇怪,俺昨天下午自這兒經時,好像看到房裏有坐一個女人的。怎麽……”怎麽這死的隻是三個漢子,那個女人去哪了?


    她家就住在離這兒最近的刁河村,這小木屋昨天上午出現幾個人她是知道的。不過因為這小木屋雖簡陋卻並不破敗,所以偶爾也有過路人暫居,倒也不意外。可之前都沒出過什麽事?這次怎麽竟鬧出人命了?還是一鬧就三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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