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等俺拿到了休書,就和她王氏沒半分關係了。俺房子弄好了,便養兩條狼狗去。到時候她敢上門鬧事,俺就敢放狼狗咬她。”趙惜兒笑著逗張杏兒。


    “嗬嗬,好。你就養二條狼狗看家吧。”張杏兒也明白,以後的事擔心也沒用。便笑著附和趙惜兒。


    趙惜兒聞到鼻間的粥香,抬頭看了看鍋裏的粥“差不多了吧?”她中午可是啥也沒吃,剛才一直想著要拿到休書,脫離周家,倒沒怎麽覺得。現下肚子可是餓的叫咕嚕了。


    張杏兒也看向鍋裏“哎呀,顧著聊天,都忘了。好了,好了。”


    兩人洗了手,將鍋裏的粥分別盛到碗裏,又將剛才炒好的土豆絲,和攤好的煎餅一起端到了堂屋吃飯的大桌子上。


    張杏兒又去東屋叫躺在床上的李氏“娘,好些了沒?快起來喝點粥再睡。”


    “不吃了,餓死算了。明兒個就給剛兒稍信,讓他迴來。他娘就快被他媳婦給氣死了。俺病了,這些日子,你除了去地裏幹活,哪能不準去。”李氏氣哼哼的,頭抬都沒抬。這張杏兒可是越來越大膽子了,敢不聽她的話,看明兒個剛兒迴來,不讓剛兒好好收拾她。


    “娘,是俺的錯。您起來喝點粥,要不然您得餓病了,可得去鎮上瞧大夫了。”張杏兒倒不是怕周誌剛迴來把她怎麽的了,就是自己今兒天已經得罪了李氏,以後少不得要多受些氣,所以眼下她倒願意服軟。希望李氏能好心放她迴去看看她娘,她娘的病的可是不輕。


    “不吃,俺說不吃,你個賤蹄子聽不懂啊?”李氏聲音猛的拔高了許多。


    “娘……。”張杏兒委屈的雙眼紅了個淨,這婆婆咋就這麽不好伺候?


    “杏兒,出來。她不吃算了,餓一頓餓不壞的,你快出來吃了。去接甜甜迴來,甜甜都送你三奶奶家一下午了。這會兒這麽晚了,該哭了。”周有金和三老太,趙惜兒在堂屋飯桌前坐了下來,隱約聽到東屋李氏的吵鬧,周有金便開口喚了張杏兒出來。


    三老太這才也想起李氏在東屋躺著,一般正房就是三間,中間一間是堂屋,兩邊各一間是房間住人。而這堂屋和李氏的東屋也就隔了一道牆,那這李氏剛才定也是將她和周有金的話都聽著了。好在,剛才也沒多說什麽,這李氏和王氏那是一路貨色。


    三老太太想到這兒瞧了瞧東屋“有些事,自個心裏有注意了就行。”這金娃哪都好,就是耳根子軟。


    周有金對於和自己過了大半輩子的李氏,哪有不了解的。點了點頭“嗯,俺曉得,今兒晚上會把話給她說開了。讓她別管老六家的事。”


    張杏兒泱泱不樂的自東屋掀開門簾子走了出來。三老太指了指凳子“快坐下吃吧,等會兒該涼了。”


    趙惜兒給三老太夾了一張煎餅“三姥姥,您快趁熱吃,涼了吃,對身體可不好。”


    三老太笑嗬嗬的笑著,接過。“嗯,你們也吃,都吃吧。”


    一頓晚飯,在不算歡快倒也算和氣的氛圍中吃完了。


    趙惜兒要幫著張杏兒收拾,張杏兒這次堅決不同意“這可不行了啊,你趕緊和三姥姥迴去,再熬你那身子可受不住了。這點小事,俺不到一會兒就收拾利索了。”


    三姥姥也不放心趙惜兒再忙活“丫頭,走吧!天不早了,咱們先迴去。”


    趙惜兒也不好再拉扯著浪費時間,便點了點頭“嗯,那伯伯和嫂子你們先忙著,俺和三姥姥先走了。”


    周有財家


    周氏坐在床上哭的氣憤,嘴裏不停的吵著“你咋能答應呢?你咋不長腦子呢?這小賤人這休了,可和咱家沒有關係了。以後她嚴家合作賺的銀子也沒咱們的份了。那小賤人真是毒呀,就那麽點破嫁妝還不依不饒了。什麽破玩意啊,當老娘稀奇呀?”


    周有財坐在床頭的一張高腳椅子上“你老實說,今兒這事你知道不知道底?”


    王氏明顯有些心虛,可臉上仍是強撐著硬氣“俺怎麽知道?福兒會這兒做,還不是這些日子,那小賤人老是和香兒鬥氣,福兒心痛妹妹了,這才想為香兒出氣來著。”


    “別拿俺說事,你的大女兒沒那麽好。”周香兒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悶悶不樂。她今兒個算看明白了,大姐壓根拿她當傻子使。還想賣銀子?


    “你個小蹄子想造反啊?怎麽說你姐的?”王氏本就心情不好,現下又被周香兒嗆了聲,心中更是不高興。


    “哼,偏心。”周香兒也懶的再吵,轉身掀開了門簾子,跑迴自己房裏去了。嗯,這娘根本就靠不住,她的人生還得靠自己才行。


    王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經走的沒影的周香兒,哎這孩子咋就不長點心呢。


    “哎喲……。”王氏一拍大腿,一下子自床上站了起來。


    “你做啥呢?一驚一乍的。”周有財心情也不好。


    “俺得趕緊的去那偏房再找找,看趙惜兒哪裏還藏有銀子沒?”王氏急急的迴了一句,便起身趕緊的出了房門,向趙惜兒住的偏房走去。


    走出偏房的王氏看著那嶄新的家具,心中又下了決定,她一定要法子阻止這事。那小賤人死也得死在周家做周家鬼,她王大花就是死這休書也不能給。


    周家院內枝葉茂盛掛了不少青的,烏紅的棗子的棗樹頂的樹杈上。


    一身墨衣,青絲披肩看不清五官的男子,揚頭將右手捏著的葫蘆裏最後一點酒喝完。緩緩起身,踩了一根樹枝一躍,整個人又消失在夜空。他沒注意的是,他腰帶上係著的一個三角形平安符,掛在一根樹枝上隨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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