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是真的呢!這新媳婦小寡婦不安省呢。”大牛媳婦一直屏著氣聽張杏兒的迴話,這下聽到她意料之中的,便又是蔑視的看了一眼趙惜兒。


    “哼,剛過門時就妖裏妖氣的像個妖精,能安省得了嗎?”足有快二百斤的二牛媳婦雖然覺得眼下的趙惜兒臉色臘黃,已經不是三個月前那個水靈靈的俏媳婦了,可是那張臉和那身段看看就是堵心。


    “哎……。”高坐上的三老太輕歎了一聲,眼中閃過失望,也不知是對趙惜兒還是對張杏兒。


    周有金聽到自家一向老實的兒媳婦也這麽說,便是氣得脹紅著臉的看向趙惜兒大聲喝斥道“趙……。”


    “可是那個男的隻是粥鋪的夥計。”張杏兒的後半句本就卡在嗓子裏,怎麽都不能把誣陷的話說出口。又聽到人群中的議論,看到周有金怒到幾乎噴火的眼。終是再狠不下心和她們一起害趙惜兒。


    “好啊,小賤人,你竟是和一個粥鋪的夥計鬼混上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不得好死,你……”一直被周福兒交待過不能亂說話的周香兒,現下再也忍不住了。一向子丟了王氏的胳膊。衝上前幾步指著趙惜兒的鼻子罵了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張杏兒見眾人還是誤會了她的話,忙連連搖頭,又急急接著說道“那天,俺和惜兒一起去鎮上,惜兒懷著身子,前些日子一直害喜,後來遠兒兄弟又沒了。心情不好,也體虛的利害。那天俺們到了鎮上,惜兒就頭昏心慌來著。俺就扶惜兒去了街角的一個粥鋪,惜兒隻是和那小夥計說要一碗粥。”


    “什麽?張杏兒你不想……,杏兒你糊說什麽?”李氏本就和王氏一樣的,平日罵人那張口就來。原本她還擔心兒媳婦不聽話,剛才聽了張杏兒的話,還覺著這兒媳婦還算聽話,可是現下她竟然敢反口?簡直是不想活了。看老娘不整死你。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讓臉上盡量溫和些慢了聲道“杏兒,你怎麽又這麽說?那天你可不是這樣和娘說的。”


    張杏兒強壓下心頭對李氏的恐懼,抬臉看向李氏“娘,對不起。怪俺那天的話沒說清楚,竟然害您誤會兒。那天俺剛說一半,甜甜就哭了,所以兒媳忙著哄她去了。所以這話沒說清楚,害的娘會錯了意。娘,都是俺的錯。”張杏兒越說聲越低的低了頭。


    趙惜兒對於張杏兒會這麽說是有些意外的,她以為她們加上前身,也就三個月不到的交情,應該是不夠她得罪婆婆的。她心內也在構思等會兒怎麽解困?


    可沒想到……嗬嗬,不錯啊,雖然沒有家人,沒有親人,不過,還好啊!有一個張杏兒,一個善良的朋友。不過,張杏兒的反口,周福兒是否有猜到?是否另有後招?


    趙惜兒這麽一想,便抬眼向周福兒臉上看去。周福兒臉上很平靜,雙眼也隻是微有不滿。看樣子,她對張杏兒的反口雖不滿,可倒也沒氣極敗壞。


    “你,張杏兒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周香兒不滿的直唿張杏的名,連大嫂也不叫了。


    “周香兒,張杏兒是你的大嫂。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遠兒媳婦可是你的親嫂子,注意你一個沒有出嫁的大姑娘說出口的話。你娘就是這麽教你的嗎?”三老太後來聽到張杏的話,是有些意外的。現在對於一向囂張的周香兒自然便更是不滿。


    “要你管,你算什麽,一個孤老婆子,又不是……。”周香兒向來被慣著,對於一個堂姥姥這麽不客氣的當著村裏,這麽多人的麵罵她很是不滿,開口便要頂嘴還迴去。


    “香兒,閉嘴。你三姥姥說話,不準頂嘴不敬。”一直很安靜的周有財,突然開口嗬斥了周香兒。


    被訓斥了的周香兒不滿的看向周有財,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幫著外人?那個老太婆和她們家又沒什麽關係。


    對眼前這紛爭很是頭痛的周有金狠狠的瞪了一眼堂弟周有財,心裏暗恨,他的腦子是糊了嗎?這種家仇還好意思鬧的這麽大?今兒這事兒都怪他。又看向王氏和周福兒“今天這事,看來是鬧岔了的。你們迴去後,可別再鬧了,遠兒剛走,安省些吧。別讓遠兒走的不安寧。”他現在隻想把眼前這事給結了。


    “不行”


    周福兒和趙惜兒在周有金話落之時,兩人異口同聲的反對。


    “嗯”周有金不滿的看向齊聲反對的二人,心中滿是厭煩,這麽丟人的事,她們怎麽就這麽沒完沒了呢。


    三老太閉上昏花渾濁的雙眸,對於兩人異口同聲的反對,並沒有多少的意外。周福兒對趙惜兒的惡意很明顯。而趙惜兒,畢竟女子貞潔清白是多麽重要啊,如果就這麽斷了,事後的風言風語可是要戳斷人的脊梁骨了。


    趙福兒瞥了一眼趙惜兒“大伯,趙惜兒偷人,她肚裏的孩子不是咱趙家的種,咱趙家不能認。”怎麽相公還不迴來?難道出了岔子?


    “大伯,俺清清白白,對相公更是……,俺不願背這髒汙名,請大伯幫俺揪出造謠之人。”今日,她既然將事情已經鬧大,自然是不能再迴那個周家了。否則她勢單力薄的,怎麽知道那虎狼一般的周有財和王氏怎麽欺負她。她今兒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脫離周家,自立門戶的。


    周有金為難死了,這事無證又無憑的,他怎麽斷?


    趙惜兒一臉委屈的看向周福兒,語氣委屈“大姐,咱們是一家人,為什麽你非要潑髒水給俺?”不知道她準備的那個奸夫是誰?


    周福兒聽到趙惜兒這麽一說,覺著她是向自己求饒了。哼,既然開始了,又怎麽能鬆手。何況她可拿了那人十兩銀子的定金了。“你都做了對不起遠兒的事,汙了俺周家的門風,還好意思這麽問?”


    “周家?”趙惜兒臉上的委屈更甚“俗話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大姐現已嫁做李家婦,怎麽和俺們周家又有何關係呢?何況今兒這事,有三姥姥和大伯,還有爹娘,這俺們周家的事,李家似乎……管的太寬了些。”


    ------題外話------


    哎,傷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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