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沐一時間被氣著了,還來不及責怪,擔心就來了。


    她扶著寧澤錫往床邊走去,雖然醉了,但寧澤錫還是有一些清醒的,所以陳沐沐並沒有感覺到很重。


    直到寧澤錫到了床邊,陳沐沐才無奈地說道:“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啊,你是boss,關逸晨他們是你朋友,如果你不願意,誰都不會強迫你。”


    往常寧澤錫很討厭別人管他,但陳沐沐說話嬌嬌軟軟的,讓他心裏很舒服。他低下頭,輕輕地嗅了嗅陳沐沐的發絲,輕笑。


    他伸手,緩緩地握住了陳沐沐的,將她溫熱柔軟的手放在胸口上:“因為這裏,高興。”


    陳沐沐心中一震,覺得情感無法隱藏,釋放出來,連她的指尖都能感覺到情緒。


    在她的眼裏,寧澤錫向來都是內斂的,他從來沒有說過愛她這種話。他像戀人,但更像導師,指點迷津,幫助她成長。


    有時候她會覺得很懊惱,因為寧澤錫在她的麵前太遊刃有餘了,會讓她有些害怕。在情感中,被需要和被愛一樣重要。


    她自認為成長的速度很快,可總也跑不過這個站在頂端的男人。


    現在,她的一顆心徹底平靜了。


    這樣的boss,似乎有些天真……有些好騙。


    因為此刻,寧澤錫的眼睛微眯,坐在床邊,另外一隻手很規矩地放在腿上。


    雖然形容很不恰當,但陳沐沐覺得他很像小學生。


    “那這裏,為什麽高興呢?”陳沐沐伸出手,戳了戳寧澤錫的胸口。


    說話間,她把手伸到手包裏掏手機,因為她要把這一幕給記錄下來,太難得了。


    隻是,陳沐沐隻顧著激動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寧澤錫的眼神變得很危險。


    “心裏有一個人,可以娶迴家。”


    陳沐沐的某根心弦被撩動,突然間臉紅了。


    可在寧澤錫眼裏,這樣的陳沐沐,很可口。


    他慢慢地往陳沐沐唇邊湊,隻是陳沐沐低著頭,隻看到寧澤錫的身體歪了,所以她下意識就把寧澤錫給推了迴去。


    寧澤錫沒有防備,整個人倒在床上,陷在柔軟的被子裏。


    但他下意識護住了陳沐沐,這就導致陳沐沐跟著他一起倒在了床上,還撲在寧澤錫的胸膛上。


    陳沐沐撞到了寧澤錫的骨骼,吃痛悶哼一聲,半晌之後才爬起來。這期間寧澤錫的手一直牢牢地護在陳沐沐的腰上。


    陳沐沐起身時看了寧澤錫一眼,就撞到一雙深邃中帶著侵略性的眼睛。


    “boss,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嗎?”陳沐沐趕快揉了揉寧澤錫的鎖骨處。


    都被她撞紅了,陳沐沐輕輕地揉著,還吹了吹。


    本來隻揉揉對此刻的寧澤錫來說已經夠要命了,吹得這一下,寧澤錫一直隱忍的理智突然炸了。


    陳沐沐不知道他的手什麽時候從腰間移到了她的發間,等反應過來時,寧澤錫已經撬開了她的牙關。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寧澤錫,也許是往日的他過於清冷穩重內斂,所以這一刻的他給了陳沐沐很強烈的震撼。


    酒氣和男子身上清冽的薄荷香交織在一起,陳沐沐覺得自己頭有些暈,抵在寧澤錫胸前的手也軟了下來。


    意亂情迷……


    然後突然間,陳沐沐被寧澤錫推開了。


    曖昧的氣息戛然而止。


    陳沐沐:???


    “沐沐,不可以。我們分開睡。”寧澤錫的聲音喑啞,給陳沐沐一種不離開後果很嚴重的感覺。


    陳沐沐依舊是一臉懵逼。


    她怎麽有種被用完就扔的感覺?


    要不是男子的手還護著她,她都要覺得自己的男朋友被人魂穿了。


    “為什麽呀?”陳沐沐聲音有些委屈。


    此刻,寧澤錫的眼睛中恢複了幾分清明,他平靜道:“關逸晨在酒裏下了藥。”


    陳沐沐:!


    “那你怎麽辦,用不用叫醫生來看看?”陳沐沐在寧澤錫身上手忙腳亂一陣摸索。


    “不用,隻是助興酒,你不在我身邊就會沒事。”寧澤錫唿吸有些急促,但他又喝了太多酒,所以疲倦無力,閉上了眼睛。


    陳沐沐不敢再亂動,可這種情況她也不敢放寧澤錫自己在這裏,等到寧澤錫睡熟了,她才輕輕地從寧澤錫身上翻下來,給他整理了衣服和被子。


    她第一次見這樣的寧澤錫,所以有些激動,用手戳了戳寧澤錫的臉。


    “這個時候,應該拍照錄像留作紀念才好。”


    說著,陳沐沐打開了手機的錄像軟件,戳臉留念。


    戳著戳著,陳沐沐某些邪惡的心思開始冒頭。


    她翻了個身,正對著睡顏平靜的寧澤錫。


    為所欲為的時刻到了,不知道明天寧澤錫得知自己酒品差意味著什麽。


    手隨心動,陳沐沐把寧澤錫的襯衣扣子解開,有些淩亂的模樣,然後才窩在床邊睡了。


    f國。


    vip病房,smith先生恢複得不錯,現在隻需要靜養。


    管家將檢查報告給smith先生,裏麵的內容沒有家主的允許,他不敢看。


    豈料smith先生看完之後,眼睛猶如深秋的落葉,似乎所有的光亮都暗了下去。


    “家主?”管家有些擔心。


    smith先生沒有說話,許久之後,一聲漫長的歎息,似乎隱藏了一生所有的苦楚。


    “沒想到,她真的是我的孫女。”一時之間,smith先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人生最殘忍的並不是變故,落難。


    而是等你人到老年無能為力的時候,驟然發現這一生的坦蕩富貴,在一開始就是虧欠,並且無法彌補。


    他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異國,早就有一個妻子,隻是他忘了。


    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女兒,等到知道時,女兒早就不在了。


    更讓他無力的是自己隻有虧欠,而感情似乎從他的心裏流失了。


    他想起來,在很早以前,他曾經深切地愛過一個每天坐在石凳上往院子裏看,偷偷用石子在地上學寫字的女孩子。


    現在,記憶迴來了,可愛沒有。


    到他這個年紀,說愛說愧疚都太不切實際。


    愧疚無法彌補別人的一輩子,愛也無法征求原諒。


    “那我們要把小姐認迴來嗎?”雖然震驚,但管家很快恢複了平靜。


    “我再考慮考慮,先不要聲張。”smith先生頭歪在一邊,似乎不願意想這個讓人頭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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