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錫因為一個不知深淺的女人,將我們兩家人之間的情誼置於何地?因為那女人一時的嫉妒心,便對婉茹下狠手。”許越廷控訴道。


    聞言,寧母的神色變了變。卻不是憤怒,而是震驚。


    若不是許越廷的表現過於激動,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催婚催出來毛病了。


    “你是說,澤錫因為一個女人,對婉茹下手?”世界變化太快,寧母覺得自己一時之間有些跟不上節奏。


    “哼。”許越廷冷哼一聲。


    “這不太可能吧,澤錫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如果說他是因為公事我還相信,您這話說的,沒有信服力啊。”寧母失控一般,說出了這幾句話。


    “所以說,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厲害之處,能讓寧澤錫失去理智,不是一般的角色,作為朋友,我來跟你們提個醒。”


    許越廷畢竟是過來人,冷靜下來之後說的話也的確引起了寧母的沉思。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是該高興寧澤錫開竅了,還是要擔心外麵不明身份的女人毀了他。


    又想到之前寧蓮來的時候說的事情,她又多了幾分擔憂。


    雖然寧澤錫在外麵的頭臉比他們這做父母的都要敞亮,但是在她心裏,寧澤錫的確沒有談過戀愛,一時之間被有心之人蒙蔽,也不是不可能。


    許越廷仔細看著寧母的表情,看到寧母的確在思索後,不經意間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我也不太清楚,等我細細問完之後,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若是那女人真的胡作非為,我們一定會阻止的。”


    眼看達到目的,許越廷便告辭了。


    許越廷走後,寧母直接上樓去找寧父。


    寧父正在樓上照料魚缸裏的觀賞魚,正對魚說話,結果手中的魚食直接被寧母奪了過去。


    “這又是生的什麽氣?”寧甫廷雖然不悅,但不敢發火。


    “你還喂個什麽魚?你兒子談戀愛了!”寧母激動地說道。


    隻見寧父的手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六七成的可能!”寧母保守地說道。


    聞言,寧父點了點頭:“六七成的可能性,不算小了,既然這樣,你怎麽悶悶不樂的?”


    “可是那女孩兒似乎是個小太妹,不僅如此,還把許家的女孩兒送進了局子。”寧母憂慮地說道。


    寧父又把魚食拿過去,慢悠悠地開始喂食。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難道不擔心嗎?”寧母有些不滿地說道。


    寧父推了推臉上的老花鏡,對寧母道:“我覺得澤錫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要打擾他就是了。”


    “合著孩子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你不關心是吧?”此刻的寧母像一個炮仗,一點就炸。


    寧父連忙將魚食放下,開始安撫夫人的情緒。


    “不如,我們直接挑個我們滿意的,到時候介紹澤錫他們相處得了。”寧母思索片刻後出主意道。


    但寧父卻不怎麽讚同:“孩子大了,還是讓他自己來吧。”


    “孩子小的時候就是自己來,這麽多年還找不到靠譜的女朋友,你說的輕巧。”寧母翻了個白眼。


    雖然寧父不讚同,但為了避免引發更大的矛盾,他選擇聽寧母的。


    那邊寧澤錫還沒有通知,這邊便緊鑼密鼓地開始準備。


    寧母中意周家的小姐,想著寧澤錫跟周倩楠既是同學也是好朋友,便想著撮合兩個人。


    晚上,寧澤錫應寧母要求迴家。


    老宅裏,燈火亮的很熱鬧。


    寧澤錫剛進去,便皺了皺眉頭,因為在門口便聽到客廳裏融洽的談話聲。


    他推開門,便聽到一聲溫文爾雅的唿喚:“澤錫,你迴來了,我跟伯母正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呢。”


    周倩楠站了起來,走到寧澤錫麵前,準備幫寧澤錫拿薄風衣,卻不想,寧澤錫迴避了,並且將衣服掛起,中途沒有跟周倩楠有任何互動。


    周倩楠尷尬地站著,不過她很快便調整了過來:“伯母說你不常在家,所以知道你迴家,特意煲了你喜歡的湯,公司忙嗎?”


    “不忙。”寧澤錫換好拖鞋之後,直接進了房間。


    周倩楠神色變了變,有些沮喪。


    而寧母看到寧澤錫的表現,內心鬱悶極了。


    果然一如既往的不擅交際。


    室內,寧澤錫麵無表情地打開電腦,完成待做的事項之後,合上電腦,竟然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麽。


    他走到窗戶處,看後院的風景。


    正值夏天,院內灌木茂盛,修建整齊的樹在一片夜色中更顯茂盛神秘。


    看著院內一處小桌子,寧澤錫又想起了陳沐沐,可惜他家的院子裏沒有秋千架。


    他不知不覺便拿出手機,將女孩兒在秋千架下微笑的照片換成了手機屏保。


    外麵有人敲門,寧澤錫打開門,周倩楠溫婉地站在門外,笑著開口:“阿錫,要吃飯了。”


    “知道了。”寧澤錫出來之後,將門帶上,一瞬間,門被管得嚴嚴實實的,還發出輕響。


    隨著關門聲傳來,周倩楠的溫婉僵住了,身為極會察言觀色的人,其實她很清楚,寧澤錫表現出來的,是顯而易見的抵觸。


    飯桌上,寧母心情頗好,看著已經長成哪裏都不遜色的周倩楠,不免有些遺憾。


    “可惜了,你父母都去國外旅遊了,不然我們兩家一起聚聚多好,這人老了,就喜歡熱鬧。”說著,寧母看了看寧澤錫。


    “伯母,你快別說笑了,伯母年輕著呢,您的狀態說出去,三十歲都有人信。”分明是恭維的話,但周倩楠的嗓音說出來,就是讓人覺得誠懇和舒適。


    “你這丫頭,這麽會說話。這幾年你在國外,你爸媽也真舍得,這迴來還沒幾天,就自己出去玩了。”


    一旁的寧父聽著不太對味兒,他怎麽覺得,寧母說的是他們自己呢?


    之前年輕的時候天南海北地跑,他看了看寧澤錫,覺得明顯是自己兒子最慘。


    但看老婆正在興頭上,寧父咽下了要說的話,慢慢地喝著清火茶。


    “伯母,您說笑了。”


    “我家裏要是有一個小棉襖一樣的女兒,哪兒還想出去玩。天天呆家也待不膩,這攤上了澤錫這個兒子,我人到中年要被愁死,快三十了,連正經女朋友都沒有,眼看著別家都過上了遛狗帶孫子的生活,我倒好,還得催,催也沒用。”寧母本來隻是說笑,但說著說著,竟然真說出了幾分氣。


    寧澤錫正吃著米飯,隨即,放下了筷子,看著寧母:“不急,時機到了,自然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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