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成魔跑到村裏時,犬吠聲已經開始彼此起伏,整個村裏鬧成一片,狗是一種奇妙的動物,這頭叫,它也叫,遙相唿應。


    養殖場燈火通明,幾隻粗大的鐳射燈照在一處,一群魏家村的老老少少圍城一圈,鼓噪著,叫嚷著。


    魏成魔走到跟前,就有人嚷嚷著,“都讓開,都讓開,成魔來了。”


    從分開的人群裏走進去,入眼就看到兩具血淋淋的軀體,還不時的抽搐一下。


    魏成魔歎口氣,“村裏這些人比自己還狠啊,就差搞出人命了。”


    抬頭朝人群裏看一眼,魏成龍頓時咋咋唿唿地說道,“成魔,這兩賊人,鑽進牛圈裏投毒,被牛犢踩碎了膝蓋骨,手指頭直接被踩掉了,大腿,胳膊好像都是粉碎性骨折,腰也斷了,我們還好心給包紮了一下傷口。


    ”


    魏成魔看到五叔黑著臉站在一邊抽煙,“五叔,報警了沒?救護車叫了吧?”


    魏占魁一臉的寒意,“叫了,這兩家夥還真是心狠,敵敵畏帶了十瓶,汽油帶了20斤,這是想絕了你的活路啊。


    這光頭帶了兩把匕首,要不是阿龍身手麻利,我這老胳膊今天估計要吃虧了。”


    魏成魔剛才還有點同情這兩人,這會頓時臉色變得鐵青,精神念力噴射而出,一寸寸的觀察著地上王世雄和刀疤臉的軀體。


    一具粉碎多處的骨骼、流淌著鮮紅血液的血管、分支千萬的神經。


    五髒六腑皆一一呈現在魏成魔腦海,從腰間皮帶上取下一根鐵絲夾在指間,大步走到疤臉男子的腦袋跟前蹲下,低聲細語,又像是自言自語,“不要怪我心狠,下輩子一定要做個聰明人。”


    “你說什麽,你要做什麽?”


    疤臉男子害怕了。


    “嘿嘿,我不做什麽,就是幫你扶一下腦袋。


    當所有人的麵,眾目睽睽之下,魏成魔給這人扶了一下腦袋?隻是誰也沒有發現,一根細小的鐵絲紮進了這人的中樞神經。


    從這一刻起,這位疤臉男子從此注定了在輪椅上度過餘生,因為他腦袋以下的神經被粗暴的阻斷了。


    對於王世雄,魏成魔更是一點都能慈悲,同樣一針,決定了王世雄的下半身。


    本來王世雄一直嘴裏哼哼唧唧的,但看到魏成魔眼神一下子變得躲躲閃閃,不敢直視。


    當他感覺脖頸一痛,再想說話已經變得有些遲鈍了,他知道自己被魏成魔做了手腳,但就是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是感到渾身開始酸麻。


    “烏拉、烏拉……”警察幾乎是和救護車一起到。


    還是上次那一位胡所長,帶了兩位民警,但是指導員卻沒有來,救護車上下來的護士醫生開始準備擔架。


    胡所長分開人群,“都別圍著了,讓開點,讓開點。”


    “咦,胡大彪?王世雄?


    魏成魔,又是你的牛場,怎麽又是王世雄?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魏成魔平聲靜氣說道,“胡所長,我來時就看到他們躺著,具體怎麽迴事,你還得問問我這裏養殖場值班的人。”


    老劉叔不等警察問話,提出來一袋子瓶瓶罐罐,還有一桶汽油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咋迴事,聽到有人喊救命,跑出來一看,就見到牛棚裏血淋淋的這兩位,還有這些毒藥和放火油料,這兩人應該是被牛踩踏了。”


    一個小輔警開始麻利的記錄,“所長,十瓶敵敵畏,還有大概20斤汽油。”


    胡所長黑著臉說道,“給這養殖場今晚的值班人員錄個口供,把作案工具帶走,嫌疑人先送醫院,通知家屬去醫院照顧。


    ”


    一個穿著白色褂子的中年醫生走過來說道,“胡所長,這兩人傷情很重,有很大可能會生活不能自理,必須馬上拉走治療


    ”


    “走吧,你們這裏值班的錄過口供最近不要遠出,我們會進一步調查此案。”


    李寶義看到警察隻帶走了兩個地上躺的,有些疑問的說道,“這也太輕描淡寫了吧?”


    魏成魔若有所思的說道,“估計那個胡大彪有案子,這次作案工具被當場抓到,估計案子很快就有結果了。”


    魏文傑悄悄拉了一把魏成魔,指著手裏的旅行包說道,“成魔,這裏有60萬人名幣,是那兩人帶來的。”


    魏成魔當即說道,“晚上來的人,一人發一萬,其它的你們六個均分了。”


    “那你呢?”


    “我就不要了,畢竟大家都是給我幫忙。”


    魏占魁和老劉叔,李寶義交換了一個眼神,狠狠的兩口煙,大步走過來說道,“留10萬,文傑帶上阿龍連夜送到胡所長手裏去,其他50萬分了,15個村民一人一萬,我們七人一人兩萬,剩下的成魔你拿著。”


    魏成魔搖搖頭,“我們幾個一人五萬吧,就這麽定了。”


    說著從衣兜裏掏出車鑰匙,“文傑,錢分了以後,去我家場院裏開車,一路小心點。”


    魏成魔沒有問五叔今夜具體是怎麽操作的,但看兩人的慘不忍睹,現場應該很慘烈。


    晚上所有幫忙的人都很高興,每個人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迴家了。


    每次魏成魔這裏出事,大家跑去幫忙都有豐厚的酬勞,這也是鄉親們很熱心的一個原因。


    鄉裏鄉親,遇到事了不幫是不行,但能有錢拿,那會幫的更加熱心不是麽?


    魏成魔把五萬塊錢塞進兜裏,陪著文傑去自己家裏把車開走,這才稍稍的迴家看看。


    東屋裏亮著燈,魏成魔走近,透過窗戶,看到母親正提心吊膽的坐在炕頭上,推門進屋,“媽咋還沒睡呢?”


    王秀合一臉的擔心,“成魔,出啥事了,我聽到全村的狗叫,牛場那邊人聲那麽大……”


    魏成魔走過去拉住母親的手,“媽,還是上次那小子,不過這次他比較倒黴,被牛踩斷了四肢,估計又得罪受了,以後就沒事了。”


    從兜裏拿出一摞粉紅色的鈔票,“媽,今天沒來得及跟您說,我今天在縣裏賺錢了,這裏有5萬,您拿著家裏花銷。”


    “你這孩子,過年你給的錢媽還沒有花完,這麽多錢,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媽用不到。”


    “沒事,媽你拿著,我還有,我去睡了,你趕緊休息。”


    魏成魔從東屋裏推出來,就看到劉舒雅探頭探腦的站在北屋門口。


    魏成魔走過去,“舒雅,天都快亮了,你不睡覺幹啥呢?”


    劉舒雅拉一拉單薄的睡衣,“我,我聽見車響,嚇了一跳,所以想出來看看。”


    “沒事,睡去吧,車子文傑開上辦事去了。”


    “那,你睡哪裏去?要不,要不你也進來吧,我一個人真的有些不敢睡。”


    魏成魔抬頭看看漆黑的夜空,月亮已經下去了,點點頭,跟著劉舒雅走進了北屋。


    炕很大,魏成魔也沒矯情,脫了外套,穿著個背心,往炕頭一趟,沾著炕就睡著了。


    劉舒雅期期艾艾的磨蹭了半天,湊到魏成魔跟前,才發現這人已經睡著了,氣的捶一下床單,嘟起了小嘴。


    歎口氣,小心的在魏成魔身邊躺下,抱著他的胳膊,緩緩進入夢鄉,這一夜,兩個年輕人都睡的很香。


    晨光放曉,魏成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受到自己左胸的微微涼意,側目看到劉舒雅正靠在自己身邊,嘴角的口水流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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