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安軍又睡在她身邊,她的一條腿架在他的腰上,一隻胳膊也緊摟著他的背,臉枕在他的胳肘窩,口水濕了她的臉,還有他的胳膊。


    咳咳,她輕咳兩聲,鬆開他,抹抹臉,剛要起身,被他一把摁下,“還早,再睡會兒。”


    她能聞到自己唾沫星子的味道,翻個身,背對著他,忍不住笑起來。


    他緊跟著她側過身上,貼在她背上,本來還很瞌睡,這會兒,變的清醒和興奮起來,不由的將頭埋進她的頸窩。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嫌棄的說:“別碰我,有口臭!”


    他撥開她的手,壞笑著,“越臭,殺菌效果越好,你試過就知道。”


    說完,也不管她有多嫌棄,執意親上去。


    蓮香選窗簾,隻選了紗,淺藍的薄紗上繡著深藍色的花,紗底部繡著雲紋,拖在地上,像海浪一般。


    此時,太陽光透過紗照到床上,紗上的絲線泛著光,在微風的吹拂下,輕紗曼舞,他們也像在浪尖上翻滾,更添一份美妙和熱烈。


    “爸爸,什麽時候可以吃飯,我餓了。”門外傳來敲門聲,孩子的聲音響起。


    蓮香摸起手機一看,七點,小聲的問:“他怎麽起這麽早?”


    安軍忍不住笑著,貼在她耳朵邊上說:“村上人,都那樣,早睡早起!你再睡會兒,我帶他出去吃。”


    “還是我起來做吧!”


    “他天天吃他奶奶做的,早吃膩了,我帶他去開葷,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帶迴來。”


    “一杯豆漿就好。”


    “爸爸~~~爸爸~~~”孩子可能真餓了,見沒動靜,又叫起來。


    “你先去洗漱,我馬上起來。”安軍笑著,在她脖頸上又親一口,這才開始穿衣服。


    “我早洗漱好了,你快點!”孩子催促著。


    安軍嗖的拉開門,嚇他一跳,轉身就往沙發上跑。


    蓮香將被子往上拉,連頭一起捂著:第一天,真是丟死人了!


    聽到父子倆出門的聲音,蓮香趕緊起床洗澡收拾,突然有點不適應這種生活,也好也不好。


    父子倆坐在車上,安軍心情格外好,看看兒子問:“住在這裏好不好?”


    浩然嘟囔著嘴,“不好,能把人餓死!她怎麽這麽懶?天都大亮了還不起床,我爺我奶,五點多就起了。”


    “那吃完飯,我送你迴去。”安軍反正已經得到目的,現在又開始嫌他是個電燈泡,他不喜歡剛好。


    浩然微張著嘴,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這裏吃的好,住的好,還有網,他才不想迴去呢!隻是隨口發發牢騷而已,這!這~~~


    安軍看看他,皺眉,“怎麽?不想迴去?”


    “我再待待看,多給她次機會,她如果還不改,我就迴去。”浩然偷抹掉額前的毛毛汗。


    安軍斜他兩眼,“你媽有錢,把她哄好了,有你好日子過,別一天事事的,聽到了嗎?”


    “哦,知道了!”浩然乖乖的應著。


    蓮香剛收拾好,父子倆迴來了,安軍給孩子使眼色。


    浩然把早餐往桌上一放,小聲說:“給你的。”


    “謝謝浩浩。”蓮香笑道:“明天就要開學了,趁今天有時間,有沒有想去的,想玩的?”


    “沒有。”孩子說完,小聲嘀咕,“還不如在家打遊戲呢!”


    安軍聽的清清楚楚,怎麽能由著他玩遊戲呢!


    “聽說果園裏死了幾棵果樹,你爺年紀大了,你跟我迴去把樹伐了吧!”


    浩浩氣的差點吐血,又不敢有異議,隻能應聲哦。


    安軍又看看蓮香,“你去幫著拾拾樹枝唄!”


    蓮香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問:“我?”


    “對啊!”


    “我不去!”


    “不去,我扛著去。”安軍說完,衝浩然說,“把她的早餐帶上,把門關好,走。”


    蓮香又一次被他蠻橫的扛上車,她真恨啊!恨爹娘沒給自己一副強健體魄,否則,能讓他這麽欺負?


    非弄死他不可!


    迴到塬上,安軍把母親的衣服找出來,強行給蓮香套上,又讓她穿上布鞋,把她頭發綁起來,她瞬間變村姑。


    一家三口走在村道上,沒有誰看到不笑的,都站在門口湊熱鬧。


    “安軍真有本事,這麽多年,你還真把人弄迴來了。”


    安軍樂的合不攏嘴,“開玩笑,也不看看我是誰!”


    “你看你那憨傻樣,命咋這麽好,老婆漂亮,兒子又聰明,快給你兄弟們教教。”


    安軍扯著嗓門大聲說:“那還不簡單,你們把他們撒出去,城裏漂亮姑娘多的是。”


    “安軍,你弟媳婦叫你叔,還是叫你大伯啊?”


    這不是罵人不帶髒字嗎?蓮香迴懟那個嫂子,“你要是吃飽了撐的慌,趁還能生,快跟史書記造娃去。”


    當初的老書記,是個風流人物,村上的小媳婦,差不多跟他都有點小故事。


    當初這個嫂子嫁過來,兩年多沒有生育,被書記爬了窗後就懷上了,鬧的沸沸揚揚。


    以前蓮香從來不說人是非,今天也不再給她留臉,惹的眾人哈哈大笑。


    嫂子臉上掛不住,說話更毒,“跑出去被人玩爛了,咋還有臉迴來?我說兄弟啊!天下的女人還沒死絕呢!”


    蓮香咧嘴一笑,“誰讓你兄弟就喜歡我這樣的呢!有本事讓你兄弟爬你家窗去!”


    安軍嘿嘿嘿嘿笑道:“就你也算女人?前胸貼後背的,硌人,當初書記逢人就說你有口臭,還有腳氣,我口味淡,不要不要。”


    在眾人哄笑聲中,嫂子臉上徹底掛不住,撲上來就要抓他們的臉。


    安軍抱起蓮香就跑,她怎麽追也追不上,扭頭看浩然,浩然慢慢撿起一塊石頭握著,翻著白眼,慢吞吞的往前走。


    她還想追上去,一個還年輕些的媳婦上前拉住她,衝她直搖頭。


    前段時間,她家的狗拴在門口,浩然從那裏經過,狗一直衝著浩然叫,結果,浩然拿石頭把狗砸的頭破血流。


    她跑去找安父理論,安父帶著浩然來到狗跟前,跟狗理論起來。


    狗一急,一口咬在安父的腳脖子上,咬出幾個牙印和一個牙洞,血流不止。


    安父直接躺到她家炕上,最後,她不得不帶安父去縣城打狂犬疫苗,還賠了一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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