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烈君藍提醒過的烈君天,一直沉默地看著姬晨菲準備著眼前的一切。而那些使節們也很奇怪,姬晨菲的舉動,她究竟要做什麽?帶著這種好奇心,他們也停止了對姬晨菲的嘲諷。

    “請太子端坐,我要動筆了。”姬晨菲挽起了手上長袖,拿起了炭筆,跪立在案幾旁,正麵對著烈清玉,招唿了一聲。

    當所有的使節看到這一步時,又開始交頭接耳了。

    “哦,原來是要畫畫呢!”其中一人說道。

    “就是嘛,搞得這麽虛張聲勢的。”另一個人接上了。

    “怕是下不了台了吧,才請出太子殿下。”又一人說道。

    “就是,就是。”別的使節也開始附合道。

    ……

    烈君藍在旁邊可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大聲斥責道:“安靜。”這些個雜吵聲才消停了。

    姬晨菲仍是專心致誌繪畫,對以上言論是充耳不聞,這可是姬晨菲在美院養成習慣了,每次她一投入到繪畫中,就會進入忘我的境界,雷打不動。

    當姬晨菲很快用炭筆初步勾勒出烈清玉的上半身輪廓,平常像這種人物素描,對於姬晨菲這樣的美院優等生,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這次與往不同,她勾勒出的線條色很淡,淡到的那種不細看,就根本看不出她在畫什麽。但是所有圍觀使節們即使看不清,都還瞪大眼睛看著她在揮筆。

    這就是所謂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吧。

    其實姬晨菲知道蛋彩畫多為透明顏料,遠不如油畫覆蓋力強。如果擱在現代做蛋彩畫的話,是將素描紙加於打好底子的板子上,然後用鉛筆拓描,那樣線條單純而明朗,而現在的她沒有素描紙,所以盡量打著淺淡的草稿線條,隻要自己肉眼能基本識別就行。

    當姬晨菲把初稿打好後,力弦的雞蛋也弄好了。

    姬晨菲按比例將鬆節油倒入到雞蛋裏,用筷箸攪拌均勻。然後將攪均地蛋劑分別倒入到那些盛有各種色料的盤子裏,添了少許涼清水,繼續攪拌。

    當姬晨菲全部攪拌均勻後,她才開始拿起案幾上的畫筆沾著剛調製好的色料,給初稿上色,先從太子的臉部開始, 然後是皮膚,衣服,背景,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進行著。

    姬晨菲不用大筆揮灑或者施以大麵積的渲染,多以小筆點染,重疊交織的畫法。著色時由淺及深,由淡及濃,先明後暗,或薄施,或厚塗,有條不紊地按工序製作著蛋彩畫。

    板子上顏料幹得快,姬晨菲作畫時每次隻能上薄薄的一層,每換一種不同的顏色時,就先在預備好的熱水裏涮幹淨畫筆才換色料。有時還在未幹的顏色層上用各式不同的刀片刮,使之露出底色從而顯現各種肌理。

    姬晨菲一心一意的做著畫,絲毫沒注意周圍氣氛發生了變化。

    烈君天因自己出言不遜的羞愧,烈君藍因姬晨菲精湛技藝的驚歎,力弦因事情演變成有利與力國的喜出望外,和各國使節們的大開眼界,目瞪口呆的表情組成了極有趣的畫麵印在了烈清玉的眼裏。

    但真正讓烈清玉在意的是,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站在姬晨菲身後,一直默默不語的欣國使節,美目裏閃動著的疑惑。

    不知不覺中,半個多時辰過去了,而蛋彩畫的繪製也接近尾聲了。

    當姬晨菲收下最後一筆時,眼見蛋彩畫即將大功告成,心裏覺得甚是輕快,剛想站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搖晃了兩下,直直地就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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