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進的是氣喘籲籲的烈君天。原來是白娘不放心,專門叫小太監去密報了皇上。

    烈君天穩了穩情緒,健步走到了他們跟前,那二皇子見烈君天來了,趕緊從床邊下來,跪拜在地,“兒臣叩見父皇。”

    “免禮,清玉平身吧。”烈君天現在是怒濤暗湧,“今日,清玉為何而來?”

    “兒臣是……”烈清玉話還沒說完,姬晨菲就給搶斷了,“也沒什麽事,就是過來看看我的傷勢如何?怕我孤單,和我聊了幾句。”

    姬晨菲說完後,不停的給烈清玉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是嗎?”烈君天反問到烈清玉。

    烈清玉看著姬晨菲的眼色,也是自然明白,“迴父皇的話,確實如此。父皇既然來了,那兒臣就告退了。”

    烈清玉準備起身告退,烈君天突然說道:“慢著。”

    烈清玉心裏一驚,沒敢起身,還跪著說道,“父皇,還有何事?”

    “明日就是太子冊立慶典儀式,不要再滋生他事了,給朕記好了。”烈君天帶著警告的語氣說到,“好了,你下去吧。”

    “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兒臣告退。”烈清玉起身退出了鳳棲宮。

    “你們父子關係就是如此冷淡嗎?”姬晨菲聽了他們父子倆的對話,一絲酸楚由然而起,“烈君天,你怎麽可以去威嚇一個孩子呢?”

    “你沒事吧?”烈君天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姬晨菲,卻看到了從被子裏露出一角的匕首,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怎麽就坐起來了?不是讓你臥床靜養的嗎?”

    “你怎麽不迴答我的問題?”姬晨菲還緊追不放。

    烈君天歎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這個孩子性格像了我了,你不會理解的。”

    剛說完,就對著門口喊道:“白娘,你進來。”

    白娘進來後,烈君天從腰間解下自己的劍,丟給白娘,說道:“朕把朕的天左劍給你,見此劍如見朕親臨,你給我把門看好了,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放進來。”

    “是,卑職遵旨。”白娘接住劍答到。

    聽了這話,姬晨菲心裏可不樂意了,“喂,烈君天,你不讓我出去,那就算了,你還不讓別人進來,你,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姬晨菲氣的連講話都結巴了。

    “朕是為了你好,好了,朕要走了,朕還有朝政之事,今天會晚一點再過來看三公主。”烈君天臉色不太好,沒有再理姬晨菲,扔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而白娘把姬晨菲扶好躺下後,就恪守聖旨,持劍在門外站崗了,又留下了孤單一人的姬晨菲。

    姬晨菲躺在床上,無聊地想著,怎麽樣才能讓烈君天答應她的要求,得想個辦法才行,她可是向烈清玉承諾了的,她一定要辦到。想到那孩子可憐的神情,也想到了自己可憐的無父無母,所以為烈玉清的一片孝心深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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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鳳棲宮出來的烈清玉,一臉怒氣地迴到了自己的景泰殿。

    “霹靂啪啦”桌子上擺放著的杯子全部被烈清玉恕摔了一地,邊上畏畏縮縮站著兩個低垂著頭的人,一個宮女,一個太監。

    “本皇子差點就得手了,為什麽?為什麽?父皇那時就趕迴來了?難道是天不助我嗎?”烈清玉一臉的憤恨,與他十二歲稚氣的臉是那麽的不協調。

    這時,站在一邊的老太監曆公公上前一步,尖聲尖氣地說道:“二皇子,不是天不助你,是老天不公啊!憑什麽那個女人一來就入住在鳳棲宮?那可是皇後娘娘才可以入住的寢宮呀。

    而淑妃娘娘跟了皇上十幾年,不計名份,勤勤懇懇操持後宮,替皇上分擔了後顧之憂,現今卻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野女人,落了個發配暴室?這太不公平了!老天對淑妃娘娘太不公平了!”那曆公公火上澆油的說到。

    聽了那老太監曆公公的話後,使烈清玉更覺得母後蒙受冤屈,而為其深抱不平。

    “母後,你一定要堅持住,清兒登上太子之位後,一定會殺了那個女人,救你出來的。”烈清玉轉身一拳擊在桌子上,震地桌子嗡嗡直響。

    “對了,曆總管,你去找人給本皇子調查一下,那三公主到底是什麽來路?咱們也好見機行事。”烈清玉恨恨地說道。

    “是,奴才領命。”曆公公微微彎了彎腰。

    此時的烈清玉早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極力否定了那雙給自己擦拭眼淚的雙手所帶來的溫暖。卻不知,站在一旁的曆公公正盯著他的後脊背滿臉的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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