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另一端。


    咪根市位於米國西南部路華達州蕭瑟的荒漠中。


    這裏民風彪悍,秉性“淳樸”,惡類為所欲為,人們不僅需要在末世極端天氣中對抗天災,也得抵抗人禍。


    咪根市是一個充滿犯罪和幫派勢力的城市,異能者和幫派不斷欺壓著普通市民、群眾弱者,普通人的生存空間和生活已經被壓榨到了極限。


    傑羅姆看著手機視頻播放的內容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視頻中一個肩膀瘦削身材頎長,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炎黃大男孩在海洋標識號上大殺四方,大開殺戒。


    陳馳在海洋標識號殺神一般嘎嘎亂戰的視頻被輪船上小部分船員、乘客臨死前直播拍攝及智能監控記錄並自行上傳到了社交網站。


    火了!


    傑羅姆格外羨慕炎黃國大男孩,對於成為強者有著極深的執念。


    傑羅姆性格孤僻現實中幾乎沒有朋友,青年時期以前和癱瘓在床的媽媽生活在一起,內心時常無比孤寂。


    他遵從媽媽“要為世界帶來歡樂”的教誨,並不懈地努力著。


    事往往不遂人願,媽媽在傑羅姆結婚前就病死。


    婚後貧窮的生活,沒有朋友相助的困境等等都讓他對信念產生了動搖,陷入沉重的苦悶和彷徨中難以開解。


    心理逐漸走向極端的傑羅姆渴望著用強大的力量殺盡一切作惡異能者和享受權力卻沒有相應付出之人,想要成為咪根市的黑暗之王。


    “水藍星就是一個巨大可笑的荒謬機器,渺小如我作為個體不過是裏麵的一個小齒輪。”傑羅姆自嘲道。


    傑羅姆末世前在咪根市一家小型化工廠工作,收入低廉,危險性卻很高。


    末世之後,化工廠被異能者勢力接管,他自然也失去了工作,沒有收入來源。


    傑羅姆和懷孕的妻子在失去工作後節衣縮食,再也沒吃過豐盛的大餐,成天擔心變異獸、畸變體,以及異能者、幫派勢力的騷擾、傷害。


    傑羅姆告訴妻子他辭職去當脫口秀喜劇演員了,去討好那些異能者和幫派勢力,獲得微薄的收入和糧食物資。


    但他已經明白,末世之後沒有任何異能、勢力的他無法獲得相應的地位,不能帶給妻子和未來將要出生的孩子幸福的生活。


    傑羅姆在迴家路上看見三個隸屬一個幫派勢力的地痞在毆打一位老人家。


    因為擁有狂笑症,此時的他犯病狂笑不止,被流氓們不斷毆打,他從口袋拿出手槍擊斃了這夥地痞。


    在幹掉地痞之後,傑羅姆心中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由,那是靈魂情緒的釋放。


    傑羅姆迴家後在日記本寫下“我隻祈禱死亡比我的人生更值得去尊敬!”


    傑羅姆隔天去演藝公司上班,結果被好友陷害。


    同事兼好友之前給了一把槍讓他防身,這把槍其實是老板的私人武器,老板發現“小偷”後直接開除了傑羅姆。


    老板解雇傑羅姆時說出了告密之人是那個好友。


    傑羅姆立刻明白了好友的陰謀,自己被開除好友就是唯一的小醜扮演者,工作更加穩固。


    於是,傑羅姆開槍把好友殺死了!


    迴到家後,發現自己的家已經被撬開,妻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傑羅姆看著東倒西歪的家具,這個曾經的“家”和懷中死去多時懷著孩子的妻子,逐漸在他的意識當中消散。


    眼淚慢慢地劃過他消瘦蒼白的臉龐,希望的光已經完全被無邊的黑暗替代。


    他最後的精神支柱已然崩潰,無盡深淵將是他的歸宿!


    傑羅姆把整張臉和舌頭塗成白色,頭發染成淡綠往後梳起,眼睛和眉毛處四個綠色三角形互為倒立著,兩條紅色條形紋成新的眉毛,咧開的大嘴用朱赤顏料畫出長長的唇角。


    穿上酒紅色帥氣西裝,搭配綠色襯衫、黃色馬甲、深棕色新皮鞋。


    裝扮成“小醜”去向撬開家門,殺死摯愛之人的幫派馬仔複仇。


    下午在一家酒吧,傑羅姆像一個小醜狂笑不已,流著惡魔和天使的眼淚開槍射殺了沉迷於酒精的搶劫殺人兇犯,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傑羅姆殺人逃離酒吧後,頓感一陣莫名的空虛,來到了平時經常路過的長梯。


    傑羅姆點燃了一支華子走在長梯上,太陽下山前溫暖而又微弱的光芒給長梯扶手、階梯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紗衣。


    傑羅姆抽著華子,雙手自由地擺動著,猛地吸了一口,自然地把華子丟在右側,雙手再上下翻飛,像個真正快樂的小醜!


    他時而抬起右腳,時而抬起左腳,頭部微微上抬 ,好似精靈一樣自由自在地轉著圈兒。


    雙手再往胯部微微用力下壓,仿佛獲得了又一場未知的勝利,雙手、雙腳盡情地擺動,踐踏著長梯石板麵的積水,濺起的水花閃爍著點點光明。


    動情處,傑羅姆雙腳再次跳起,向下一個階梯一個階梯跳動著,狠狠用力地踩了踩好似不能踩盡的積水,恰若發泄著所有不滿和所有悲傷!


    這忘卻自我的舞蹈,這自由舞動的靈魂,這快要消失的希望!


    ……


    恍恍惚惚,宛如隔世!


    遺憾無法再敘說,曾經的小醜已經死去,隻剩下無主的靈魂!


    傑羅姆來到了長梯底部,整了整帥氣的西裝。


    “這位先生,你想成為強者嗎?你想向這個世界複仇嗎?”


    “歡迎前往哥譚域……”


    一個和傑羅姆一樣裝扮的“小醜”彬彬有禮,微笑猙獰地看著他。


    ……


    傑羅姆殺人的事跡被幫派人士和眾人知曉,當地著名主持人莫雷,也是傑羅姆的偶像邀請傑羅姆參加他的節目。


    末世之後米國殺與被殺皆是常態,隻要不是重要人物米國官方也不會過多關注。


    節目中,主持人莫雷代表理性的“正義”,以審視理性的態度來規勸傑羅姆,給他講述分析傑羅姆所犯的罪惡。


    莫雷說如果傑羅姆不向上帝祈禱、請求救贖,那麽他便會下地獄!


    然而傑羅姆已經獲得“重生”,在“哥譚域”獲得了強大的精神力天賦,擁有極端混亂有序卻又強悍無比的思維意識,以及化學物質抵抗、再生異能。


    傑羅姆在莫雷的引導和刺激下,擊潰了作為人類最後的一絲理性和愧疚,掏出左輪手槍直接擊斃了莫雷。


    看著釋放自我,大庭廣眾下槍殺著名主持人的傑羅姆,所有向往“自由”、“解放”的咪根市民眾走上了街頭,進行勝利大遊行和零元購大暴動。


    傑羅姆在擊斃偶像後逃離了現場來到大街上,在人群的唿喊下進行瘋狂、自由的舞蹈。


    此時的傑羅姆和“哥譚域”裏麵混亂無序的小醜類似,已經是真正混亂有序的小醜!


    傑羅姆在興奮而又混亂的人群裏起身、舞動!


    這一天他成為米國“混亂代言人”之一,毫無休止,在消滅一切“罪惡”過程中找尋自己的價值,也得到了不曾有過的重視和“尊重”。


    陳馳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影響了“新生”的“小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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