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當中,王曉荷的嬌軀猛然一震,更麵帶幾分痛苦的,將孫凡一把推開。


    “我現在……已經嫁人了。”


    “我知道。”


    “那你……還來找我?”


    “我這次迴來,就是想要帶你走的。”


    “我……不能和你走。”


    聞言,孫凡的眉頭,立馬便向眉心匯聚了兩寸。


    “是因為憶凡?”


    “你……已經知道憶凡了?”


    此時的王曉荷,明顯有些慌亂。


    “他是我的兒子嗎?”


    “不……是。”


    王曉荷目光閃爍,孫凡立馬便覺察到了其中的蹊蹺。


    “你說謊。”


    “我……沒有。”


    王曉荷言辭磕巴,不但聲音奇小,更不敢抬眼去看孫凡。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憶凡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你別逼我。”


    “告訴我!”


    麵對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孫凡,王曉荷那緊咬的牙關,終於是再也閉不住了。


    “憶凡雖然是你的兒子,但他……是不會認你的。”


    “為什麽?”


    雖然孫凡對此結果,早就有所準備。但當其真的去麵對這一切的時候,還是覺得雙耳轟鳴、天坍地陷。


    “從小就有人說憶凡是……野種,所以他已經……恨透了你。”


    聞言,孫凡頓時暴怒。


    “野種?


    誰敢說我孫凡的兒子是野種,我屠他滿門!”


    王曉荷看得出來,孫凡是動了真怒。但事情發展現今這個地步,其卻也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憶凡是不會認你的,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可能離開他,所以……你還是自己走吧。”


    王曉荷說這句話,幾乎是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三十七年,她是一天天數著過來的。那數之不盡的相思,最終卻隻化成這一句話,”你自己走吧。“


    但不這麽說,又有什麽辦法呢?


    王曉荷不能讓她與孫凡的結晶,不但沒有親生父親,而且還沒有親生母親。


    雖然王曉荷的心在滴血,但她卻並沒有後悔。為了兒子,其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


    孫凡聽聞此言,整個人如遭雷擊。


    身形緩緩後撤。


    一步、兩步、三步……


    直到其後背抵在了房門上,他才算是猛然迴過神來。


    “我可以在臨走之前,見見憶凡嗎?”


    “不可以。”


    王曉荷雖然知道這樣對孫凡來說很殘忍,她的話,也未必能起到阻攔孫凡的效果。但為了兒子,其別無選擇。


    “我一句話也不說,就遠遠的看他一眼。”


    “我怕你見到他後,就狠不下那個心了,你還是……走吧。”


    孫凡本想堅持,看看能否讓王曉荷改變心意。但院中的一聲鳥鳴,卻在提醒著他,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走了,你……多保重。”


    推門而出,並未迴頭。


    其實不是孫凡不想迴頭,其隻是害怕自己一迴頭,便再沒有離開的勇氣。


    淚如泉湧,心如刀割。


    孫凡實在是不敢在無雙戰宮繼續逗留了。因為將王浩亂刃分屍,奪迴自己妻兒的念頭,已經在他腦中徘徊多時,甚至根深蒂固。


    走到院中,一把提起黑殺使,然後駕雲而去。


    至於王曉荷,她則望著孫凡遠去的那道火光,怔怔的出神,默默的流淚。


    心中念叨。


    “孫凡,我王曉荷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既然已經把身子給了你,今生便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


    如果我說,我這三十多年來,與王浩同床共枕,但卻從未與其有過肌膚之親,不知道你信,還是不信。你會信嗎?”


    咯吱。


    院門推開,王浩歸來。


    “曉荷,晚上涼,你站在門口幹嘛?怎麽還哭了呢?”


    聞言,陷入哀思中的王曉荷,立馬便迴過神兒來。


    “我……看著天上的流星,突然就想起我爹了。”


    “流星?”


    王浩聞言先是一怔,然後便抬頭仰望,“噗嗤”一笑道,“這流星也真是夠怪的,怎麽橫著飛呢?”


    流星當然不會橫著飛了。


    其實王曉荷所指,和王浩看到的,都是乘火雲而去的孫凡。


    ……


    孫凡淚灑夜空,心裏空蕩蕩的。


    按照原本的計劃,其現在應該是直奔伽羅山城的。


    但此時的他,卻迫切的想要見到呂嬌嬌。


    於是乎,便縱雲而去。


    ……


    “孫凡,你還好嗎?”


    “好,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嘛。”


    孫凡的言語之中,充斥了太多的悲涼。無論是誰,都能聽出他言不由衷的弦外之音。


    “要不咱先休息一晚,在青帝城中找幾個姑娘,消遣消遣再走?”


    ps:木之空間裏的城池,已經被老不死正式命名為青帝城了。


    一聽老不死提到“姑娘”二字,孫凡那處於崩潰狀態下的神經,立馬就再次勒緊了幾分。


    下墜!


    既然是逢場作戲。


    既然是為了麻痹自己。


    既然是為了宣泄情感。


    孫凡也無心去管,被自己當做療傷聖藥的姑娘,到底姓字名誰,芳齡幾許了。


    隻要是女的,是活的就行。


    於是其自然而然的,便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他手中,提著的黑殺使身上。


    唿嘯落地。


    孫凡根本不管這裏是哪,黑殺使願不願意,其剛一落地,便瞬間震碎了自己和黑殺使的衣服。


    黑殺使年過半百,其雖然保養的不錯,但也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其根本就沒有想到,孫凡會去打她的主意。


    於是瞬間錯愕,便造成了眼前的尷尬局麵。


    “主人,你不能……”


    不能?


    孫凡心中憤恨難當,他要的隻是發泄。能與不能,又與他何幹?於是其便直接長驅直入,破開了黑殺使那從未有人踏足過的曲徑幽林。


    黑殺使拚命掙紮,但她又怎是孫凡的對手?


    朱唇被封,雙臂被鎖。


    除了繳械投降,根本別無他法。


    老不死見證此情此景,其實在是頗想橫插一嘴。這倒不是說,他想指責孫凡用強,沒有君子之風。而是其實在看不慣,孫凡這種對自己,極不負責的態度。


    青帝城中的居民,已達三十萬。


    適嫁女子近五萬,而且都是原裝貨。


    就算是從矬子裏麵拔大個,也能挑出來幾個絕世天仙。


    在他看來,孫凡放著任君采集的天仙不碰,反倒在黑殺使身上浪費力氣,其根本就是在暴遣天物。


    不過老不死目不忍視的看著、看著,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


    因為此時黑殺使麵龐上浮現出來的情緒,並非恐懼,或是絕望,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焦急。


    “孫凡。”


    “閉嘴。”


    “孫凡,你聽我說啊?”


    “我讓你閉嘴!”


    “老夫覺得黑殺使,好像有什麽事要和你說。你鬆開她的嘴,聽她說些什麽?這荒郊野嶺的,也不怕她叫喚。”


    孫凡此時正在興頭上,老不死說的這些話,他一句都沒有聽到心裏去。不過為了讓老不死閉嘴,其還是依言,鬆開了那緊按著黑殺使嘴巴的右手。


    孫凡這一鬆手可就壞了,黑殺使是嗷嘮一嗓子,就大叫了起來。不僅將孫凡嚇得周身一冷,當時就軟了下來。就連老不死,都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屬下身中奇毒。凡與我jiao合者,都將斷子絕孫。主人,你可不能胡來啊?!”


    不能胡來?


    孫凡根本就是沒少胡來。


    黑殺使直到現在,才把這最為關鍵的一句話說出來。除了令孫凡的興致,一掃而空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聞言,孫凡立馬就將,自己那驟然而軟的命根子,給抽了出來。


    然後低頭一瞧,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他跨下的家夥事兒,都已經便成絳紫色的了。


    這分明就是劇毒啊!


    “黑……殺使,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聞言,黑殺使也不顧得拿出衣服,去遮掩她那半老徐娘的身體了,直接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孫凡的麵前。


    “迴主人的話。


    每一位女子,在加入黑殺之時,都會被強迫吞一下一團蟲卵。


    此蟲卵平日裏,對宿主無害。


    但隻要宿主一與男子jiao合,其便會在陽氣的催生下,孵化出來,進入對方體內。


    從此以後。


    那男子便不可以,再和除宿主之外的其他女子行房。


    若強行為之,必定毒發身亡。


    而我們這些加入黑殺的女子,又全部被迫服下過毒藥,根本無法生育。所以與我等jiao合之人,便注定斷子絕孫了。”


    孫凡和老不死聽到這裏,他倆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因為在老君拓片上,對這毒蟲有著明確的記載。


    “竟然是……守貞蠱!”


    “守貞蠱”源自母係氏族——蠱族,其唯一的做作用,便是維係丈夫對妻子的忠貞。如今被黑殺稍加改進,便成為了殺人絕後的利器。


    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老君拓片上有明確的記載,“守貞蠱”除了生吞母蟲糞便以外,無藥可解。


    所以孫凡雖然覺得十分惡心,還是火急火燎的出言問道,“你們黑殺的總部在哪裏?母蟲呢?你見過母蟲嗎?”


    聞言,黑殺使立馬一個頭,就磕在了地上,“黑殺鐵律第一條,凡向他人泄露黑殺位置者,滅九族!求主人不要讓屬下為難。


    至於您說的母蟲,屬下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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