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西門老祖之言,立馬就有薑家子弟高聲譏諷道,“還輪到你們西門家做主?做夢的吧。


    什麽時候評定下一任百草堂堂主,那得我們薑家說的算。


    我們家主正值壯年,再連任幾十年堂主根本沒有問題。屆時就算要評定下一任堂主的人選了,恐怕您老人家也沒那個福氣看到嘍。”


    眾人聞言,轟然而笑,更有不少人隨之附和。


    但西門老祖聽聞此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氣。反而還微微一笑,擺出了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老夫能不能看到,那可不是你們這幫小屁孩說得算的,得靠事實說話。


    祖宗立下的規矩,現任堂主如果出現身故、無故失蹤、修為被廢、無法煉製丹藥等狀況。必須立馬選出下任堂主作為候補。


    衛輝賢侄,達叔可聽說了,你身有頑疾,已多年無法煉製丹藥。


    不為別的,就為了辟除謠言。你是不是也得當眾,給老夫煉一爐丹藥看看。”


    聽西門老祖這麽一說,嘲諷譏笑的聲音,頓時塞滿了薑家的上空。就連薑衛輝本人,都覺得西門老祖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隻有薑老太公一人,一邊陰沉著老臉,一邊強忍怒意的對西門老祖道,“西門達,你這麽做確定不後悔嗎?”


    聞言,西門老祖頓時心神一顫,略微有些退縮。但在一瞬後,其便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老夫當然不後悔了,百草堂堂主之位,本來就是我們西門家的。薑衛輝,你少在那磨嘰,趕緊煉丹吧!”


    薑老太公和西門老祖這一問一答,似乎頗有寓意。所以在座賓客聞言,便全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就連剛才還笑得前仰後合的薑衛輝,此時都感覺到了場中氣氛的詭異。


    “不就是煉丹嗎?要小侄煉製什麽丹藥,達叔您就說吧。”


    聞言,西門老祖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臉憤恨的薑老太公,然後才扭頭對薑衛輝道,“老夫也不為難你。五品以上丹藥,你隨便煉製一顆就可以了。”


    “五品丹藥?達叔,你也太瞧不起……”


    說到這兒,薑衛輝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剛取出丹爐的他,竟然發現自己的丹田,已經被一股青色的能量徹底堵住。


    就薑衛輝現在的情況而言,別說是煉丹了,其就連一縷火苗都弄不出來。


    “這……到底是……肯定是剛才的酒有問題。一定是你在剛才那碗酒裏下了藥!”


    薑衛輝萬分激動的指著西門老祖,但西門老祖卻一臉的淡然的道,“你說我給你下藥?


    碗是你們薑家的碗。


    倒酒的人,是你們薑家的丫環。


    那問題一定就出現在酒裏了?”


    說到這兒,西門老祖立馬抱起酒壇,一頓狂飲。待其將壇中的仙人醉喝光,把酒壇隨手一摔之後,才一抹擦嘴繼續質問道,“在場諸位喝的都是一樣的酒,為什麽偏偏就一個人有事?


    薑衛輝!


    你好歹也是薑家之主,無法煉製丹藥就直說。你他ma往老夫腦袋上扣shi盆子,算他niang的什麽事啊?!”


    西門老祖是在有組織有預謀的算計薑衛輝,其所說的這一番話,自然是滴水不漏。


    所以薑衛輝在那裏“咿咿呀呀”個半天,也沒有找出半條可以指證西門老祖的證據,最終隻能一咬牙,選擇了認栽。


    “西門達,這次算你老小子陰謀得逞了。既然你想要評定百草堂下一任堂主,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薑永亮,就由你和西門慶較量一下,看看誰的煉妖術更為高明吧。”


    薑永亮的煉妖術,在薑家年輕一輩首屈一指,如今便已經達到了五品煉藥師的巔峰境界。


    西門慶的煉藥天賦雖然並不比薑永亮差,但其年齡卻偏小一些。所以二人在煉妖術的造詣上,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的。


    這也是薑衛輝,為什麽答應西門老祖如此痛快的原因。


    隻可惜麵對薑衛輝的信心滿滿,西門老祖卻嗤鼻一笑,“今天的煉藥術較量,就不麻煩慶兒出場了。


    你沒注意到,他今天都沒來嗎?


    石郎。


    今天就由你出手,和薑家年輕一輩的煉藥第一高手較量一下吧。”


    ……


    ps:西門慶反對西門老祖今日的行動,而且對石郎的身份深表懷疑。所以其已經被西門老祖軟禁起來了。


    ……


    聞言,周遭之人頓時一驚。更有人在私底下暗暗議論道,“西門老祖今天不會是吃錯藥了吧?薑家是怎麽崛起的?不就是靠著煉藥術,登上了百草堂堂主之位。其現在又弄出了一個女婿,這不是要重蹈覆轍嗎?!”


    “你們知道啥?我可聽說了,石郎全家上下慘遭土匪屠戮,都已經死絕了。不然西門老祖怎麽可能讓他這樣一個外人,代表西門家爭奪百草堂堂主之位。”


    “說的也是,石郎現在是他們石家唯一的血脈了。其就算奪了西門家的家業又能傳給誰?連他未來的兒子都已經姓西門了。”


    “西門老祖這一手玩的高啊,就是不知道石郎的煉藥術怎麽樣?到底能不能勝過薑永亮?”


    “……”


    ……


    西門老祖原本還對自己的計劃,有著那麽一點疑慮。但如今其一聽周圍人的議論,便在霎時間信心高漲了。


    “薑衛輝,你這是打算換人呢?還是打算棄權呢?


    別著急,慢慢想,咱有都是時間。


    石郎,你先煉一爐丹藥給他們看看,也好讓薑堂主心裏有個譜。看看這煉丹術的比試,到底還有沒有必要進行下去。


    別到時候水平相差太多,弄一個二把刀出來丟人現眼。”


    此時的西門老祖,完全可以用小人得誌來形容他,那是一臉的猖狂。看得周圍的薑家子弟,是紛紛指名道姓的罵他。


    但這一切對西門老祖來說,卻並非是侮辱,而是榮耀。


    是揚眉吐氣的榮耀。


    是整個西門家的榮耀。


    是遲來了幾千年的榮耀。


    因為西門家被壓製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


    石郎聞令毫不拖遝,立馬就取出了一尊四品藥鼎,和煉製天河丹的所有藥材。


    眾人見之,紛紛駭然。


    “他這是要煉天河丹嗎?”


    “看樣子像。”


    “用四品丹爐煉製五品丹藥,他就不怕炸鼎嗎?”


    “人家敢這麽煉,自然是有著不炸鼎的把握。就從這一點看來,薑家今天恐怕是要栽了。”


    “……”


    薑永亮見石郎如此而為,其整張臉都瞬間變得慘白。很明顯用,他並沒有用四品藥鼎,煉製五品丹藥的功力。


    煉藥開始。


    石郎先是將藥材分門別類的投入藥鼎,一種一種的煉化成汁,取出裝瓶。然後再將藥汁按照特定的順序重新倒迴藥鼎,進行下一步的融合。


    整個過程中規中矩、可圈可點,沒有一絲紕漏。


    半個小時後,藥香襲來。


    開鼎!


    九顆渾圓剔透的天河丹,便一一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極品!


    全都是極品。


    不過要是雞蛋裏挑骨頭,石郎煉製的這爐丹藥,還是有缺點的。


    在這九枚天河丹中,其中有一顆丹藥的形狀不不夠渾圓,看起來與其他八顆格格不入,但卻並不影響藥效。


    一爐九枚天河丹,薑永亮也可以做到。但那卻必須是在使五品以上丹爐的情況之下。


    如果石郎隻煉出一兩枚天河丹,薑永亮或許還能拚一拚。但麵對九之極數,其卻連拚的勇氣都沒有了。


    西門老祖見薑家之人,一個個全都被石郎震得目瞪口呆,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當場就仰天大笑,“沒想到啊,你們薑家也有江郎才盡的時候。看來這百草堂堂主之位,你們今天是保不住嘍!”


    在這一刻,西門老祖將“小人得誌便猖狂”這一句話,演繹得是淋漓盡致。但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等他這股自我陶醉的勁兒過去。薑家三昧書屋的方向便平地一聲炸響,緊接著就是一聲驚天之吼。


    “誰說薑家江郎才盡了?還有小爺我呢!”


    薑老太公聞之微微一笑。


    薑衛輝聞之當場一愣。


    薑武則獨臂顫抖,直接捏碎了酒杯。


    薑嵐則神情呆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環環則暫時放下手中的雞腿,忽閃忽閃的循聲望去。


    這驚天一吼的人到底是誰?


    那還用說,孫凡是也!


    ……


    說起來,事情還得追溯到一個小時之前。


    天地熔爐中。


    老不死守在昏迷不醒的孫凡身旁,一邊歎氣,一邊舉著酒杯和聲細語的道,“孫凡,外麵張燈結彩的,新娘子眼看就要入洞房了。


    你小子雖然當不上新郎官,但也喝杯喜酒,沾沾喜氣吧。


    來,老夫陪你一起看現場直播。”


    老不死這杯酒剛給孫凡灌下去,孫凡就“騰”的一下自己坐了起來,“薑嵐這個不守婦道的騷娘們!老子剛失蹤幾天,這就他ma的嫁人了,氣死我了!!!”


    聞言,老不死先是一愣,然後便拍了一下孫凡的肩膀,頗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不是薑嵐嫁人,是木之空間裏麵的那些男男女女。老夫以為讓你看看洞房花燭、新婚燕爾,或許你一時氣血膨脹、精蟲上腦也就醒了。


    沒想到你小子這麽不淡定,人家還沒進入正題,你就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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