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萬斤,隻是孫凡忽悠金掌櫃,隨口瞎編的一個數字而已。其手中的六品金屬,加起來也隻不過一萬斤左右。而且這還是他數日以來,極度壓榨噬金蟲的結果。


    孫凡之所以敢一張口就是三十萬斤,那是因為噬金蟲可以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高品階金屬。而且就算金掌櫃真有如此財力,能夠將這三十萬斤六品金屬一口氣全部吃下。其也隻需將交貨的日期,推脫到兩個月以後,一切的問題便全都迎刃而解了。有了充足的時間,別說是三十萬斤,就算是三百萬斤六品金屬,孫凡也能搞得出來。


    “金掌櫃,您如果覺得三十萬斤還少的話。小弟還可以想辦法,幫您再籌措個幾十萬斤。”


    聞言,金掌櫃悲喜交加,一張老臉都快直接糾結成絳紫色的了。“凡少,你就別擠兌老哥了。我這小作坊每周才能消耗百十來斤的六品金屬,你一下賣給我三十萬斤,老哥得用到猴年馬月去啊?您看,老哥能不能少買點?”


    “少買點是多少?十萬斤?”


    孫凡是想方設法的,逼金掌櫃說軟話。


    而金掌櫃,他為了利益,也喝出去自己的老臉了。


    “一萬斤行嗎?”


    聞言,孫凡先是假意皺眉,裝作考慮。然後便頗為豪氣的微笑道,“如果隻是一萬斤的話,那咱老哥倆就別談錢了。您幫我搞一批煉器、煉丹的用具,然後再找幾個無牽無掛的煉器師傅。這一萬斤的六品金屬,就當小弟給你的勞務費了。”


    孫凡這是要幹什麽?


    當然是想要在天地熔爐中,打造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煉器、煉藥基地。


    雖然說煉器、煉藥,都是十分考究天賦的職業,但再爛的天賦,也架不住勤能補拙。


    孫凡現在別的沒有,但基礎材料,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留著這些賣不了幾個錢的東西幹什麽?還不如廢物利用,多培養幾個煉器師、煉藥師出來。如果形成了規模,其以後就啥也不用幹,光躺著數錢玩了。


    聽聞孫凡之言,金掌櫃整個人都驟然一震,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一萬斤六品金屬,就……白送我了?”


    “小弟初到貴寶地,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老哥你提攜。區區一萬斤六品金屬,不值一提。”


    “那……就多謝凡少了。您以後有用得著金某的地方,金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聞言,孫凡立馬一邊微微搖頭,一邊擺手道,“我早就說過,老哥你是一個商人。小弟就算有事找你,也不可能是打打殺殺,一定是和氣生財。”


    說完,孫凡便一枚裝得滿滿登登,全是六品金屬的儲物戒指,輕輕的放在了金掌櫃的麵前。並主動轉移話題道,“老哥,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弟弟手裏的靈石要是不夠用,你可得幫襯著點哦。”


    “一定……一定。”


    金掌櫃說話之時戰戰兢兢,其已經被孫凡的財大氣粗給嚇破了膽。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是他這誠惶誠恐的一個承諾,在拍賣的關鍵時刻,幫了孫凡的大忙。


    ……


    拍賣會開始。


    孫凡坐在窗邊,向下俯瞰。


    樓下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


    隻有最靠前的那片貴賓席,才稍顯鬆快一些。


    “金掌櫃,在貴賓席前麵,怎麽還有一張桌子呢?是有什麽貴客嗎?”


    金掌櫃聞言,立馬有些鄙夷的解釋道,“可不是貴客嘛,那是全場最貴的席位,等會兒就要開始公開競價了。”


    “不就是一個位置嗎?坐在哪不一樣。”


    “可有些人,就是喜歡那種萬眾矚目,丟人現眼的感覺。”


    “丟人現眼?還真是。”


    主持人還沒宣布拍賣會開始,一個身穿大紅衣衫,左擁右抱的俊俏男子,便直接穿過貴賓區,坐在了那最靠前的席位上。


    其剛一落座,立馬便有工作人員趕了過來。


    “西門大官人,勞煩您先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這首席的位置,還沒有開始競價呢。”


    “少廢話。這首席的位置,本少爺今天是坐定了。趕緊讓主持人出來,磨磨唧唧的瞎耽誤工夫。”


    孫凡先是抿了一口杯中佳釀,然後便遙遙一指那紅衫青年道,“金掌櫃,這西門大官人到底是誰家的公子?看著怎麽比武植還囂張、跋扈。”


    聞言,金掌櫃先是瞥了一眼,仍在那裏與大餐搏鬥的小環環。然後才略微思量了一下,緩緩的迴答道,“凡少,百草堂您一定聽說過吧。”


    “知道,那不就是小環環家的產業嗎?”


    “其實最初創建百草堂的,並不是薑家,而是西門家。薑家的老祖宗,隻不過是西門家的上門女婿而已。


    西門老爺子害怕自己離世之後,他辛苦創下的這份家業敗落在不爭氣的子孫手裏,於是其便立下了一條規矩。百草堂的堂主,必須由家族成員中,煉藥術最高的人擔任。這才有了之後薑家老祖,以上門女婿身份技壓群雄,入主百草堂的傳奇事跡。


    後人一提起百草堂,之所以都會想起薑家,而忘記西門家。那是因為自薑家老祖入主百草堂後,西門家便再沒有奪迴百草堂堂主之位。


    如今算來,也已經有幾千年,數十代人了。西門家一直被苦苦的壓製著。哪怕是薑家之人遠走中州,僅留下一小股支脈的今天,其也沒能將祖輩留下的東西,重新奪迴來。


    但西門家在嶺南的勢力,還是不容忽視的。其掌握了百草堂近三分之一的堂口,是丹武城貨真價實的第二家族。而樓下的這位西門大官人,便是西門家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別看他整日貪酒好色,為非作歹,但其在武學和煉藥方麵的天賦,卻全都不同凡響。”


    “叫什麽呢?”


    “他是西門家的大公子,單名一個慶字。”


    聞言,孫凡嘴角立馬微微向上一翹,“西門慶,怪不得穿的這麽喜慶。”


    ……


    主持人登台,略微客套幾句後,拍賣會正式開始。


    “按照老規矩,在奉上第一件拍品之前,我們得先對首席座位進行競價。既然西門大官人,已經先一步坐在了那裏,那就由他第一個出價吧。”


    聽聞主持人之言,西門慶立馬就抱拳拱手的站了起來,咧著大嘴,鼻眼朝天的道,“大爺我出一百塊六品靈石,有沒有價比我高的?放馬過來吧。”


    西門慶環顧一周,本以為座位到手。怎知還未等他坐下,一個姍姍來遲的青衣男子,便一位老仆人的引領下,絲毫不留情麵的加價道,“我出二百塊六品靈石。”


    來人是誰?


    正是迴家之後,不敢一個人出來。


    直到此時麵部還未完全消腫的武家大郎——武植。


    西門慶數日前,曾在街上調戲了一位婀娜美麗的妙齡女子,其恰巧是武植最心愛的一房小妾——金蓮。所以這兩人,誰看誰都不順眼,“武植,你小子怎麽沒把金蓮帶來?老子可想她了。”


    “西門慶,你小子不要得意,我總有一天會把你那禍害人的家夥事兒,給連根剪掉的。”


    “呦,就怕你小子還沒把我廢掉,本大爺就先把你們家金蓮給禍害了。”


    “少tm廢話。要麽加價,要麽馬上就給我滾到一邊去!”


    西門慶聞言,立馬就坐迴了座位,翹著二郎腿道,“不就是靈石嘛,老子有都是,一千塊六品靈石。”


    此言一出,場中議論之聲頓時四起。


    “這位置平時也就一百塊六品靈石而已,今天一上來就飆到了一千塊,看來這倆混小子是杠上了。”


    “往上飆吧,反正花的又不是咱的靈石。”


    “有錢人的世界,咱不懂啊……”


    武植代表的不僅是他自己,也是他們整個武家。所以別說是一千六品靈石,就算是一萬六品靈石,其也不能認慫。


    “我出三千塊六品靈石。”


    “一萬!”


    “一萬二。”


    “一萬五。”


    短短數秒種,價格便一路飆到了一萬五千塊六品靈石的天價。


    就連武植身邊的老仆人,在聽聞此價之後,都不由得低聲提點道,“大少爺,咱們今天可是帶著老爺的死命令來的,犯不著和西門小子鬥這種惡氣。咱們……”


    老仆人的寥寥幾句,本來都已經說動了武植。


    但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等其將話說完,西門慶便扯著破鑼嗓子,故意咒罵道,“武植,你是不是沒錢了啊?如果靈石不夠的話,就把你們家金蓮賣給我。大爺我開價三萬塊六品靈石,考慮一下吧。”


    西門慶反反複複,三句話離不開武植的小妾——金蓮。武植連番受辱,其又怎能不為之大怒。“誰說老子沒錢了?老子出兩萬塊六品靈石,有種你接著加啊!”


    ……


    武植話音未落,二樓包間裏的孫凡,便“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蠢貨,又上人家當了。”


    聞言,一旁的金掌櫃,立馬就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老弟的意思是,西門慶不會加價了?這小子出了名的死要麵子,不可能就這麽灰溜溜的認慫了。”


    “心性不佳之人,怎可能在煉藥術上有所建樹。依我看,西門慶這一身紈絝子弟的臭毛病,就算不是裝的,也是他故意養成的。”


    “凡少認為他這些年,一直都在韜光養晦?”


    “武家的空降,讓西門家意識到了危機。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西門家這隻裝成病貓的老虎,估計馬上就要露出獠牙了。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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