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本小利薄，還請公子您高抬貴手。靈石奉還，這柄單刀就算是小店免費送給公子的了。”金掌櫃聲音微顫、態度誠懇，眼眶之中更是蕩漾著幾滴晶瑩。無論是多難纏的客人，見了他這副摸樣，恐怕都會不好意思，繼續再鬧下去了。
隻可惜孫凡卻沒買他的賬。
原因很簡單。
因為孫凡要的是一個誠摯的道歉，而不是這佯裝出來的卑躬屈膝，誠惶誠恐。
“金掌櫃，你打開門做生意，哪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你送我的，我不稀罕，我今天就是要買刀。”
孫凡話音剛落，掌管的氣場便鄒然一變。
同樣的站姿，同樣的打扮，同樣的表情，一切看似都沒有改變。但站在眾人麵前的金掌櫃，卻好似在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一般。哪怕是一直躲在天地熔爐裏看戲的老不死，都不由得出聲感歎道，“孫凡，你這次算是遇到狠茬子了。”
“客官，店大欺客是我們的不是。但你想客大欺店，卻似乎是走錯門了。”
“客大欺店？我自然沒有那個本事。不過金掌櫃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說不定我半夜一個不留神，還真就把你這鋪子給點了。”
言罷，孫凡隨手一揮，一縷九天龍炎便落在了擺放五品兵刃的貨架子上。
火焰瞬燃瞬熄，在一刹那間便將整個貨架子凍成了冰雕。
小環環見之好奇，便伸手過去摸了那麽一下。誰知道經過冰封的貨架子那麽不結實，小環環僅是那麽輕輕的一點，近百把五品兵刃，連同承載著它們的貨架子，便瞬間化為一地的結晶。
閃閃亮亮，甚是美麗。
“七品獸火，你到底是誰？！”
聞言，孫凡立馬一聳肩膀，反問道，“我是誰重要嗎？”
孫凡一連露了“空手碎兵”，“獸火燃兵”兩手，其終於引起了金掌櫃足夠的重視。“您先稍等片刻，請容金某調查一下具體情況再說。”
做生意和開門收徒一樣，尤其是大老板，必須得學會護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攬住自己手下的人心。所以金掌櫃原本的想法是，能賠錢就不道歉，能道歉就不懲處。
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其這麽敷衍了事，顯然是不現實的。
因為孫凡壓根兒就不缺錢。
……
經過短暫的了解，金掌櫃終於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更知道了讓孫凡氣不順的到底是誰。但事情調查清楚，卻反而讓他更難辦了。因為這店鋪的領班不是別人，正是其在外麵養的小老婆。
“公子，事情金某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夏芝有錯，我讓她給您道歉如何？”夏芝就是商鋪的領班，其之前故意讓“小胡子”出錯。就是因為金掌櫃昨天上午和“小胡子”多說了兩句話。
孫凡折騰出這麽大的動靜，就是要聽夏芝說兩句道歉的話。金掌櫃如此處理，其自然沒什麽意見。但問題是，光這倆老爺們同意沒用。人家夏芝不僅沒打算道歉，反而還想讓孫凡給她道歉。
在金掌櫃到來之前，她被孫凡欺負得稀裏嘩啦的。如今自己的男人就在身旁，其要是不趁機出口惡氣，還真就對不起她小老婆的身份。
“又不是我罵的他，憑什麽讓我道歉啊？他弄壞了咱們店裏那麽多東西，讓他賠，讓他賠！”夏芝是指著孫凡的鼻尖，跳著腳的罵。
夏芝這麽一鬧，麵子最先掛不住的，當然是金掌櫃了。“胡鬧，快點給人家道歉！”
“我不，我不嘛……”
夏芝當眾撒嬌，看得孫凡後脖頸子陣陣發涼，唿唿的冒涼風。“金掌櫃，如果你們一直是這種態度的話。那咱們的生意，恐怕是沒法做了。”
說著，孫凡輕輕的一揮手，便將上千塊六品靈石，如垃圾一般的堆於人前。
金掌櫃見此雙眼驟然一亮，更在眾人驚魂未定之際，一巴掌便抽在了夏芝的臉上。“你個敗家老娘們，還補快點給人家賠禮道歉！”
“你……敢打我”
“打你怎麽來了？還不快******給老子跪下！”
啪！
說著，金掌櫃反手又是一嘴巴。其下手之狠，對於一個不通武學的弱女子來說，已經達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要不是金掌櫃，還想讓夏芝給孫凡道歉的話，其絕對有可能一巴掌，直接將夏芝抽暈過去。
夏芝被連續扇了兩個狠狠的巴掌，其也總算是認清了當前的形勢。
“砰”的一聲跪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孫凡見此情景，急忙擺了擺手，頗有幾分感慨的道，“你也是個可憐之人，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對於孫凡的同情心泛濫，小環環卻有這截然不同的看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溝引人家男人，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
小環環嘀咕的聲音雖小，但其卻一字不漏的，全都落入了孫凡的耳中。孫凡沒有想到，薑環小小年紀便如此早熟。隻可惜這樣的看法，卻未免有些偏激。於是其便俯下身去，貼著小環環的耳朵輕聲道，“小徒弟，你可別忘了下麵還有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說完，孫凡剛一起身。
金掌櫃便立馬照著仍跪在的地上的夏芝，狠狠的踢了一腳，“人家都已經不和你計較了，你還不快點磕頭謝恩。”
“夏芝謝……過公子。”
砰。
夏芝一頭磕下。
但還未等孫凡有所表示，金掌櫃便再次出言嗬斥道，“別在這撅著了，趕緊滾。以後店裏你就不用來了，在家老實給我養著吧。要是一年之內，你這肚子還沒有動靜，就別怪老子把你掃地出門了！”
夏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了。
薑環看著她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總算是知道了孫凡口中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到底是什麽意思了。這眼前的一幕幕，使其由衷的感歎道，“這老頭比那個阿姨還可惡！”
薑環說的雖是實話，但在場之人，卻全都當作童言無忌，最多也就是嗬嗬一笑。
為何？
隻因為金掌櫃有錢有勢，人家夏芝就算是挨了這頓胖揍，也是心甘情願。不過事實因果，總是會遭到報應的。
……
一年之內，夏芝果真懷有身孕了。而且其還順順當當的，給金掌櫃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金掌櫃為富不仁，數十年來一直無後。如今老來得子，其自然也就給了母憑子貴的夏芝，一個妾室的名分。
對於這孩子的血統，金掌櫃的正房太太自然也有過懷疑。但奈何這孩子長得和金掌櫃小時候一模一樣，根本就容不得她在一旁說三道四。
但長得像，就一定是金掌櫃的親生兒子嗎？
事實上，就連夏芝自己，都不知道這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於是其便打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注意，陸陸續續的害死了金掌櫃三個哥哥、兩個弟弟、七個侄子。這她才算是安安穩穩的坐上了她金太太的位置。並開始更加血腥的鏟除異己，為自己兒子的未來鋪路。
三年後，夏芝毒死了金掌櫃的正房太太，成功的逆襲上位。
五年後，夏芝在金掌櫃的姑息下，將金氏一脈將來可能威脅到他兒子的所有男丁，全部害死。
七年後，夏芝之子意外墜井身亡，從此金家絕後。
若幹年後，無父無子，無兄無弟的金掌櫃，反倒是越活越精神。使一心想要將其耗死，霸占其財產的夏芝，直接閉眼的那一天，也沒能改嫁他門。
以上種種，說起來就隻有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都是報應啊！”
……
夏芝一走，金掌櫃被一臉諂媚的握住了孫凡的手，“不知公子如何稱唿？如不嫌棄的話，金某願意和你交個朋友。”
聽聞金掌櫃之言，孫凡立馬便麵帶微笑的搖了搖頭，“金掌櫃是一個商人，就是見到利益，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人。和你交朋友，風險太大啊……不過談生意，倒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小子孫凡，你叫我孫公子、凡少都可以。”
金掌櫃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立馬哈哈大笑道，“凡少小小年紀，看人就如此精準，金某佩服。那咱們就隻談生意，莫攀交情。裏麵請。”
言罷，金掌櫃便做了一個讓孫凡先走一步的手勢。孫凡見此微微一笑，先是揮手將滿地的靈石收入天地熔爐，然後便牽著薑環的小手，當仁不讓的走在了最前麵。
……
商鋪後堂。
孫凡、小環環霸占了屋內一主一客，僅有的兩把椅子
單勝則懷抱單刀，如衛士一般站在他們兩個身後。
至於沒撈到座的金掌櫃，其則唿人拿了一把椅子，滿臉逢迎的坐在了孫凡的麵前。然後一邊本能的吞咽著口水，一邊不停的搓著手道，“凡少，你到底想買什麽兵器啊？”
“刀。”
“那你打算花多少靈石呢？”
聞言，孫凡先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然後才頗為心不在焉的道，“那就得看你能拿出什麽貨色了。”
隻可惜孫凡卻沒買他的賬。
原因很簡單。
因為孫凡要的是一個誠摯的道歉，而不是這佯裝出來的卑躬屈膝，誠惶誠恐。
“金掌櫃，你打開門做生意，哪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你送我的，我不稀罕，我今天就是要買刀。”
孫凡話音剛落，掌管的氣場便鄒然一變。
同樣的站姿，同樣的打扮，同樣的表情，一切看似都沒有改變。但站在眾人麵前的金掌櫃，卻好似在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一般。哪怕是一直躲在天地熔爐裏看戲的老不死，都不由得出聲感歎道，“孫凡，你這次算是遇到狠茬子了。”
“客官，店大欺客是我們的不是。但你想客大欺店，卻似乎是走錯門了。”
“客大欺店？我自然沒有那個本事。不過金掌櫃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說不定我半夜一個不留神，還真就把你這鋪子給點了。”
言罷，孫凡隨手一揮，一縷九天龍炎便落在了擺放五品兵刃的貨架子上。
火焰瞬燃瞬熄，在一刹那間便將整個貨架子凍成了冰雕。
小環環見之好奇，便伸手過去摸了那麽一下。誰知道經過冰封的貨架子那麽不結實，小環環僅是那麽輕輕的一點，近百把五品兵刃，連同承載著它們的貨架子，便瞬間化為一地的結晶。
閃閃亮亮，甚是美麗。
“七品獸火，你到底是誰？！”
聞言，孫凡立馬一聳肩膀，反問道，“我是誰重要嗎？”
孫凡一連露了“空手碎兵”，“獸火燃兵”兩手，其終於引起了金掌櫃足夠的重視。“您先稍等片刻，請容金某調查一下具體情況再說。”
做生意和開門收徒一樣，尤其是大老板，必須得學會護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攬住自己手下的人心。所以金掌櫃原本的想法是，能賠錢就不道歉，能道歉就不懲處。
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其這麽敷衍了事，顯然是不現實的。
因為孫凡壓根兒就不缺錢。
……
經過短暫的了解，金掌櫃終於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更知道了讓孫凡氣不順的到底是誰。但事情調查清楚，卻反而讓他更難辦了。因為這店鋪的領班不是別人，正是其在外麵養的小老婆。
“公子，事情金某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夏芝有錯，我讓她給您道歉如何？”夏芝就是商鋪的領班，其之前故意讓“小胡子”出錯。就是因為金掌櫃昨天上午和“小胡子”多說了兩句話。
孫凡折騰出這麽大的動靜，就是要聽夏芝說兩句道歉的話。金掌櫃如此處理，其自然沒什麽意見。但問題是，光這倆老爺們同意沒用。人家夏芝不僅沒打算道歉，反而還想讓孫凡給她道歉。
在金掌櫃到來之前，她被孫凡欺負得稀裏嘩啦的。如今自己的男人就在身旁，其要是不趁機出口惡氣，還真就對不起她小老婆的身份。
“又不是我罵的他，憑什麽讓我道歉啊？他弄壞了咱們店裏那麽多東西，讓他賠，讓他賠！”夏芝是指著孫凡的鼻尖，跳著腳的罵。
夏芝這麽一鬧，麵子最先掛不住的，當然是金掌櫃了。“胡鬧，快點給人家道歉！”
“我不，我不嘛……”
夏芝當眾撒嬌，看得孫凡後脖頸子陣陣發涼，唿唿的冒涼風。“金掌櫃，如果你們一直是這種態度的話。那咱們的生意，恐怕是沒法做了。”
說著，孫凡輕輕的一揮手，便將上千塊六品靈石，如垃圾一般的堆於人前。
金掌櫃見此雙眼驟然一亮，更在眾人驚魂未定之際，一巴掌便抽在了夏芝的臉上。“你個敗家老娘們，還補快點給人家賠禮道歉！”
“你……敢打我”
“打你怎麽來了？還不快******給老子跪下！”
啪！
說著，金掌櫃反手又是一嘴巴。其下手之狠，對於一個不通武學的弱女子來說，已經達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要不是金掌櫃，還想讓夏芝給孫凡道歉的話，其絕對有可能一巴掌，直接將夏芝抽暈過去。
夏芝被連續扇了兩個狠狠的巴掌，其也總算是認清了當前的形勢。
“砰”的一聲跪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孫凡見此情景，急忙擺了擺手，頗有幾分感慨的道，“你也是個可憐之人，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對於孫凡的同情心泛濫，小環環卻有這截然不同的看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溝引人家男人，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
小環環嘀咕的聲音雖小，但其卻一字不漏的，全都落入了孫凡的耳中。孫凡沒有想到，薑環小小年紀便如此早熟。隻可惜這樣的看法，卻未免有些偏激。於是其便俯下身去，貼著小環環的耳朵輕聲道，“小徒弟，你可別忘了下麵還有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說完，孫凡剛一起身。
金掌櫃便立馬照著仍跪在的地上的夏芝，狠狠的踢了一腳，“人家都已經不和你計較了，你還不快點磕頭謝恩。”
“夏芝謝……過公子。”
砰。
夏芝一頭磕下。
但還未等孫凡有所表示，金掌櫃便再次出言嗬斥道，“別在這撅著了，趕緊滾。以後店裏你就不用來了，在家老實給我養著吧。要是一年之內，你這肚子還沒有動靜，就別怪老子把你掃地出門了！”
夏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了。
薑環看著她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總算是知道了孫凡口中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到底是什麽意思了。這眼前的一幕幕，使其由衷的感歎道，“這老頭比那個阿姨還可惡！”
薑環說的雖是實話，但在場之人，卻全都當作童言無忌，最多也就是嗬嗬一笑。
為何？
隻因為金掌櫃有錢有勢，人家夏芝就算是挨了這頓胖揍，也是心甘情願。不過事實因果，總是會遭到報應的。
……
一年之內，夏芝果真懷有身孕了。而且其還順順當當的，給金掌櫃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金掌櫃為富不仁，數十年來一直無後。如今老來得子，其自然也就給了母憑子貴的夏芝，一個妾室的名分。
對於這孩子的血統，金掌櫃的正房太太自然也有過懷疑。但奈何這孩子長得和金掌櫃小時候一模一樣，根本就容不得她在一旁說三道四。
但長得像，就一定是金掌櫃的親生兒子嗎？
事實上，就連夏芝自己，都不知道這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於是其便打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注意，陸陸續續的害死了金掌櫃三個哥哥、兩個弟弟、七個侄子。這她才算是安安穩穩的坐上了她金太太的位置。並開始更加血腥的鏟除異己，為自己兒子的未來鋪路。
三年後，夏芝毒死了金掌櫃的正房太太，成功的逆襲上位。
五年後，夏芝在金掌櫃的姑息下，將金氏一脈將來可能威脅到他兒子的所有男丁，全部害死。
七年後，夏芝之子意外墜井身亡，從此金家絕後。
若幹年後，無父無子，無兄無弟的金掌櫃，反倒是越活越精神。使一心想要將其耗死，霸占其財產的夏芝，直接閉眼的那一天，也沒能改嫁他門。
以上種種，說起來就隻有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都是報應啊！”
……
夏芝一走，金掌櫃被一臉諂媚的握住了孫凡的手，“不知公子如何稱唿？如不嫌棄的話，金某願意和你交個朋友。”
聽聞金掌櫃之言，孫凡立馬便麵帶微笑的搖了搖頭，“金掌櫃是一個商人，就是見到利益，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人。和你交朋友，風險太大啊……不過談生意，倒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小子孫凡，你叫我孫公子、凡少都可以。”
金掌櫃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立馬哈哈大笑道，“凡少小小年紀，看人就如此精準，金某佩服。那咱們就隻談生意，莫攀交情。裏麵請。”
言罷，金掌櫃便做了一個讓孫凡先走一步的手勢。孫凡見此微微一笑，先是揮手將滿地的靈石收入天地熔爐，然後便牽著薑環的小手，當仁不讓的走在了最前麵。
……
商鋪後堂。
孫凡、小環環霸占了屋內一主一客，僅有的兩把椅子
單勝則懷抱單刀，如衛士一般站在他們兩個身後。
至於沒撈到座的金掌櫃，其則唿人拿了一把椅子，滿臉逢迎的坐在了孫凡的麵前。然後一邊本能的吞咽著口水，一邊不停的搓著手道，“凡少，你到底想買什麽兵器啊？”
“刀。”
“那你打算花多少靈石呢？”
聞言，孫凡先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然後才頗為心不在焉的道，“那就得看你能拿出什麽貨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