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車把式又不是傻子,哪裏會不清楚,那個劫道的用槍頂著他,讓他把馬車趕到了無人的胡同深處,怕是要對他下手,整個人已經是抖如篩糠,倆條腿直發軟,心裏慌得要死,“撲通”一下子就跪在葉天的麵前,一邊鼻涕眼淚橫流,向著葉天哀求著,一邊伸手把自己衣服兜裏的零零散散的錢全部掏了出來,遞到了葉天的麵前,隻求葉天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葉天額頭布滿了黑線,瞧著跪在他麵前的車把式,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這般的配合他,自然是不忍心在繼續的故作兇狠恐嚇對方。


    不過,為了能夠詢問清楚兵營內的情況,以及想要借著對方的馬車潛伏進入兵營內,葉天也隻能是忍著想要將對方拉起來的衝動,麵無表情任由著這個車把式跪在自己的麵前,伸手一把將對方遞過來的零錢全部奪了過來,掂量著手槍,坐在馬車上一副大爺的模樣,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情感的開始詢問起麵前的車把式。


    這個車把式這會都已經是被嚇壞了,壓根就沒有意識到,坐在馬車上拿著槍的這位爺,根本就沒有要對他下殺手的心思,盡管兜裏攢了許久的錢全部交給了對方,車把式的心裏很是心疼不已,但是,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麵對著葉天的詢問,一心想要活命的車把式絲毫沒有多想,直接便是把剛剛他在守軍兵營裏所見,甚至是連帶著休息時他那個負責看守倉庫的老熟人與他抱怨,以及每周送一次糧食等等一係列事情,絲毫未敢有任何隱瞞,全部向著葉天禿嚕了出來。


    雖然葉天並不曉得往守軍兵營送糧食其中的貓膩,但是,當他在從跪在地上的車把式嘴裏得知,包括守軍團長在內等一眾負傷的守軍全部住進了醫院,以及這輛馬車隻有在下周才會再次前往守軍兵營送糧食之後,整個人臉上瞬間大變。


    且不說守軍團長在不在兵營內,單單是要一周的時間,就已然是讓一心想要複仇報複的葉天等不起,這下一來,他那簡單、直接粗暴的計劃,尚未等執行,便也已然是破產了,葉天的心情又怎麽可能會好的了。


    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之下,葉天可不認為他麵前跪在地上的車把式膽敢欺騙自己,臉色一瞬之間就陰沉下來,布滿血絲的雙眼閃爍著兇光,握著手裏的槍,渾身上下充斥著戾氣。


    “爺!饒命!饒命!小的知道的全部都說了,求求您行行好,放小的一條生路吧!”跪在地上的車把式一直在偷瞄著葉天,心中不停的期盼對方能夠饒他一命,結果,一下子被葉天的模樣,誤以為葉天要動手殺他,整個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嚇得胯下一股暖流湧出,瞬間浸透了褲子,地上漸漸出現了一灘子水漬,整個人一把抱住了葉天的大腿,向著葉天不停的哀求著。


    葉天哪裏會想到,他麵前的這個車把式竟然會如此的膽小,瞧著這個抱著他的大腿,朝著他的褲子上抹著鼻涕眼淚的家夥,尤其是地上的那灘子水漬,葉天緊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嫌棄,還沒有等他怎麽樣呢,這家夥就已經是被嚇尿了褲子,屬實是夠極品了。


    對於葉天來說,這會他麵前的車把式,已然是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麵對著這個車把式的哀求,葉天已然是有些不耐煩,再加上,這個家夥鼻涕一把,淚眼一把的抱著他的大腿,無疑是讓意識到自己行動計劃,已經泡湯很是窩火的葉天感覺到了極其的反感。


    “你大爺的!”葉天抬腿一腳便是將這個家夥給踹倒在地上,布滿血絲的雙眼湧動著濃濃的殺意,俯身上前,緊握著手裏的p18c手槍,那黑洞洞槍口直接頂在了被他踹倒在地的車把式腦門上,嗓音低沉,故作冷冷的對著車把式威脅道:“今天的事情,最好給我爛到肚子裏,若是你敢當著別人說出去,我便把你崩了......!”


    說著,葉天不禁將手裏的槍在車把式的腦袋上頂了頂。這可把倒地地上,感覺到腦門槍口散發出一陣陣寒意的車把式,嚇得哆嗦成了一團,整個人渾身直打顫,眼中充斥著恐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隻能是嘴裏發出“嗯嗯....”的聲音。


    葉天瞧著這個車把式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必這個家夥怕是沒有那個膽量說出去,隨即起身將裝備著消聲器的p18c手槍別再腰間,轉身頭也不迴在邁步離去的同時,伸手從係統倉庫之內掏出了一把銀元,連數都沒有數,直接向著身後癱倒在地上,已然是都被嚇傻的車把式扔了過去。也算是對這個車把式的一點點補償。


    整整不下十多枚銀元,十分精準的一下子落在了這個車把式的麵前的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叮叮當當.......”響聲,這個癱倒在地上,被下個半死,都已經是有些傻了的車把式,眼睜睜的看著散落在他麵前地上的那些銀元。一時之間,並沒有反應過來。


    足足過了半天的功夫,感覺到了自己褲襠涼意,這個車把式這才驚醒了過來,瞧著剛剛拿著槍頂著他腦門的這位爺,已然是早就不見了蹤影,已然是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子算是放了下來,直接仰麵躺在地上,甚至是連麵前散落一地的銀元都感覺不香了,


    若是換做以往,一下子見到這麽塊銀元,他怕是早就已經是迫不及待,欣喜不已的的動手,將銀元全部撿起來揣兜裏了,深怕會被別人撿走了。可是,現在他整個人可謂是後怕不已,頭一次讓他感覺到了死亡離自己會這般近。貪戀的吸引空氣,銀元絲毫變得一下子沒有那麽重要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至聽到了一旁拉著馬車的馬匹打了一聲響鼻,馬蹄子刨在地麵上“鐺鐺”的聲音,這個心有餘悸的車把式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馬上把地上的銀元以最快的速度,劃拉到自己的兜裏,隨即牽著馬車趕忙走,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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