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一定就在附近沒有跑遠,給我搜!仔細的搜,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揪出來!”這個帶隊撲進茶樓搜查的守軍連長,站在窗口,望著下方的小巷子,手中緊緊攥著手下在對麵包廂內發現帶著火藥味的彈殼,眼中閃爍著寒光,厲聲對著手下士兵大聲命令道。


    “是!”一眾守軍士兵在接到命令之後,馬上行動起來,迅速衝下茶樓,沿著剛剛葉天從二樓跳下所撤離的小胡同,在與其他的四散搜查的守軍隊伍相互之間配合,將四周一帶的大街小巷全部的封鎖,逐一進行搜查起來。


    一時之間,守軍的兵營四周一帶隨處可見殺氣騰騰、氣勢洶洶的守軍部隊身影。


    此時,守軍兵營之內,氣氛更是壓抑、沉重不已,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無論是守軍團長,還是上麵派下來的特派員,以及剩下的那一個鬼子,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尤其是作為受害者的鬼子,更是已經須發皆炸,暴跳如雷,差點就跳起腳來,指著守軍團長的鼻子,讓守軍團長給他,乃至帝國一個滿意的交代。


    “田中先生請放心,事情發生在劉某的地盤上,劉某一定會給田中先生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守軍團長臉色陰沉似水,盡管表麵上語氣十分的誠懇,躬身向鬼子表達歉意,但心裏卻連憋氣帶窩火,幹裏涼,暗自將鬼子全家上下問候了一遍,恨不得直接動手將槍掏出來,動手把鬼子幹掉,送去同那個被打碎腦袋竹野的作伴。


    不過,理智告訴守軍團長他並不能那麽去做,如若不然,即便是他有倆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其後果也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團長能夠承擔的。哪怕是他的上麵的長官都得要吃不了兜著走,他也隻能是先選擇向小鬼子低頭。更何況是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事。


    這無疑是也是讓守軍團長心裏更加恨透了那個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殺鬼子的家夥。眼中閃爍著厲色,暗暗發誓,千萬不要讓他逮住這個家夥,否則,他一定要將這個該死的家夥抽筋扒皮點天燈。


    麵對著守軍團長的歉意,田中那個小鬼子非但不怎麽感冒,反倒還助長了鬼子囂張的氣焰,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臉上充斥著怒容,一改之前的與守軍團長之間稱兄道弟那般親密和善,仿佛一下子直接變了一個人一般,咄咄相逼,更是限守軍團長在天黑之前必須要將兇手找出來,交給他們處置。


    守軍團長和特派員倆人相視一眼,最後無奈之下也隻能是點頭答應下來,盡量的安撫住田中的情緒,畢竟,現在田中乃是鬼子公使,哪怕是他們心中已然是火冒三丈也隻能是忍了下來。足足安撫了半天,這才好不容易將田中這個小鬼子送下去休息,隻等著天黑之前把兇手揪出來交給起處理。


    “幹裏涼!”目送著特派員陪同田中那個小鬼子離去的背影,守軍團長一把將頭上的帽子薅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布滿幹涸血跡的石桌上,整個人怒不可遏,大口喘著粗氣,猶如暴怒的獅子一般,厲聲的朝著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大吼道:“還愣著幹啥,趕緊把這裏收拾幹淨!”


    “是!是!”一守衛在一旁的士兵哪裏敢有絲毫的怠慢,“唿啦”一下子上前,又是抬屍體,又是清理血跡。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便是將四周清理的幹幹淨淨,若不是空氣之中尚彌漫著一絲絲淡淡的血腥,怕是根本不會曉得這裏剛剛竟然會發生血腥的一幕。


    在從手下士兵的手中接過來濕毛巾,待將噴濺到臉上的血跡全部擦掉之後,守軍團長氣唿唿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儼然已經是忘記了自己的書房之內還有客人在,整個人可謂是越想越來氣,越想越窩火,想他堂堂一個上校團長,何曾這般窩囊過,且不說鬼子不依不饒,單單是那個在他眼皮子底下槍殺鬼子之人,就依然是讓他的顏麵掃地,丟人簡直是都丟到家,緊握著拳頭狠狠的錘在石桌之上,但願他的那些部下不要讓他失望,盡快的將這個家夥找出來。


    就在守軍團長坐在石桌前獨自生著悶氣,憋著勁,一眾守軍士兵默默的守在一旁,一個個手裏緊握著槍支,警惕著四周之際,從後麵卻是傳來了略顯有些調侃的聲音傳來。“劉兄,看來這次你要有大麻煩了!”


    正在那裏憋氣帶窩火的守軍團長一聽,臉上更是黑了下來,眼中盡顯怒色,轉身正見到從他身後屋子裏,邁步一前一後走出來倆人。頓時,眼中的怒色一閃而逝,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簡直是都被氣糊塗了,竟然把這倆位給忘記了,黑著的臉強擠出了一絲苦笑,連忙起身有些尷尬道:“讓陳兄和王兄見笑了!兄弟手下的人不爭氣,越活越迴旋,我這老臉算是丟盡了,在鬼子麵前顏麵盡失,都抬不起頭,沒臉見人了!”


    守軍團長口中這倆個從屋子裏走出來的陳兄和王兄,非是旁人,正是之前親自前來拜會守軍團長的平津倆個站長,而他們前來拜會的目的,則是想要進一步確認那個將北平城攪和血雨腥風的家夥到底是不是葉天。


    正在兵營的地牢內審問著王安的守軍團長和特派員倆人,在接到了手下士兵的匯報,得知了藍衣社的倆個站長登門拜訪,一下子都愣住,要知道,他們之間向來素無交集,藍衣社平津倆個站的站長主動上門來,想必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於是,守軍團長和特派員倆人,也隻能是暫時放棄了對於王安的用刑審問,在命令手下士兵,將身上血跡斑斑,已經是快要不成人形,依舊沒有任何開口意思的王安看好之後,這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同特派員倆人一同迎了出來。


    陳、王倆個站長來此的目的十分的明確,自然是對於守軍團長,以及上麵派下來的特派員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直接便是開門見山將他們的來意告知守軍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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