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次的北平之行,隻不過是督促城中部隊辦事效率,乃是一個難得的鍍金機會,甚至一度還在為能夠搶到這個任務而慶幸不已,可是,現在卻萌生了一股悔意,若是讓他在重新選擇一次,恐怕根本不會去搶這個任務。


    整個人扶著牆吐得天昏地暗,尤其是一想到屋內血腥的一幕,臉色蒼白,心裏除了震驚,更多的則是恐懼。


    “特派員,您還好吧!”守在外邊的那個剛剛前去匯報的連長,一見到特派員那副模樣,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心中暗自好笑不已,不過,還是趕忙帶著倆個手下的士兵小跑到了近前,連忙伸手攙扶著特派員關切的詢問道。


    “沒......沒事!”在下麵人前,這個特派員還是很要麵子的,盡管異常的難受不已,連苦膽都差點吐出來,還是揮了揮手,強忍著表現出一副很好的樣子,但是,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忍不住“哇”的一口又吐了出來。


    “你們倆個還愣著幹啥?趕緊去給特派員弄點水來!”一見到特派員又吐了,守軍連長顯然也不顧上再多的嘲笑,連忙一邊幫助特派員拍打著後背,一邊朝著身旁的倆個士兵吼道。


    跟在一旁的倆個士兵哪裏還敢耽擱什麽,連忙跑去找水。而就在這個功夫,守軍團長陰沉著臉從屋內走了出來。當他見到院落當中特派員的那副狼狽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正待他準備想要上前關切的詢問一下特派員的情況。卻是聽到了屋頂之上傳來了異響。


    盡管聲音很輕、很小,但守軍團長卻是聽的異常的清楚,馬上意識到了有人在屋頂,不過,他並沒有著急著動手,以免打草驚蛇讓人跑了,不禁裝著一副毫無察覺的模樣,邁步來到了特派員的身旁,表麵上故作關心著特派員,暗地裏卻是示意部下的連長悄悄的帶人將整個人院子團團包圍起來。


    這個連長的心裏很是疑惑,有些搞不清楚他們團長到底想要幹啥,卻也不敢耽擱啥,馬上按照他們團長的吩咐,帶著滿頭的霧水,奉命急忙小跑著出了院子迅速著急著部下的士兵,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便把整個院子四周圍的水泄不通。


    守軍士兵所包圍的這個院子,正是王安的家,原本王安聽從葉天的吩咐,爬上了屋頂,老老實實躲了起來,直至在見到那些守軍屍體抬著屍體狼狽的撤退,心中對於葉天那依然是無比的崇拜不已,直接化身成了葉天的小迷弟,眼中盡顯崇拜的光芒。


    王安待見到那些守軍士兵們已然是退了,自然是不在擔心什麽,本打算從屋頂下去,可是,沒有了梯子,屋頂距離地麵又太高,王安再怎麽說還是一個孩子,難免有些膽怵,連續嚐試了幾次,都沒有敢下去,顯然已經是忘記了剛剛他是如何揮刀殺人的。


    就在王安被困在屋頂上,準備直接扒著房簷滑下去之際,守軍的大部隊卻是趕來展開了搜查。


    頓時,王安心頭一緊,整個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是不能在下去,重新老老實實趴在房頂之上,雙眼一直暗自盯著那些守軍的一舉一動。直至守軍發現了屋內的屍體,這無疑是讓王安更加緊張起來,心蹦蹦亂跳,豆大的汗珠不停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中不停的在祈禱著下麵的守軍士兵前往不要發現他的存在。


    結果,越緊張,越容易出錯,一不小心動了一下子身子,壓得身下的瓦片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即便是王安馬上停了下來,弄出的異響卻還是被下麵院落當中的守軍團長發現了。


    隨著守軍士兵們悄聲的將整個院子包圍了起來,守軍團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便也不再繼續偽裝下去,拔出了配槍,直接朝著屋頂上大聲的喊道:“房上的朋友下來吧!怎麽?還需要等著我們親自動手不成?”


    屋頂之上,王安聽到了下麵的喊聲,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整個人心都已經是跌到了穀底。不過,心裏卻依舊抱著一絲的僥幸,自以為下麵的守軍是在詐他,整個趴在屋頂之上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喘。


    守軍團長見屋頂上的人並沒有反應,不禁冷笑了一聲,隨即馬上命令手下的士兵上房將人給抓下來。


    隨著守軍團長的一聲令下,這些包括特派員在內的眾人,總算是搞清楚了情況,自然是不敢耽擱什麽,那個連長馬上奉命行動,指揮著手下的士兵從一旁牆根底下找到梯子,迅速的爬上了屋頂,很快,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便是將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安給帶了下來。


    王安這孩子很是精明,麵對著上房抓他的這些守軍士兵們,心裏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臉色慘白,身子微微有些發抖,但心裏卻很是鎮定,他十分清楚,現在他家儼然已經是被圍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之下,麵對著手上一眾守軍士兵,他被發現了想要跑無疑是不可能的事情,整個人老老實實絲毫沒有任何反抗,任由著這些守軍士兵將他抓住帶了下來。


    “團座,是一個孩子!”守軍連長帶著倆個士兵,押著身上已然是被殷紅的鮮血浸透的王安帶到了團長的近前匯報道。


    “小子,你叫啥?身上的血是怎麽弄得?咋會在房頂上?”守軍團長直接邁步走到了王安的近前,上下打量著王安,漸漸的眉頭緊皺起來,直接告訴他,麵前這個孩子一定與屋裏內的屍體有關,不禁陰沉著臉,雙眼虎視著王安厲聲的問道。


    王安被盯著心裏一顫,早在被帶下來就已然是想好了對策,“哇”的一下子就哭出聲來,一邊失聲痛哭,一邊將他自認為編的很是完美,沒有任何破綻的謊言斷斷續續的抽泣著說了出來。


    當然,王安的嘴巴很嚴,打死也不會說出,屋裏的人是他殺的,更加不會出賣他所極其崇拜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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